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也許不完全是你的錯。
你念的是金融學,或許勉強可以算是經濟學家,可是您老研究的是公司金融下麵的公司治理-董事會CEO等等,純微觀的東西,發表的,賴以成名的都是關於公司怎麽管理的
怎麽老是談論宏觀經濟學,政府經濟學,股市,房地產了呢?難道中國,乃至中國人裏沒有這些方麵的專家?所以不是你的錯,使我們大家的錯。
也許現在的情況就像你研究的agency problem。你為你的利益工作,這無可厚非。但是作為信息不對稱的弱者:社會大眾,信息的提供者媒體是不是有辨別的能力,或者想去辨別的職業道德?
不搞學術不知道學術分得很細,不是那麽觸類旁通的。郎也沒有發表過任何宏觀的學術文章。
在美國,媒體有任何谘詢都是采訪這方麵的專家,我想這一方麵是媒體做足了功課,一方麵是校方或研究機構推薦最有發言權的專家。這兩方麵中國都缺失。
他的卓越的出名的學術研究是公司治理這塊,而不是他目前討論或賴以成名的問題。從一個事實可以得出完全不同的結論。所以解讀事實還需要周密的理論體係,而朗在宏觀方麵的學術研究鮮有建樹,甚至在學術界從來沒有聽過。
施展自己當然是每個人都可以做的,但是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完全自由的施展。對於不合格的東西,我們沒有必要讓他過分施展。
如果政府,學者覺得他說的不對,可以反對啊。不過事實上很多地方政府開始了相信朗教授的一些理論。
悲劇就在這裏。地方政府:1。專業能力有限。2。信息不對稱。所以盲目。經濟學家們,深奧的宏觀經濟學理論不用搞了!有狼就夠了。
我在現場聽過朗的報告,我覺得他講的很好。好像是重慶的薄熙來彼此交換過意見,都是很讚同彼此的,所以我覺得不要去在乎一些沒用的,現在的社會說真話的人本來就少,為民做主的官也一樣。
1。批評的聲音未必是真話。 2。 我們鼓勵批評,但是更需要就所批評問題方麵的專家
就像讓一個曆史學家來搞化學,總比一個文盲好點,但是文盲也知道:還是讓化學家搞化學。
曆史學家來搞化學,very good! 因為他可以“深入淺出”(也許是因為他自己知道得也很淺顯??),貼近大眾。
但是也請化學家來講講化學吧。
其實媒體和大眾都有問題,知名專家教授是不是對任何問題都有研究(當然專家自己不會承認不懂)。
專家這個的專字放在那裏是吃屎的?
我們缺乏對專業分工的理解,和一種專業精神。舉個例子,local newspaper一旦有什麽分析,不會找最有名的專家教授,隻找最相關的;他們也可能要求學校推薦,學校也會很負責的推薦最相關領域的教授。這種精神難道對讀者不是一件幸事?
不過現代經濟學的分工就是這麽詳細的。all in all,經濟係和金融係在大學裏一般分屬於不同學院,可見其區別。如果你去問宏觀經濟學專家,who's Lang?估計沒有幾個人知道,就算知道,也不會把他歸為經濟學家;如果更知道他現在在電視上的評點,會不會認為中國實在沒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