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波

心如止水是一種境界,一種修煉,也是一種無奈與蒼老。不管年齡多大,經曆如何坎坷,有心如水,總是希望風兒吹過,帶起片片漣漪,湧起層層水濤,掀起滔天的巨浪,將那沉澱水底的淤積盡情宣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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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心永駐

(2014-02-04 03:30:06) 下一個
   “未來的路還有很長很長,我們如今已經走在路上,為了讓鮮花鋪滿未來的路,我們栽種小樹,用辛勤的汗水澆灌,讓小樹和我們一起健康的成 長……”
 一雙雙砍柴摟草過早粗糙的小手,一張張被山風吹得紅撲撲的小臉,稚嫩的嗓音隨著幹淨單一的琴弦聲飄向幽穀,穿越大山,透過電視屏幕環繞在我的空間。一位土的不能再土的鄉間女教師,一群與身上新衣毫不搭配的山村小學生,簡單的畫麵有著磁一般的魔力,讓昏沉欲睡的我陡然精神。美是什麽?美是撥動心弦的那種觸摸;情是什麽?情是觸動柔軟部位的那種震顫。 
      “小鳥在前麵帶路,風兒吹向我們,我們像春天一樣,來到花園裏,來到草地上。鮮豔的紅領巾,美麗的衣裳,我們像花兒一樣,開在花園裏,開在草地上。我們跳呀唱呀,唱呀跳呀笑呀,……”
      山村小學生的歌喉,帶我回到了自己的童年,雖沒有粗糙的小手,紅撲撲的小臉,但童真相似,眼神裏有著同樣對未來的憧憬。
一次校慶,偶然碰到一位小學的女同學,眾多人群中一眼就認出了她,冒然發問: 
“你原來是XX小學的吧?”
“對呀。”
“你叫什麽?”
“張紅”
“你原來名字三個字吧。”
被問的女同學愣愣地看著我,努力地在回憶著什麽,點點頭問道 “你怎麽知道?”
“我是XX,六五班的啊。二年級從四班調過來的。” 小時候太過淘氣,四班老師管不了,單獨被調到了五班。
“哎呦,真的看不出來了,我努力在想你小時候的樣子,和現在真的不一樣。”

      聚餐時,小學同學和我坐在一個桌上。興奮地說起小時那些事。這位同學向其他人介紹道:
“真沒想到,在這兒碰上小學同學了。我們兩是同桌,他上課從來不聽講,在底下疊玩意兒,塞了一桌子。還教我怎麽疊。”
同學的話倒叫我茫然了,努力去記憶中搜索,卻怎麽也想不起和這位同學曾經是同桌。聚會後,兩人有了一個共同的想法,把小學同學找來聚一聚,她召集女同學,我召集男同學,居然湊起來十幾個。人不算多,一位男同學主動做東,到他家裏去聚餐。到他家後才知道他另有企圖,當著他愛人孩子的麵讓我們證實;小學時他曾經帶過三道杠。這麽多人當麵證實,他愛人依然反唇相譏:“就你這吊郎當的樣,能帶三道杠,打死我也不信。”
       童年學伴聚會,成年童心,別是一番滋味兒。笑談中得知,當時班上最漂亮的一位女生已經離我們而去,她的女兒遭遇不測,三年後鬱悶心痛而死。一位男同學默默地站起來,眼眶發紅:“楊琛和我是同桌,聽到她的死心裏針紮一樣,很痛。”記憶裏清晰地記得這位女生扯著花裙子邊跑邊跳的樣子,說不在就不在了,人生無常數,隨時都是變化。在座的同學一個個站起來,為這位再未謀麵的同學致哀。
      聚會時喜時悲,大家口無遮攔,每個人翻開都是一本有血有肉的書,幾十年不見,竟是如此的親近。有位女同學帶來了一張那時的照片,彌足珍貴,大家爭相傳看,一片唏噓。不知是誰輕聲哼起了那個年代的歌曲,一發而不可收,一首接一首,每個人都唱得滿臉通紅,唱盡了內心珍藏的那些童謠,唱出了一路走來心中的憋悶,有的女生居然輕聲飲泣起來。是啊,滄桑曆盡,時光不返,人人有本難念的經,幼小童伴相聚,此時不宣泄何時宣泄。


 “我們的童年是美好的童年,我們像鮮花開放在原野,清風雨露滋潤著我們,伴隨著陽光我們茁壯成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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