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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這一生總得留下點什麽給後人,或流芳,或遺臭。我就留點數碼穢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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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敬 沙發 板凳 地板 席夢思 - 創業篇 63

(2025-07-23 11:18:29) 下一個

早上又是睡到自然醒。這炕雖然硬些,但真是暖和啊。小俊應該早起來了,炕的一邊架子上放著一盆水和一個熱水瓶,想必是給我早上洗漱用的。
穿戴整齊,洗漱完畢,出了偏屋。門口看門的“胖豬”顯然還不認得我,見院子裏突然出現了個陌生人,便開始狂吠。雪梨聽見了狗叫,從正房出來訓斥道:別叫啦,沒腦子的,昨天不是見過的嗎?小J,來屋裏吃飯吧。
我閃進正房,雪梨爸媽依文正在一邊看著電視,一邊嗑著瓜子,一邊嘮嗑呢。見我進屋,雪梨媽忙站起來說:起啦啊,我給你拿早飯去。
一旁的依文忙拉住雪梨媽道:伯母,你坐,我幫我哥去拿。
雪梨父:昨晚覺睡得中不中啊?
我:中,中。睡炕太舒服太暖和了,早上都不想起來了。
雪梨父:哈哈,我還尋思你睡不慣咱這硬炕哩。
我:習慣習慣。
正說著話,依文端了一大碗白粥和兩個白麵饅頭放在我麵前。
依文:哥,你快吃吧。這都放在鍋裏幫你溫著的。
我:你們都吃過了?
依文:早吃過了,誰像你啊,睡這麽晚起來。
我有點不好意思:炕睡著舒服,再加上昨晚喝多了點,早上起不來。小俊,不在嗎?
雪梨:他去找他同學玩去了。
雪梨爸:小傑,你酒量中啊!昨兒晚上我瞅你差不多幹了一瓶白的,臉都不紅。今兒晚上咱倆在家再喝個敞亮,咋樣?
我這下慌了:陪伯父您喝喝小酒可以,可我酒量不中的。昨晚是超水平發揮。我喝酒連雪梨都不如。
雪梨在一邊大笑道:爸,你可甭嚇唬小傑了,喝酒他不中,晚上我跟你喝!
我昨晚喝了酒,沒怎麽吃菜,肚中早唱空城計了,於是三口兩口就著粥把饅頭塞下肚去。雪梨見我吃完了,便和二老說道:爸媽,我帶小傑小文上村裏轉轉去,待會兒就回來啊。
雪梨媽:去吧,晚上早點回來吃飯。昨兒你姐送咧一堆驢肉,晚上一塊吃燉驢肉!
雪梨:中。那我們這就出去玩咧。
說著,拉著依文和我一起出了家門。趴在院門口正曬著太陽的大小兩隻狗,聽見動靜,警覺的站了起來,剛想叫,看見是雪梨,便開始搖頭晃尾,一臉討好的媚相。雪梨見狀,讓我和依文等一下,回頭又進了房。再次出來的時候,手上多了兩塊小小的肉骨頭,跟我們說:你們拿著肉骨頭去喂給肥豬和小黑吃。讓他們聞聞你的手,記住你們的味道,以後就不會衝你們叫了。
我倒是不怕狗,接過了肉骨頭,跟在雪梨後麵,走到了肥豬麵前,舉著肉骨頭把手伸了過去。肥豬很緊張的看著我,顯然是聞到了肉骨頭的香味,嘴裏發出嗚嗚的低鳴聲,把鼻子湊過來在我手上聞來聞去。我把手掌打開,肥豬一口叼住了骨頭,躲到一邊去吃了。依文見肥豬沒瞎叫,也裝著膽子,學著我的樣子,蹲在地上,拿肉骨頭去喂小黑。小黑也和肥豬一樣,聞了聞依文的手,便叼著骨頭到一邊去啃食了。依文正要起身,肥豬又一臉媚態,搖著尾巴,跑了過來,原來它已經把我給它的那塊肉骨頭都吞進肚子裏去了。依文攤開手心,示意沒有骨頭了,可肥豬仍舊過來在依文的手心裏聞來聞去,還伸出舌頭舔了兩下,把依文嚇了一跳。雪梨在一邊笑道:這肥豬就是饞,一點油水都不放過。
依文這才明白,原來肥豬隻是想把她手上的肉骨頭味道給舔幹淨,而不是要咬她的手。
雪梨從另一側的偏屋裏推出了兩輛二八大杠,衝我說道:我們家就兩輛自行車,都是二十八寸的,我爸和我弟的。這幾天借給我們用,你們倆誰會騎車啊?
