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波

心如止水是一種境界,一種修煉,也是一種無奈與蒼老。不管年齡多大,經曆如何坎坷,有心如水,總是希望風兒吹過,帶起片片漣漪,湧起層層水濤,掀起滔天的巨浪,將那沉澱水底的淤積盡情宣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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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有關“自信”的辯論

(2014-01-14 03:11:46) 下一個

有段時間很喜歡在網壇上與人爭辯,近來心情不佳很少去網壇,即便看到與自己觀點相左的也無心爭辯什麽。今天閑得無聊,打開網壇看看,有人對自己一篇舊文產生疑問,辯點是中國人是否“自信”。無聊之時順筆回了幾句,摘來此處濫竽充數吧。

來帖:
作者讀的書,知道的曆史太少了。 
很難想象漢、唐、宋、明時代的中國人會不自信。處在世界之巔的中國人不自信,那自信的隻會是無知而狂妄的人。 
滿清時才到處是禁書,人們長期處在各種壓抑中,並延續到如今。 明朝時風氣還是非常開明的,即有人裹小腳,也有人寫淫書(蘭陵笑笑生),畫淫畫(唐伯虎、仇十洲);即有人認為天圓地方、也有人知道大地是圓的。 隻是到了被無限落後的滿清統治才變得愚昧而不自信了。 
 
我的回帖:
 中國人思想文化最自由活躍的時期當屬“春秋戰國”時期,次之則是“五四”那一短暫階段。自打“儒學居統”秦漢之後,特別是宋朝之後“君為臣綱、父為子綱、夫為妻綱”就把中國人禁錮在一個模式裏。說白了就是一切“唯上唯大”甘做奴才。時至今日大多數中國人依然脫離不了這個根。做不到自我為中心平視一切權貴,何談自信!
 
來帖:
說一說還是要多讀些曆史。雖然西漢時董仲舒就提出“罷黜百家獨尊儒術”並被接受,但是整個社會還是十分開明的,思想開明、經濟國力又昌盛,人民是不可能不自信的。 
     至北宋才開始有滅絕人性的程朱理學,但是此時理學並沒有占統治地位,思想和文化還是比較開明的,也沒有文字獄,大臣也不會因言獲罪,南北宋經濟也是世界頂峰,人們也不會不自信。 
即使是經過蒙元的文化停滯,明朝中後期時的理學才開始占據上風,但是也隻是占上風而已,並沒有占統治地位,整個的思想文化還是非常活躍的還產生了深刻影響日本的王陽明的心學,文化和經濟的繁榮也不可能帶來人民的不自信。 
隻是到了被剛進入奴隸製的、極端落後的滿清統治,做的亡國奴後才在滿清的文字獄等各種高壓統治下,逐漸喪失了自信。滿清為了更好的奴役漢人,大力推崇理學,知識界、文化界的思想受到全麵的禁錮,再到了鴉片戰爭後不斷地被各個帝國主義國家侵略、蹂躪,整個國家才全麵不自信起來。到了五四時期,更是知識界、文化界,對整個中華文化不自信的總爆發。所謂的“五四新文化運動”,就是一場自我文化否定的運動。到後來的中共也是全麵否定中國傳統文化的,也是一種不自信的表現。 所以說,中國人的不自信主要還是從滿清時期開始的,直至現在。 
 
我的回帖:
    具體談到個人的自信,這是關乎心理學的一個問題,也是一個族群文化傳統對何為“自信”的界定。社會環境寬鬆、國家昌盛、人民富足和心理上的自信有一定關係但並不是主要關係。最主要的還是文化上的界定,即“自信”的內涵是什麽。現階段的中國經濟總量已數十上百倍於建國初期,人們對物質的占有也是近百年來未曾有過的豐富。但多數人對將來如何總感到不確定的惶恐,對自己命運的把握極度缺乏信心。將今比惜隻是說明物質上的富足並不總是和心理上的“自信”成正比。 
      回帖中列舉的中國曆史上的幾個繁榮朝代,國民百姓可能安居樂業,上上下下歌舞升平,但這些充其量隻能說是“滿足”與內心的自信毫無幹係。封建製度下,等級森嚴,戒律嚴酷,寫於戰國時期的“苛政猛於虎”大家耳熟能詳,此後的曆朝曆代無不如此。回帖列舉的幾個昌盛朝代,社會氛圍再開明寬鬆也沒有人敢隨便說自己想做皇帝。平民百姓多數自我禁錮在“做順民,守本分”的奴性心理中。我這裏說的“自信與不自信”是指中國傳統文化,也即以“儒學”為主導的封建文化對中國人造成的心理影響。中國的封建體係由於有了儒學的貫穿,不但從製度上是嚴謹的,在文化思想上也牢牢束縛了人們個性的發展,嚴重缺少獨立和創造的精神。從秦漢到如今,中國人仍然擺脫不了這種文化的禁錮,形成不了新思維。缺少獨立思考,沒有自主意識,不具人格特性,中國人很難做到真正的自信。國家體製也僅從一姓專權,變成了一黨執政,底層逐級向上負責,全體服從中央,本質上仍然帶有封建色彩。中國人從小接受的教育是“聽話、服從、做順民”,說白了這種教育就是變相的奴性教育,骨子裏帶有這種毒素的民族何談自信。  

