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成長與愛德加•凱西

介紹愛德加•凱西的解讀及其它靈性資料在正在到來的水瓶世代裏,對我們每個靈魂發展的影響。凱西資料和一的法則均授權刊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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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譯金剛

(2006-07-12 07:58:12) 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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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引

很榮幸,也很振奮,在華盛頓會見這麽多位深有信根,發心真誠的佛教同信同修,是殊勝因緣。我很慚愧,自己水平有限,不能滿足大家的期望。我們在華盛頓一起研究釋迦牟尼佛的遺教,今天這一會是最後一次,因為我很快要回北京去了。今天所要談的《金剛經》中自己所體會的一點點,隻能說是大海中的一滴,不能說是講經。

《金剛經》對我來說,佛恩是十分深厚,把我從黑暗無知的牢獄中,挽救出來,頓入光明無際的寶山。我的家庭世代奉佛,我童年最喜繞佛,曾於北京廣濟寺釋尊成道日,繞念聖號直達次日淩晨。但稍長到學校讀書之後,接觸到新思想,例如蔡元培《以美育代宗教》的文章,產生一些影響,但更主要的則是看到來來往往的佛教界知名人物,從他們的言行可以看出,世俗的纏繞毫不少於常人,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妒嫉障礙,勾心鬥角,爭名好利,排除異己,一樣也不少。於是我十分懷疑,這些人久修多少年,為什麽一點也不脫塵俗!於是產生一個錯誤的結論,認為佛法無益於人,直等到十九歲,大學三年級時,寒假考試結束,不想再看書,又無事可做,於是找到母親的一部有注解的《金剛經》和一部《靈魂論》,每本厚約一寸,我一夜之間讀完兩書,在讀經時,產生了空前的稀有情況:如聞驚雷,醒人長夢;如沐春風,身心調適;如飲甘露,遍體清涼;如聞妙樂,頓忘俗味。當時隻感覺一陣陣清涼與光明,自頭至足,遍灌全身,一夕之間二三十次,其殊勝安樂不是言語所能形容。這才恍然明白,不是佛法辜負人,而是人辜負佛法。這才端正了自己對佛法的認識。當時體會到應無所住而生其心是經中的核心。凡夫下手最好是持名念佛,但當老實念去,便可望暗合經中妙諦。

二、三般若

這些年在佛教中,自己的體會是:我們的修行,不管你修哪一宗,都要以般若作為前導,以淨土作為歸宿。(般若是梵文,在華文中沒有確切適當的辭可翻,勉強可譯為大智慧,以別於通常所理解的智慧。)因為沒有般若,沒有大智慧,看不清道路,不知道方向,找不到歸宿,這樣去修持,就所謂盲修瞎練。修持歸向,當如華嚴十大願王導歸極樂。《華嚴》,經中之王,普賢是華嚴長子,求生極樂世界,正是引導六道眾生,同歸極樂。再從當代情況來看,不管你修什麽,如果說希望在這一生內解決問題,若不求生淨土,那就不可能了。不管哪一宗,想在這一生出生死,願意今生出輪回,你又不求生淨土,那就要落空。我們當前這個地方的道場叫蓮華精舍,是密宗,共同的願文是同生極樂。所以不管哪一宗,都要以淨土作為歸宿。

在菩薩道場有六度,布施、持戒、忍辱、精進、禪定,這是前五度,第六度是般若。前五度如果沒有般若,隻是單純的布施、持戒、禪定,這樣的五度不能成為波羅蜜(波羅蜜應譯為彼岸到,我國語法則為到彼岸,生死是此岸,了生死是彼岸。)因為前五度如盲,跟瞎子一樣,有般若才是眼目。所以六度之中,般若極重要。六度都因有般若才能成為波羅蜜,這就是般若的重要性。