我:我會騎車,還會帶人。你們誰坐我後麵?
依文:我做你後麵吧,這車這麽高,我騎不上去。
然後輕聲跟雪梨說:而且我今天不方便,來那個了。
雪梨秒懂,衝我笑笑道:那好,你帶著依文,跟在我後麵,我帶你們去村裏村外轉轉。
我從書包架上取下夾在上麵的棉手套棉帽戴上,把自行車扛出了院門,又回身幫雪梨把她的那輛自行車也扛了出來。雪梨也都全副武裝,戴上了棉帽手套。雪梨給依文找了頂帽子戴上道:這是我小妹小時候的帽子,你將就戴戴。
我:依文,你會跳車嗎?算了,你先坐上來吧,你那個跑步不方便,我死啟動吧。
我載著依文,搖搖晃晃上了路。一會兒,雪梨從後麵超上來,騎在我一邊。雪梨也是人高馬大,二十八寸的自行車,在她胯下,居然一點都不顯得大,倒像是為她量身定做似的,騎起來跟玩一樣。雪梨一邊騎,一邊給我做著介紹。這家是誰的家,家裏長輩和她家是什麽關係,過去是幹什麽的,現在是幹什麽的,家裏有幾個娃,現在都在哪裏工作,宛如街道居委會主任,對村裏每家每戶的家庭情況都了如指掌,隻是雪梨離開村子也有好幾年了,知曉的事大多都是比較遠古的,近兩年村裏的各種變故在雪梨的記憶裏顯然並未得到更新。偶爾遇到有人在路邊走動,雪梨都會停下來,上去打個招呼,寒暄兩句,都是鄉裏鄉親的,彼此都熟的很。有時經過雪梨小時同學玩友的院子,雪梨也會停下車子,敲門進去,看看朋友在不在家,又或者問問今年過年回不回來,什麽時候回來。一路騎下來,我基本掌握了半個村子的基本情報。
到了村子的邊緣,雪梨說帶我們去看看她家的農地,於是帶著我們出了村子,下了水泥路,拐上了一條小土路。土路坑坑窪窪的,顛的我屁股生疼,依文也是差點從自行車下跌下來,隻好用手抓住我衣襟的兩邊。不過一會兒,依文就在我身後輕輕說:哥,我手冷。
我心裏咯噔一下:我和雪梨都帶著棉手套呢,依文不騎車,所以沒帶手套!這暴露在將近冰點的空氣裏,幾分鍾不就凍僵了?
我:你快把手伸我衣服裏暖和暖和。
依文的手真的很冷,放入我衣服裏的瞬間,便感覺一陣寒氣,從腰間傳入,不禁打了個寒顫。
依文:我的手很冷嗎?
我:不冷。
然後依文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我回了一下頭問道:怎麽啦?
依文輕聲道:我想起剛才肥豬舔我手啦?
我:是不是你沒洗手?現在把肥豬的口水擦我衣服上啦?
依文:才不是呢。我想起來剛才肥豬舔我的手,感覺熱熱的,癢癢的,和你舔我的感覺有點像。
我:那以後你讓肥豬來伺候你得了。
依文:我才不要呢。你舔的更舒服,嘻嘻。
正聊著肉麻話呢,原本騎在前麵的雪梨,放慢了速度靠了過來:你們倆聊什麽呢?
我:沒什麽,依文的手冷,我讓她把手放我衣服裏暖和一下。
雪梨:扯淡!我聽見你們一對狗男女在哪裏玩說什麽舔來舔去的。
我:那是依文說早上你們家肥豬吃肉骨頭的時候舔了她的手,口水都沒擦,現在都擦我衣服上了。
雪梨假慍道:哈哈,你個奸夫,還騙我。
雪梨四下張望了一下,見方圓百米之內都沒什麽人,便說道:依文,你把手伸他褲襠裏摸摸,他有沒有硬起來?你別騙我哦。
依文很聽話,先是把我褲子的皮帶送了,然後就把手插進了我的褲子裏:報告雪梨姐,還沒硬,要不要把它弄硬了?
雪梨笑道:好,弄硬了。
我一邊笑,一邊罵:別亂來,我騎車呢!
