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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的妻子高挑秀氣,獨自帶著小女兒生活,經常遇到難處。所以常常肯求丈夫回到本市工作,不管掙錢多少至少全家人在一起。
C在外地瀟灑自在,一直不肯答應。
那年春節C回來過年,應酬不斷,通常都是下半夜才回家。妻子在家裏非常氣悶:平時不在家倒罷了,回來了也不和老婆孩子多呆一會兒,仍然見不著個人影。
有天C離開家時,妻子囑咐他晚上早點回來。他們家住房很小,平常女兒都是和他們睡在一起,妻子說那天會把女兒送到姥姥家,晚上兩口子好好聚聚。
到了晚上九、十點鍾了他的人影也不見,那時家庭電話還沒有普及,妻子跑到樓下的小賣部窗口用公用電話給他打傳呼,然後站在那兒等他的回話。當時手機很稀罕,是個大黑磚頭樣的東西,隻有做大老板的才有,一般跑業務的人都是配的傳呼。C喝酒到深夜時,妻子的傳呼一個接一個地來了,他回電話,不外乎就是催他回家。
C很煩,又被酒桌上的人取笑老婆管得嚴,頗沒有麵子,再收到傳呼就不回電話了。妻子站在寒風中凍得瑟瑟發抖,心中的悲憤越來越膨脹,又發了一連串的傳呼過去。
等到C終於撥了個電話給妻子時,她在電話裏咬牙切齒地說:“你今晚到十二點鍾不回來,我死給你看!你不讓我過年,你也別過了。”
C知道妻子性子烈,但是“去死”這種事也不是說做就能做的。他猶豫再三還是不敢冒險,12點剛過就回到家。一開門,隻見老婆穿得整整齊齊躺在床上,廚房的煤氣灶在“嘶、嘶”地往外冒氣,刺鼻的氣味迎麵撲來。他趕緊關好煤氣開關,打開窗戶透氣,查看妻子的光景,發現她神智清晰,顯然她剛打開煤氣不久,估計是看著表到了十二點才采取的行動。
C這一驚非同小可,妻子動真格的了,用命來賭,自己要是回來晚了,後果不堪設想。
後來的幾天休假,C老老實實地在家裏陪妻女過了個年。
轉眼到了夏天,C回來參加總公司銷售年會。辦事處成績斐然,他在辦事處像個土皇帝一樣,說一不二,因著銷售成績好,總公司的一幹人也不大放在眼裏,一副昂首挺胸、舍我其誰的派頭。
各地的辦事處經理陸續回來了,C又開始了夜夜笙歌的日子。妻子軟硬兼施,怎樣也不能使他晚上在家裏吃頓飯。這一天是他們的結婚紀念日,她一大早說好讓他晚上早點回來兩個人慶祝慶祝。
可是別人一喊他去喝酒,這碼事就被他拋到腦後了。等到酒過三巡,妻子的傳呼接二連三地來了,他酒興正濃,很不情願的回了個電話,兩個人在電話裏就吵了起來,他“啪”地摔了電話回到了酒桌上。這時傳呼又響,C把傳呼設成了振動,就感覺著腰間像安了個按摩器一樣,沒完沒了地震著。
在滿桌人的調侃聲中他隻得又給妻子回了個電話,開口就是:“你發什麽瘋!”
妻子氣急敗壞地哭著喊道:“如果你今天晚上十二點之前不會來,我死給你看!”
到了半夜十二點前後,C一直在看表,他--沒有回去。
下半夜三點的時候他回到了家,特意叫上兩個朋友一起陪他進門看看。
妻子和上次的姿勢完全一樣,不同的是這一次她已經咽了氣。
給派出所打了電話,警察來探查後,認為是單純的自殺事件,開了死亡證明書。
火化時,妻子的父母白發人送黑發人哭得幾度暈厥過去,小女兒喊媽媽的淒慘叫聲聞者無不掉淚。
有什麽人、有什麽事值得拿自己的性命去賭?要知道我們的命並不完全屬於自己,有一部分屬於孩子,有一部分屬於父母,還有一小塊屬於愛我們、牽掛我們的其他親朋好友,在這些人的眼裏,我們的生命是無價的啊!
為了一個不珍惜自己的人賭上自己的生命,怎麽值得?怎麽值得??怎麽可以如此輕賤自己?
辦完了後事,C把女兒放在母親家,又回到了外地的辦事處。但是從此他的事業一蹶不振,很快辦事處易主,他從一個公司漂遊到另一個公司,最後就是給人跑腿打雜為生。
他又談過無數女朋友,沒有再結婚。
這種人是不適合結婚的
我也這麽覺得。
不過怎麽樣的人就有怎麽樣的朋友,所以歸根結底還是那男的。
但他的運氣從那以後就改了,做什麽什麽不成,現在整個一個落魄潦倒。
他老婆性格也比較那個,這也是我想寫出來的原因,嫁了個混蛋不能自己也變成混蛋、做混事啊。
Cockatoo:我以後盡量多些搞笑的,這種沉重的我自己也不喜歡,希望生活中總是充滿歡樂。
It is so true:
要知道我們的命並不完全屬於自己,有一部分屬於孩子,有一部分屬於父母,還有一小塊屬於愛我們、牽掛我們的其他親朋好友,在這些人的眼裏,我們的生命是無價的啊!
他實在是太冷酷了,明知他LP會死還這樣做, 還帶兩個人去見證,可怕的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