般若,若分而言之,則為三個般若:文字般若,觀照般若,實相般若。這三個般若像(伊)字的三個點,一即是三,三即是一,超出眾生的情見。粗淺說來,人們所看的大乘經論,以及所聽的同類言論,這都屬於文字般若。從文字般若的啟發使人體會了佛法的深意,成為自己思想的定盤星,來看待身心內外一切事物,而更主要是返照自身自心的本源,就稱為觀照般若。在觀照般若之中,一旦突然了達契悟自己的本來,識自本心,見自本性,就證入實相般若。實相般若是般若的本體。實相就無相無不相。無相者:沒有青黃赤白,長短大小,任何形象;不是有相,不是空相,不是非有非無,也不是亦有亦無,離開了這四句,遍離一切相。為什麽又說實相無不相?因為實相雖遠離一切幻妄之相,體性不空,遍為一切諸法作相。也即是說遍能顯現一切相。蕅益大師《破空論》說:實相非福,而為一切福德之聚。實相非慧,而為一切慧行之本。實相是般若的本體,怎麽能夠證入本體呢?我們要從觀照般若入手。觀照兩個字,《心經》中說得很清楚。第一個是觀字,密宗叫觀想,想就比較粗,觀就比較細。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這個字,即觀照的照字。照字和想字就更不同了。有心叫作想,無心叫作照,觀照就應該如觀自在之觀,照見五蘊皆空之照,這才是真正的觀照。《破空論》曰:如理而照,照不異寂,即名觀照般若。理是本體,如實相般若是實際理體而起照用。如珠發光,光是從珠本體而生,發光是照用,珠之發光,先照自體,這就是如理而照之義,光照本體,不必安排,沒有造作,沒有舉動,自然而照,故曰照不異寂。也就是雖在照用之中,而本體仍是清湛不動,照用與寂滅沒有分別。文字般若淺近說來,那就是大乘經論中,有關於般若的文字啊,言論啊,所有這些都是文字般若。引申一步,就如《破空論》說:如理詮寂,寂詮即照,是名文字般若。’‘如理就是後文中如如之義。經雲如何為人演說,如如不動。如如是第二個如字,是真如,是實際理體。說法時要如同真如而說,這正是此處如理兩字。如同真如的本體,來表達寂滅的妙諦。這就是如理詮寂。在了達時,自心仍是寂然不動,這是寂詮。這個寂詮正是本體的照用,故曰寂詮即照。這就是說,所表達的是真如的本體,能表達者,正當表達時,仍是寂然無動,全由本體的照用,這叫作文字般若。可見文字、觀照與實相般若,三者之間關係密切。文字般若、觀照般若,都是從實相般若本體所顯現出來的。所以實相般若就是文字般若與觀照般若的體。文字般若表達的內容,就是要表達實相般若與你如何去觀照。觀照般若所照的就是文字般若與實相般若。三般若說是三,而實際又是一體。雖然是一體,而又可分別為二個。所以是即三即一,微妙難思。

文字般若不同於一般的文字。它是從實相般若所流現,而這個文字所告訴你的,是如何進行觀照,證入實相。文字般若雖然可生起觀照,而證入實相。但我們不可認為文字般若就是實相般若,更不可認為了達經文便已契悟實相。《金剛經》說:若人言,如來有所說法,即為謗佛……說法者無法可說,是名說法。《大乘無量壽經》說:非語言分別之所能知。《法華經》說:是法非思量分別之所能解。可見實相般若不是語言文字所能表達。學人也無法從意識分別中真實理解實相般若的真諦。文字般若的重要性,在於指示門路,指示如何去觀照,如何去認識實相。所以一切經論,文字言語,都是作為一個指路牌。例如昨天我們去開會,在指路牌上寫著:華府佛教會,如果沒有這些指路牌,到的人可能更少一點。這是指路牌的重要作用。但是,你不能認為那個指路牌所在之處就是華府佛教會。這是一個很好的比方。指路牌告訴你方向,你要依著方向去找,文字般若正是如此。佛經上說因標指月。茫茫太空之中哪裏是月亮啊?經文裏用文字告訴你。現在本室之內,拿燈當做月亮,我用手指著它說:這個是月亮。這就是標指一下。文字般若就起這樣的作用。昨天如果到處都沒有貼著「華府佛教會,那我們也找不到。可見標很重要。所以不可以棄指求月。若不要這些指示去求月亮,那茫茫華盛頓很難找到佛教會。所以指出方向,你就可以看到。不可以棄指,不要它。這些文字,經典,我們沒有這些是不行的。

