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成長與愛德加•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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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瑜伽行者的自傳-37

(2007-04-05 00:31:50) 下一個

第 1 章     到美國去

 「美國!這些的確是美國人!」當西方的麵孔出現在我內在體驗的景象一連串地過去時,這是我的想法。 

 我坐在蘭契學校儲藏室中一些布滿灰塵箱子的後麵專心地打坐。在那些與小孩相處在一起忙碌的歲月裏,很難找到一個隱密的地方。 

 內在的體驗持續著﹔一大群人(注1)專心地看著我,在意識的舞台上像演員般地掠過。

 儲藏室的門打開了﹔如往常般,一個小家夥發現我的藏身處。 

 「畢瑪(Bimal),到這裏來,」我興高釆烈地叫道。「我告訴你一個消息:上帝召喚我到美國去!」

 「到美國去?」男孩重述這話的口氣好象我是說「到月球去。」 

 「是的!我就像哥倫布將前去發現美國。他認為自己找到了印度﹔這兩塊土地無疑地有著因果的關連性!」 

 畢瑪蹦蹦跳跳地出去了﹔很快地,這兩腿的報紙把消息傳遍了整個學校。(注2)我召集了困惑的教職員們,把學校交給他們負責。

 「我知道你們會永遠將拿希裏·瑪哈賽瑜伽教育的理想擺在第一位,」我說。「我會常寫信給你們﹔上帝的旨意有一天我會回來的。」 

 當我對著小男孩們及蘭契歡樂的土地投以最後的一瞥時,淚水在我的眼眶中打轉。我知道,我生命中一段確定的時期現在已經結束了﹔今後我將居住在遙遠的土地上。在體驗後的幾個小時,我搭乘火車前往加爾各答。隔天我接到邀請函,代表印度出席在美國舉行的國際自由宗教大會。那年的大會是在波士頓召開,由美國一神派協會讚助。 

 我的頭腦一片混亂,我到塞倫波爾去找聖尤地斯瓦爾。 

 「可敬的古魯,我剛被邀請到美國一個宗教會議上發表演說。我需要去嗎?」 

 「所有的門都為你而開,」上師簡單地答道。「莫失良機。」 

 「但,先生,」我沮喪地說道,「我對演講一無所知?我很少演講,更不曾用英語講過。」 

 「不管英不英語,西方會聽到你宣揚的瑜伽。」 

 我笑了起來。「好吧,親愛的古魯,我不能想象美國人會學孟加拉語的!請把英語的障礙推到一邊來祝福我吧。」(注3

 當我向父親說出這項計劃時,他完全震驚住了。對他來說,美國看起來是難以想象的遙遠﹔他擔心再也看不到我了。 

 「你怎麽去?」他嚴肅地問道。「誰會資助你?」因為他已經摯愛地負擔了我的教育費用和一生的生活費,無疑地他希望這個問題會讓我的計劃難堪地停下來。 

 「上帝一定會資助我的。」當我這樣回答時,想到了很久以前在亞格拉對哥哥阿南達類似的回答。沒有太多的拐彎抹角,我補充道,「爸爸,也許上帝把這件事放在您的心上來幫助我。」 

 「不,決不!」他同情地看著我。 

 因此,當第二天父親交給我一張巨額的支票時,我嚇了一跳。 

 「我給你這筆錢,」他說,「不是因為我是你的父親,而是因為身為拿希裏·瑪哈賽忠誠的徒弟。到遙遠西方的土地上去吧﹔在那裏傳揚沒有宗派克利亞瑜伽的教導。」 

 父親這種能夠迅速將一己私欲擱置在一旁的無私精神讓我深受感動。昨天晚上他公正地了解到我到國外的旅遊並不帶著普通欲望的動機。 

 「此生也許我們再也無法碰麵了。」這時已經六十七歲的父親傷心地說著。 

 直覺地信念促使我回答道,「上帝一定會讓我們有再次相聚的機會。」 

 當我著手準備離開上師及家鄉到未知美國的土地去時,一點也不覺得驚慌。我聽過很多有關西方物質主義氣氛的故事,與印度彌漫著世紀以來聖人氣氛的精神背景迥然不同。「一個敢麵對西方氣氛的東方教師,」我想,「必定是強壯到可以超越喜瑪拉雅山任何寒冷的試煉!」 