依文根本不理我,冰冷的手一下子捏住了我的命根子。
我正騎車呢,哪受得了這麽折騰。本來書包架上帶著個人,就有點吃力,土路又坑坑窪窪,很是顛簸,依文在這麽和我一搗蛋,我車龍頭一歪,前輪撞在了雪梨的後輪上,連帶著依文一起翻倒在路邊。還好冬天衣物穿的多,車速也不快,所以並沒摔傷哪裏,隻是穿的臃腫,自行車又壓在身上,一時半會兒,爬不起來。雪梨倒是沒摔,在離我們四五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跳下車子,笑話我騎車技術不精。我心裏暗惱都是她想出來的餿主意,讓依文來摸我。於是索性將計就計,一動不動,躺在地上裝死。依文先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問我道:哥,你沒事吧?
見我沒反應,依文有點慌了,忙把壓在我身上的自行車扶起來,然後用冰冷的手來摸我的臉。我仍舊裝作沒反應。這下依文急了,帶著哭腔叫道:哥,你怎麽啦?你沒事吧?快醒醒!雪梨姐,我哥好像昏過去了。
雪梨聽著依文說話聲裏帶著哭腔,我又在那裏一動不動,心裏估計也有點緊張,忙把自己的自行車停好,疾步過來一探究竟,嘴裏也惶恐不安的問道:小J,你沒事吧,你別嚇我啊。不會是腦震蕩吧?
說著,蹲下了身子,一手扶起我的腦袋,想看看後腦勺是不是撞到石頭啥的。說那時,那時快,我刷一個鷂子翻身,把雪梨給抱住,壓倒在身下,然後得意洋洋的說:我是沒事,你的麻煩可就大了。
依文也給下了一條,破涕為笑,罵道:哥,你又騙我,嚇死我了。
雪梨被我壓住,掙紮了幾下,沒法爬起來,隻好笑道:我就知道你沒事。你皮這麽厚,又穿那麽多,這麽摔一下,肯定沒事。那個你快放我起來,當心被人看見。
我:你剛才叫依文做什麽事來著?我現在硬了,想要了,你就說怎麽辦吧。
雪梨笑的氣都喘不上了:你別瞎搞了,這路上來來往往的人很多的。你要敢動我,我就叫救命,非禮啊。
我聽了,也笑道:依文,等會兒要是有人來你就負責賣票。雪梨和我今個兒在這裏表演活春宮,十塊錢一張票。
說著,我便裝著色魔的樣子,作勢要親雪梨,雪梨被我逗的咯咯亂笑,一邊躲避著我的嘴,一邊試圖將我推開,說道:我錯了,我錯了,別搞了,真來人了。
依文也在一邊笑的腰都直不起來了。我見雪梨服輸,便也不再得寸進尺,從地上爬了起來,順手把雪梨也拉了起來。三人一起撣去了身上的塵土,準備繼續向雪梨家的農地前進。
我:我剛才摔壞腳了,帶不動人了,依文,你要不坐雪梨車上去吧。
雪梨哼了一聲,罵了句:賤人矯情,依文來,做我後麵。
說著,就帶了依文上了路。我則緊緊跟在後麵。
我:依文,你的手不冷嗎?不放在雪梨衣服裏嗎?
依文:雪梨姐,可以嗎?
雪梨:可以,放吧。
依文才把手放進去,就聽見雪梨一聲慘叫:啊,怎麽這麽冷啊,像冰塊一樣?
依文:不好意思,雪梨姐,要不我把手拿出來吧。
雪梨:別,一會兒就暖和了。你手放那裏別動。
我:依文,別聽雪梨的,摸她胸。
雪梨:別動,別聽你哥的。
我:摸!摸!
雪梨:你別跟我瞎搞!依文別聽他的。
依文一時尷尬,不知道是應該聽我的還是聽雪梨的。雪梨則和我,嘻嘻哈哈,鬥著嘴,都想讓依文按自己的話去做。
最後依文歎了一口氣說:你們倆真是好煩啊。這樣吧,我一隻手聽雪梨姐的話不動,一隻手聽我哥的話摸胸。
說著,眼見著依文的魔爪就襲向了雪梨的前胸。雪梨則在那裏大呼小叫,要依文別鬧。依文一本正經的跟我說:哥,你知道嗎?雪梨姐的胸真是又緩和又柔軟,就像早上吃的高腳饅頭,摸上去真舒服。
雪梨笑罵道:滾,沒想到你和你哥一個德行。
我:摸著舒服,摸著順手就多摸摸,權當是替我摸的。哈哈哈。雪梨,知道了吧,這叫六月債 還得快。
雪梨:待會兒下了車,看我怎麽收拾你們這對狗男女。
我:好啊好啊,等會兒我們一定積極配合你來收拾我們。
三人一路說說笑笑,吵吵鬧鬧,又騎了大概十來分鍾,來到了一塊農田前。雪梨停下了自行車,依文從書包架上跳了下來。我也停下車,把自行車撐腳架踢下支好。
雪梨指著前方一塊地說道:這幾塊地就是我們家的,從那邊那排樹到那邊的那條溝渠。
我張望了一下,足有一個足球場大小,不免驚訝道:好大的一塊地啊。你們家是妥妥的地主啊!
