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
A:奴隸主
B:暴發戶
C:奴隸
故事:
B花錢買進了機器準備生產,但沒有工人。於是他再花錢向A租借C。租賃合同規定,B在向A支付租借C的租金之外,還需向C支付C一家維持生活所需的費用。合同簽好了,皆大歡喜。
B買進原料,賣出產品,忙得不亦樂乎,B越來越富裕了。但與此同時,A什麽也沒幹,就憑著一紙租賃合同,靠著出租C,租金源源不斷,日子也過得非常滋潤,而C呢,身強力壯,每月從B那裏領一份工資,一家子也算有了溫飽。
雖然這三人各得其所,表麵上相安無事,可是,B總覺得很不甘心,他實在不想繼續付給A那筆不菲的租金。
於是,B想出了一個絕招,他買了一支槍交給C,起草了《自由宣言》,B說,我們一起把A殺了,你就不再是奴隸,我讓你自由。C很高興,拿起了槍,跟著B殺到A家。
A死了,C自由了。
B對C說,你雖然自由了,但還是需要工作來養家的,你還是來我廠裏工作吧。
C很高興地繼續為B打工,賺取自己的生活費。
B更富有了,因為他再也不用為C支付租金了。
這就是美國獨立戰爭的經濟學意義。
獨立戰爭背後的利益再分配,在這個小故事中一覽無餘。
以上故事根據下麵所推薦的博文寫成,在此鳴謝。
推薦馬力先生的二篇重要的經濟學博文
馬力是美國華裔科研工作者,創立耦合市場經濟學(內容公開的部分包括《社會主義經濟學問答》和《市場經濟學原理》),發現第二剩餘價值,創立耦合市場經濟理論,顛覆一個多世紀以來的西方經濟學,為人類曆史與未來提供了一個全新的視野。多維博客對他的理論在上個月舉行了為期一個月的研討(馬博《市場經濟原理》學習與討論http://blog.dwnews.com/post-441427.html),該討論的整理稿是:中國應走耦合市場經濟發展之路http://blog.dwnews.com/post-452471.html。他的理論還在補充,下麵是他最近幾天的二篇博文,《人生成本的補償和自由的資本意義》為資本家應該為工人買醫療和人身保險提供了理論依據。
專製虛偽的“純”經濟學2014-07-15
馬力
08:50:38閱讀(291) 評論(4)
在《第一剩餘價值》一文中說過以事實為依據的馬克思主義經濟學對資本主義經濟製度的批判是致命的。為了駁倒馬克思的剩餘價值論,在邏輯上有四個突破口。前兩個與相關事實太接近,難以引進主觀價值來建立新的標準代替實踐標準。而想簡單地否定事實(如利潤的存在和資本家對剩餘價值的無理占有)並不容易。隻要對馬克思的剩餘價值稍加補充訂正就可堵住它們。這個訂正過的剩餘價值就叫做第一剩餘價值。它隻是在企業利潤或剩餘價值中扣除資本家的勞動報酬和非雇傭性質的資本報酬。
第三個突破口是:論證資本分配權和占有全部利潤或剩餘價值的正當權利。這與第二個相似,但不一樣。第二個隻是企圖否定資本無理占有剩餘價值的事實。當事實本身不能否定時,仍可通過證明資本的合理分配權來反駁剩餘價值論。
前兩個突破口失敗的原因歸根到底在於有意無意地承認了勞動價值論的一個隱含的推論:既然勞動創造了價值,就應擁有剩餘價值。這樣一說,明眼人馬上回過神來:對了。不僅勞動,還有別的許多因素參與了財富和價值的創造,如資本、企業科技、資本家管理和資本家的機器等。按照這一推論,它們也同樣可以擁有剩餘價值。這時,分享剩餘價值的主體不僅可以是人,也可以是物。所有這些物,如機器和技術,最後都可以歸結為資本。於是最後隻剩下兩個受惠候選者:勞動者和資本。
主張剩餘價值歸勞動者的理由是:根據利潤公式,投入產品生產中的資本,可變的和不可變的,最後都從贏利企業的市場上全數收了回來。即便不考慮資本的增值,生產資本也隻是在產銷過程中循環而已,也就是說是可逆的。資本家支付的勞動報酬等價於勞動創造的財富或價值,因此被全數轉移到產品的市場價值中。勞動者是用生產的產品來交換勞動報酬的。當這些產品銷售完之後,資本家支付的勞動報酬又全部收了回來。最後資本家實際上沒有為工人支付什麽,是工人自己用勞動養活了自己。
