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歸

剛剛從康州的hartford歸來。

今天晚上，康州的同行們舉行一個小小的local meeting，讓我老人家把狗皮膏藥翻出來再拿去賣一賣。

本以為可以見到好久不見的老同學小Ｄ，在路上打電話，小Ｄ說他們的那對龍鳳雙胞胎忙死人了，再說，我的膏藥他以前也聽過了，所以不來了。正想批駁他的借口太牽強，結果手機沒有信號，斷了。鬱悶。

到hartford才五點過，跟會議組織者聊聊，六點鍾開始吃飯喝酒，四個大圓桌沒有坐滿，大約隻有二十到三十人。七點，大家都酒足飯飽了，我老人家開始賣膏藥。

嘶聲竭力的叫賣了一個小時，還好，沒有人打瞌睡，提問題也比較踴躍，沒有浪費我老人家的一片苦心。

散會後又跟人聊了會天，八點半後開始打道回府。

上了高速，打開cruise control，限速是六十五邁，我定到七十八，應該不會被警察抓。

路上黑乎乎的，town與town之間沒有路燈，公路轉彎的時候看不遠，隻有開一下大燈。有些路段，大卡車成群結隊，讓人心驚膽戰。後來把cruise control關了，感覺好些。

這個時候，後麵來了一輛車，緊緊的頂著我人家。我說這麽生猛，讓你還不行嗎，連忙換到右邊的車道。於是那輛車，一輛林治的SUV，呼的一下就從旁邊衝了過去。

我心頭大喜，連忙跟了上去。

這是我在多年前總結出來的開夜車的經驗，那就是，跟著一輛開的比較快的車，讓它給你帶路，你就不用操心黑暗中的彎路，而且就算超速，你也比較安全，因為有它在前麵頂著呢。

於是我就這麽跟著它。它的最低時速是八十邁，有時高到九十。我輕輕鬆鬆的跟在後麵，它快我也快，它換楞我也換楞，一直到波士頓。

一路上我們超了無數輛車，隻有一次被人超了。一輛車飛快的從我們旁邊超過，我目測的速度肯定在一百以上，正要跟上，一看，是一輛警車。

到了收費站，注意到給我帶路的司機居然是一個美女。不知道她有沒有誤會我大一路跟蹤。

到家剛剛一個半小時，door to door。

（２００６年１０月２５日於波士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