 有一天一大清早,我就開始禱告,下定決心要持續直到聽見上帝的聲音,即使死在禱告上亦在所不惜。我需要祂的祝福和保證自己不會迷失在現代功利主義的迷霧中。我的心已經準備好要到美國去,但更堅定的決心是要聽到天國許可的安慰。 

 我抑製著哭泣,禱告又禱告。沒有得到響應。我無聲的請求逐漸難以忍受地加強著,直到中午達到了頂點﹔我的頭腦已無法再忍受痛苦的壓力了。我覺得如果我再次以更深入內在的熱情叫喊出來,我的頭會裂開來。就在那時,鄰接著我坐著古柏路房間的前廳外,傳來了敲門聲。我打開門看到一個穿著出家人簡樸衣服的年輕人。他走進來關上身後門,拒絕我請他坐下的要求,示意他希望站著跟我說話。 

 「他一定是巴巴吉!」我迷惑地想著,因為在我前麵的這個人有著年輕拿希裏·瑪哈賽的相貌。 

 他回答了我的想法。「是的,我是巴巴吉。」他悅耳地說著印度話。「我們的天父聽到你的祈禱。祂命令我來告訴你:遵照你古魯的指示到美國去。不要害怕,你會受到保護的。」 

 震撼地暫停後,巴巴吉再度向我說道。「你是我選擇到西方去傳播克利亞瑜伽訊息的人。很久以前,我在昆巴大會上遇到你的古魯尤地斯瓦爾﹔那時我告訴他我會送你到他那裏去接受訓練。」 

 我激動地說不出話來,對他的出現充塞著虔誠的敬畏,從他的口中聽到他引領我到聖尤地斯瓦爾處讓我深受感動。我拜伏在這位不死的古魯麵前。他仁慈地從地上扶我起來。告訴我許多生命中的事情,接著他給我一些個人的指示,並說了一些秘密的預言。

 「克利亞瑜伽,了悟上帝的科學法門,」他最後莊重地說道,「至終會傳遍天下,經由人類個人對『無限天父』超自然的感知,也會幫助國家民族的和諧。」 

 以無上力量的凝視,上師宇宙意識的一瞥震撼了我。過了一會兒,他向門口走去。 

 「不要試圖跟隨我,」他說。「你沒有辦法做到的。」 

 「巴巴吉,請不要離開!」我再三叫喊道。「帶我走 !

 他回頭答道,「不是現在。在其它的時間。」 

 被感情壓倒了,我不理會他的警告。當我試圖去追隨他的時候,發現我的腳牢牢地被固定在地上。巴巴吉在門口給了我最後慈祥的一瞥。他舉起手作為祝福並離開了,我渴望地凝視著他。 

 幾分鍾之後,我的腳自由了。我坐下來深入地打坐,不斷地感謝上帝,因為衪不但響應我的禱告也賜福我與巴巴吉會麵。我全身經過這位亙古長青的上師接觸後好象被淨化了。我長久以來就熱切渴望看到他。 

 一直到現在,我都沒有跟任何人說過這個我與巴巴吉會麵的故事。我把它珍藏在心裏,認為那是我最神聖的人類經驗。但如果我說出自己親眼看到他,我想這本自傳的讀者們也許比較傾向於會相信隱蔽的巴巴吉和他對世界興趣的真實性。我幫一位畫家描繪出這位近代印度瑜伽行者基督的真實畫像,附在本書中。 

 我離開到美國的前夕,到聖尤地斯瓦爾神聖的麵前。 

 「忘掉你生來是個印度人,也不要變成一個美國人。取他們兩者之中最好的,」上師以他富有智能平靜的方式說道。「成為你真正的自己,上帝的兒子。尋找散布在世界各地不同種族弟兄們最好的品質並並入你的本體。」 

 接著他祝福我:「所有那些帶著信心到你這裏來尋求上帝的人都會受到幫助。當你看著他們時,從你眼中發出的靈性波流會進入他們的頭腦,改變他們物質的習性,使他們更能知覺到上帝。」 

