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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程

(2007-09-10 18:41:57) 下一個
     (一)
那天, 你問我:
如果機會來臨,
會不會離去?
掩住蹦蹦直跳的心,
我竟然一時語塞,沒能回答你。
因為我想說,親愛的姑娘,
這一切已取決於你。
就象春風終於
想起了凍裂的大地,
悄悄地,悄悄地,
親愛的上帝,
他把你從地球遙遠的那一邊,
喚到這個曾經傷心的城市。
又在一個天邊抹著玫瑰色的傍晚,
引我們從相遇到相識。
一切來得那麽地自然。
自然得就象山間翠綠簇擁的一股清流,
無需理由,
天真地奔向它應該去的地方。
從來沒敢,這次卻坦然地去喚一個陌生的女子。
坐在那兒,你就象一頭迷路的小鹿,
攤著城市圖,
驚慌地在那兒四下張望。
怎麽那麽地似曾相識?
怎麽那麽地似曾相識?。。。
我竟能試圖到記憶的海洋裏去找你!



                       (二)
衣食無憂,
我卻背井離鄉,來到地球背麵的這塊陌生大陸。
來尋找財富?
來園夢?
為滿足新鮮感?
為創業?
還是來躲避失敗的婚姻?
朋友問我,
可我自己都不知道答案。
朦朦恫恫,
竟把人生的軌跡擺到了大洋的這一邊。
忘卻煩惱,
埋頭工作,
刻苦學習,
勇於成功。
本想躲得遠遠的。
可不久,人性的善,
又使我接她到這兒。
倆人都不是太壞,
環境變了,也許會有些改變。
我一直在這樣安慰自己。
但我又一次錯了。
和過去一樣,我發現,
她還是她,
我還是我。
我們彼此終於再次明白,
有些東西再也無法改變,
該發生不如由它早日發生。




                           (三) 
在故國生活噪雜的背景音裏,
有時還能找到一些東西來填充空空的心,
馬馬虎虎,了此一生。
可在這異國他鄉,夜深人靜時刻,
下墜的空虛天天在撕扯著殘破的心。
躺在海灘上,問滿天繁星,
那一顆才是知音?
回應是盈眶淚眼。
抱著空空饑渴的心,
日夜地煎熬。
聖經,教會,
是可以幫我追求信仰;
聚會,朋友,
也能給我一時的快樂。
可無論如何,
它們沒可能醫好我這
沒有另外一半的傷心。
我到這兒來幹啥?
成功了,無人真心與你同享快樂。
失意時,隻能盼望得不到的慰安。
含辛茹苦,為誰成功?
為自己? 我已厭倦。




                 (四)
終於,痛下決心,
打點行裝,正問自己,
下一站是何方?
一個溫柔的身影卻悄然來到身旁。
巴城華盛頓碑下,
看著你幽幽走來,
再一次真真切切地感到,
真的在夢裏見過!
從此啊,灰色的巴爾迪摩,
好象一下綴滿了節日彩光。
於是,
有了雨中的白宮遊,
有了餐桌旁的觸漆交心,
有了超市人流中的倘佯,
也有了影院之遐思。
望著你凍雨淋身,
愛憐得心啊每一個細胞都在疼。
恨不得勇敢地變成一件風衣,庇護你於懷中。
看你細細品嚐所愛的食物,
真好想每一道都是我親自做成。
癡癡地守著
細細地挑選可意衣物的你,
一股前所未有的幸福感的暖流,
從心底一直湧向我的麵龐。
言談舉止,舉手投足,
如何覺得是如此地相投。
甚至有時,
話語都顯得多餘。
沒有驕揉更無造作,
一切是那麽地流暢和自然,
好象故人相識二十年。
餐廳男女侍者的眼神告訴我,
我們坐在一起是多麽地不需要理由。
不是沒經曆過,怎麽是這樣的不同?
可憐過去的我,
直到現在才知道,
什麽是真正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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