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穀雄風

有所思,有所感,從曆史的時空中來,再回到曆史的時空中去。
個人資料
正文

民國粵人留學澳洲檔案(廿一):開平黃炯韶

(2012-06-12 16:33:02) 下一個


民國粵人留學澳洲檔案
(廿一):開平黃炯韶


    與黃鬆齡一起赴澳大利亞留學的,還有黃炯韶
(Wong Kwing Shao)

    黃炯韶出生於一千O九年五月二十二日,比黃鬆齡大兩歲。他是黃鬆齡的堂哥,家也住在開平縣南安村。

    當黃鳳池在一九二一年三月份向中國總領事館為其子來澳留學提出申請時,也順便為其侄兒黃炯韶提出申請,其作保的條件也同樣是其在雪梨城中皮特街206(206 Pitt Street)經營的“北京樓”(Pekin Cafe)飯鋪,並承諾每年負擔其足鎊的膏火費(即所需的全部學費及生活費)。因此,黃炯韶的護照也是與黃鬆齡同日由中國駐澳大利亞總領事魏子京簽發,護照編號為24/S/21;也同樣於三月二十二日獲得澳洲移民局的簽證,與黃鬆齡的護照一起,由中國總領事館於當天寄往中國給他。

    就這樣,黃炯韶與黃鬆齡哥倆一同從香港乘坐“維多利亞”號班輪,於五月二十四日抵達雪梨港,次日由黃鳳池在雪梨海關為他倆一起辦理相關手續,登陸入境。

    下麵是黃炯韶申請護照的資料:


1921
3月份黃鳳池為黃炯韶申請護照時提供的黃炯韶個人正麵照片

 

19213月份黃炯韶申請中國護照時之個人基本情況(中英文)

 

黃炯韶的護照內文

    與堂弟黃鬆齡一樣,剛開始時,黃炯韶也是進入雪梨玫瑰灣(Rose Bay)多福路(Dover Street)的凱拉沃氏預備學校,用二個多月的時間,惡補英語,到八月十二日結束。之後於八月十五日和黃鬆齡一起都正式注冊入讀雪梨炮台街公立學校(Ford Street Public School)。大概是入鄉隨俗吧,他也和堂弟一樣,起了一個英文名字,叫George Shou(後來又改成George Wong)。其在這間學校之表現尚可,但進步甚微。

    當其叔父黃鳳池於該年十一月臨時有事要轉到墨爾本短期打拚時,黃炯韶就與堂弟黃鬆齡一道離開了炮台街公立學校,跟著黃鳳池去了墨爾本。 

    到了墨爾本,黃炯韶在一九二二年二月一日新學年開學時,注冊入讀位於墨爾本的詩可榷學校 (Scotch College),當然還是繼續使用George Shou(後來用George Wong)這個名字。據該校校長報告,他的學習成績令人滿意,尤其是英文寫作等有長足進步。黃炯韶在這間學校一共讀了三年書,到一九二四年的聖誕節前,他從這間學校退學,與堂弟黃鬆齡一起離開墨爾本,返回雪梨,住在其叔父的“北京樓”飯鋪裏。

    一九二五年新學年開學後,黃炯韶和堂弟黃鬆齡一起,注冊入讀位於雪梨玫瑰灣區的詩可詞學院(Scots College)。但他隻讀了二個月的書,就於該年的四月份又返回墨爾本。但他不是回墨爾本讀書,而是去奔喪。據中國駐澳大利亞總領事館於六月份給內政部的一份公函來看,說是他的一位“叔叔”或者“伯伯”去世,他去參加葬禮。可能他的這位“叔叔”或者“伯伯”就是他在墨爾本讀書期間由其叔父委托照顧他並作為他的監護人的友人,或者就是同鄉。他在參加完葬禮並協助處理後事之後,還會返回悉尼繼續讀書。

    黃炯韶於六月下旬返回雪梨。而此時,他的堂弟已經準備回國。就在黃鬆齡於六月底趕赴墨爾本,準備於一九二五年七月十日乘坐“Tanda”號班輪間道香港回粵之際,黃炯韶並沒有與堂弟同行,而是於六月二十三轉學到雪梨位於皮特街的都市商校(Metropolitan Business College),注冊入讀簙記、英語、數學等短期商科課程。在這裏,他一直讀到年底,於聖誕節前才離開。

