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青姑娘與自俏哥

(2007-10-12 17:09:32) 下一個
以前寫著玩,翠姑就是用這個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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諺雲:中不中,逝如風;垂雲翼,閉眼去;靜為水,薄霧曉。

那天青姑走在街上,環翠叮當的,腳還沒有走幾步,幾聲招呼聲,便落在了街上許多人的耳中。年齡大的看了幾眼後,眼便轉回到了自己的事上,畢竟好看不能當飯吃不是?年輕的,也隻是來得及使勁多盯了幾眼罷了。青姑身材不高,步幅也不大,可那天不知怎麽,賣豆腐的長張三眼睛還沒有眨兩下,這條不短的街她就走了過去,在前麵那個巷子拐了個彎,不見了。

據長張三回憶說,青姑那天沒有穿鞋,也沒有套襪子,就赤著腳走過去的,那腳不大不小。話還沒說完,就被那天挑菜來賣的矮李四刺了一句,‘感情是做夢吧。’ 連絲綢店的老板娘也說,‘不應該的,她前段時間才從我這兒扯了一匹碧蓉軒的絲鍛,不會自己縫雙鞋嘛?張三你一定是看花了眼了。’說等旁邊的幾個,連算命的嚴瞎子也笑了起來。

青姑來這鎮子也小半年了,也一直在前麵小巷裏的‘紅花開’酒館唱小曲,雖和人來往不多,慢慢地也有些熟了。可那天過後,幾天了,再也沒人見到她了。

那天她是進了‘紅花開’。‘紅花開’門麵不大,招牌可不小,鬥大的三個金字,是秀才娘子開的,倒是朋自四方來,常來這聚的有讀書的窮酸,落魄的被人收拾了的過氣江湖豪客,也有多金的少爺,青姑來後,生意好得不得了,連習慣於一枚一枚數銅錢的讀書人,也要掏出些碎銀子買些酒,樂得老板娘一個勁在那兒撥算盤珠子。青姑彈得好琵琶,便落雨也變得無聲,怕打斷了她的音律;唱的小曲,停得住飛過的小鳥。

‘且停白玉杯,重唱陽關疊,西去為壯士,何必歎長安?’在江湖上走過的,便會擊節叫好;而甜膩的小曲,更會中所有人的心,讓人心深處生出一絲溫柔出來。錢倒不拘,多金的少爺有賞二三兩銀子,沒錢的便排出一文兩文銅板,青姑也都是甜甜地淡淡一笑,道聲謝。

後來聽人說,那天‘自俏哥’去了,拍了桌子,往常熱鬧的‘紅花開’,突然靜得一根針落在地上也聽得見。同去的幾個手下正要動手時,‘自俏哥’愣在那兒,半餉臉上陣青陣白。有人說看見青姑然後提著個布包,一個人往南邊洛邑方向去了。

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麽。

‘自俏哥’府第。

‘自俏哥’一口一口著喝著酒,不是品酒,是一杯一杯地往裏灌著。想‘自俏哥’滿腹文才,又身懷三十六路花拳秀腿絕技,通官府,頗有錢財,也常舍兩個小錢給當地窮戶,人送外號‘小及時雨’。卻寡人有疾,就是喜歡長頭發,今天載在了‘青姑’手裏。

‘自俏哥’麵前的桌上原排了十二個不小的銅作的酒杯,喝一杯,捏扁扔了,再下一個。隻剩下三隻了。
‘老爺,回春堂的慕容大夫來了。’ 丫環秋菊跑了來通告。
‘請他過來。’ ‘自俏哥’ 站了起來。

回春堂幾代出了幾個禦醫,這慕容大夫更是個中翹楚,隻因性格倔,死活不願入太醫院當官,又因為有功,皇家也拿他沒有辦法。‘自俏哥’這次化了三百兩請他出這次診,慕容大夫沉吟半晌,總算答應了下來。

慕容大夫細細地切著他左手的脈,完了,又切了他的右手。然後教秋菊去前麵取點水來。

‘公子,你身體看不到損傷,不過脈相急衝,少陽不調,陰陽相煎,主凶險。敢問公子是因何引起?’‘自俏哥’ 發愣地看著慕容大夫,發直的眼神一時有些轉不過來。
‘一把刀。’
‘什麽刀?’
‘我剛摸著她的小蠻腰,便看見了那麽刀。’

‘在我腰部下麵那兒一寸距離處,我用了三種身法閃避,可它一直停在一寸處,我也不敢轉身退,因為我知道它還是會在前麵那兒停著。’
‘哪兒?’
‘小弟處’
‘可公子不是好好的嗎?’
‘不,我中了,我知道,我廢了。我不再是男人了。’
‘刀氣?傳說中的‘不中而中‘的刀氣。’
‘是的。刀氣。我想是的。’

這時秋菊端著水進來了,先生洗了洗手,展幹了。

‘先生你看?’
‘我給你開個藥方,外洗內服,一日三次,三月可複原,不過以後切記靜心,以免複發,到時,醫石無效。’
‘先生大恩,自俏不過言謝,必湧泉以報。’


門外半裏處,慕容大夫看左右無人,用手一揭人皮麵具,原來是青姑。

‘我真是慈悲為懷,登徒小子還不是太壞,算你走運。’青姑又用手摸出來那張銀票,看了看。‘這下可以去碧蓉軒買最好的胭脂了。’


‘自俏哥’府第。

‘自俏哥’ 看著藥方,‘天麻三錢,狗子半錢,當歸一錢,。。。七星椒二錢’
‘什麽,七星椒!’


他會用嗎?
窗外開始下雪了,雪越積越厚,包著凸得生硬的石塊,顯得柔和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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