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host_in_shell
let's do it.
笨小孩跟聰明的小孩有沒有什麼分別
當然分別啦 聰明的小孩很厲害的啦
隻是笨小孩也很可愛的
你説你啊? 我不敢講
--《笨小孩》 劉德華 & 柯受良 & 吳宗憲
十月中旬，所有的工作似乎都已步入正軌。周五下午，正盤算著晚上找個安靜的飯館和三弟好好吃一頓，最近她的工作太辛苦，想借此機會給她好好補補身子。或許還可以去我家，享受一段久違的二人時光。正當我腦海中構想著這些溫馨又可能讓人臉紅的場景，小A突然來找我，滿臉笑意地問我晚上有沒有空，能否賞臉一起共進晚餐。理由倒也充足——一來是慶祝商場促銷活動順利開幕，二來是感謝我在籌備過程中的鼎力支持。小A如此誠懇，我自然盛情難卻，便答應了下來。隨後，我打了個電話給三弟，簡單交待了一下晚上的安排，並囑咐她如果想見我，可以隨時打考機聯係。
晚餐定在X記漁人碼頭，一家專做海鮮的餐館，聞名於其昂貴的菜肴和極為新鮮的食材。我到時，包廂內已坐了五六位客人，顯然我是最後一個到的。推門而入，我連忙道歉：抱歉抱歉，遲到了五分鍾，剛準備出來時被一個工作電話耽擱了。
小A連忙起身迎接，熱情地說道：沒事，我們也剛到。這就是我一直提起的XX，我的好兄弟死黨，和我一起進公司。這次商場的促銷活動，全是他策劃的。去年聖誕節的促銷方案，也是他的傑作。現在他可是公司的業務骨幹啊。
我連忙謙辭：不敢當不敢當，都是幾位經理的主意，我不過是提供了點小建議。
心中暗想，去年我參與策劃的事情小A確實知情，但今年三弟和我在家裏品酒定計劃的事，按理沒人會知道。難不成有透風的牆，還是小A在胡謅？
小A隨後介紹了幾位賓客，一位是廣告公司的副總經理，負責這次的展台製作；一位是玻璃器皿廠的銷售經理，提供酒杯；還有一位是木業公司的經理，負責禮盒供應；以及一位印刷洋酒小冊子的業務主任，都是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士。最後一位有點眼熟，下午在商場見過，軒尼詩的促銷小姐，小A新交的女朋友，之一。
我頓時明白，小A這是想借機介紹我給他的供應商們認識。
果不其然，剛一坐下，小A便說道：你們這次能和我們商場合作，全靠我這位兄弟的支持，他不點頭，你們生意就沒得做。
我趕緊謙遜地笑道：不敢當，都是小A自己做出的成績和功勞，他能力強，工作努力，促銷活動才得以順利開始。當然也少不了在座各位的支持。
幾位供應商紛紛起身敬酒，連連誇讚我們年輕有為，前途無量。我見小A沒有推辭，也隻好隨他將杯中啤酒一飲而盡。軒尼詩小姐則在旁細心地為我們倒滿酒杯。
酒桌上的話題也不過是些客套話場麵話，誇獎、祝福，再加上未來合作的期待等等。畢竟年齡懸殊，代溝明顯，話題有限。敬完幾輪酒後，供應商們便找了借口紛紛離席，連菜都沒上齊。臨走時，每人還留下一份禮品袋交給了我。
等他們走後，小A神秘地對我笑道：你不看看他們送了些什麽？
我略感無奈，但也不便拒絕，於是將禮品袋一一打開：一條煙，一個信封，裏麵大概是一千元；一條煙，一個信封，裏麵也是一千元；一瓶五糧液，一個信封，裏麵還是一千元；最後一個裏麵就一瓶芝華士，一個信封，裏麵仍舊是一千元。
我有些為難：小A，你這是搞什麽？都是為公司做事，弄得我實在不好意思。
小A笑道：這些可都是他們孝敬你的，和我無關。
我搖頭道：這樣吧，我也不跟你客氣。我不抽煙，煙你全拿去；酒我留瓶芝華士，五糧液歸你，國酒太辣我不會喝。至於錢，我是萬萬不能收的。
