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澀的溫情

一個打盹,錯過了戀愛的季節,隻留下一個人的地老天荒。
正文

愛 與我擦肩而過 (七)

(2007-10-22 10:16:48) 下一個


有人說婚姻就象喝水, 冷暖自知.

可我拿著這杯水, 燙了, 可以加冰塊; 冷了, 可以放進微波加熱; 若覺得無味了, 可以加糖, 加奶, 加咖啡伴侶, 衝成一杯芳香濃鬱的咖啡; 如果願意, 甚至可以變成一杯茶, 一杯果汁, 一杯蘇打水. 這杯水原先的溫度和味道, 我無暇顧及, 或者水的本身根本就不重要, 在我喝的時候, 它早就不是原來的那杯水.

宇軒和我一樣, 似乎都不是很在意這杯水. 或許是因為身處異國他鄉的落寞寂寥, 求學生活的苦悶單調, 難以溶入社會的壓抑無奈, 林林總總, 這杯水的冷暖已不重要, 重要的是它可以解渴.

婚姻到底是什麽? 有時候是愛情碰撞出的電光石火, 瞬間即逝, 餘下的是漫長的黑; 有時候是倆個孤獨的靈魂在空虛時的相互慰藉; 有時候是難以割舍的, 在理想和現實此削彼長過程中滋生出的親情; 有時候根本就是雞肋, 嚼之無味, 棄之可惜! 我和宇軒就像困在籠子裏的倆隻刺蝟在刺痛和溫暖之間尋找平衡. 而生活就是這樣在不斷爭執和不斷妥協中繼續, 我們在不斷的退讓中變得麻木, 在麻木中生出共識: 生活就是這麽不可理喻!

回來之後, 我又投入到繁忙的學業中, 課程都已結束, 但研究項目還很漫長. 考慮到讀博士之後不好找工作, 我決定用近一年的時間做些東西, 然後拿碩士學位找工作. 老板也沒有異議, 他關心的隻是項目的進展. 而宇軒的工作一直都比較穩定, 也很清閑, 綠卡申請遞交不久, 就批下來了. 在別人眼裏, 我們是一對幸運的夫婦, 美國夢正在一步一步地實現.

新年伊始, 我收到方仲言的電子郵件, 他說他表妹黎文秋打算申請我們學校的商學院, 大學一畢業就到美國, 正好能趕上秋季入學, 讓我幫忙指導一下. 最後他還告訴我他要結婚了. 男人, 幾個月前, 還信誓旦旦地說會等我, 轉眼間就什麽都拋到腦後? 雖然這是我願意看到的結果, 但我還是覺得詫異, 詫異於男人的善變和絕決, 不過我終歸是很真誠地回信祝賀他. 而此後他也沒再回複我的信.

過完新年, 日子在按部就班的程序中靜悄悄地流淌, 我在兩點一線間重複著幾乎相同的生活, 在忙碌中感受著一份真真切切的疲勞和自欺欺人的寧靜. 偶爾我也擔憂, 因為我知道我們的生活如一泓潭水, 表麵越是波瀾不驚, 水底就越是急流暗湧. 以往的小吵小鬧雖說有些傷感情, 但至少可以緩解一些潛在的無形的壓力, 可現在我卻懶得爭, 害怕不小心引爆一連串口角, 把自己傷得體無完膚. 為了畢業, 為了工作, 我和宇軒都小心翼翼地沉默著.

黎文秋的申請很順利, 七月初拿到簽證, 八月底就能來美國. 那時候, 我也正好畢業, 研究上隻是幫老板收收尾, 餘暇時間可以幫文秋安頓一下, 然後準備十月份到紐約的一家小公司上班. 上次在北京與文秋隻是一麵之緣, 對她的印象不是很深刻. 這次她來美國, 租的房子不能馬上入住, 所以她在我們家暫住了幾天. 說實話, 我對這個八十年代的女孩頗有好感, 她聰穎靚麗, 個性獨立, 青春張揚, 最欣賞的是她很懂事, 凡事都能安排地有條不紊, 從不給我們增添不必要的麻煩. 不過奇怪的是, 她從不在我麵前談論方仲言的事, 我也沒主動問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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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終日凝眸 回複 悄悄話 回複雁歸秋的評論:

謝謝! 還沒確定呢. 最近比較忙, 沒空構思, 沒空寫.
雁歸秋 回複 悄悄話 不錯,越來越有味了.真要來紐約呀?
終日凝眸 回複 悄悄話 多謝鼓勵! 我隻好舉步維艱地碼字.
末代黃弟 回複 悄悄話 你對婚姻的解釋很有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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