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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愷钜 2019年3月5日
從命理學的觀點出發,命運實際上分為命與運兩個方麵。命是人生中先天的因素,與生俱來,是為定數;運是人生中後天的軌跡,因時而化,因地而異,是為變數。故命運描述了一個人之人生因天賦之不同隨時空而轉化的窮通壽夭。雖然排八字推命的時候,也會排出人一生的大運甚至小運,但這個大運和小運,都是根據八字這個先天參數而排定的,在推算的時候,除了參考流年之外,沒有考慮任何後天的因素,所以,命理學中的八字推命,紫微鬥數推命等,所考慮的僅僅是先天的因素,而不包含任何後天的加成。
根據《中國姓名學》這本書的內容,可以看出楊坤明公對命運的認識存在著誤區(下文將會提供證據),這一看似無足輕重的誤區,導致楊公對命運的認識出現了偏差,而這一偏差,使《中國姓名學》這本書在理論上存在著“先天不足”的缺陷。愷钜在評注中,將會盡力地彌補這一缺陷,使這本已經發表了將近一個世紀的姓名學之瑰寶重新煥發出耀眼的光芒。
楊公認為,“惟信先天各人皆平等,後天各人皆自由,天道極公平仁慈之至,有如父母之愛子女,皆願其智慧長壽富貴康健,天道豈不然哉”。楊公這一段文字雖然短,卻極其明確地表明了楊公的“天道觀”。
所謂的“天道觀”,用現代的語言來表達,就是“世界觀”、“宇宙觀”。楊公認為,天命之下,人人平等,把人間的悲歡離合全部歸結於先天之命,是消極的,也是不對的。楊公的這個觀點,在當時的人文環境下,鼓勵人們不屈從於命運,敢於起來同命運抗爭,無疑有著振聾發聵的進步意義。但他全盤否定先天的作用,改“先天決定論”為“後天決定論”,則是從一個極端走到另一個極端,顯然過於偏激了。我們知道,同一個學校,同一個老師教出來的學生(後天條件相同),學習成績不會是一模一樣的。和劉翔一起接受同一個教練訓練的運動員(後天條件相同),也隻有劉翔破了世界記錄,在這兩個例子中,誰都無法否認先天條件的作用對於一個人的成就的影響力。作為研究命理哲學的學者,楊公對於命運的理解,有明顯不足的地方,這是必須指出的,也是我們在讀這本書的時候,必須時時警惕的地方,這也使我們在學習的過程中不至於迷失方向。
愷钜認為,命運有先天、後天之分。命是先天的格局,運是後天的軌跡,我們既不可消極地屈服於先天的命,亦不可完全否定先天之命對於後天之運的規範。命與運之間,是為體用關係,命為運之體,運為命之用,運因命而得以存在,命因運而得以表述,不存在沒有運之命,也不存在獨立於命之運。有關命運之說,愷钜有係統的闡述,故不在此再做進一步的展開,以免喧賓奪主。讀者諸君可以在讀完本文之後,繼續閱讀愷钜有關命運的博文,以進一步了解愷钜對於命運的認識,也許會使讀者諸君獲得意外之喜。
重要的是,楊公在此強調了後天的作用,這在當時是極其難能可貴的。在當時的玄學研究隻重先天的學術氛圍中,楊公的觀點猶如一股清流,為人們展現了一片新的天地。先天決定論,隻強調先天的作用,這會讓人們在現實生活中消極沉淪,隨波逐流,無可奈何地屈服於命運的擺布。楊公以姓名學的實際應用,證據確鑿地告訴世人,在強大的命運麵前,人,完全可以是有所作為的。所以,姓名學的現世,不僅僅是對玄學應用範疇的拓展,具有裏程碑意義的是,姓名學讓人們認識到了在“天”注定的命運麵前,人的主觀能動性的作用,也就是說,楊公所主張的是積極的人生觀。
可以說,幾千年的玄學發展史中,姓名學,讓改命造運,突破了“風水”的桎梏,真正地具有了切實可行的理論和方法。從這個意義上來說,姓名,乃是人生自帶的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