另一方麵,由於人的壽命是有限的,人在勞動中失去的時間和生命是回不來的,不可逆的。這不可逆的生命損失可以叫做生命折損。因此勞動者不隻是用勞動,更是用生命在為企業創造財富和價值。循環資本不存在損失,也就沒有需要剩餘價值來補償的理由。而工人投資的生命部分不能通過市場重新贖回來,而應由剩餘價值來彌補。雖然工人不為資本家工作也同樣消耗人生,但這時沒有人向資本家討回人生折損的補償,而是自己來補償。誰雇用了這段生命,誰就負責支付這段的生命折損。就像出租一台機器一樣,沒人租用就沒有租金收入。這時機器照樣有折舊和維護成本。主人得自己掏錢修理維護。但不能因此就應免費出租。
這就是說在生產過程中,除了資本和人力(通常被當作資本的一部分)的成本或投資外,還應包括人生成本。現有經濟學的利潤公式中不包括這一項,因為資本家從不支付人生成本,而隻支付勞力成本,也就是維持勞動者生活的基本需要。資本家可以說支付的勞動報酬包括了生命折損的補償。這對報酬優厚的工作來說還勉強說得過去。但從西方國家多數人很少存款甚至負債累累(包括房債)可以知道並非如此。最起碼資本主義早期工人的超時工作、惡劣的工作環境和極低的報酬的確有損工人的健康和壽命。美國奴隸主和英國資本家就曾計算過奴隸或工人的使用壽命是幾年最劃算。這時,如果資本家的利潤和收入遠遠高於工人就理應受到質疑。
主張剩餘價值應屬資本的人認為這些生命折損之類的說辭不是純經濟學需要考慮的。經濟學關心的隻是交易,交易的成本和利潤。資本雇傭工人在經濟學眼裏不過是一種交易,交易的對象是工人的產品不是工人自身。資本家不是人販子也不是奴隸主。人權和生命權之類屬於社會學的範疇而與經濟學無關。從純經濟學的交易來說,產品的價值服從市場的供求關係,所得的利潤自然也取決於供求關係。利潤的分配也因此需要服從同樣的供求關係。資本是稀缺資源。而人到處都是。市場經濟的基本規律就是物以稀為貴。貴者擁有分配權和剩餘價值理所當然。
但資本真地稀缺嗎?資本主義國家無論生產設備還是貨幣經常處於過剩的狀態,以致企業倒閉,物價上漲。目前各發達國家的貨幣在全世界泛濫成災,到處引起貶值與通脹。市場所能證明的是資本與勞力的過剩往往是正相關的。失業率高的時候倒閉企業也多,資本家的資本同樣過剩。而產業擴張資本緊缺時,勞力也跟著走俏。所謂的資本稀缺,隻是說在資本主義製度下,大量的甚至過剩的資本和生產資料歸少數人占有。稀缺的不是資本,而是擁有足夠資本的人。少數占有生產資本的人因此有權占有分配權和剩餘價值。這不又把人扯了進來,隻是自我標榜的純經濟學不願承認這個尷尬的事實而已,以資本來代人。
可見這個權力歸根到底不是來自稀缺資本或資本的稀缺,而是來自資本的少數人占有;也因此與物稀為貴的市場規律沒有任何關係,最多與人稀為貴有關:擁有生產資本的人因稀缺而高貴。可是高貴與權力又有什麽關係?這是純之又純的經濟學能夠證明的嗎?西方的純情學者們又是如何證明的呢?不得而知。用西方國家鼓吹的“民主普世價值”來判斷的話,這高貴與權力的聯姻來自非民主的專製,即強權邏輯,與中世紀的土地貴族靠財產而“自然”擁有君臨天下的政治獨裁權力是不折不扣的一個道理。難怪西方國家的“民主”競選人需要資本來墊底。西方經濟學如此害怕牽扯社會問題,還真有點自知之明。看來“純”經濟學不僅排斥道義,而且十分虛偽。
在專製的強權法則下,權力是有了,但正當性依然存疑。再說資本即便再稀缺也應有價,而不是無價之寶;人力再多也一樣有價,不至於一文不值。從“純”經濟學的供求關係來看,與資本和勞力的稀缺程度相關的隻是所占份額多少的問題,而不是有無的問題。何況資本被少數人所擁有,本來就是資本家占有全部利潤的結果。把這樣的結果又當作原因是一種邏輯循環,並沒有什麽說服力。工人擁有剩餘價值後可以聯合起來集資開業,這樣資本就不那麽稀缺了。集體經濟行不通嗎?資本家不也吹噓他們的股份經濟是集體經濟嗎?
