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皇帝是如何發泄性欲的!
(2007-10-09 17:59:44)
下一個
古往今來,沒有比中國皇帝更巨大、更崇高、更煊赫的存在了。這種動物也不過一人來高,百十來斤,但是它卻比其他千百萬人的總和還要有分量。它稍稍動一動手指頭,半個地球都地動山搖:
在中華帝國的中央,人們窮盡物力,建築了由九千九百九十九間房子組成的宮殿供它居住。
最迷人的數千名處女,被精心挑選出來,囚禁在帝王之城中,供它一個人享用。
數萬名健康男人被割去生殖器,成為不男不女的怪物,以服侍它的吃喝拉撒睡。
它吞噬的財富,抵得上半個帝國的產出。從日本到帕米爾高原,從東南亞到東北亞,數十個國家的國王每年恭恭敬敬地向它進貢本國最珍貴的物產。在帝國之內,設有數十百處工場,幾十萬人專門為它一家生產瓷器、馬桶和唾壺。如果想一想《紅樓夢》中那個奢華到極致的大觀園的主人身份不過是皇帝的一個家奴,是皇帝派駐一個皇家衣料工場的監工,我們就可以想像皇帝的日常享受了。
中國皇帝製度設計中的每一個細節都貫穿著這樣一個核心理念:把每一種享受都推向極端,竭盡一切想像力去繁複、誇張和浪費,直至無以複加、毫無必要、令人厭倦。
以吃飯為例,眾所周知,皇帝身上隻有一個胃,並且通常並不比普通人大。但是,皇帝一個人每餐的飯菜要數十上百樣,擺滿六張桌子。清代在中國曆史上是最儉樸的朝代,宮中規定,皇帝一人每天消耗食品原料的定額是六百斤:盤肉二十二斤、湯肉五斤、豬肉十斤、羊兩隻、雞五隻(其中當年雞三隻)、鴨三隻、白菜、菠菜、芹菜、韭菜等蔬菜十九斤、蘿卜(各種)六十個、蔥六斤、玉泉酒四兩、青醬三斤、醋二斤以及米、麵、香油、奶酒、酥油、蜂蜜、白糖、芝麻、核桃仁、黑棗等數量不等。此外,還要每天專門給皇帝一個人提供牛奶一百二十斤,茶葉十五斤……
為了給皇家生產衣料,清代專門在三座城市設立了規模巨大的工場。為儲存皇帝的衣服,專門建有數間殿宇作為禦用衣服庫,為管理這些服裝,專門成立了擁有數十名辦事人員的尚衣監。末代皇帝溥儀在回憶他那實際上已經是大大沒落了的帝王生活時說,“衣服則是大量的做而不穿。”“一年到頭都在做衣服,做了些什麽,我也不知道,反正總是穿新的。”(《我的前半生》)據他後來翻檢檔案,發現僅僅一個月內,內務府就為他做了四十九件衣服,這些衣服,當然絕大部分都永遠白白貯存庫內,從來沒有機會上皇帝的身。
說到行,一旦皇帝要巡視它的國土,那麽整個國家都要為之翻天覆地:隋煬帝江南之旅的奢華不是帝王的常例,那麽我們就還是以素稱簡樸的清代帝王為例吧。雖然傳統時代交通非常落後,臣民出行極為困難,但是皇帝們的手指每一次在地圖上指出一個新的目的地,在最短的時間之內,帝國版圖上就會出現一條數百或者數千公裏的嶄新大道。這條大道寬達十米,盡量筆直,輾壓得“如同打穀場一般光滑。”這條道路僅為皇帝一個人通行,“不準任何人經過。”皇帝出行時,這條道上灑上淨水,一塵不染。
乾隆皇帝的一次出巡中,內務府官員記載道,為了供應皇帝路上的飲食,他們提前把一千隻選好的羊,三百頭特選的牛,以及七十五頭專用的奶牛帶上車,沿途供皇帝禦用。在數千裏的出巡路上,皇帝隻喝四眼泉裏汲出來的水:北京的玉泉山泉,濟南的珍珠泉,鎮江的金山泉,杭州的虎跑泉。為皇帝運送泉水,專門成立了一車龐大的車隊。在炎熱的夏季,幾十萬斤冰塊被從北京提前運送到路上,以備皇帝口渴時能吃上冰鎮的西瓜……
為了防止皇帝回去的路上因為重複的風景而感到厭煩,“歸途還必須另修一條道路”……
二