來帖:
     你拿現在的中國人的心態作比喻看似有理,實則荒謬。中國現在經濟再好,但是政治並不開明,知識界、文化界、教育界也缺乏自由之人格、獨立之教育的精神。而且現在的經濟再好也與西方發達國家相去甚遠,人們怎麽會有足夠的自信呢? 
而我所說的曆史上的那些時期,都是經濟繁榮、政治開明、人們的思想活躍,雖然比不上先秦時期,但是也不是理學的一家的天下。而且那些時期中國確實是世界上經濟最發達,文化最燦爛的地方,西方的糖是中國糖(白糖),穿的是中國絲綢,用的是中國瓷器,中國的科舉製度有一千多年的曆史,歐洲那時還在封建世襲呢。甚至歐洲一度還想全麵引入老子、孔子之學,也就是麵對遠比歐洲更加發達中國文明,歐洲文明也曾不自信過,那時中國的月亮在日本、朝鮮、南亞、歐洲可是公認最圓的。 
     再有,同時期的歐洲教會還在販賣贖罪卷,以曆史上中國的的情況,怎麽著也是要比歐洲同時期要好的。明朝時內閣大臣曾對皇帝說:皇上在後宮跟妃子們玩樂就好了,天下有我們治理就行了(原文忘記了,意思就是這樣)。因為中國曆史上的封建王朝是一種皇帝垂拱、士大夫共治的形式,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那套理學觀念,是北宋時產生,明末時繁榮,但是進入滿清時期才成為統治人民、禁錮思想的工具。 中國曆史文化的多樣性千萬不要從中共的曆史書中學習,要自己多讀些史書、雜書。 

最後再說些明朝時的自由: 
      大明朝開國初期,製度還是很嚴厲的,隻能有描寫“忠臣孝子義婦賢孫“等主旋律的樣板戲,也隻能唱這些樣板戲,洪武帝和永樂燕京下過“敢褻瀆帝王聖賢,全家殺了“的聖旨,但到了明朝中期,大家就不把這個當一回事了,譬如成化年間出版的《新刊全相唐薛仁貴跨海征遼故事》,一開篇,就是高句麗大將蓋蘇文破口大罵唐太宗,“叵耐唐天子,貪財世不休,殺兄在前殿,囚父後宮愁“這個顯然就是褻瀆帝王聖賢。又如《新刊全相說唱足本仁宗認母傳》,寫作為臣子的包公直接斷帝王家事,破口大罵宋仁宗是“草頭王“,說“一朝天子行五逆,天下如何出孝子“,這個故事就是民間傳說的狸貓換太子,直接隱射當時的紀太後和明孝宗。孝宗就是這些讀書人說的憲廟的兒子,憲宗寵愛的萬貴妃極妒又專寵,當時宮中隻要有懷孕的,萬貴妃就會派太監使藥去墮胎,孝宗是一個被臨幸的宮女也就是後來的紀太後偷偷生下來的,被太監張敏藏起來養大的,和仁宗認母故事極其相仿佛。這故事傳播之廣,朝野上下無人不知,導致紀太後死後,大學士尹直就撰寫哀冊,直接寫“睹漢家堯母之門,增宋室仁宗之慟“,這是記載在《明史》中的。如此隱射帝王後妃宮闈秘史,放在滿清,可想而知是什麽下場,肯定都是“全家殺了“,可是在明朝中後期卻是全天下的說書人到處傳唱,不識字的山野村夫也都知道狸貓換太子的故事,可想而知民風之開放。所以,這時候讀書人不把皇帝當一回事也實在很正常,就海瑞那種愣頭青,破口大罵嘉靖皇帝,在監獄裏麵呆了半年,什麽事情沒有又出來了,等嘉靖的兒子萬曆的老子穆宗做皇帝了,反而做到右僉都禦史這等高官。 
     這時候的讀書人勢力有多大,市井間俗話說得好,秀才口,罵遍四方。和尚口,吃遍四方。媒婆口,傳遍四方。譬如儒林外史裏麵寫“遠遠來兩個秀才,見了王義安,說他是記院掌櫃的烏龜,不配戴方巾,不由分說,上去就扯掉他的方巾,劈臉一個大嘴巴子,又打又罵,要送他見官。直到王義安拿出三兩七錢銀子做好看錢,這才放過他。“這個就是秀才的特權,明製,罵人杖十下,還口罵人,也要杖十下。而秀才罵人,不會被打屁股,官府根本不受理,所以秀才們就勢無忌憚,看什麽不順眼逮著就罵。 

