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澀的溫情

一個打盹,錯過了戀愛的季節,隻留下一個人的地老天荒。
正文

愛 與我擦肩而過 (十二)

(2007-11-18 14:58:26) 下一個


左岸平淡, 右岸絢爛.

我遊走在恬淡和精彩之間, 左右為難? 不會. 舉棋不定? 沒有.

虛幻中有遊戲規則, 現實中我有我的原則和底線. 從一開始我就坦然地對周辰說, 既然我們做不成對手, 那麽隻好做普通朋友, 甚或隻是過客而已. 我很自私也很自我, 你不必奢望我會成為你網中的魚. 周辰絲毫不驚奇地回答, 追隨你的心, 我始終是尊重你的選擇的. 他自信平靜的微笑, 輕描淡寫的語氣, 隱晦曖昧的回答, 處處顯示他對我的了解和體諒. 我想我也是明白他的心思, 他在等待我的淪陷. 然而, 我還是感謝他曾經用不真實的感情, 卻真的溫暖我並不真實的心. 如果, 無法相忘於網絡, 那麽, 就結伴於這座繁華的城市.

於是這個夏天, 世俗如衣領上的白米粒, 浪漫如床前的明月光, 真實的阿凝和虛構的Lemon, 全都和諧地糾集在屬於我的季節裏. 相對於宇軒的置若罔聞, 熟視無睹, 周辰總是以欣賞的眼光看待我, 毫不吝惜地讚美我.  每每這時, 我會, 低了眉, 淺笑, 心底劃過一絲甜.

由於周辰的緣故, 我得以近距離地觀賞浮華麵紗下的本真的紐約. 平時下班後, 或者周末宇軒沒來時, 我們會偕伴到中國城品嚐地道正宗的中國菜; 感受百老匯別樣的嫵媚明豔; 站在帝國大廈頂層俯瞰曼哈頓, 體驗宛若天上人間; 緬懷曾經傲視全球的雙塔, 而今一片廢墟的歸零地; 遊覽赫赫有名的現代藝術博物館和大都會博物館. 或者, 無所事事地坐在街邊, 看著川流不息的人群和擁擠不堪的車流從身邊滾滾而過, 等待交相輝映的霓虹燈為夜抹上妖魅迷離的濃妝, 感歎著在這樣一幢幢林立的高樓的背後, 在這樣一座座異彩紛呈的霓虹燈下, 在這樣藏汙納垢的一些城市角落裏, 會是怎樣的人群和怎樣的人生, 又會是怎樣的歡笑和淚水!

有時候和周辰在一起, 我會從側麵偷偷地注視他, 避開他的視線, 穿越他冷俊的麵容, 我似乎能觸摸到他的靈魂. 那朵曾在暗夜裏文字中生長的花在心底迷離地綻放, 結出空虛的果實, 散發出憂傷的氣息, 在他身旁, 我想落淚......

六月份, 宇軒好友程天浩的妻子, 於藍回國度假一個月. 七月份她回來後, 我們一群朋友聚過一次. 後來九月份我回宇軒住處時, 路過他們家, 又順道拜訪了他們. 席間, 於藍的言談舉止很是讓我迷惑擔憂. 男人們不在身邊時, 她會有意無意地說: "文秋是一隻精明的狐, 懂得蠱惑男人的心." 我怔了一下, 悄悄地欲言又止地問:"是程天浩嗎?" 於藍很平靜地回答:"為什麽你覺得是天浩? 不是他, 你以後會知道的." 我很尷尬, 不好多問, 隻是心存猶疑. 她的眼裏掠過一絲嘲弄的意味, 又夾雜著些怨恨絕望, 讓我心生涼意.

和宇軒回家的路上, 我問他是否知道文秋的近況. 宇軒搖著頭, 也很驚詫於於藍的說法. 而我卻一直隱隱覺得程天浩和文秋有什麽事發生, 因為這之前, 我就能看出一種莫名的默契洋溢在他們之間. 我原以為那是純真的友誼, 隻是事實再一次證明男女之間不存在毫無雜念的友誼. 

夜裏, 躺在宇軒的懷裏, 我重新審視著我們的婚姻, 因為文秋的事, 我思緒萬千. 如果是宇軒, 我會怎樣? 我不敢想象. 同樣對於周辰, 我也無法繼續瀟灑地徘徊在情感邊緣, 我在我的理智裏已是舉步維艱. 婚姻既加冕於我, 也必定使我釘上十字. 我感到華麗的桂冠之下, 有的是責任和沉重.

"宇軒, 我想辭職回來, 好不好?"

"為什麽? 不是做得好好的嗎?"

"我害怕失去你." 淚水無聲地滑落.

"你看著辦吧." 他拍拍我, 自顧睡了.

我在寫辭職信的同時, 也給周辰發了一封道別信. 信寫得很簡單, 卻字字艱難, 我感到一種痛啃噬著我,直到我支離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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