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櫻的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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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印象 – 留守的日本父母

(2010-12-01 23:14:23) 下一個

我出差去日本,公司派出的一行人中,有個原籍東京的日本女孩作翻譯。日本女孩英文和相貌都漂亮得無可挑剔。我第一次看到她,忍不住驚歎,眼睛都不想挪開。後來發現漂亮的日本女孩子嫁的是個台灣小夥子。哇,中國人真會挑嗬。小姑娘比我們早到東京幾天,和父母見麵。我們回來的那天,她和台灣老公則是在成田機場會合,一起去台灣探公婆。

我們公司還雇用了一位東京當地的顧問大島君。因為負責範圍不同,我都沒怎麽和他打過招呼,大家各忙各的,直到最後一個晚上,接待方請我們去吃大餐,長長的餐桌,我和大島君做在桌子一邊,有了一番交流。而在那之前,我們唯一一次的對話是在地鐵裏,大島君看我盯著電視看,說你是中國人嗎?能看懂那些文字?我說是呀,有一些可以看出來,意思很接近。

那天的席間,我樂的離高層遠遠的,在桌子的另一端一邊享受著聞名的昂貴法餐,一邊和翻譯小姑娘聊著天。大島君就坐在我的對麵,很沉默,沒怎麽插話。突然的,他很認真地對我說,紫櫻-san,我想問你一個問題?我很詫異,忙問他是什麽問題。

他停了一下,說,“你先生是中國人嗎?”我說是。

他又問,“你們在美國生活,平時你的家庭,還有你的孩子說中文還是英文?”我說我和先生說中文,孩子嘛,不說中文。不過他們聽得懂,大的可以說,很不錯,小的不太好。 

“會不會非常想說中國話?”

這一問,真把我給愣在那兒,有點接不上話的感覺。我想了下,有點猶豫地說好像沒有覺得特別特別強烈地想說中國話。

大島看我很迷惑的樣子,打開了話茬。原來,大島是個留守父母。大島的兒子在美國,做住院醫生,女兒在瑞典,嫁了一個瑞典郎君。大島說,女兒在瑞典,周末在日文學校當教師,平時,她特別想找人說說日文,偏偏在瑞典,她周圍根本找不到日本人,讓她很難受。幸虧現在有了網絡,讓她每個星期,可以和父母不花錢地用絲嘎愛辟視頻,聊聊天,以解其思鄉音之苦。現在大島的女兒懷孕了,發愁呢,拿不定主意到底是讓孩子說哪國語言好。大島說讓孩子說日文吧,在瑞典用處不大,英文呢,大島的女婿還不如大島的女兒說得好。我想了半天,即不明白為啥說瑞典話有何不妥,也想不出別的好主意,就是覺得她女兒好可憐。現在覺得我在美國真是太幸運了,尤其在加州,有好多中國人,所以雖然在美國生活工作,卻從來沒缺機會說中文,當然無從體驗到那種想說母語想得抓狂的痛苦了。

大島的家裏有隻貓,很嬌貴,放哪兒都不行,所以大島和太太還不能一起旅行。他說明年女兒生孩子,他太太先去,然後他去。我祝福他的女兒生產順利,語言嘛,再說吧,反正總要說話的,怎麽著都行。

不知道,大島是不是典型的日本父母。在我眼裏,對成年的兒女還這麽上心,一點也不陌生, 典型的東方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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