另一方麵我們更不可以執指為月。我用手一指,這個是月亮。你就誤認我的手是月亮。你看到我的手,就可以看到月亮了。一般人多是這樣。執著所看到的手,誤認為就是所願見的月了。這樣的話,不但是看不到月亮了,並且還生出一個極大的錯誤,以為月亮是我手這個樣子。所以學習般若要從文字、經典之中得到方向去觀照,專精勤久,一旦相應,方能契入實相,僅在文字上得了一點理解,就以為是實相般若,那就錯了,那就永遠不能見實相。

三、經題

金剛般若波羅蜜經是本經總題。字是通名,佛所說都稱為經。字前的七個字,本經獨有,這是別名。開頭金剛兩個字是形容詞,稱讚般若如金剛。金剛是喻,金剛有不同的解釋,但涵義是一樣的。現結合實際,金剛即印度的金剛石(即鑽石)。它最光明,最堅硬,也最珍貴。金剛石做的刀子可以裁玻璃,硬度最高。它能破壞一切,而不被一切所壞。所以它最堅最利,而沒有能破。以這個金剛石做為譬喻來形容般若。金剛是貴重的寶物,以譬喻實相般若是諸法中尊。它堅固不為一切所壞,來譬喻觀照般若不被一切愛見所侵犯。金剛能裁切玻璃,作用猛利,來譬喻文字般若能斷眾生種種疑惑。永明大師《心賦注》說:夫般若者是諸佛之母。故淨名經頌雲智度菩薩母,能生一切導師。所言般若者,即一切眾生自心靈知之性耳。因為諸佛皆由般若而成就,所以稱般若為諸佛之母。自心,自性清淨心與實相般若,真如實相,中道等,隻是一法的不同名稱。般若是諸佛之母,般若也即眾生自心靈知之性。《心賦注》又說:離此一心別無殊勝。此一心,大中大,上中上,圓中圓,滿中滿,實中實,真中真,了義中了義,玄中玄,妙中妙,不可思議中不可思議……佛正法正行中,此心為最。所以經中釋尊宣說:本經如來為發大乘者說,為發最上乘者說。如來所說這個法,是為發大乘心的菩薩所說的,是為發最上乘心的菩薩所說的,可見這個經是殊勝的。波羅蜜是到彼岸,也可譯為度無極。有為福德不是般若,也不是波羅蜜。相似般若,名為般若,但不是波羅蜜。本經是般若是波羅蜜,故稱般若波羅蜜。

