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成長與愛德加•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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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米----宇宙之心-17

(2007-03-16 23:07:10) 下一個

愛的啟示

我們依依不舍地告別了阿米的父母。當時我們還不知道這將是一段驚心動魄的歸途。
  我記得光速是每秒三十萬公裏,想和飛船的速度比較一下。
  我問道:「奧菲爾距離地球有多遠?
  阿米回答說:「八百萬億公裏。」
  我試圖套入計算速度的公式。上次從地球飛到奧菲爾,我們用去大約十分鍾,可是這段距離的數字太大,我的腦筋打了好幾個結。
  「你要是想算出咱們的移動速度,那可是白白浪費時間。因為咱們在一瞬間就『移動了位置』。」
  「即使速度再快,從一個地方到另外一個地方總要用去幾分鍾的。為什麽你說不費時間?
  「我沒說『不費時間』,而是說『一瞬間就移動了位置』。我們說的這個時間是由飛船上的設備測量出來的;它會計算我們從這裏到目的地之間的距離有多遠,以及會降落在哪一個地點上。它也會計算出離開「沒有空間--沒有時間」次元的最佳方式,以便隨後能立即出現在預定的地點上--當然,要小心,不能停留在隕石飛過的路徑上。哈哈哈!這有些像馬術表演,飛快地從一匹馬上暸到另外一匹馬上。但是飛船栘勁約速度可比馬術表演陝多了。」
  文卡對我們的話題不感興趣,她問道:「阿米,你要把我們帶到哪裏去啊?

