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歌對唱

3/10/06 周五              

 

說的是上個月的事了。這一陣子忙，土豆石頭晚上都歸爸爸管了，按下不表。

 

土豆石頭睡一個屋，經常熄了燈才開始興奮，大呼小覺，你應我答，搞得不亦樂乎。除非媽媽心情不靚，需要亂吼一氣來發發威風，否則使出絕招，兩個人都會很快就範。

 

絕招嘛，就是唱歌。石頭一聽說唱歌，即刻就安靜下來。土豆沒人響應，也就隨著媽媽的調子來了。按說媽媽的唱歌水平，出國前也就偶爾在卡拉OK上給家人朋友獻獻歌，出國後更是技藝荒廢，現在已淪落為兒歌級了。好在土豆石頭並不挑剔，有唱就行。

 

一說要唱歌，石頭總是點唱“咿呀呦”。這首“老麥當勞的農場”可不好唱，雞鴨牛羊豬全得叫個遍，還得重複十來遍咿呀咿呀呦。石頭的“咿呀呦”也由此而來。“十個小手指”也是石頭的最愛，一問一答得變出五六種聲音來。要是土豆能冒上兩句，準保把石頭樂得咯咯笑。

 

不過這些都太初級版，滿足土豆的要求還得在舊歌新唱。比如說“小耗子，上燈台”改編成“小石頭，上桌台，吃雪糕，下不來。”一唱到這，石頭就會接口叫奶奶，土豆也總會問為什麽奶奶不過來。然後再唱一遍“小土豆，上桌台，偷糖吃，下不來……”這吃什麽也得征求倆人意見，土豆一定是吃糖，石頭則是吃雪糕。為什麽，去問土豆吧。

 

最近最受歡迎的新兒歌是“石頭騎牛去打油，遇到土豆踢皮球，皮球飛了嚇壞牛，摔了石頭撒了油。”唱完一遍再讓土豆騎一次牛，石頭來踢球，於是兩人都皆大歡喜。說是新歌，實際上是說媽媽剛背會的兒歌。要讓土豆石頭天天進步，媽媽可不得好好學習才行！

 

唱多幾首，石頭就迷糊著了。土豆還要給媽媽新挑戰，要有難度的。好吧，“一個蛤蟆一張嘴，兩隻眼睛四條腿。”這下土豆不吭聲了，哈哈，腦子轉不過來了吧。

 

兒歌唱多了，土豆也聽出點兒道道來。媽媽一首唱畢，土豆鼓掌，“My turn! My turn!” 哇，要跟媽媽對唱？！ “海裏有一條大船，船上有個打仗的炮…….”這都是什麽啊，好在抑揚頓挫還算有節奏。編不下去了，就說“Your turn, your turn”。於是媽媽鼓掌，再接一首。又輪到土豆，“飛機飛機去打仗，有個人在扔炸彈…….”反正翻來倒去都是打仗。唱到沒歌唱了，土豆就喝兩口水，倒頭睡覺，讓媽媽走。

 

平時土豆在幼兒園裏學了什麽都說不上來，可晚上和媽媽PK的時候，居然一首又一首，會唱不少英文歌。不過媽媽經常聽不懂土豆唱什麽。

 

說一千道一萬，還是要精神好心情好。有時站在石頭的小床邊，拉著石頭軟嫩嫩的小手，困得搖搖晃晃不知身在何處。土豆還追問，“媽媽你在幹什麽？”犯困唄，還能是在練功。低吼一聲，“睡覺！不許說話。”唱歌？等俺睡足了覺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