四、離相修善

菩薩全名是菩提薩埵,華意是覺有情,也就是度眾生。經裏說:我應滅度一切眾生,滅度一切眾生已,而無有一眾生實滅度者。經中說我應該滅度一切眾生,這是我們發的心,不但是有此心,而且要實踐要落實。滅度一切眾生已,眾生都滅度了,這個願已經成就了,可是怎麽樣呢?經中說:而是沒有一個眾生真實滅度了。這就很奇,要度一切眾生,而這些眾生已經得到了滅度,可是沒有一個眾生是真實滅度了。這就不是凡夫而是通達般若的菩薩度生的境界了。所有眾生皆令入無餘涅槃而滅度之,徹底都滅度了,為什麽又說,沒有一個眾生真實滅度了呢?這就因為釋迦牟尼佛得道的時候,第一句話:一切眾生皆具如來智慧德相。一切眾生本來就有如來的智慧德相啊。所以說,一切眾生本來都是佛啊。那麽,一切眾生本來是佛,他現在成了佛,他隻是恢複了本來而已,他不是得到什麽,變成什麽,製造成了什麽,變換了什麽。他不增不減,隻是恢複他的本來。那麽你這個度生的人做了什麽貢獻?他隻是恢複他的本來嘛。再者,一切眾生既然同具如來智慧德相,也即是同具如來的法身。我與一切眾生既是同此法身,本來同體,一體之中,誰能度?誰是所度?所以說無有一眾生實滅度者。這也就是《金剛經》中重要的指示:三輪體空。內不見自己,外不見對方,中間不見所施之法、所施之物。外內與中間都無一物,稱為三輪體空。內是一方,外是一方,中間是一方,一般是內有我,外有人,中間有法有物,這三輪就不空。若是三輪體空,就是不見有能度眾生的我,沒有一個我,我在做事。內若無我,外也就沒有人啊。還有什麽中間?一切都本空啊。所以本來無一物。再例如:我布施了一萬美金,我把錢給某先生了,若是三輪體空,內就不見我,外不見有某先生,中間不見這一萬美金。雖然不見能施與受施之人,中也不見這一萬美金,但是這件事情還是做了。這就叫三輪體空啊。這就是很殊勝的。這樣的布施就可以稱為布施波羅蜜,就可以到彼岸。一般是我有一萬美金給他了,老記得自己做了很大的好事,我把一萬美金救濟了某個人,老記著他曾經得到我的一萬美金。你布施是布施了,他得了一萬塊錢,但不能稱為布施波羅蜜。兩者的差別就在這裏。並不是不布施,是要在布施時不住於相。有些人讀了《金剛經》之後,就一切都落於空,都是無為、無相、無我,都是無了,就跑到偏空的一邊去了。所以蕅益大師就寫了一篇《金剛經破空論》破這種偏見。所以終日度眾生,終日沒有度。終日度生終日無度。不是不度眾生,是度而無度,無度而度。我在度眾生,而沒有度眾生的相,我沒有度眾生的相,而終日終生都在度眾生。這樣度生與般若相契,就是波羅蜜。

《金剛經》勸離四相: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最粗淺的說,我相就是自身。有了我就有你,這就是人相。不但有你,還有種種的人,輪回中種種的生物,那就是眾生相。中間有長生長住的是壽者相。這是最淺說的四相。又如剛才說,有一個能度眾生的我,這是我相。我所度的某一個物件,這就是人相。而我所度的種種,就是眾生相。而我所度的眾生他得到涅槃,這就是壽者相。這都是極粗淺的解釋。再說得稍高一點,我就是以主宰為義,誤認為有一個能當家作主,主宰一切的我。實際上,實在是無我,一切都是因緣和合,哪個是我呀。像片上二十歲的我早就沒有了。三十、四十歲的我也就沒有了。再過些日子,今天七十歲的也應沒有了。到底哪個是我呀,我能作主嗎?我能留住年輕力壯的我嗎?這都是刹那刹那生滅,都是被因緣牽引,哪有主宰!與我相對的是人相,而且物件之人有種種,就是眾生相。而這種執著有我的想法總是相續不斷的,就是壽者相。更進一步,《破空論》說:主宰名我,形相名人,眾緣和合名眾生,相似相續名壽者。能在自身內當家作主的是我相。一切可見的形相是人相。因緣和合生一切法,是眾生相。阿賴耶識相似相繼是壽者相。可見四相都從我相而生,所以經中說:若菩薩通達無我法者,如來說名真是菩薩。所謂四相,般若就是要照破這四相,離開這四相。然而不是空無斷滅。而是離相修一切善法。經上說:以無我無人無眾生無壽者修一切善法,即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所以這個地方就不落有無兩個邊。沒有我,沒有人,沒有眾生,沒有壽者(以上空邊),可是修一切善法。修一切善法之中(有邊),可是沒有我相,沒有人相,沒有眾生相,沒有壽者相。離開了兩邊,契入中道。所以離一切相,修一切善,即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翻譯過來是無上正等正覺。阿耨多羅是無上,沒有更上的。正等:上至諸佛,下到蠢動含靈,本性都是平等,是這樣的大平等。正覺:這就是圓明普照一切,沒有偏缺,沒有虧欠的大覺。所以叫做正覺。無上正等正覺是佛所證最高無上的果覺。