 他繼續說道,「你吸引真誠靈魂的命運會非常好。無論你到何處,即使是在荒野中,你都會找到朋友。」 

 他的兩樣祝福都充份地證實了。我獨自一人到美國來,連一個朋友都沒有的荒野,但在這裏我發現成千上萬人已準備好接受這個曆經時間考驗的靈魂教導。 

 一九二零年八月我搭乘斯巴特城號(the City of Sparta)離開印度。那是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後第一艘開往美國的客輪。我隻有在簡直是奇跡似地排除了許多有關核發護照繁瑣官僚作業的困難後才能預訂船位。

 在兩個月的航程中,一位同船的乘客發現我是出席波士頓宗教大會的印度代表。 

 「尤迦南達尊者,」他說道,這是我第一次聽到日後美國人提到我名字時許多有趣的發音,「下星期四晚上,請給與船上乘客一場演講。我想我們都會受到『生命中的戰役與如何戰鬥』這個講題的助益。」 

 天啊!我在星期三發現必需為自己的生活打仗。我拚命試圖將我的想法組織成英文的演講稿,但最後放棄了所有的準備﹔我的思緒像一匹野生的小雄馬,瞪著馬鞍,拒絕與英文文法做任何的合作。然而,完全任信上師過去的保證,我星期四還是出現在輪船交誼大廳內的觀眾前。沒有流利的口才從我口中出現﹔我站在群眾麵前說不出話來。觀眾忍耐了十分鍾後,了解到我尷尬的處境,開始笑起來了。 

 當時的情況對我來說並不好笑﹔我憤怒地向上師無聲地禱告著。 

 「你可以!說話!」他的聲音馬上在我的意識中響起。 

 我的思想瞬間順著聯結上了英文。四十五分鍾之後,觀眾依然凝神傾聽。這次的演講為我贏得了一些日後在美國各種不同團體前演講的邀請。 

 事後,我無法記起我講的任何一個字。經由謹慎的詢問,我從一些乘客口中得知:「你用正確激勵人心的英語給了一個鼓舞人的演講。」在這個令人興奮的新聞上,我謙卑地感謝我古魯實時的幫忙,重新了解到他超越所有時空的障礙,永遠與我同在。 

 那次航海旅行其它的時間,有時我會經曆到一些對於即將到來波士頓大會中英語演講考驗不安的憂慮。 

 「上主,」我禱告著,「請將我的靈感當成是您自己的,而不再是聽眾的笑彈!」 

 九月底,斯巴特城號停靠在波士頓附近的碼頭。十月六日,我在大會上發表了首次在美國的演說。聽眾反應良好,我鬆了一口氣。美國一神派協會寬宏大量的秘書處在出版的大會記錄報導中(注4)寫了如下的評論:

「尤迦南達尊者,來自印度蘭契布拉瑪查理亞亞修道院的代表,帶來了他的團體對大會的致敬。以流利的英語,強力的風格,他給了一場哲學性質有關『宗教的科學』的講演,他的演講已經印成小冊子便於廣為流傳。他主張宗教是普遍性並且是一統的。我們不可能將特定的風俗習慣普遍化,但宗教上共同的本質可以普遍化,我們可以請求所有相似的人遵循並追隨。」 

 因為父親慷慨的支票,使我大會結束後能留在美國。四年快樂的時光在波士頓簡陋的環境中渡過了。我公開演講、教課並寫了一本詩「靈魂之歌(Songs of the Souls)」,由紐約市立學院院長腓特烈·魯賓遜(Frederick B. Robinson)博士撰寫序文。(注5

 一九二四年的夏天,我開始橫貫新大陸的旅行,在各主要城市向數千人演講,我西部的旅程結束在美麗阿拉斯加北方的假期。 

 在學生慷慨的讚助下,一九二五年底前,我在洛杉磯華盛頓區成立了美國總部。這棟建築是我幾年前在喀什米爾的體驗中看過的。我趕快將這些遠在美國活動的照片寄給聖尤地斯瓦爾。他以孟加拉文回了一張名信片,我在此翻譯如下: 

 一九二六年八月十一日 

 我心愛的孩子,尤迦南達啊! 

