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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最幸福的人(答謝Edrifter,YuGong,美語世界)

(2008-01-30 20:31:04) 下一個
我是最幸福的人(答謝Edrifter,YuGong,美語世界)

Edrifter,YuGong,美語世界,諸位好,

昨天聽了YuGong在網上發的歌之後,隨便寫了兩句想法,隨即得到Edrifter和美語世界及朋友們的關注,實在是我始料未及的,這使我非常感動。首先在這裏對你們三位和朋友們表示感謝。edrifter那段深情地話語以及推薦的歌曲,還有美語世界直接獻給我的視頻,我都貪婪地欣賞了,非常好,我非常高興。我想我今天是最幸福的一個人!

一直以來,自己孤軍奮戰,從英語裏擠進去,從漢語裏鑽出來,或從漢語裏擠進去,從英語裏爬出來,見到的隻是單調的文字符號,聽到的隻是枯燥的鍵盤聲,全然無暇停下來欣賞優美的音樂,觀賞美麗的風景。這樣的生活已經有27個年頭了!而這27年的第一年就是1981年,也就到伊拉克的第一年。

說來話長。雖然要長話短說,但也要從頭說起。首先要對Edrifter解釋一下,我隻到過伊拉克,沒有去過科索沃,雖然去伊拉克的途中,我也曾有腳印留在當時的南斯拉夫,但那隻是蜻蜓點水,浮光掠影。而在伊拉克期間的確是戰爭年代,但那是兩伊戰爭,而且戰場是在伊拉克南部的海濱城市巴士拉。當然一進首都巴格達也能體味到戰爭氣氛,但那要與當前的伊拉克戰爭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說到此處,我就不得不對自己給YuGong的那段話加以說明,因為當時沒有說清,以致使Edrifter認為我到過目前的伊拉克以及前幾年的科索沃戰場。其實我隻是想說我來到美國後因工作需要,經常要看美聯社的新聞錄影資料,因為我是在新聞界工作。

現在回過頭來再說伊拉克。我在1981年至1983年的兩年裏,曾經由鐵道部借調到伊拉克搞勞務翻譯。在北部城市摩蘇爾郊外的底格裏斯河上修水壩。也就是在那時,我才開始踏上文學翻譯的個體戶之路。算一算,至今豈不是已經27個年頭了嗎?在這段不算短的時間裏,我完全是靠業餘時間,就像我小時候家裏的那頭蠢驢,一年到頭在田裏低著頭拉犁耕地。我馬不停蹄地翻譯,除了翻譯還是翻譯。而且全部是長篇小說,至今記得書名的已經超過20部。尤其是在伊拉克的時候,在第二年,1982年開始翻譯,一年就翻譯了6部長篇,1983年帶回國內,自己開始跑出版,拿著書稿到天津各出版社和文藝刊物去“拜年”,後來又向外地出版社進發,結果還不錯,在伊拉克翻譯的6部,出版了3部,回國不久在國內翻譯的一部也出版了。由於嚐到了甜頭,後來就一直繼續堅持到現在。

在緊張的翻譯過程中,和現在一樣,無暇顧及欣賞自己本來很喜歡的音樂和畫畫,唯一能調劑精神的就是免費欣賞美麗的大自然。這樣就不能不提起伊拉克。在那兩年,由於住在底格裏斯河畔的山區,春季爛漫的山花,秋季,也就是雨季,天上絢麗的彩虹,地上毛茸茸的小草,翠綠欲滴,還有中秋之夜懸掛在底格裏斯河上那輪又大又圓又紅的月亮,無不使我心曠神怡。

俱往矣!現在代之而來的是什麽?是戰火硝煙。戰爭這玩意可絕非善類。它像妖魔一樣隻要發出毒咒,一切就會變質。當年我所接觸的那些純樸善良的庫爾德農民,現如今可能早已變成窮兵黷武的庫爾德遊擊隊,往日恬靜優美的底格裏斯河畔,如今已是硝煙彌漫的戰場。而那些以肥為美的伊拉克女人,本來講究的是溫良恭儉讓,然而現在,有些居然變成人肉炸彈。一個本來白白胖胖的女人,一旦變成人肉彈,炸起來該是怎樣一番景象?毋庸置言,比那些精瘦的男人,這些白色肉彈炸起來景象要慘烈得多,威力要大得多吧。一想到這些,就自然讓我懷念起當初伊拉克北部那種田園牧歌式的環境。

至於伊拉克的歌曲,在當時的我看來,那其實是乏善可陳。與美語世界奉獻在這裏的視頻景象相比,不啻天淵之別。當初伊拉克的文化生活極其貧乏。每天在他們的電視裏看到的隻有老三樣。第一樣,薩達姆接見。他接見起來,絕非毛澤東那樣神秘。毛澤東式樣的接見,對外公開的長度,恐怕要精確到以秒來計算,多一點也不可外傳。老薩不接見則已,一接見則會是以小時計,如果再長,說得誇張一點,那要小半天。因為他要和所有參加的人一一握手,甚而擁抱,乃至摸頂。第二樣,念經。電視裏有專門念可蘭經的時段。時間一到,那是“周公在此,諸神退位”,任何節目都要退避三舍。屏幕上隨即就會出現一位蒙著花頭巾的男人領讀可蘭經。不僅要口誦,還不時地用手搓臉。第三樣,就是文藝節目。現在如何,我不敢說。而當時的文藝節目,幾乎可以說是清一色的歌曲。這些免費的音樂節目多半是我們在餐廳吃飯時播放,因此可以說是我們的佐餐小菜。不過這種小菜,不吃也罷,因為不吃則已,一吃反胃。所以然者何?原因很簡單,要麽獨唱,要麽合唱。一言以蔽之:唱。哼哼唧唧,咿咿呀呀,唱起來膩膩歪歪,奇奇怪怪,反正一個字也聽不懂。更有甚者,那些肥肥胖胖的女歌星,怎麽總是閉著眼,咧著嘴,或聲嘶力竭,作垂死掙紮狀;或哽哽咽咽,作傷心欲絕狀;或雙手插天,做拚死拚活狀;或聳肩攤手,做無可奈何狀。總而言之,感情充沛,但卻對牛彈琴。

不過這話可讓我說錯了。如果把琴總向那頭牛彈個不完,時間一長,耳濡目染,那頭牛興許也會小的溜兒開點竅。後來的事實證明,我們這些,現在隻談我自已這頭牛吧,後來慢慢地開始喜歡起伊拉克的歌曲來。雖然不懂歌詞,但音樂無國界。那種乍聽刺耳,細聽也算差強人意的旋律,漸漸地也似乎變得悅耳多了。因此,時隔20多年的今天,再一聽起來,確乎有一種舊友重逢的情結。也正因為如此,我才想讓YuGong幫助找點伊拉克歌曲聽聽,也才引來Edrifter的深切關心和美語世界的熱情幫助,最後,也才引發我這段長之又長的跟帖兒。由於篇幅太長,而且要至少對你們三位都要作答,因此不如以這種方式發一目了然。

寫得太隨便,想到哪裏寫到哪裏,沒有個條理,冗長而羅嗦,浪費了諸位不少時間。也因為篇幅太長,才拖到現在才回複,也請原諒。

現在已經是27號淩晨一點多了。就此打住。恐怕諸位要等到明天才能看到了。祝大家周末愉快!謝謝。

又及:

還要專門表示衷心感謝美語世界附上的《西遊記》背景資料。對我極有幫助,我已珍藏了。謝謝。

宋德利 2008年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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