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遊記

DaVatz住在他五層房子的頂樓，是個高大的樓中樓，進了他的豪宅，才知道什麽是真的享受了。有趣的是從他給我們的臥室可以看到對麵的大宅，透過大玻璃窗，總有一個人埋頭整理著大畫冊和圖片，我好奇地問DaVatz，那是不是一個研究結構，那房子裏的陳設不象住家呀？DaVatz說，那就是普通的人家，瑞士人喜歡搞搞收藏什麽的。

蘇黎世街頭是靜靜的，偶爾有軌電車伴著鈴鐺聲開過，增加些許生動的音符。空氣裏有點兒霧氣，有時候變得很清潔，可以看得很遠很遠。城市是建築在山坡上的，路麵一塵不染，房子都象剛洗過一樣，教堂的石料象剛砌上去的（有一種說法，這些教堂的石料的確是經常換的，在歐洲，少數幾個國家做得到），我的法國朋友一聽蘇黎世，就說：那簡直是個醫院，相比滿是狗屎的巴黎街頭，那裏太潔癖了。蘇黎世的美女喜歡著淺色的羊絨大衣，也正好和這裏的建築色調搭配。

DaVatz每天給我們一百瑞士法郎，他怕我們嫌東西太貴，不敢吃了。我們有時去超市買菜回家做飯，太太是廚房高手，做了可口的菜招待大家，把DaVatz一家樂壞了。

DaVatz的女兒們開車帶我們去過盧塞恩，雖然我們自己也去過蘇黎世湖上的一些古老小鎮，但是盧塞恩確實是最值得一遊的風光城市。我們還買了SwissPass，一種全瑞士的通票，可以去所有的瑞士城市，我們特別喜歡瑞士的交通係統，從市內地鐵到區域軌道交通乃至全國的高速列車，都聯通在一起，而且一樣高檔舒適。相比之下，我們最喜歡德語區的巴塞爾和蘇黎世，伯爾尼是首都，有分老城新城，很有文化氣息；法語區的日內瓦不如期望的好，有點髒亂，洛桑很一般，但法語很好聽；意大利語區的城市更差些，但還是有些風情的；DaVatz說還有一個羅馬尼亞語區，不知道我是不是聽錯了，還是記錯了，暫時不去查對，都搞清楚了，寫出來的文章就不“新鮮”了。

總的來說最喜歡蘇黎世，因為那裏的人彬彬有禮，非常友善。一次，我們在街上討論去哪裏，大概是先吃飯還是再逛逛，有位紳士，禮貌地站在我們旁邊很久（我們早注意到他了），等我們說完，問：你們是不是迷路了，我可以幫助你們嗎？可是許多人把我們當日本人，我們就不厭其煩地聲明：我們是中國人。我喜歡他們講的德語大降調，顯然跟正宗德語不一樣。

DaVatz帶我們去了一趟阿爾卑斯山，他的度假別墅在那裏。我們經過了許多地方，有仙境般的山頂湖泊，有大畫家巴爾丟斯的畫室，還有有美味飯店的達沃斯，除了美景，我最注意的是民宅，那些有兩三百年曆史的老房子，不是因為有字寫著年代，都象新的似的，進去借用洗手間，會發現裏麵竟裝修得現代豪華，這才曉得什麽叫藏富於民了。DaVatz的別墅在大山裏，有大景觀窗的臥室和衛生間可以看到雪冠藍山，裏麵的陳設都是文物級的東西，還有個桑拿房，可惜我們“蒸熟”了不敢往大水池裏直接跳。山頂的滑雪場應該是有名的地方，我不記得了，我和太太都不好動，就吃吃喝喝，東張西望地在那裏曬曬太陽。

對不起，我什麽事也不上心，呆了三個月，去了一大圈地方，甚至都沒有搞明白叫什麽，所以不能詳細說了，當然還是有必要記下來，不然的話越忘越多，將來都不記得了，也算一個借口，下次還要去的。

（注：2001年，我和太太應瑞士駐滬總領事館倫誌民總領事邀請訪問瑞士三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