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穀雄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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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包前中國軍人戰俘主管軍官吳棪——流放在熱帶叢林的中國抗日將士(續二十)

(2009-04-07 07:34:49) 下一個

 

亞包前中國軍人戰俘主管軍官吳棪

在最初涉及到二戰期間位於亞包的中國軍人戰俘集中營的資料時,對於中國軍人最高官階之主管軍官的名字,因澳洲檔案中所記載的,是其英文拚音Woo Yien,能讀得出來,但具體到應是哪一個漢字,則一時間很難判斷,待問過當年與之接觸過的張榮煦先生後,他告訴我,是叫“吳炎”,並將其寫了下來。我想這應該沒有錯,無論是從讀音到實際的名字,都應該是這樣的。因此,在行文中,就一直沿用了下來。

但最近讀檔,看到在一份英文證詞後麵,他所簽的名字,與我們以前沿用的,還是有不同,即他的名是木字旁加赤日炎炎的炎——“棪”。因此,他的名字應該是“吳棪”,而非“吳炎”。而在台北的一位朋友,不久前在與我電話交談中也透露說,我以前在貼文中所用的“吳炎”二字,與其在花名冊中所登記者,在寫法上有出入。這個“出入”,應該就是上麵所說的“吳棪”二字。故借此予以更正。下麵是從檔案上截拍的吳棪簽名,以供參考。
 


我在以前的貼文中曾經說過,按照澳大利亞的檔案,最初的時候,吳棪的軍階是少校,但在19459月獲得澳軍解救之後,就改為中校了。最近讀檔時看到,在1946年底時的一份文件上,吳棪的軍階已經升為上校了。隻是不知道在1947年遣返回中國之後,他的軍階是否會更上一層樓,進入少將行列呢?這個問題,還需查證更多的中文資料,才能解答之。

但無論如何,吳棪成為這批遠離祖國,被日軍關押在南太平洋島上的1500多這個戰俘的主管軍官,是有一定道理的。根據一份檔案資料,我們大致了解到,被日軍從在中國的戰俘營中甄選出來,送到新不列顛島關押做苦工的戰俘,主要來自二個地方,一是來自浙江最後匯集到上海的戰俘營的戰俘,二是來自南京老虎橋戰俘集中營的戰俘,二者相加,共為1504名。前者主要是在19425月開始的浙贛會戰中被俘的國軍正規部隊的官兵,後者則是在江蘇和附近的安徽等地所俘獲的各種中國抗日遊擊部隊甚至地方抗日自衛隊的成員。我們前麵所提供的國軍67師吳坤上尉和新30師孔憲章上士的墓碑照片,他們所隸屬的部隊都是屬於浙贛會戰中的中國參戰部隊,而且67師(隸屬86軍)還是防守衢州的主力部隊,新30師(隸屬88軍)則是在蘭溪阻擊日軍進攻的主力,二支國軍部隊都打得相當頑強。日軍在此役中陣亡的第十五師酒井直次師團長,就是被炸死在蘭溪。因此,當上述墓碑照片被貼出後,有網友說,他們是來自印緬戰區的中國遠征軍部隊,我就對此提出過疑問,因為在1942年以前,新30師都屬於第三戰區的建製部隊,它成為遠征軍新一軍的部隊還是在1943年以後。

再回頭說浙贛會戰中的衢州和蘭溪。這二地最後都被日軍攻陷,一些來不及撤退的國軍,就成為了日軍的俘虜,顯然是有部分部隊整建製地被日軍所獲,比如說,整營、整連地被俘獲。因為據吳棪所述,他和他的部隊共約504人,被日軍俘獲並逐漸轉送到上海,匯集從南京而來的1000名不同係統遊雜部隊或自衛隊的中國戰俘,於1942年底從上海乘船,被運往新不列顛島,於次年1月下旬抵達該地。在前麵的介紹亞包中國軍人戰俘墓園中所埋葬的國軍官兵的帖子裏,我們提到,根據現有檔案,死歿在這個熱帶島國的中國戰俘,最高軍階者為上校。也就是說,吳棪並非當時全部中國戰俘中軍階最高者,但他成為最有權威的主管則是有道理的:他的部隊是訓練有素的,他是這支整建製部隊的主管,有較高的威信,官兵之間的關係也較好,加上到達新不列顛島後,日軍將吳棪和他的部下以及其他的部分戰俘,加起來共800人,交由駐守在亞包的日軍26兵站警備隊負責看管做苦工,餘下的那700人則配屬給其它日軍部隊管理監視。因此,當時吳棪已經是這批中國戰俘的實際主管,在那位上校死亡之後,中國戰俘中就再也沒有比他軍階更高者,故在盟軍一解放亞包,吳棪就成為這支來自不同係統的前戰俘中國軍隊的最高負責人,管理這支特殊的中國軍隊,負起與盟軍占領當局及中國駐澳大利亞使團的聯絡責任,以爭取讓這些飽經苦難的中國抗日將士盡早回到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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