    一九二六年初,黃炯韶又回轉到墨爾本,住在唐人街(Little Bourke Street)198號一位叫Sung Goon Sing的友人處,注冊入讀位於羅素街(Russell Street)上的石篤慈商校(Stott’s Business College),還是選修商科課程就讀。

    半年之後,也就是在澳大利亞聯邦政府內政部於六月份核準其續簽未來一年的簽證申請之後,黃炯韶實際上於同一個月就從石篤慈商校退學,間道返回雪梨。於八月二十一日,他在雪梨港登上駛往香港的“太平”號班輪,回國去了。

    什麽原因促使黃炯韶回國,以及他是否還要返回澳大利亞繼續求學,因無法查到進一步的檔案,結果無從得知。

 

[ 打印 ]
閱讀 ()評論 (4)
評論
鬼穀雄風 回複 悄悄話 回複一聲笑的評論:
我也很欣賞護照上的那一手字,很有功底。
鬼穀雄風 回複 悄悄話 回複茅斌騷客的評論:
這些小留學生基本上都是其父親(或者叔伯舅舅輩)在澳洲定居,將其申請前往澳洲讀書者。某種程度上誠如你說的,是為了幫補,但從他們當時的年齡來看,學習還是主要的。當然也隱含著日後申請其定居入籍的意思。造成這樣的原因是“白澳政策”,澳洲基本上禁止或百方阻撓這些已定居或入籍之華人配偶前來澳洲,才造成了這種現象。

你認為珠三角在教育上落後於長三角,我認同。但你可能還要考慮下麵這個事實:珠三角是近代大批華人奔赴海外,主要是美洲、大洋洲和東南亞(南洋)的最主要基地,也是近代中國人留學海外最早的地區之一,清末首批留美學童即大部分來自這個地區。民初之際,許多小留學生赴澳留學,實際上是澳大利亞聯邦1901年成立之後,白澳政策實施的結果。這些小留學生的父輩,花費如此巨資,實出無奈;而這些小留學生,又何嚐不是這樣呢?從檔案資料來看,他們中大部分最終都被迫回國,實際上也說明白澳政策實施使這些小留學生在澳洲的學習和生活都造成了很大壓力,生存不易。你說的那位唐先生,很有可能就是當年這些小留學生中的一位。隻是我手頭上拿到的檔案中沒有姓唐的,隻有姓譚的。無法查找。
茅斌騷客 回複 悄悄話 我個人認為珠三角出來的這些小留學生,主要是以幫補為主,學習為輔。我不知你是否為廣東人,對廣東的曆史有多少認識,整體上珠三角在教育上是落後於長三角的。而到澳洲以學習為主很少,因為這需要大量的金錢,一般人是做不到,且不願做,而有錢的也許估計不了科學對未來的衝擊。可以說五四的民主與科學沒有多少對廣東的農村有大的衝擊。還有背井離鄉的,是不可能與我們現代留學的相提並論。感覺上都是帶有很大的悲情的。我出國前八十年代,也去過四邑出差,偶遇一位80多歲曾經在澳洲當翻譯的唐先生(?),他說他住澳門,有時回四邑住,剛好飲早茶遇上我們,且與我們同桌,他說他的哥哥在華南農大當教授,他說出其兄的名字來我們也知道,也是很出名的,我忘記了。這位唐先生說,當時四十年代前中國人在澳洲喜歡埋堆,打架的不少,他經常要勸架,做中間人,有時驚動了警察,警察到來後,他當著警察麵,兩邊都打,然後,警察走後再向他們道歉,再解釋為何要這樣做。我所說的並不是貶低我們廣東人,隻不過用一個側麵來描述當時廣東人生活在澳洲的一麵。其時生存也不容易。
好了,就說到這裏,我會繼續讀你的文章,支持你。這條路不好走啊。
一聲笑 回複 悄悄話 那護照上的字很漂亮。
登錄後才可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