雪梨笑道:這地的所有權又不是我們家的,歸村裏所有,我們隻有使用權,隻能決定種什麽東西。
我:那你不在家,你弟讀書,你妹當護士,你姐嫁人了?你們家誰來種這地啊?你爸你媽?
雪梨:我爸我媽哪裏弄得了這麽大塊地。平時農閑時,他們過來除除草,灌灌水。春耕秋收農忙時,都出錢請村裏的小年輕來幫忙的。
我:那一年下來能賺到錢嗎?
雪梨:勉強糊口吧。以前我爸年輕時幹的多,自己田裏的活幹完了,還能幫別人家幹點,我姐高中沒讀,初中畢業後就在家幫我爸幹活賺錢,貼補家用,後來供我讀了高中。所以我心裏特感激我姐,和她特親近。
我:那現在你弟呢?
雪梨:現在學費比我那時貴了好多。我爸是供不起了,所以基本上都是我和我姐在供。我姐,姐夫家現在做點小生意,還有點小錢。我妹初中畢業後讀了衛校,現在在鎮上當護士。錢不多,但能管我弟的一日三餐。
我:小俊讀書時在你妹那裏吃飯?
雪梨:是啊。我妹的衛生所吃飯有補貼,菜好量多,所以我弟常去我妹那裏蹭飯,經常吃完了晚飯再回家睡覺。
我:所以平時家裏就你弟和你爸媽住?你妹不回來住了?
雪梨:也不是,我妹不定期回家,要看她的排班。聽我媽說我妹現在一星期要在衛生站值個兩三天班,有時要熬到後半夜,一個人回家不安全也不方便,所以經常去我姐家湊活過一夜。
我:哦,我還以為你妹嫌家裏來了陌生男人,不方便,才住到你姐那裏去呢。
雪梨:才不是呢。不過我姐偷偷告訴我,我妹好像在處對象。哈哈,等明個兒她回來,我來套套她的話。
我:那你有沒有跟你家裏人說過你在處對象的事啊?
雪梨:我處對象?和誰?和你啊?我們家招女婿第一關,喝酒要能喝過女的。就你那酒量,三杯酒就趴桌底下去的,連我都喝不過,這事要傳出去肯定被我們村裏人恥笑,我都不好意思帶你出去應酬。
我:切,那我就不進你們村了。再說,我才不要出去喝酒應酬呢,我寧願在家裏帶娃。
雪梨:帶什麽娃?
我:帶我們的娃呀?
雪梨:誰說要和你生娃啦?我都沒說過要嫁你,哪裏來的娃啊?
我:先上車,後買票;先生娃,再結婚,也不是不可以吧。依文都急著抱幹兒子呢,對吧,依文?
依文笑著說:這事我急沒用,你得自己和雪梨姐商量是先買票還是先上車。不過我覺得,你該聽雪梨姐的,俗話都說了,要聽老婆話,活到九十九,不聽老婆話,分分鍾涼透。
我:那好吧,聽老婆話,先買票再上車,今天晚上起,我就開始練習酒量,爭取早日把你娶回家。不過我和依文這次來,你到底有沒有跟你家裏人說我們倆處對象的事啊。
雪梨:沒。我就跟我家裏人說你是我同事。不過我爸媽還有我姐都是過來人,他們應該都看得出咱倆在處對象吧。誰吃飽了沒事做,往家裏帶亂七八糟的男人啊。
我:我可不是亂七八雜的男人,我是為你度身定製,命裏注定的男人。
雪梨:什麽度身定製命裏注定,你啊,就那張嘴甜會騙人,整天把我哄的暈暈乎乎的。
我:你這話說的很有問題啊。
雪梨:有什麽問題?
我:一我不是隻有嘴行;二我的嘴不是光會說話騙人,還能幹其他很多事情呢。嘿嘿嘿。要不要現在試試啊?
雪梨依文兩人同時叫起來:你這臭流氓。
三人一起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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