我的回帖:

 明朝是中國文化思想比較活躍的一個時段,剛從蒙元朝政還原回大漢朝政,上上下下有一種圖強奮進的合力,生產力亟待恢複和發展,資本主義開始萌芽,新思想,新思維,新文化得到了有限的自由。民間大量的口頭文學在這一時期變成了刻本印本得以更加廣泛的流傳。對中國文化影響至深的四大名著出自明末清初,其斬妖除魔,嘯聚山林的抗爭精神,對封建製度的深刻剖析,以及對朝政人物治政手段的刻畫與曆朝曆代統治人物宣揚的文化相左,這些書本的出版和流傳說明當時的社會環境確實很寬鬆。但這種寬鬆隻是文化思想方麵的寬鬆,與人們心理上的自信關係不大。你貼中旁征博引的那些史料僅是一些不第書生,失意官宦,街頭狂叟和沒落文人的一時之舉。這些舉動不但不能證明普通民眾的自信,反而側麵證實當朝者的自信,給你把圈子畫大一點,隨你蹦躂。在嚴謹的封建體製下,在一脈相承的儒家文化束縛中,即便這些看似自信,敢於犯上的曆史留名者也算不得真正的自信。其實我們辯論的論點不在一個層位上,各說各的自信,各舉各的辯據。你拿一個時段,一個階層的表象去印證一個朝代廣大民眾的自信;我指秦漢以來嚴謹的封建體製對人們觀念形成的烙印和這個體製洗刷民眾頭腦,用規範化的儒家文化對民眾獨立思想形成的禁錮。有此兩者的存在,深固於人們的腦中,人就難以成為有個性的自我。自古以來,家有族長,村有鄉紳,州有官府,從來都是上大於下,民眾隻有跟隨聽話的份兒,絕無下大於上,官隨民意為民所用的實質出現。即便你列舉的那些朝代,那些代表自信的人物無一不是在這個大環境之下。比較東西方人們的自信,其實隻是自信程度的差距,中國人尚處在封建殘餘製度,封建文化與現代文化衝突的階段;西方人經過工業化伴隨的普及教育,文化的提升使人們對自我有了一定的認識,在資本主義製度改良過程中贏取了一定的自由度,自信人人可當總統,建立了某種虛擬的自信。其實兩種自信都是有限度的自信,隻不過中國人更加可悲罷了。

來帖:

問題就在於曆史上的儒學並沒有你說的那麽嚴謹,那所謂的嚴謹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隻在明末和整個滿清時期才有。

你所謂的:自古以來,家有族長,村有鄉紳,州有官府,從來都是上大於下,民眾隻有跟隨聽話的份兒。同一時期,歐洲難道不是如此嗎?甚至那是歐洲的狀況應該比中國更差才對。那時教會對歐洲的統治可是比中國更黑暗、更野蠻。歐洲的經濟、文化也遠遠不如同時期的中國。你不要告訴我一生下來就有的人會比人之初、性本善的中國人更自信!

儒學的流派很多,並不都是一脈相承的。朱熹就說自己是夢中得到先秦時儒學的真諦的。其實就是自己憑空從儒學中編出了一個分支,一下子否定了秦到五代的所有儒學流派。

再說歐洲,歐洲尤其是西班牙,國王菲利普二世專門愛搞宗教大清洗,宗教裁判所這個詞就是在他手上發揚光大的,而且他還兼葡萄牙國王,西班牙人認為他們的國王是地球之王,雖然有些誇張,但也有些道理的,這時候葡萄牙和西班牙的確是地球上最強大的國家之一,這兩個國家共同擁有一個國王,可想而知,宗教迫害是多麽的嚴重,而菲利普二世的老婆更是大名鼎鼎的英國女王血腥瑪麗,以殘酷的宗教大清洗留名於世的女人。西方若隻有文藝複興,卻沒有工業革命的話,能迎頭趕上東方古老的帝國麽?文藝複興也不過讓西方和大明朝各有優勢罷了,西班牙吹噓自己是地球之王,可這位地球之王要把無數的白銀源源不斷地運往東方來換取東方帝國的瓷器和絲綢,到底誰才是真正的地球之王?可是,再過一百年工業革命興起,西方就要完全把東方古老文明甩到身後去了,再過三百年,甩八條街那麽遠。