「帶妳回家,回契阿。」
  「這麽快啊!」文卡驚叫。
  我感到心頭一沉,感覺像是要接受酷刑一般。幾分鍾後,我就要失去這個溫柔可愛的伴侶了。她仿佛是我身體的一部分,我覺得這比砍掉我一隻手臂還難受。這就好像一個人在野地挨餓受凍很久以後,突然被請進一幢明亮溫暖還有熱巧克力喝的房子裏。但是正當他打算好好享受這舒適的招待時,主人突然大吼一聲:「滾出去!
  「如果文卡留在契阿,我也要留在那裏!」我用堅決的口氣強調:「我與文卡絕對不分離!」我氣勢洶洶的態度惹得阿米捧腹大笑。
  他用一種我一點也不喜歡的父親般的口吻說道:「彼得羅、文卡,你們倆應該漸漸習慣分隔兩地。生命並不是我們表麵上希望它怎樣就能怎樣,而是必須經過內心深入的思考才能明白它的意義;這恰好跟神的要求完全契合。」
  「我心裏隻在乎我自己!」我用挑釁的口氣回嘴道:「我不能因為一個小孩子下命令就離開文卡!你是屬於你那個星球的,你是個出色的太空飛船駕駛員;可是你比我小,所以我有權利自己管理自己的生活。我一定要跟文卡在一起。就算我不留在契阿,那文卡也要跟我去地球。對不對?文卡。」
  「是的,就是這麽回事。」她大聲說道。「咱們永遠不分離!乳臭未幹的小毛頭別想阻攔我們!
  阿米那雙大眼睛平靜地望著我和文卡,唇邊掛著一絲微笑。他緩緩地說:「我還以為特裏人都待在契阿星球呢……
  這句話讓我們瞠目結舌。我們明白了自己蠻橫不講理的行為跟特裏人沒有兩樣。
  情緒平複之後,我不好意思地盯著地板。過了一會兒才慢慢地拾起頭來。
  這時,阿米已經不是原來的阿米了--他變得光芒四射,純潔無比。
  我覺得自己渺小又卑微。我無法承受那炯炯目光的威力而低下了頭。阿米已經改變模樣,摘下了小孩子的麵具,展示出他的真麵貌--閃閃發光,好似神的形象……
  文卡在我身旁啜泣起來。她也抬不起頭來。她的感覺跟我一樣。
  「為什麽你一直隱藏你的真麵貌?」我的眼睛仍然盯著地板,不知如何為自己無禮的態度辯解。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真麵貌』?看著我,說說我身上有什麽奇怪的地方!」阿米的笑聲緩解了緊張氣氛。
  我和文卡慢慢地抬起頭;心裏仍然十分害怕。阿米就在我們眼前,神色自若地笑著。他已經不是那個光芒四射的神了,而是樸實單純的阿米,是我們那位太空小朋友。但是,不對,他不是原來的他了;對於另一個「他」的記憶還保留在我的腦海裏。現在,在他平時的麵貌之下似乎隱藏著另一個「他」:因此,盡管他的外表毫無異狀,我還是不時想起在這張麵孔後麵隱藏著一個性格非凡的人。
  文卡走到阿米跟前,打算對他頂禮膜拜。
  阿米一麵攔住她,一麵喊道:「得啦!別搞偶像崇拜!
  「我們隻有在神的麵前才會下跪,而不會在兄弟的麵前下跪;哪怕他是長者也一樣。另外,神是我們肉眼看不到的,所以,隻有當我們一個人獨處,在心裏與神溝通,或者冥想和禱告時,才會在無形的神麵前跪下來。你們跟我過來!我讓你們見識一下這艘飛船裏的另一個空間。在那裏,你們可以跟至高無上的神靈交流。」
  阿米帶領我們向一扇門走去。他拉開活動門。房間裏半明半暗,隻有盡頭點著一盞小燈。我們走進房間。
  「我們的飛船無論規模大小都有這樣的房間,麵積則取決於飛船的人數。」
  阿米從我們身後把門帶上。適應了裏麵昏暗的光線之後,我看到房間兩側各有兩把椅子,底部由細長的支柱固定在地板上。房間盡頭麵對那盞小燈的地板上,有一塊長方形的墊子。我覺得好像身在一個小教堂裏。
  阿米的聲音變得嚴肅起來。
  「你們可以跪下或坐下。這裏是我們靜思或禱告的空間。最好先靜思。禱告時,我們通常是兩個人一起。但是在冥想的時候都是獨自與神對談,而且會和弛融合為一體。」
  我們選擇了下跪,因為覺得有這個必要。我們倆跪在墊子上的時候,阿米啟動了一個什麽機關,房間被柔和的光線照亮了,顯得無與倫比地美麗:玫瑰色、金色、淡紫色和深紫色的多種光線交互穿叉,在牆上舞動。我感覺自己到了另外一種境界。文卡高興地望望四周,唇邊掛著微笑。漸漸地,似乎是顏色的影響讓我產生了某種奇異的感覺,某種潛藏在內心深處的願望;想閉上眼睛,把自己奉獻給剛剛感覺到的那種偉大而美好的神聖情懷。我不知道那股神聖的力量來自我身外還是心中……
  或許我當時腦海裏最後的想法,就是意識到自己正在一艘宇宙飛船上,不屬於現在所處的時間和空間:像是在宇宙裏迷失了方向,卻又像處在宇宙的中心點;因為此時此刻的我,正與造物主對談。隨後,充斥在我腦海裏的不再是任何觀念和想法,而是一些不需透過大腦思考就可以直接從心靈感受到的體驗。我並不是在想些什麽,而是強烈地感受到這一切。我的身體被一道金色的光芒包圍,那道光芒是有生命的,而且有很大的力量;這股力量會逐漸增強,變得非常巨大,而且強度會持續下去……我感受到一種單純的幸福,心中沒有半點疑惑,因為所有問題的解答盡在心頭……

