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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黛玉從台灣去北京.......

(2007-11-11 11:33:03) 下一個
林黛玉從台灣去北京.......



且說黛玉自從台灣台北機場風塵仆仆來到大陸北京,那日棄機下梯時,便有幾個個華冠麗服之人在飛機下等候了。榮國府早打發了他們在特別候機室裏等候了多時,幾人立刻上前問候了一番,然後引導著黛玉出關,一出來,轎車並拉行李的車輛早已在久候了。
這林黛玉常聽得母親說過,他大陸外祖母家與台灣不同,這裏天子腳下,雖曆經過土改,文革等等政治運動,但現如今自朝廷實行了改革開放“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的政策之後,富貴繁榮之景又如雨後春筍般蓬勃起來。那富有的人,比起台灣更甚,近日所見的這幾個接待他的人吃穿用度,儀表氣質,已是不凡了,況來接她的汽車也是豪華無比,幾個簇擁著黛玉,然後恭恭敬敬地攙扶著她上了車。

雖如此,然而黛玉也在台灣沸沸揚揚地聽過許多大陸的不堪之論,無非是些個大陸沒有“民主”“人權”之音而已,前一陣子還聽說大陸朝廷新堪了亂,滅了民運亂黨,閥圇功邪教,因此公安快探居多,人心叵測,凡事需諱莫如深,因此步步留心,時時在意,不肯輕易多說一句話,多行一步路,惟恐被人恥笑了他去事小,一時間亂了規矩則事大了。

  黛玉自上了轎車,進入城中從紗窗向外瞧了一瞧,其街市之繁華,人煙之阜盛,自與別處不同。又行了半日,來到城中一陌,忽見街北一大門口站著兩個持槍的解放軍人,三間值勤辦公室以及一係列監控係統,車道之處,正門卻自動大開,二軍軍人立刻立正行禮,正門之上有一匾,匾上大書敕造寧國府五個大字。黛玉想道:這必是外祖家之大門了,常聽父親說外祖家在京城裏為高官,當地稱為“高級幹部”,故門口一般都戒備深嚴的。想著,又往西行,不多遠,便來到一個不小的庭院裏,門口照樣立著解放軍人,也是三間大門,正門方是榮國府了。車到了卻不進車庫,隻停在了門口,那軍車司機將轎車停穩了,便歇下退出去了。後麵的便來了幾個身穿軍服的小戰士趕上前來,幫著搬運行李。另有一身穿製服的女士,笑吟吟地接過手來迎黛玉,口裏說道:“姑娘到了,路上還好,沒堵車?老太太正在等你呢。”

林黛玉扶著這女人的手,進了垂花門,兩邊是抄手遊廊,當中是穿堂,當地放著一個紫檀架子大理石的大插屏。轉過插屏,小小的三間廳,廳後就是後麵的正房大院。正麵五間上房,皆雕梁畫棟,兩邊穿山遊廊廂房,掛著各色鸚鵡,畫眉等鳥雀。台磯之上,坐著一個穿著服務生的年青女孩子,一見來了,便忙都笑迎上來,說:剛才老太太還念呢,可巧就來了。於是簇擁著黛玉進了客廳。一麵聽得人回話:林姑娘到了。

黛玉方進入房時,隻見兩個人攙著一位鬢發如銀的老母迎上來,黛玉便知是他
外祖母。方欲拜見時,早被她外祖母一把摟入懷中,心肝兒肉叫著大哭起來。當下
地下侍立之人,無不掩麵涕泣,黛玉也哭個不住。一時眾人慢慢解勸住了,黛玉方
拜見了外祖母。____此即冷子興所雲之史氏太君,賈赦賈政之母也。當下賈母一一
指與黛玉:這是你大舅母,這是你二舅母,這是你先珠大哥的媳婦珠大嫂子。黛
玉一一拜見過。賈母又說:請姑娘們來。今日遠客才來,可以不必上學去了。眾
人答應了一聲,便去了兩個。

不一時,隻聽銀鈴一般地清脆笑聲,三個姊妹來了。第一個穿著一身素色巴布瑞連衣裙,長發披肩,肌膚微豐,合中身材,腮凝新荔,鼻膩鵝脂,溫柔沉默,觀之可親。第二個穿著件範思澤緊身襯衫,牛仔褲,削肩細腰,長挑身材,鴨蛋臉麵,俊眼修眉,顧盼神飛,文彩精華,見之忘俗。第三個身量未足,形容尚小。著一間阿迪達斯的兒童運動服,童花短發,脖子上還帶著個MP3,三人皆是一樣清純少女妝飾,打扮,與台灣的女國中生並無兩樣。黛玉忙起身迎上來見禮,互相廝認過,大家歸了坐。服務生們斟上茶來。不過說些黛玉之母如何得病,如何請醫服藥,如何送死發喪。 不免賈母又傷感起來,因說:我這些兒女,所疼者獨有你母親,沒想到倒先舍我而去, 連麵也不能一見,今見了你,我怎不傷心!說著,摟了黛玉在懷,又嗚咽起來。眾人忙都寬慰解釋,方略略止住。