這種鋪張和浪費的毫無必要通過以下事實體現得更為明顯:因為排場浩大,規矩太多,這些享受相當程度上成為擺設。大部分清代皇帝無法忍受九千九百九十九間半房屋組成的浩大的紫禁城過於壓抑、沉重的氣氛。他們一年中大部分時間選擇住在更自然的圓明園和更樸素的避暑山莊,隻有到了冬天才無可奈何地回到這裏。
至於每頓飯擺在皇帝麵前的數十道菜,他們的口味和形式更是讓皇帝厭煩。溥儀說,“禦膳房做的都遠遠擺在一邊,不過做個樣子而已”。多數皇帝都在禦膳房外設有小食堂,外請名廚做更適合自己口味的飯菜,那六張桌子四十八品飯菜,隻不過像是神前的供品一樣,擺過了就扔掉。這種形式主義時間既久,於是擺在皇帝麵前的飯菜真的變成了供品,因為他們端上來時,多數已經涼得不能食用了。
然而,如此勞民傷財、浪費巨大的形式主義,卻絕對不能省略。因為這是關係到“社會穩定”、“天下之本”的大事。
傳統中國,本身就是一個形式主義的社會。“形式主義”正是中國精神的精髓。
中國的體積實在是過於龐大了。這樣巨大的國家出現得如此之早,人類還來不及發明有效統治它的“建立在數目字基礎上的”複雜的近代管理手段。因此,中國曆代帝王統治這個國家的辦法是刪繁就簡,舉重若輕。他對社會實行一元化管理,所有事情都一刀切,使社會整齊劃一、簡單明了,使高高在上的皇帝一目了然,心清神爽。傳統中國處理千頭萬緒的社會關係,隻用十二個字,即所謂的三綱:“君為臣綱,父為子綱,夫為妻綱”。所謂的“三綱”,其實是“一綱”,即“人生而不平等,每個人都要安分守已”。在“三綱”精神的指導下,傳統社會建立起了嚴格的等級製度,使每一個社會成員都處於不平等的狀態,每一層人的權利都是單向的,對上絕對順從,對下絕對權威,或者說向上是奴才主義,向下是專製主義。正如戴震所說:“尊者以理責卑,長者以理責幼,貴者以理責賤,雖失,謂之順。卑者、幼者、賤者以理爭之,雖得,謂之逆。”即上級、長者批評下級和後輩,即使批評得不對,也是對的。下級後輩如果反駁,即使有理,也是錯的。通過這種單向的環環相扣,每個人都被等級秩序牢牢鎖定,動彈不得。
為了強化等級原則,皇帝們製定了一整套異常嚴格繁瑣的“禮製”,各個級別的人,穿衣服的料子,出行工具的規格,住房的麵積以及裝修風格都有嚴格的規定,絲毫不得僭越。皇帝平時住多大房子,吃多少道菜,娶多少老婆,當然也都是有“規定”或者說有“格”的,不能說自己想怎麽辦就怎麽辦。即使討厭這些規矩,表麵上你也得認認真真地走過場。
在等級製度下,強化專製的竅門是擴大等級間的距離,也就是加大不同社會成員政治和社會地位上的落差。等級越多,等級間的差距越大,上一級對下一級的控製就更加有力,而皇帝與普通民眾的距離就越遠,自然就更高高在上,威不可及,皇帝的地位就更安全。賈誼在《治安策》中,把這個思路說得非常明白:“人主之尊譬如堂,群臣如陛,眾庶如地。故陛九級上,廉遠地,則堂高;陛亡級,廉近地,則堂卑。高者難攀,卑者易陵,理勢然也。故古者聖王製為等列,內有公、卿、大夫、士,外有公、侯、伯、子、男,然後有官師、小吏,延及庶人,等級分明,而天子加焉,故其尊不可及也。”就是說,帝王之尊如同高堂,大臣們如同台階,平民百姓們如同平地。所以如果台階數量多而且間距高,那麽大堂自然就高高在上。如果沒有台階,那麽大堂就低得多。高則難攀,威風凜凜,低則容易觸及,不容易保持權威。所以古代聖王製定了等級製度,把人們分成公、侯、伯、子、男、官師、小吏、庶人等不同等級,而天子高居其上,其尊嚴不可觸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