現在我們來分析一種不同的經營方式:工人聯合起來集資租用資本家的資本、技術和設備來生產。這種資本家出租物業的情況雖不普遍,但也常見。如果生產過程一樣,成本C和最後的產值E也一樣。當工人給自己支付的工資V相同時,所得的利潤Q也相同。在這利潤中工人需要支付資本家的勞動報酬和使用資本家資產的額外租金。這個租金也就是前麵說得資本報酬。餘下的正好是第一剩餘價值:
S1 = E – V – C – 資本家的勞動報酬 – 資本報酬
也就是
S1 = Q – 資本家的勞動報酬 – 資本報酬
這時的第一剩餘價值全部屬於工人。
生產過程相同,但第一剩餘價值的歸屬不同。到底哪一個結果更“純”更合理?這一對稱過程下的非對稱結果是不設及社會權力的所謂“純經濟學”解釋不了的。資本家擁有剩餘價值因為有“稀缺”資本帶來的專製分配權,似乎並不那麽純真。而工人占有剩餘價值雖與工人支付了有限的租金有關,但工人的資本不如資本家大。這裏工人並不具有龐大的“稀缺”資本和資本專製權。這個例子說明隻要資本家放棄了資本專製權,剩餘價值就可以屬於工人。從“純經濟學”的角度來看,工人擁有剩餘價值才更純真。
當然在這兩種經營模式中,資本家和工人承擔的責任和風險不同。但資本家的責任和風險也是可以估價的,並以津貼或補助的形式算在資本家的勞動報酬中了。在後一種經營模式中轉移到工人的報酬中。也有人說在這兩種模式中,利潤或其分配權在名義上都屬企業的法人所有,所以並不存在矛盾。但法人利潤不是一個獨立變量,而受分配的影響。這裏討論的是分配問題,也就是最後的利潤究竟是多少的問題,而不是簡單的利潤歸屬問題。法人最後仍可獲得利潤,不同的隻是利潤的大小。
綜上所述,資本分配權與中世紀的君主權力一樣來自財富與權力的專製法則:私有社會的權力等級與財產梯度相平行。經濟過程中的分配權隻是其中的一種,因此離開不了這個法則。雖然財產支配權力在私有社會古來已有,但據說是被“普世價值”拋棄的專製遺毒。標榜“民主”的西方國家羞於公開承認,並把“民主”限於“非經濟”的社會領域。這就是西方經濟學標榜自身“純潔”的原因,生怕背上反民主的惡名。由於並不真正存在離開社會的經濟活動,羞羞答答的少女經濟學仍然不敢公開引用專製法則為資本權辯護。於是冠冕堂皇地通過第三突破口的企圖再次落空。少女們隻得悄悄從狗洞裏爬進爬出,遮遮掩掩地四處兜售自己的稀缺貞節——真正的稀缺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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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成本的補償和自由的資本意義2014-07-17
08:24:00閱讀(83) 評論(4)
《專製虛偽的“純”經濟學》說:稀缺資本的分配權實際上是財產的專製權,因此有違“民主的普世價值”。雖然西方國家把“普世價值”限於社會領域,但經濟活動實難與社會隔離。“隔離而平等”的時代早已過去。經濟學常被用來論證西方政治製度的優越性,並因此被推向全世界。如果拋棄財富決定權力的專製法則,勞動者在剩餘價值分配問題上是平等的。這時,剩餘價值應有工人與資本家的勞動來分享。
是不是隻要承認資本的專製權,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占有全部剩餘價值了呢?