眾人見黛玉年貌雖小,其舉止言談不俗,身體麵龐雖怯弱不勝,卻有一段自然
的風流態度,便知他有不足之症。因問:身體是否不太好,常服何藥,如何不急為醫生及早療治?黛玉道:我自來是如此,從會吃飲食時便吃藥,到現在都未斷,請了多少名醫修方配藥,都不見效。那一年我十歲時,聽得說來了一個閥圇功學員,說要我去練練此功,我父母固是不從,說我年紀小,大陸還有親戚,不想沾染些是非。他又說:既舍不得他入法,隻怕他的病一生也不能好的了。若要好時,除非從此不近共產黨。方可平安了此一世。\'瘋瘋癲癲,說了這些不經之談,也沒人理他。如今還是吃些醫生所配的藥物以養病。賈母笑道:“幾年前咱府裏的馬道婆也勸我練個這個什麽功的,我見她說得詭秘,故沒有信她,幸好中央及時地取締了這 類 邪 教,要不然,現在我們祖孫倆還不能團圓呢。那哄人的東西,快別信了去,在我們這裏,斷不可封建迷信的。正好,我這裏正配著些進口的滋補藥呢。叫他們多配一料就是了,你也跟著我多保養保養也就是了,若有不適,隻管說出,北京幾家專家級的名醫我們也都認識的。”

一語未了,隻聽後院中有人笑聲,說:我來遲了,不曾迎接遠客!黛玉納罕
道:這些人個個皆斂聲屏氣,恭肅嚴整如此,這來者係誰,這樣放誕無禮?難怪常聽一些家地的朋友議論說大陸的女人要麽不笑,一笑就大呼小叫,不分場合......心下想時,隻見一個人從後房門進來。這個人打扮與眾姑娘不同,彩繡輝煌,恍若神妃仙子:身披一件時下法國流行的駝絨線呢的夏季套裝,骨奇牌寬指鑲晶腰帶,下著深色拋光絲襪,即德國路易斯小鹿皮長靴,頭上留著水亮亮的深紅色染發,兩耳上垂著一對細鑽暗拋光耳環,粉滑的臉上淡淡地畫著一鬥兩彎柳葉吊梢眉,摘掉了麥伯龍的水晶太陽眼鏡後,正露出了一雙整修過的丹鳳三角眼,,紅紅的唇膏丹丹留在嘴唇上,著實的鮮豔逼人。再配上項上的中古項鏈,腕上的菲利百裏女表,手上的路易維登皮包,身量苗條,體格風騷,粉麵含春威不露,丹唇未起笑先聞。

黛玉連忙起身接見。 賈母笑道,你不認得他,他是我們這裏有名的一個潑皮破落戶兒,南省俗謂作‘辣子\',你隻叫他‘ 鳳辣子\'就是了。黛玉正不知以何稱呼,
隻見眾姊妹都忙告訴他道:這是璉嫂子。黛玉雖不識,也曾聽見母親說過,大舅
賈赦之子賈璉,娶的就是二舅母王氏之內侄女,自幼假充男兒教養的,學名王熙鳳。
黛玉忙陪笑見禮,以嫂呼之。

這熙鳳攜著黛玉的手,上下細細打諒了一回,仍送至賈母身邊坐下, 因笑道:天下真有這樣標致的人物,我今兒才算見了!況且這通身的氣派,竟不象老祖宗的外孫女兒,竟是個嫡親的孫女,怨不得老祖宗天天口頭心頭一時不忘。 隻可憐我這妹妹這樣命苦,怎麽姑媽偏就去世了!說著,便用帕拭淚。 賈母笑道:我才好了,你倒來招我。你妹妹遠路才來,身子又弱,也才勸住了,快再休提前話。這熙鳳聽了,忙轉悲為喜道:正是呢!我一見了妹妹,一心都在他身上了, 又是喜歡,又是傷心,竟忘記了老祖宗。該打,該打!又忙攜黛玉之手, 問:妹妹幾歲了?可也上大學了?現吃什麽藥?在這裏不要想家,想要什麽吃的, 什麽玩的,隻管告訴我,服務員以及小戰士們不好了,也隻管告訴我。一麵又問旁邊的服務生們: 林姑娘的行李東西可搬進來了?帶了幾個人來?你們趕早打掃兩間房,讓他們去歇歇。