 看到你學校和學生的相片,我無法表達內心是何等的喜悅。看見你在不同城市的瑜伽學生,我非常感動而且高興。注視者你肯定的唱頌、痊愈的振動力及天國療傷祈禱的方式,我不能抑製由衷地感謝你。看著大門蜿蜒向上的山路以及華盛頓山丘下散布的美麗景象,我向往能親眼目睹所有的一切。 

 這裏每樣事情都進行得很順利。經由上帝的恩典,祝你永遠在極樂中。 

 聖尤地斯瓦爾吉利 

 幾年的時間很快過去了。我在這塊新的土地上每個地方授課,在俱樂部、大學、教會及各種教派的團體中演講。有幾萬個美國人接受瑜伽的傳法。我在一九二九年所寫有關祈禱思想的新書-從永恒來的耳語(Whispers From Eternity),完全是獻給他們的,書前有阿美利塔·加利庫爾奇(Amelita Galli-Curci)(注6)的序文。在此,我摘錄書上一首名為「上帝!上帝!上帝!」的詩,那是有一個晚上我站在講台上作的﹕

 從睡眠的深淵中, 

當我登上覺醒螺旋的階梯時, 

我低語著﹕ 

上帝!上帝!上帝! 

 您就是食糧,當我中止 

夜晚與您隔絕而來的饑餓時, 

我嚐到您,精神上說著﹕ 

上帝!上帝!上帝! 

 不論我到何處,我心中的聚光燈 

永遠保持在您身上﹔ 

在對抗喧囂的活動中 

我無聲永遠地納喊著﹕上帝!上帝!上帝! 

 當猛烈考驗的風暴尖叫著, 

當憂慮對我狂吼著, 

我壓過他們的吵鬧,大聲唱頌著﹕ 

上帝!上帝!上帝! 

 當我的心裏以回憶的絲線 

編織著夢想, 

接著在那神奇的衣服上我發現凸顯著﹕ 

上帝!上帝!上帝! 

 每晚,睡眠最深沉的時刻裏, 

寧靜的夢裏,呼叫,喜悅!喜悅!喜悅! 

我的喜悅來臨時永遠唱著﹕ 

上帝!上帝!上帝! 

 在清醒,吃東西,工作,夢想,睡覺, 

服侍,打坐,唱頌,深愛天國時, 

我的靈魂不斷地哼著,任何人聽不見的﹕ 

上帝!上帝!上帝! 

 有時候-通常是那個月的第一天,當維護華盛頓總部及其它自我了悟聯誼會中心的帳單大量湧到時!-我就思念起印度單純平靜的生活。但每天我看到東西方逐漸擴大的相互了解時﹔我的心靈欣喜著。

 我發現美國偉大的精神表現在艾瑪·拉撒路(Emma Lazarus)刻在自由女神像底座美妙的詩行裏,「流亡的母親」﹕

 從她明亮燈塔的手中 

閃爍著世界性的歡迎﹔她溫柔的眼睛俯視著 

空中橋梁架構成孿生城市的港口。 

「維特,古代土地,你們傳說中的壯麗!」她叫喊著 

以無聲的口。「給我你的陳腐,你的貧窮, 

你縮成一團渴望呼吸自由的群眾, 

你擁擠在海岸悲苦無用的人。 

將這些,無家可歸的,遭暴風雨襲擊的人給我, 

我在黃金的門旁提起我的燈。 

【批注】 

1: 那些臉孔有許多我後來在西方見到並立即辨認出來。

2: 普利阿南達(Premananda)尊者,現在是華盛頓特區所有宗教自我了悟教會的負責人,在我離開蘭契學校到美國時,是那裏的一個學生。(他那時名為布拉瑪查理·喬丁。)

3: 聖尤地斯瓦爾和我通常用孟加拉文交談。

4: 精神新的朝聖(波士頓: 燈塔出版社(Beacon Press),1921)。

5: 羅賓遜博士夫婦於一九三九年拜訪印度,是蘭契學校的貴賓。

6: 加利庫爾奇和她的鋼琴家先生荷馬·撒母爾斯(Homer Samuels),二十年來是克利亞瑜伽的學生。這位許多年來在主流音樂上著名女士激勵人的故事最近出版了(加利庫爾奇歌唱生涯(Galli-Curci's Life of Song),李曼莎納(C. E. LeMassena)著,培罷爾公司(Paebar Co., 紐約,1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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