現在的我已經不記得那是怎麽一回事了,但是在那個當下卻知道得一清二楚:我知道自己以及全宇宙在過去、現在和未來發生的事情。不僅如此,我還知道自己就是宇宙的中心,一切都由我來指揮。銀河係和其中的生命都是我創造出來的,然後萬物便會隨著一種旋律運行著,彷佛跟隨著我的呼吸起伏彈奏出動人的樂章。但是,我感覺到的又不僅僅是這些而已。我的內心因為充滿了智慧、幸福和圓滿的感覺,所以感到無比地寧靜。要描述出當時的情境實在很困難,但是我知道所有的一切都很美好、完美而奇妙,甚至連遭受到苦難都覺得是一件好事。
  最後,我站在一個很高的地方放眼望去,看到時問的洪流不停地向前奔流而去。這是一種很好的體驗。對我來說,這是一種自我教育、淨化心靈、改正錯誤和增強信心的良方。我能夠理解人們之所以會遭受到苦難是因為遺忘了什麽的關係……但到底是遺忘了什麽?我也不知道。在這個時候,我突然感覺到自己的意識已經回歸到原本的狀態;我又開始運用理智和邏輯來思考問題,而本來已經了然於心的答案也消失地無影無蹤……
  但到底遺忘了什麽呢?我感覺到了自己的身體,感覺到跪在墊子上沉重的膝蓋。一部分的我不願意回到我那小小的身體裏去,另外一部分則催促我回去。我想離開墊子,回去「指揮」宇宙,回到那個充滿無限睿智的中心點去,去找回答案。「苦難是由於遺忘造成的,但到底是遺忘了什麽呢?
  想著想著,我馬上按照原來的方法,重溫了剛剛的體驗,但是有一股力量把我拉出來,讓我回到飛船上,回到我沉重的身體裏。
  我好像聽見有人對我說:「別忘了你的使命是什麽!」「你的使命必須在下麵的世界執行。」我當然知道啊!但是我卻不想記起來。我隻想反抗這個聲音,回到上麵的世界去。但是此時我的內心卻有個聲音告訴我:「你必須先經曆過下麵的世界,才有資格到上麵的世界。」然而,我還是想不起來到底遺忘了什麽才會遭受到苦難……
  阿米這時來到我身邊說:「就是遺忘了真正的自己是誰,遺忘了自己的本質是什麽。」而這正是我需要的答案。聽到了之後,我便下定決心回到飛船裏的船艙,回到自己的身體裏。
  等我睜開眼睛的時候,美麗的顏色已經消失,隻剩下眼前的一小盞燈。文卡站在那位外星兒童旁邊等著我,她由於感動而雙眼潮濕。
  情緒平複之後,我花了一點時間調適,然後慢慢地回歸到自己真正的身分,回到原本有很多事都不知道而常犯錯的狀態。  「遺忘了自己的本質是什麽。」因為我已經快要忘記這句話的意義了,所以為了喚起僅有的記憶,我又對自己說了一次。
  阿米說:「這也就是我們為什麽會犯錯的原因。因為犯了這些錯誤,所以『遭受苦難』就是我們必須付出的代價。」
  「我不明白……那麽我的本質又是什麽呢?
  「就是神的化身!」阿米答道,一麵扶著我站起來。
  就在我們離開那個像小教堂的地方時,我試著回想剛剛經曆過的一切,以及我待過的那個中心點:一個充滿無窮的幸福和智慧的地方。
  「這就對了。千萬別忘記這個中心點!那就是你真正的本質。如果你以後在待人處事時,都能從這個中心點出發,就不會犯錯,也就不會遭受苦難了。」
  「阿米,你說得對。我體驗到了那種渾身充滿智慧的感覺。」
  「我體驗到了那種渾身充滿了愛情的感覺。」文卡激動地說。
  「智慧加愛情!看到了吧?你們是一對互補的伴侶。你們兩個各自都體現了部分神的精神。」
  阿米向飛船的控製儀器走去。
  「你們看!咱們就要到達契阿了。千萬別再鬧出什麽亂子來!哈哈哈!
  他的話讓我們想起不久之前對他的冒犯,以及後來他全身散發光芒的情景。
  「我們一直不明白,你是怎麽搖身一變就成了發光人的?
  「最大的變化其實是發生在你們身上。你們在剎那間就看到了事情的本來麵貌,看到了超越表麵現象的東西。我們人人都有超越表麵的許多東西,個個都是可以發光的人;但僅僅在某些時刻,我們才能領會到自己或者別人的真正意義。因為那時候你們的態度很差,所以你們內心真正的本質便發揮了功能,讓你們知道自己的行為是錯誤的。可是你們會這麽做隻是因為想保護自己的感情,不想分開罷了。由此可見,感情往往是造成暴力行為的最大原因之一。」
  我和文卡對看了一眼。在聽到如此矛盾的說法之後,我們都感到非常困惑。
  「母狼基於母愛,會非常凶猛地對待攻擊小狼的敵人。就是這種對親人的愛,使人類常常對別人殘忍和自私,甚至引起戰爭。所以這種愛也可能使你們的星球麵臨危險。」
  我以為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便脫口說出:「因為那是假愛!
  「這種感情並不是假的。它當然也是愛,隻不過它的層次比較低,程度也不高而已,我們稱之為『偏愛』這種『偏愛』甚至會促使人們去盜竊、欺騙、殺人。『隻求生存』也是一種實現愛的方式,但是他們隻關心自己,隻關心他們的家庭成員和與他們相關的人。遺憾的是,這種為了求生存而引發的戰爭,會導致人與人之間互相爭奪,甚至喪失寶貴的生命……這就是過分偏愛的後果。」
  「阿米,你說得有道理。」文卡沉吟著說道:「我想甚至連特裏人都是因為這種『偏愛』才會表現出那樣蠻橫的行為,而不是故意作惡。」
  「文卡,妳說得好極了。隻要有了這樣的理解,事情就可以有所轉變。這就是站得高看得遠,跳脫暴力鬥爭的小圈子。」
  「糟糕的是,特裏人的鬥爭已經波及到了我們斯瓦瑪族。」
  「契阿上隻有一種人民,是由特裏人和斯瓦瑪人組成的。」