這個簡單問題的答案可能並不簡單。上文說過在生產過程中,勞動者不隻是用勞動,更是用生命在為企業創造財富和價值。而工人投資的生命部分是不可逆的,不能通過市場重新贖回來,而應由剩餘價值來彌補。雖然資本家認為支付的勞動報酬已經包括了生命折損的補償,但從西方國家多數人很少存款甚至負債累累的情況來看並非如此。這時,如果資本家的利潤和收入遠遠高於工人就理應受到質疑。
由於在投資中包括人生成本(用L表示),資本家需要用部分利潤來支付這筆人生投資。再除去資本家的勞動報酬和資本報酬後得利潤餘量:
Qr = Q – 資本家的勞動報酬 – 資本報酬 – L
把第一剩餘價值代入上式後有
Qr = S1 – L
或
S1 = Qr + L
可見第一剩餘價值中含有企業的利潤餘量和勞動者沒有得到補償的生命折損,即人生成本。
如果資本家不是雇用人(包括人和人力)而是租用一台機器,不僅需要支付這台機器生產時消耗的能源和修理費(相當於人力報酬),而且需要支付這台機器在使用過程中因時間和折舊造成的生命折損,即租金。前者不包括在租金中,租金隻是後一部分。因此租金與勞力報酬在概念上是不同的,分別付給不同的受體補償兩種不同的消耗。勞力報酬是付給勞動者的勞動產品,相當於向工人低價收購勞動產品,原則上按完成的工作或工作時間來計算。而租金是付給占用出租物(在經濟學上也可以是人)的時間,原則上按租用時間(不一定等於工作時間)來計算。
由於租金是按租用時間來計算的,出租物如機器的使用壽命是決定租金大小的一個關鍵指標。同等價值的機器使用壽命短,單位時間的租金就高。主人需要在更短的租期內賺回這台機器的成本。於是機器的最低租金R可用以下公式來估計:
R = E/T + Qmin
其中購買該機器的當前價格是E,平均使用壽命是T。 Qmin是主人的最低利潤期望。這裏需要強調的是租金不隻是機器主人照料機器的勞動報酬,主要是對購買機器所需成本的分期補償。
而資本家雇傭人時,並不考慮人的使用壽命,因此支付的隻是維持健康的體力和智力的勞力報酬。不管這份報酬多麽優厚,原則上不包括租用工人生命的時間補償。所以工資通常又被稱為“人工”。這部分生命的折損補償L相當於機器的租金,即L = R,或
L = E/T + Qmin
這裏的E是人的價值,T是這類工種的等效工作期,Qmin則是雇工出租自身的最低利潤期望。從18歲到60歲,人的等效工作期是42年。西方國家法院判決的生命賠償是幾百到幾千萬。如果取500萬,僅租用人生這一項就是每年11.9萬。
有人說,現在工人每天隻工作8小時,所以租金隻有上麵的三分之一。但人需要睡覺才能恢複體力。就像機器也需要休息保養一樣。不能因此把機器的休息時間除去來支付租金。這樣把睡覺8小時計算在內後,隻能除去全日租金的三分之一。即便不要最低利潤期望,人的折損補償是每年8萬左右。對比一下工人的平均工資可以知道資本家沒有支付這筆人生成本。
又有人問:資本家為什麽不願支付工人的生命折損?隻要把支付的生命折損加到產品的市場價值中,最後同樣可以收回來。這樣資本家並不真正損失什麽,卻能贏得好名聲。一個很好的問題。資本家支付工人的生命折損L後,雖然最後所得的利潤可以不變,但投資周轉的資本增加了。結果就是利潤率從原來的
p1 = Q/(V + C)
變成
p2 = Q/(V + L + C)
顯然p2 < p1,利潤率減小了,投資的回報降低了。
這是什麽意思?就是資本家的相同投資所獲的利潤還是減少了。如果資本家改用這筆生命折損擴大生產,利潤率相同時,擴大生產可獲額外利潤
Qextra = p1 x L
這時資本家得到的總利潤是Q
+ Qextra,比支付生命折損時增加了。當然根據邊際利潤隨投資增加而減少的定理,利潤率是隨投資增大減小的。在這種情況下,資本家獲得的額外利潤Qextra隻是小一些。看來這個好名聲得用部分利潤來購買。真是什麽都有價。