黛玉自想:“常聽說大陸女人很自信內在美勝過外表美,她們大多不喜歡飾物和化妝,黃臉、頭發直直,為了外出才“煥然一新”和“喬裝打扮”。有人在最需要打扮時,隨便拿一條口紅,在唇上一抹。先如今看來,全不是那麽回事,富貴了,穿著打扮自然無師自通,更加上大陸女人個子一般都高挑,身材要好,比台灣女人更優越一點也是有的。台灣女人即使有一張美麗的臉,也少不得要省吃儉用地學著日本女性去整容,美國化妝品那麽高級,價錢那麽貴,很多人都是欲罷不能,竟不想如今在大陸已經不是什麽稀罕之物。
  黛玉又細揣:“這等奢侈華麗,究竟那錢財是如何這般容易得來,台灣經濟幾起幾落,都知道掙點錢比登天還來,不想還能在大陸看到這樣“金容貴貌”真是奇了,難道都是“貪官”發跡的,殊不知“貪官”這二字在台灣是人人都言討之,可是人人又欲為之的,陳水扁不貪乎?李登輝不貪乎? 可是他們再怎麽貪,再怎麽發跡,其形容相貌舉止還是一樣的萎瑣不堪,著龍袍不象太子。有了錢也不會給自己包裝打扮。真可見天下萬事,不是可側聽而信的。”
  
  說話時, 已擺了茶果上來。熙鳳親為捧茶捧果。又見二舅母問他:這個月給員工的工錢放過了不曾?熙鳳道:這月的工錢已放完了。才剛帶著人到後樓上找要的稅單,找了這半日,也並沒有見昨日太太說的那樣的,想是太太記錯了?王夫人道:有沒有,什麽要緊,沒有逃稅漏稅,怎麽會有我們的利錢,隻是中央現在三令五申,不許拖欠農民工工資,我們不要以身試法就是了。” 
 因又說道:這幾年上頭又要搞‘三個代表’的學習,前二老爺宮裏聽差,還在考慮要不要發展一批企業人才入黨呢,上頭的精神是先保證創造效益的積極性,白貓黑貓,抓著耗子的才是好貓,如今不比過去了,有能力的人,自然要好好地培養才是。熙鳳道:這倒是我先料著了,府上有一個叫‘小紅’的服務生,學曆雖然不高,但是自學成才的英語過了六級,我看她口齒挺好的,打算公司出錢培養她做我的私人翻譯,若有了業績,以後再提升也不遲。王夫人一笑,點頭不語。

賈母因問黛玉念何書。黛玉道:隻剛念了國中二年級。黛玉又問姊妹們讀何書。賈母道:讀的是什麽書,不過每日裏讀些死書,就知道些考試,把個個可憐見的小孩子家都弄成了近視眼罷了!
  黛玉笑道:“學業緊學生苦在台灣也是有的,但如今興辦新學,台灣一個個學子們爭強起來,竟出現學生大打老師,而老師不敢還手的。”
賈母道:“造孽啊,怎麽象我們當年鬧文革一樣的,那豈要耽誤孩子一生?怎麽說學生打老師就是不對的。台灣這一兩年怎麽倒退起來了?”
王熙鳳笑道:“還說呢,如今台灣什麽不稀奇?針孔偷拍,人人自危,新聞花邊,政令混亂,還要一個個自比清高,就連陳總統表揚人都要說‘罄竹難書’,那台灣的文化部長不是還說那是個褒意詞嗎。”
一語末了,大家都笑了起來。王夫人笑道:“想必也是為了台獨而怎麽說的吧,這真是詞窮難自棄了。”
這時候賈母問:“聽說台灣那個叫什麽璩美鳳的,竟好友偷拍了去,什麽朋友?!竟然下手那麽狠毒?那豈不是要了那璩家女子的命,那樣私房家的東西,竟白白地讓人投拍了去,還印了光碟發賣了去,造孽啊!”
黛玉沉吟了半響,答道:“聽媒體說,也不為別的,隻是出於妒嫉罷了。”
賈母道::“可見人心狹隘,多固如此,何苦來。”
王王熙鳳道:“技窮者自然妒人,前兒璉二爺還笑話我說我是妒婦,我說比起那些台灣女人來講,我雖不技窮,但也沒有妒嫉之理。豈不知,常喝‘療妒湯’,自然就不會妒了。”
眾人一聽忙問什麽是“療妒湯”,王熙鳳笑道:“這方子是一個叫王一貼的道士給的,用極好的秋梨一個,二錢冰糖,一錢陳皮,水三碗,梨熟為度,每日清早吃這麽一個梨,吃來吃去就好了,一劑不效吃十劑,今日不效明日再吃,今年不效吃到明年。橫豎這三味藥都是潤肺開胃不傷人的,甜絲絲的,又止咳嗽,又好吃。吃過一
百歲, 人橫豎是要死的,死了還妒什麽!那時就見效了。說著,眾人又都大笑
不止了。
   黛玉雖也跟著笑,但心內一陣自苦,想想在台灣的那些個女人,一個個妒欲橫流,不由得不感到頭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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