以無我、無人、無眾生、無壽者修一切善法,就得佛的無上果覺。若人隻重離相,而輕視了修一切善法,有所偏呀。隻知道修一切善法,而不能離相,也是偏啊。蕅益大師說:蓋不達無我而修一切善法,止成人天偽果。不修一切善法而但證我空,止成二乘小果。妄言我法俱空,而恣行惡法,則為闡提獄種。唯以無我修一切善法……即得無上菩提。這實在是最重要的一個指示。

五、空假中

《金剛經》中:所言善法者,如來說即非善法,是名善法。又說:所言一切法者,即非一切法,是故名一切法’‘眾生眾生者,如來說非眾生,是名眾生。經中這種話很多,應如何體會呢?經中指示我們,一切都可以歸結為真俗二諦與假空中三諦,一個是假(也稱俗諦),一個是空(也稱真諦)。真俗二諦是二諦法。二諦再加中諦便成三諦。世間大地山河森羅萬象,世俗認為是實有,佛教認為這是虛幻的有,名之為假。世俗以虛無斷滅為空,與有對立。佛教認為既是幻有,幻有就是空,實際理體不受一塵,萬法皆空,這是空諦,也稱真諦。世間的看法,認為大地山河真實是有。悟道的人,虛空粉碎,大地平沉。六祖說無一物。這就合於真諦。這個道理過去是最難懂的。有人常發這樣的問題,你麵前這個桌子是什麽?不是明明在這兒嗎?怎麽說它是空呢?所以這個問題往往就成了一個攔路虎了。好在現在科學進步,科學家替我們提供了好多有利的語言。科學家認識到:所謂物質,並非實有,隻是由於人類的錯覺。沒有具體的物質,隻是人類的錯覺。從科學語言說,宇宙間就是場和物質,愛因斯坦接著補充,進一步說,沒有物質,隻是有場。在場的空間裏,場的強度特別高的地方,就是我們所認為的物質。再仔細說明一下,世間一切萬物不過是一百多種原子所形成的。水,兩個氫原子一個氧原子化合就是水。二氧化碳,兩個氧原子一個碳原子就化合成二氧化碳。一個氧一個碳是一氧化碳氣,你吸入多了就會中毒死人的。很簡單,不過是一百多種東西變來變去。這一百多種東西,你究它的根源,不過是電子、中子、質子,沒有別的東西。電子、中子、質子都有物質兩重性,一種是波動性,光波、聲波、無線電波、電磁波,都是一些波動。隻是波動並沒有東西,但是光波有光,光波能傳遞訊息等等。光波中沒有什麽物質。聲波也是如此,聲音傳到大家耳朵裏去了。這是我的聲帶鼓動空氣的變化,而波動達到你的耳朵裏去,你就聽到聲音了,這都是波動。比聲波更高一級的無線電波,什麽牆壁都擋不住,十方的,不管你是東京、莫斯科,還是倫敦、巴黎,旋鈕一轉,在當地就出現了。很玄妙,就是波。但波你找不到的,看不見,摸不著,抓不到,沒有個實質。這一切中子、質子、電子二重性的第一個性質,波動性。再有一個是顆粒性。顆粒性也隻是能量的集中,並非形成顆粒。能量就是作用。所以說這些東西不過是波動和作用而已。這樣而形成物質。可見物質並不像大家頭腦中那樣的具有實質。這樣說也許不能生信,我再給大家講一個世間極淺近的比方,在夜裏點枝香,香頭隻是一個明亮的光點,你在暗室中把這枝香去轉動,去畫一個圓圈,你就看到一個發光的圈子,這就是由於一個光點的動相,它在動。光圈是什麽呢?是你的錯覺。你確實親眼看見一個發光的圓圈,到底有沒有?沒有嘛!我剛才說的電子、中子都是在動。整個的宇宙在動,我們在這兒也沒有靜止。我們動得好厲害呀,我們隨著地球在旋轉。坐地日行八萬裏,我們坐在這裏不覺得。地球自己在轉,地球圍繞太陽在轉,一切都在動。身體裏一切東西都在轉,一切都是動相。動相就像香火頭在動。經中說:如旋火輪。旋火,有種表演節目叫火棒,兩個點著汽油的火棒,表演者揮舞雙臂,可以做出各種悅目放光的圖形,圖形都是沒有的,隻是兩個火棒在動。所以大地山河,種種的皆是動相。到底什麽在動呢?咱們再引一個禪宗的公案,六祖到廣東的一個廟裏頭,聽見兩個和尚在辯論,一個說:你看看,這個幡在動。那個說:不對,哪是幡在動?是風吹得它動。這兩個人就辯論起來。六祖說:兩位仁者,不是幡動也不是風動,是仁者心動啊。所以動相之根呀,在於咱們的心動。所以錯認種種大地山河,一切一切,說是有啊無啊。從動相所顯來看是有呀,若論其實際,隻是香動,沒有所看見的火圈。所以《起信論》說:一切境界,唯心妄動,心若不動,則一切境相滅。唯一真心遍一切處。三界虛偽,唯心所作,離心即無六塵境界。此義雲何,以一切法皆從心起,妄念而生。永明大師說:是知心外見有境界,皆自妄念情想而生。由上可見一切境界唯心妄動是俗諦也即假諦。心若不動則一切境界滅是真諦也就是空諦。真心遍一切,不妨萬法縱橫種種境界,萬境紛然無礙於一心不動,清淨本然。這即是中諦,又稱中道第一義諦。《金剛經》許多話都是此義。例如眾生者,眾生是假有,是世諦。即非眾生,沒有這個眾生,是真諦。是名眾生,若說是有隻是個假名而已,若說無何處來這個假名,所以有就是無,無就是有,是中諦,不二了。不貪於有也不偏於空。所以一切善法即非善法,是名善法。一切法即非一切法,是名一切法。都是指出有無俱遣,不落二邊,理事齊彰一心全顯,一體寂然,萬用縱橫。所以說,妙契中道第一義,即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就成佛啊。