 對於文卡來說,這種說法實在太震撼了。我明白她的心情。
  「她偏向斯瓦瑪是很自然的,因為那是她所屬的民族……
  「偏愛的心態再次作崇,才會站在自己的小圈子裏去排擠別人。偏愛有局限性,博愛則是廣大無邊的。到目前為止,你們星球上的人民因為偏愛的心態而幸存,現在正努力從進化的第三級向第四級邁進。如果你們希望長久生存下去,就應該放棄偏愛,遵循博愛的原則行事,否則一定會自我毀滅。這就是宇宙法則。
  「如果生活在同一個星球上的各種民族,彼此之間不能互相團結,反而導致四分五裂的話,偏愛的感情就會比較常見。然而,隻有當這些地方的科學技術還沒有非常進步的時候,這樣的分裂才不會威脅到全人類的安全。將來,以你們兩個人所屬的星球為例,要是人們不拋棄自私自利的心態,就隻有走上毀滅一途。如果不舍棄心中自私、不平衡的偏愛的話,就不可能建立一個公正、和平的世界。」
  「為什麽說是『不平衡的愛』?
  「因為愛有兩種方式:愛自己和愛別人;就如同呼吸有兩種動作;吸氣和呼氣。發生偏愛時,吸氣就會多於呼氣。多數的愛給了自己、家庭和親友,隻留下少量的愛給別人,這就是不平衡。」
  「愛人如己!」我想到這句從宗教課上學來的諺語。
  「這就是宇宙法則,是我多次強調的:這是真正的愛心,平衡的愛心。無論對自己還是對別人的愛,都要堅持一樣的尺度,始終保持平衡。」
  「如果愛別人超過愛自己,那會怎麽樣?」我繼續追問。
  「同樣會失去平衡。那等於隻呼氣而不吸氣,幾分鍾後就會僵直不動了……
  「看來,『平衡』是個重要的觀念。」文卡說。
  「愛特裏人要如同愛斯瓦瑪人一樣!」阿米笑著表示道。
  「我盡量吧。我真的要試一試。」
  儀表板上的紅燈是熄滅的,契阿人看不見我們的飛船。我們停在一座城市郊區的上空,下麵的景色就和地球上的某個城市差不多。我沒有興趣看那些東西,因為我和文卡就要分別了。誰知道什麽時候能再相見呢?我感到胸口有東西壓迫著我。
  阿米說:「你們各自寫完第二本書的時候就可以相見了。這本書是為了記錄『阿米重新歸來』。」
  「阿米,你的知識豐富,本領強大。但是,文法顯然不是你的強項。」
  「為什麽這麽說,彼得羅?
  「因為既然說『歸來』,就用不著說『重新』了。『阿米歸來』就足夠了。」
  「說得對,語言不是我的強項。很可能是因為實際上我們很少使用語言。我們寧可用心靈感應術;它更安全而準確。」
  「可是你跟父母談話時也用語言啊?
  「那是基於對你們的尊重。如果來客不說我們的語言,那我們應該使用對方的語言,隻要我們會說這種語言。」
  今天,我不知道為何想起了那次談話的細節--那時我的注意力因為離別的傷感而無法集中。可是現在我向表哥維克多口授這些內容時,當時的情景全都記起來了--對了,阿米說過,他們會通過心靈感應的方式幫助我。
拯救「孩子」
  阿米提醒文卡說:「下麵有人在等妳。是妳的家人。」
  「我的家人沒有彼得羅重要!」她說著緊緊拉住我的手。
  「我說的不是妳的小家庭,而是妳的大家庭--契阿人民在等待著妳。記住妳的使命!記住妳作過的承諾!假如妳不向契阿人說明,我們正在發起一項以愛心為動力的神聖宇宙計劃,那人們仍然會以為我們是入侵的魔鬼。假如我們的出現會給這裏的人們造成恐懼,我們會感到十分難過。如果沒有人肯為了播種愛心而努力,那毀滅就是不可避免的了。」
  「阿米,你說得對。可是我和彼得羅剛建立起新關係……
 