自信是需要實力的,沒有不自信的文化,隻有不能使人自信的實力和人。


我的回帖:

其實若證明中國在某個曆史發展階段比歐洲先進,用不著舉那麽多例子,一本《馬可波羅遊記》就足夠了,當時的老馬看到中國人用煤取暖燒飯都驚奇的了不得。《九章算術》成書的時候,歐洲人還在結繩記事;《天工開物》中的很多工藝水平在當時領先歐洲不止百年;一個白馬非馬論讓現在研究中國文化的歐美學者嘖嘖讚歎。其實這些跨越時空的比對與我文中所提中國文化是一種自我壓抑的文化,…… ,不自信是這種文化的伴生症。的論點毫無幹係。

八國聯軍打上門來,老佛爺才知道洋槍洋炮的厲害,在此之前的慈禧其自信程度當屬天下第一。即便到了現在,中國人對外的了解又能有多少呢?崇洋媚外的人不在少數,在海外站住腳又擠身中產的華人多數人的自信隻是在自己同袍麵前,更何談那幾個朝代時的百姓有誰知道自己的文化遠優於歐洲的黑暗宗教呢。

任何文化的形成並成為一個族群的主流文化都要有相當的曆史沉澱和不斷的吐納,不可能從開始就是一個嚴謹完整的定式。即便像聖經佛經古蘭經這些宗教定本也是在口頭流傳的故事基礎上由某人或某些人歸納編撰而成,在隨後的歲月裏由後人解釋和應用。由於解釋的不同分成流派,進而形成現在的;天主教,基督教,路德教,挑筋教……,遜尼派,什葉派……,佛教,印度教,喇嘛教…..

中國傳統文化居統的儒教同樣經曆了這樣一個過程,其內容也遠非一家,孔老先生隻是被後人選中,在其初期的言論上被後人添油加醋,則其有用之句放大發揮,按當政者的禦意不斷規範補充逐漸成為統治者約束人們思想的文化工具。孔子隻是一個符號,儒學並非一家,稍微喜歡讀史的人都知道這些常識。

貼中談到西方的原罪說和中國三字經裏的人之初,且不說西方宗教的形成與三字經成書的年代差異,單就人性的善惡之說從來就沒有定論,人性之善惡與自信的關聯也很難說哪種人更加自信。西方人今天的自信是建立在其祖上對世界掠奪的罪惡上,美國人的自信始於對美洲大陸原住民的滅絕。如你貼中所說,給人自信的是實力;中國老話也講人窮誌短,這裏的自信似乎都和善惡無關。

我論點之一談到中國文化是一種自我壓抑的文化,三字經中香九齡,能溫席。融四歲,能讓梨。 都是典型的壓抑兒童自然成長,阻礙兒童形成自我個性的典型例子。這些從小按著大人意願捏造出來的孩子沒有自己的個性,隻知做到讓大人滿意,以家長老師的表揚為榮譽。這樣的孩子長大了奴性也植根在血液裏了。我說不自信是中國文化的伴生症,撿盡秦漢之後可讀的書,理遍各朝各代可數的人物,縱觀上下,橫看左右,除了一句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的呼喊,找不到一個自信的人物。

人的自信源於與同類周邊相比後的優越感,小到一位個體,大到一個民族,莫不如此。世界是物質的,人也是物質的,隨之而生的觀念和文化也超脫不出物質。中國是個農耕為主的國家,直到今日農民人口依然過半,即便所謂的城裏人三代以上是農民的依然居多。靠土地為生的農民,其典型特征就是眼界狹窄,聽天由命,盲聽盲信。文化屬於上層建築範疇,其經濟基礎不做根本性的變動,文化的更新自然更加滯後。秦漢到民國不管朝代怎樣更迭,封建社會製度的性質沒變,農為國本的實質沒變,在此基礎上產生的文化和統治階層提倡宣傳的文化合二為一成為中國文化的主脈絡。儒教孔學僅是這個文化的代名詞,如僅拘泥於孔子的一家之言為中華文化的主脈絡,未免太過狹隘了吧。

 

來帖:

人的自信源於與同類周邊相比後的優越感,小到一位個體,大到一個民族,莫不如此。世界是物質的,人也是物質的,隨之而生的觀念和文化也超脫不出物質。...如僅拘泥於孔子的一家之言為中華文化的主脈絡,未免太過狹隘了吧。

----最後這段是直接引用別人的文章吧!因為與你的觀點相左,卻幾乎正是我要說的話!