六、見相非相見如來

離四相修一切善法即得菩提,成就佛果。佛乃離相修善之果,所以不可以色相得見如來。經中說:若以色見我,以音聲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見如來。所以不可以色見聲求。這裏一位蔡居士認為這四句還不圓滿,她很有智慧。這是鳩摩羅什翻譯簡化了,原來是八句。好幾位古德,以及玄奘大師翻譯的底下還有四句,玄奘大師的全偈為:若以色觀我,以音聲尋我,彼生履邪思,不能當見我,應觀佛法性,即導師法身,法性非所識,故彼不能了。後四句指出,應觀導師的法身,法身即是佛的法性。(即佛真性,又稱佛性,或自性。法性所適用的範圍最廣。)如來的妙體即是法身佛的真性(法性)。但法身不可以世智來見,所以說法性不可見。也不可以知。故玄奘大師雲法性非所識。不可見又不可識故彼不能了。佛身隻是眾生不能見不能知,但絕不是斷滅頑空。打個比方,有的物質有磁性,它產生磁場,有極大的作用。例如電動機、發電機,種種設備都是利用磁場的作用。但是磁場看得見嗎?摸得著嗎?連世間的磁性都不可見,何況法性,當然更是不可見。隻是有,法性是有而不可見。法體,如來法身的法體,用我們的思惟不能了知。也就是說法性、真如、實相、般若種種,是如來的法身理體,眾生的知見,是達不到的。所以說不可思議。不可議,就是你說不出來,不是你的語言可以表達的。不可思,是你想不到的,不是你腦子裏所能想得到的。隻有在離開這個思才可知。在妄想之中,你想去見,去知這個法體,就等於你坐在這個椅子上。自己想舉起這個椅子,是不成的。你隻有離開這個椅子,才能拿起這個椅子。應觀佛法性,即導師法身。法性遍一切,就是導師的法身遍一切處,遍一切空間。但法性不是你的妄心所能認識的,猜測的。大家在這地方千萬要小心。所以色見聲求,不能見如來。法身如來在眾生的情見之中不可能認識到,知道,看到。我們所能看到的隻是一些相。《金剛經》說:凡所有相,皆是虛妄,若見諸相非相,即見如來。你所見一切相都是虛妄的,眼前所見本來沒有,隻是由於動相所生。再舉一個真實的例子,倓虛老人在香港剛剛圓寂,這件事是他親口對我說的。有位董子明居士,原是吳佩孚將軍的顧問。吳佩孚下野後,他就到青島湛山寺當教員。湛山寺是倓虛老人創建的,董居士在湛山寺給佛學班的學僧講國文,改文章。除了上課改卷子之外,他就是用功,把門鎖起來閉關自修。他與當時在湛山寺講戒的弘一大師相知,隻是這兩個人彼此間才談談話。一天正在用功的時候,念得很虔誠。動了一念,他想到大殿拜佛。這一念一動之後,人就在大殿中拜佛了。拜了佛之後,他想我正在用功,我回我的房間用功吧。走回到自己房間,門都關鎖著,進不去。別人走過來,他就說:師兄請你給我開開門,我進去。那人說:你叫我開門,你怎麽出來的?門都鎖著,你怎麽出來的!於是這件事就這麽傳出來了,轟動湛山寺。大家聽明白沒有,人是怎麽出來的。