小A麵露尷尬：兄弟你太見外了，給都給了，就收下吧。
我堅持道：我真的不能拿。大家一起做事，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你的哥們兒就是我的哥們兒，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談錢反而見外了。隻要他們貨好活好，以後生意有的是，你現在是經理，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
小A見我執意不肯收，也隻好作罷：你這兄弟我認了，做事說話都上路。以後我們有事一起扛，有難一起當，有財一起發，有妞一起泡。
一旁的軒尼詩小姐不開心了，嗔道：你敢！
我們相視大笑，包廂裏的氣氛頓時輕鬆了許多。幾位大叔顯然是下了血本的，點了一桌子的生猛海鮮，就我小A和軒尼詩小姐三人肯定是吃不下的。看著一桌子的菜，近一半都沒動過，那隻最貴的澳龍刺身，才吃了兩三片。我們三個人麵麵相覷，都覺得太浪費了。小A突然道：剛才說什麽來著？有妞一起泡。我來叫人。
不等我反應，他已起身拿了手機出門打電話了。留下我與軒尼詩小姐獨處，頗有幾分尷尬。
我隨口問道：你覺得我們這次的活動還行嗎？
軒尼詩微笑回應：挺好的。
我繼續搭話：工作累不累？一天站那麽久。
軒尼詩倒也不介意，輕描淡寫道：還好，每站一小時休息十五分鍾。
原來如此。我順口問道：你做促銷多久了？
軒尼詩：快兩年了。
我有些吃驚：不會吧？你這麽年輕，工齡居然比我還長。
軒尼詩笑了笑：你們大學生不一樣嘛，我中專畢業後就開始工作了。現在工作好難找的，還好爹媽給力，長的還可以，能當個促銷小姐，吃幾年青春飯。
我：哦，那你今後有什麽打算嗎？
軒尼詩：沒，先混著唄，如果碰到個有錢的人就嫁給他嘍。
我：有錢就行了？
軒尼詩：如果能長得帥點，就更好了。
我調侃道：像小A一樣帥？
軒尼詩臉一紅：對，像小A一樣帥。
正聊著呢，小A帶著三個女生進來了。
他興衝衝地介紹：大家都認識吧？這位是我兄弟，你們在商場都見過。這是Emma，芝華士的；這是Lucy，人頭馬的；這是Wendy，酩悅香檳的。
原來，小A把最近認識的洋酒促銷小姐們一起叫來吃飯了。我瞥了一眼旁邊的軒，她顯然不太高興，但也隻能無奈接受。畢竟，小A有財有貌，前途無量。
小A繼續道：Emma，Lucy，今天你們倆的任務就是把我兄弟灌醉，特別是Emma。我兄弟最喜歡你們芝華士，這不，剛弄了一瓶。
小A說得天花亂墜，真是吹起牛來都不用打草稿的。
於是乎，杯觥交錯，酒池肉林，好不熱鬧。
酒過三巡，菜肴逐漸消滅過半。趁著幾位小妹妹去洗手間補妝的空隙，小A悄聲問我：你那錢真不要了？不會是嫌少吧？
我淡然一笑：不是少不少的問題，我是真不能拿。我在總經理辦公室做事，多少雙眼睛盯著呢，萬一出事，我位低職卑倒沒什麽，但曹總和宋經理的麵子可不好看。
小A點了點頭，笑道：好吧，那我幫你處理。
等幾位小妹妹回來後，小A宣布下一站去錢貴卡拉OK，全部費用我請客。這不是趕鴨子上樹嗎？！
不容我拒絕，小A揮手叫了兩輛出租，小A摟著軒尼詩和Wendy擠進了一輛出租的後座。我讓Emma和Lucy坐了後座，自己則坐在了前排。
到了錢貴，小A訂了包間，幾個小姐想吃什麽喝什麽都由她們隨意點。顯然，小A打算今晚就“幫我”把那幾千元花得一幹二淨。
正唱著歌，玩著遊戲，胡吃海喝著，忽然，我腰間的考機震動了，一條信息跳了出來。打開一看，隻有兩個字：開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