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來如山倒

這次的病，為多年以來最為凶猛的一次。

星期三上班時就覺得有些不舒服，頭昏無力，好像感冒了。晚上加班做實驗，不舒服的感覺越來越強烈，肚子隱隱作痛，開始跑廁所，於是當機立斷，給相關人等打電話發Ｅ，取消第二天早上八點給住院醫生上的課，及請假兩天。

打的回家，攤在沙發裏，不思茶飯，後來老太同學專門熬了稀飯，就著鹹菜，喝了一碗。

自我診斷為腸胃性感冒。這幾年來，感冒其實並不多，但奇怪的是，每次感冒幾乎都是腸胃性，肚子不舒服，而不象以前一樣咳嗽流鼻涕發燒。不知道為什麽。

這次的感冒來勢迅猛。老太要帶我去看急診，我說不必了，在那裏折騰幾個小時，病情不加重才怪，再說了，對這種病，醫生又能開出什麽藥來。

家裏備有感冒拉肚子的藥，吃了一些，就早早的上床睡覺了。一夜碾轉反側，我老人家廣闊的肚子成了社會主義建設的工地，翻天覆地，熱鬧非凡，勞動的號子此起彼伏。不得不起來上了幾次廁所。

半夜裏開始發燒，老太同學起床找了一些退燒藥，吃了之後，早上醒來覺得感冒好多了。但肚子裏仍是在熱火朝天的大幹社會主義。

老太問我去不去看醫生，想了想，我說再等等吧，也許跟以往一樣，要不了多久就自己好了。

星期四一天都躺在床上，睡覺，醒來查查郵件，看看小說，又接著睡。當然，中間穿插著無數次的上廁所。

我有點擔心會變成木乃伊。轉而一想，這不是可以趁機減肥嘛。後來稱體重，果然瘦了幾磅。可見生病也並非全無好處。

原定於周六去滑雪，看來是沒戲了，發Ｅ給組織裏的同學們，請了病假。結果好幾個同學來電慰問，其中小鄭美女醫生並給予專業指導，說拉肚子有利於身體健康，每一兩個月應該主動拉一次。我恍然大悟，怪不得鄭美女同學身材如此之好。

還是沒有胃口，早飯午飯都省了，也不覺得餓，平時行影不離的低血糖也不知跑到哪裏去了。晚上老太回家，又熬了稀飯，吃了一點。

星期五早上醒來，病情依然沒有減輕的痕跡，上午繼續躺在床上，看書。下午由老太開車帶著去醫院，醫生檢查後說，是腸道病毒感染，無藥可治，隻有等身體自身產生抗體。唯一要注意的是，多喝帶電解質的運動飲料，當心脫水。我當時是有點脫水的感覺。兩天高頻率的跑廁所，再豐滿再水靈的人也受不了。

今天星期六，早上醒來，感覺拉肚子的問題好像好多了，看來我的玉體在對病毒的鬥爭中最終占了上風。但感冒仍在，頭暈暈的，人也很虛，幸好還有幾天假，希望新年前夜能恢複過來，好去參加羅美女組織的新年party。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要恢複到可以去滑雪的水平，不知要到什麽時候了。一想到小魚同學羅美女他們現在正在雪坡上飛馳而下（更有可能是翻滾而下），我老人家心裏就難免有些惆悵。

（２００６年１２月３１日於波士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