 
「不是新關係,而是永恒的關係,所以你們要以永恒來編織它,實現它。此時此刻,你們必須履行自己的諾方言。你們還會再見麵的。」
 
 
「那絕對是下輩子的事了。」我相當悲觀而壓抑地說。
 
 
「我說過,一旦你們寫完第二本書就會相見。難道你們認為我在說謊嗎?
 
 
「真的嗎?」我和文卡互望,目光一亮。
 
 
「當然。有一天我會去找你。咱們去契阿接文卡,然後一起去見識一下你們想都沒有想過的東西。」
 
 
「什麽東西?求求你告訴我們!」文卡迫不及待地問道。
 
 
「好吧,你們會看到這樣一個星球;外部居住著屬於三級文明的人--也就是說,像契阿和地球上的人--內部則住著四級文明的人。外部人不知道內部人的存在。」
 
 
「太神奇了!」阿米的允諾讓我們暫時忘記了分離之苦。
 
 
「還有什麽別的東西?
 
 
「一個海底的人造文明世界。那是你們絕對想象不到的。」
 
 
我們瞠目結舌的樣子讓阿米開心地笑個不停。

「像這樣的文明世界在宇宙中有幾百萬個之多,那是更高等形式的文明。事實上,每個文明世界的本身就是一艘艘巨大無比的飛船……
  「我以為與大自然保持接觸的生活才是文明的高級形式呢,可是你剛才卻說人造世界是高級的……」我想起阿米以前說過的話。
  「當人類與愛心法則產生共鳴時,他們所創造或實施的一切都是自然的。當人類遵照永恒原則和諧處世的時候,整個宇宙都是他們的財富;可以使用全部的想象力,和所有可能的高等科技,為了人類的幸福支配這些財富。以個人而言也是如此;隻要秉持著愛心,凡是你心裏想象的,你就能夠做,並且以努力、毅力和信心去實現。但是,你們卻始終不願意徹底解除軍備,因而付出饑餓和苦難的代價。你們知道在地球和契阿,僅僅十五天之內要花費多少錢在武器上嗎?
  「我想不出來。」
  「那些錢足足可以喂飽世界一半的人口。知道可以撐多久嗎?
  我試著計算了一下。哎呀,這麽多張嘴要吃多少東西啊!我不知道。
  文卡說:「如果不花在軍備上,那麽大家可以十五天有飯吃了。」
  「妳錯了。你們十五天的軍費可以讓世界一半人口吃上不隻十五天的飯,而是十年!光是軍備費用而已啊!
  「不可能!」我們驚慌又憤怒地喊道。「這些錢僅僅花在軍備上嗎?
  「軍備項目包括:武器的購買和研發,此外還有許多開支是偽裝成『科技研發』項目,歸根究底都是企圖壓製對手之用。假如你們不把錢花在軍備上,不僅不再有人挨餓,而且人人豐衣足食,不再有窮國、富國之分。此後人人高枕無憂,不必為子孫後代的生活擔心。」
  文卡說:「那麽我一定要建議國家放棄軍備!
  「目前還不是提出這個建議的時機。短期的目標是讓所有的國家都願意和平地聯合在一起;為此,需要讓人們看到這個偉大的理想。要讓大家知道:雖然眼前有重重障礙,但我們正逐步靠近這個夢想……
  「神不能讓這樣惡劣的事情繼續下去了!」文卡激憤地說。
  「得啦!神做的還不夠多嗎?神代表愛,而愛就在你們心中。這份愛將擔負起指引你們的星球走上正路的責任。但是,路要靠你們自己走--以各種和平的方式。這是一種引導而非強迫的方式,神隻會為你們指引方向,以便每個人都能發揮團結一致,愛好和平的精神,跟隨著弛的腳步前進。不要總是等待神或別人去行動,你們自己應當動起來。如果一味地等待別人,那唯一的後果將是有人按下核武的按鈕……
  「假如有人啟動了核子武器,難道你們不會攔阻他嗎?
  「既然你們允許這種人存在,那你們就該吃苦,我們無法幹涉。我們隻能營救愛好和平的人士,以及願意學習遊泳的人。在目前這危難時刻,最迫切的就是這項工作。」
  「這麽說,別的工作,比如生產大量的食物,就沒有什麽用處啦?
  「任何工作都有必要性,但是有輕重緩急。假如你兒子餓了,你首先應該做的事情是為他找食物。如果除了挨餓之外,你兒子馬上有墜落深淵的危險,你首先應該做什麽?是找食物還是救兒子?