我在北京聽到了,我認為這事很重要,是對我們學佛人一個很好的資料,是一個近代的實證啊。我問夏老師是否知道這件事,夏師說:確有其事。這個董居士就是夏師的外甥。後來倓虛法師由東北經過北京到香港去,我當時是廣播電台台長,我請他在電台播音,我親自招待他。我們談得很愉快。我就問他,我說:長老啊,你在湛山寺,當時有一個人從鎖閉的關房中出來到大殿,你知道不知道這回事?他說:怎麽不知道,當時我就是方丈。倓虛法師自己著作裏寫了這個事情。所以這個事很能破我們的執著。你心中沒有離妄之前,牆壁都是障礙。你心中能有一念離妄,當下虛空粉碎大地平沉,何處是牆壁。所以這一切相皆是虛妄。若見諸相非相,不是說沒有這些相,而是看到這些相不分別、不執著。自己不因見相而起心動念,就合於若見諸相非相。這四句經文中,凡所有相是假諦,皆是虛妄是空諦,若見諸相非相是中諦,無相而相,相而無相,(從無相的理體顯現事相,是無相而相。雖有種種事相,萬象森羅,可是論其實無一物,故說相而無相。)真俗雙融,事理無礙,所以是中道第一義諦。從容中道即是如來。所以說若見諸相非相,即見如來

這又可以舉一個古代的公案。釋迦牟尼佛因為生下來母親就死了,為報母親的恩,所以成佛之後就上忉利天給母親說法。世尊上天後,大家很想念,就用旃檀木造了佛像。這是世間有佛像的開始。等到佛說法圓滿從忉利天回來,大家都去迎接。中間有一位比丘尼,她想到如按正規,她隻能排在比丘隊伍後麵,前麵的人很多,見佛的時間較晚,於是她就變化成一位轉輪聖王,她就排到前麵第一位了。佛從天降下,她頭一個見到佛。可是佛一見就嗬斥說:為什麽你越軌跑到大僧前麵來了?(大僧是比丘,比丘尼

是二僧,不能排到大僧前頭。)她說:我思念如來,想先見如來。佛說:你沒有先看見我,是須菩提先看見我。實際上須菩提沒來,須菩提在山中靜坐,他知道今天佛回來,先動了一念,是不是要去接呢?繼而想到,如來者,無所從來,亦無所去。佛既沒有來去,又何必接送呢?因此他就安然不動。這個沒有來接的人,佛說是他先看見佛了,排在第一。肉眼親見的比丘尼,倒沒有見到佛。就因為這個比丘尼犯的是色見聲求啊。須菩提了達如來本無來去,所以先見佛。我們如果體會這個道理,很多教義都可以融會。可以突破很多框框和束縛。所以經中說:離一切諸相,即名諸佛。著相就是眾生,離一切諸相,則名諸佛。要離四相,首先從我相入手。世間俗人的哲學: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相十分牢固,這樣的人就不好辦了。所以破四相,首先破我。無我,四相就全瓦解了。所以經中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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