道家、法家、儒家、墨家、兵家、陰陽家、縱橫家等等,這些百家爭鳴的各家的合體才是中華文化的精華和全部,一個儒家,甚至一個儒家流派的理學,是不能代表中華文化的,不自信的理學是不能代表中華文化不自信的。

再有,農耕文明比之遊牧和漁獵文明是最自信的文明,因為農耕隻靠人自己的頭腦和雙手吃飯。而遊牧民族逐水草而居,漁獵民族逐魚(獸)群而獵,除自身技術外,一大半要靠天吃飯。遊牧民族不斷入侵中原就是因為草原冬天的白災(就是大雪災)是遊牧民族承受不起的痛。這也是為什麽農耕民族繁榮的早,繁榮的時間也較長。但是農耕民族缺乏侵略性,而遊牧和漁獵民族卻具有更多的侵略性。所以當地球越來越小,文明逐漸相遇時,更具侵略性的民族就會更占上風。但是這並不代表農耕民族的文化是不自信的文化。

最後,用你的文章中的話共勉吧:人的自信源於與同類周邊相比後的優越感,小到一位個體,大到一個民族,莫不如此。世界是物質的,人也是物質的,隨之而生的觀念和文化也超脫不出物質。----實力造就自信。

我的回帖:

 既然你認為這句話正是你所要表達的意思。要知道寫出這句話的人是看過範文瀾,艾思奇等中共認可人物寫的著作,以曆史唯物史觀看曆史,從而表達出的意思。這裏所說的世界是物質的世界.....隨之而生的觀念和文化也超脫不出物質。其本意是說文化歸為意識形態,屬於上層建築範疇,上層建築建立在經濟基礎之上,隨著經濟基礎的變化而變化。中國兩千多年以來的王朝更替都脫不開封建這個根,封建社會經濟基礎的主要特征是地主對大部分土地的占有和部分的小農經濟並存。建立其上的文化是為這種經濟結構服務的。被緊緊束縛在土地上的廣大農民,再被這種文化灌輸麻痹,其自信何來?

 我這裏談到的由於優越感而生的民族自信,本想說猶太人和日耳曼是白種人中真正自信的民族,黃種人中唯有日本人有這種自信,至於美國人的自信是因為二戰後做了老大,隨著美國的衰落這種自信也會變得不自信。而猶太人,日耳曼人和日本人不管處於何種境地都會有這種自信。認真了解一下這三個民族的曆史和他們的文化就不難理解我所說的不自信是中國文化的伴生症這句話的含義

 回帖一開始我就談到中國文化比較活躍具有思想的著述隻在春秋戰國和新文化兩個階段。你貼中列舉的諸子百家無一不是出自那個時期,前後相差不過兩百年。為什麽在這之後僅是些詩詞歌賦,史書列傳,評書小說?難得再見有思想的著述。稍微通曉曆史和有自己分析能力的人都不難看出這其中自上而下的打壓強迫和社會環境的極端不自由。除了春秋戰國的諸子百家,中國文化屈指可數的漢賦,唐詩,宋詞,元曲,明清小說,這幾個文化繁榮期所對應的朝代也就是你所列舉的中國強盛時人們必然自信的朝代。暫且不談這些留世之作的思想性如何,隻要留意一下這些著書人的身世經曆,就會對當時的社會有所了解,對那個環境下的人們是否自信有所了解。病從口入禍從口出”“出頭的櫞子先爛”“在家事事好出門萬事難這些民間諺語也反映出那時人們的心態,即便有所抗爭和不滿也是想的法不製眾跟著大撥人走。在統治階層的嚴酷管製下,封建製度下的人們明哲保身的思想占據主要地位,思想不自由,人身不自由,沒有自由那有自信。談到中國文化人們常拿儒釋道三個字來概括,而不僅僅是你所列舉的這幾家。其實當你寫出人之初,性本善拿三字經支撐你的論點,這場爭辯就索然寡味兒了。這一點你自己應該很明白。俗話講知書達理,讀書要讀透,所求的是掩卷之後悟出的這個字。人讀一本書,讀明白了是收獲;人讀千本書,隻會抄襲照搬,沒讀明白隻是累贅。不知你是否看過車爾尼雪夫斯基的《怎麽辦》,對該書的見解可判斷一個人的悟性和思想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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