「當然是救他離開深淵。」
  「你們星球上的事情就是如此。孩子需要食物和衣裳,還需要文化、藝術、良好的生存環境、醫療保險、舒適的住宅、智慧、感情等等。但是孩子如果麵臨死亡的威脅,最迫切的是拯救他的生命。當他脫離生命危險,才能再去尋求其它的東西。」
  「有什麽辦法能讓『孩子』不死嗎?」我明白阿米說的「孩子」是指人類。
  「這取決於你們自己。咱們繼續以懸崖邊上的孩子舉例吧。如果三個哥哥抓住了掛在懸崖邊上的弟弟的衣裳,但是沒有足夠力量把弟弟拉上來。他們應該怎麽辦?
  「那就大聲呼救啊!呼喚父母和其它兄弟……
  「你們的書就有這種功能,是一種對大眾警告與求救的呼喊。但是,假如三個哥哥中有一位泄氣了,他說,沒指望了,隨後甩手而去,那會發生什麽後果呢?
  「可能其它兩個哥哥也沒力氣了,使小弟弟跌落深淵……
  「所以,離開這個工作的人越多,災難降臨的可能性就越大。也許你的參與會讓天平朝某個方向傾斜,也許你的星球的命運就取決於你--閱讀這本書的讀者--你的行動也有可能判決你們星球的命運。」

(阿米要求我們倆在書中翔實地寫下這些話。他說這反映了一個高級事物的係統。我不太明白,但是我遵照他的要求寫上了。)
  阿米問我們:「你們肚子餓嗎?
  這句話有點諷刺意味:因為心裏難受,我們的胃漲得滿滿的。
  「那表示你們需要『充電』。來這裏坐下!
  阿米在我們的脖子上掛了一個可以在十五秒內達到八小時睡眠效果的儀器。醒來以後,我的心情,好了許多。盡管如此,想到即將和愛人告別,仍然使我悲從中來。
  「下次見麵的時候,我會告訴你們許多別的事情。」
  文卡溫柔又惆悵地望著我。隨後她轉身對阿米說:「盼望你回來的主要原因,不是什麽增加新知識,也不是參觀別的星球,而是重新見到彼得羅。」她來到我身邊,握住我的手。
  阿米站起身說:「我去清醒一下大腦,你們可以利用這個時間告別:哭哭啼啼、捶胸頓足、呼天搶地。在難舍難分的纏綿之後,文卡下船,彼得羅回地球。」說完他就走進「小教堂」了。
  雖然難忍離別的傷感,阿米這番話還是讓我們破涕為笑,重新振作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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