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遊泳（續）

7/7/05 周四  

 

這些天悶熱多雲，最適合遊泳。可惜趕到遊泳池，才發現周二是遊泳隊比賽的日子，池裏 池外擠滿了家長和孩子。土豆和石頭在池邊觀摩了一陣，無法下水，隻好掉頭回家，土豆為此大發脾氣。回到家在浴缸泡泡，石頭倒是很愜意，隻是土豆想練習憋氣，反倒嗆了一鼻子洗澡水。

 

第二天再去，給土豆胳膊上套了浮子，這下不應該再怕了吧。可土豆就是坐在台階上不肯往水裏走，把爸爸氣得咬牙切齒，“想當年老子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愣小子，咋生出一這膽小兒子。”看周圍老美的小不點們在水裏都跟小魚似的歡快，爸爸頭上青煙直冒。不過氣歸氣，也不能把土豆往水裏摁啊。隻好抱著土豆在深一點的水裏轉了兩圈，爺兒倆還回到兩尺的淺水區。這回爸爸不肯再抱著土豆，隻站在離土豆有一臂遠的地方，任憑土豆怎麽狂呼亂叫，反正是你進我退。土豆沒法，隻好自己往前挪。開始緊張得胳膊都不會打彎，後來慢慢地就有了感覺，手也可以劃拉兩下了，表情也生動了。一旦有了信心，玩起來就有了樂趣，到走時土豆都高高興興的。

 

石頭則情緒不高，和媽媽在池邊歇著。看遊泳隊的半大小子們正在教練的指揮下來來回回地練習自由泳，不由得感慨起來。當年自己也是青蔥少年的時候，遊一次泳可不容易。非得等到放暑假才呼朋喚友，要麽騎車去十公裏外的河裏遊，要麽坐車交錢去市裏的少年宮下餃子。多半是前者，去的時候頂著烈日，大汗淋漓地到河邊，山風一吹，真是快意。不過女孩子能湊在一起的日子不多，又得等到連著好幾天酷暑之後，否則山裏流出來的水涼得滲人。這樣過了若幹個夏天還是個旱鴨子。上了大學，雖然遊泳館就一站之遙，可門票夠一個禮拜的飯錢，始終也沒能多去。 以後年紀漸長，輾轉幾地，即使有了條件，也多半因為自己太懶又矯情，遊泳的事始終沒能堅持下來。人多了不願去遊，天熱了天涼了也不去遊，河裏不遊海裏也不遊，等有了孩子更沒時間去遊了。遊泳成了情結。看著水裏自由自在的孩子們，隻好寄希望於土豆和石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