人畢竟不同於沒有生命的機器。人是生命的整體。當維持人的健康體力和智力的同時,也維持了人的整體生命。由於勞動報酬必須同時滿足雇工個人和後代的基本生活需要,要比單純的機器燃料和維修昂貴很多。於是資本家可以以此為借口,認為其支付的報酬可以維持雇用期的勞工生活,相當於同時支付了雇傭時期的生命折損。根據這一解釋,資本家所支付的勞力報酬至少在功效上同時兼顧了租金的作用和意義。
且慢。雇用有生命的勞力就一定能免交租金嗎?如租用一頭牲口來耕地。雖然需要為牲口提供食料、住宿與衛生條件,但租用者仍然需要向牲口的主人交付租金才能使用這頭牲口。反應快一點的馬上會想到如果勞動者不是自由的,而是另一個人的財產,資本家要雇用這個勞動者時,同樣要向這個人的主人支付租金,同時還要提供足夠的勞動報酬維持這個勞工的基本生活。原來資本家不需支付每年8萬的租金,僅僅因為這些工人是自由的。
當資本家不能自己擁有奴隸時,為了減少因租用勞力造成的利潤損失,一個最妙的辦法就是把私人擁有的勞動力解放出來變成公共財產,在名義上給予他們自由人的稱號。由於這些人沒有生產資料不能養活自己,他們隻能為資本家打工。因此這些被解放的奴隸並非真正的自由人,隻不過不是一個主人,而是所有資本的新奴隸。當“自由的”的勞工再被租用後,資本家便不再向勞工的主人支付租金了。資本家不僅撈到了解放奴隸的好名聲,而且還省下了巨額租金。自由人不需要租金,這就是人生自由的資本意義。
由此可見,美國工業化時期廢除奴隸製的過程並不一定需要偉大的道德理想來推動。資本家牟取最大利益的原則可以成為更實際的動力。人們真正在乎的似乎隻是節省勞力的租用成本,而不是奴隸自身的解放。難怪奴隸解放後過了五年才有名義上的選舉權。接著很快又在全國範圍內,而不隻是南方被隔離,喪失了真正的選舉權。資本家雇用被隔離的黑人同樣不需要支付租金。所以百年來“民主”國家無人關心隔離造成的人級不平等。隻有黑人自己起來造反才使政府被迫取消種族隔離製。
由於現代工人是自由人,資本家無須向工人的主人支付租金。這個理由同時被推廣到工人的親人,包括父母,配偶和法律上的監護人。資本家於是從不向工人的父母、妻子或丈夫支付使用租金,雖然父母花費大量金錢和心血把孩子撫養成人。這筆錢如用來購買機器、房產或牲口出租能夠收到租金。但兒女被雇傭後,分文不得。獨立成人的意思原來就是為了給資本家省下付給家長的一筆租金。就這樣,第一剩餘價值看似理所當然地落入資本家的口袋裏。
雖然獨立的勞動者可以為資本家省下一筆名義上的人生租金,但從道理上資本家仍須支付勞動者無法贖回的生命折損。省下租金隻是意味著不須向勞動者的主人支付租金,但不是免付生命折損的理由。勞動者不是他人的財產時,其生命仍屬他自己,或者說他的主人是他自己。換一種說法,租金的本質是為了補償不可逆的生命折損。當勞動者是別人的財富時,生命折損的補償以租金的名義付給勞動者的主人。當勞動者的主人是自己時,生命折損的補償理應付給勞動者本人。
對資本家唯一有利的是:維持勞動者的健康生命和充足體力可以一酬兩功。資本家於是可以薪金租金兩金合一,一並支付勞動報酬和生命折損,把付給勞工的報酬說成既是薪金又是租金。這聽起來雖像是狡辯,在報酬不菲時尚且說得過去。但在報酬不足以維持勞工健康生存或影響勞工壽命時,如血汗工廠和血汗工資製所為,資本家必須用剩餘價值來補償工人的生命折損,為他們承擔全部醫療保險。在某些情況下,補償生命折損的一部分還得通過強製性的二次分配來落實。這便是發達資本主義國家的稅收和福利政策。這些西方經濟學意義下“劫富濟貧”的社會福利在馬克思主義經濟學裏不過是一種補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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