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澀的溫情

一個打盹,錯過了戀愛的季節,隻留下一個人的地老天荒。
正文

愛 與我擦肩而過 (十七)

(2007-12-24 12:36:56) 下一個


你曾經說過    不會讓我心傷
誓言像煙花一般
璀璨揮霍在短暫的瞬間
灰燼散落在漫長的夜晚
一次次的退讓   
是否到了底線
我們變得疲倦
愛在十字路口    我左右為難

我曾經說過    和你一生相伴
期許像落葉一般
絢爛搖曳在淡忘的昨天
凋零頹敗成寂寞的土壤
一次次的淪陷    
終逃不出背叛
生活變了模樣
愛在分叉路口    我左右為難

要我如何鬆開那緊握的手 
站在你的身旁
淚水濕了眼眶
我真的左右為難

宇軒的事, 真相大白之後, 重拾驕傲, 自尊的喜悅卻不過是一小簇跳躍的火苗, 燃燒的能量還來不及溶化我冰結的心, 就黯然沉寂於溶水, 再沒能跳出. 我清楚地知道自己已不再是過去的阿凝. 即使宇軒一輩子不知道這件事, 我的潛意識也早已顛覆了我對婚姻的信仰.  原以為嫁給一個愛我的, 能包容偶爾任性的我的男人, 和他生有一兩個孩子, 相扶相持, 平平淡淡地過完這一生, 也不失為一種浪漫. 可是, 我錯了, 從一開始就錯了. 一個在感情裏自我, 甚至自私的人如何有資格擁有幸福的婚姻? 我根本就不懂得愛, 不懂得付出. 即使是對若恒, 付出的不過是比友情多一些, 比愛情少一點; 對宇軒, 永遠是親情多於愛情; 對周辰, 除了曖昧, 還是曖昧. 一個缺乏愛的婚姻, 就像失去水的植物, 靜候著萎靡的宿命, 不會有開花結果的那一天.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事情發展到如今的地步, 應當說宇軒也有一定的責任. 坦誠的說, 宇軒是個不錯的男人, 可他絕對不是個好丈夫. 或許他心裏是愛我的, 至少曾經是, 可是他不知道如何愛, 總是習慣性地無視我的感受, 維護他所謂的尊嚴, 回避甚至拒絕交流. 在他的眼裏, 我早由當初那朵嬌貴的需要嗬護的玫瑰變成了一株孤傲的自生自滅的仙人掌. 同樣都帶著刺, 玫瑰的刺痛刻骨銘心, 仙人掌的刺卻是讓人惟恐避之不及的. 宇軒的淡漠讓我不確定他對我的愛是否還存在. 或許我們的相遇太早了些, 尚未在各自的愛情經曆中學會包容與體諒, 善待和妥協; 或許這個愛字太沉重, 他和我一樣都難以承擔. 於是日積月累的失望漸漸轉為絕望, 當絲絲縷縷的絕望滲透進我的心底, 我對婚姻的信心也寸寸遞減.

是的, 我覺得自己很不快樂! 這種抑鬱像毒瘤一般, 慢慢吞噬著我身體中每個快樂的細胞, 侵蝕著曾經幸福的每一分每一秒. 我感到無能為力, 所
有的期待和努力換來的都隻是無聲的潰爛.

可是, 離, 真這麽決定時, 卻又如此艱澀地難以開口. 畢竟倆個人走到一起, 就是難得的緣分, 不能再任性地轉身, 輕易地放棄, 因為我們實在是沒有更多的時間去相遇與分離, 去選擇和後悔. 共同的生活中又有太多難以割舍的情結, 真的是剪不斷, 理還亂! 我不知道這一刀斬斷, 會是怎樣的血淋淋, 又會是怎樣的痛不欲生. 我在矛盾痛苦中遲疑掙紮, 左右為難著......

周六的聚會, 宇軒和我買了香賓和鮮花, 按時到了他同事的家, 而多數客人都還未到. 一進入客廳, 男主人就領出一個人跟我們介紹.

"宇軒, 這是我大學同學, 周辰. 他可是稀客啊, 難得能來一次." 而後又接著對周辰說, "我的同事, 何宇軒, 他太太, 嶽凝. 你們先隨意聊, 我得給我太太打下手去了."

宇軒很客氣地上前和周辰握手打招呼, 我卻臉色煞白, 心跳地狂亂, 沒敢迎周辰的目光, 眼睛低低地垂下.

周辰倒是自若地和宇軒攀談, "我在紐約上班, 從事IT行業. 你太太也在紐約工作嗎? 她看得挺眼熟的, 好像在哪見過."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 默不吱聲地坐在宇軒身邊.

"她確實在紐約工作過, 不過現在辭職在家. 可能你們在大街上或地鐵裏見過吧."

周辰看出我的慌亂和不滿, 就自覺地將話題轉移到他們的工作和業餘愛好上. 我忐忑不安的心也慢慢平靜下來. 而後客人們陸陸續續地來了, 談話變得愈發客套和機械性的重複. 自助形式的晚餐結束後,  又是一些傳統的娛樂節目, 諸如麻將, 紙牌. 宇軒讓同事拖著打牌去了, 我就坐在客廳裏地看牒片.

不知何時, 周辰坐到了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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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末代黃弟參與編劇和寫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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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jnby 回複 悄悄話 咋不寫了呢? anyway,春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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