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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澤東後人的生活近況

(2007-02-11 14:03:14) 下一個

毛澤東後人的生活近況

李敏寫的《我的父親毛澤東》

讓女兒義無反顧地回到祖國


我的名字是外公給我起的,這讓我挺自豪的。我1972年在上海出生,童年是在外婆賀子珍的嗬護下度過的。至於外公,我比較陌生,可以說從來沒有見過他。那時外婆經常住院,身邊隻有工作人員,所以我兒時的成長環境比較封閉。8歲到北京時,普通話也講不好。

據說我出生的時候臍帶繞頸,險象環生,好讓爸爸媽媽擔心。媽媽說我從小體弱,整天鬧病,三天兩頭去醫院,真是“放在手裏怕飛了,含在嘴裏怕化了”。

當然那時在上海湖南路262號外婆家的生活還是挺優越的。那是一座建於1938年的法式別墅,原主人是解放初期曾任上海市市長的陳毅,他赴京上任後,安排生病的老戰友、我的外婆賀子珍住了進來。院子裏有假山、小樹林,還有外婆種的一株臘梅———不光是外公、外婆、媽媽都特別喜歡臘梅。工作人員把各方麵照顧得很周到,我還可以在家裏看電影。記得外婆愛看故事片,我喜歡看動畫片,特別是《草原英雄小姐妹》,不知賺去了我多少眼淚。生活條件雖比較優越,但我還是很羨慕院牆外的孩子,他們有父母在身邊,有小朋友一起玩。外婆有病往往自顧不暇,爸爸媽媽在北京工作,也無法經常往來京滬看我。

我小時比較安靜。受媽媽愛好文學的影響,我閱讀了許多中外名著。上中學時,我的“作品”頻繁出現在板報、班刊和校刊之中,我也不那麽內向、不愛說話了,還嚐試參與講座、沙龍、辯論賽一類的活動。

1996年我大學畢業後參加了工作,曾在一家保險公司工作了3年。也許是“功利心”驅使吧,1999年我考取了美國賓夕法尼亞大學,學習國際政治。在美國的生活讓我有機會多角度地觀察這個多元的世界,但最大的收獲是我因此對自己的祖國有了更多新鮮的感覺。

作為共和國的締造者毛澤東的後代,我思考家庭和外公這方麵的問題比較晚,也許是我的外公太偉大,太特殊了,我對他的了解其實並不比同齡人多到哪裏去。我真正走進毛澤東的世界,是在留學的時候,仔細看了媽媽李敏寄給我的她寫的《我的父親毛澤東》這本書。當時讀了以後特別感動,發現自己並不了解媽媽,比如媽媽一生特別低調,是因為外公曾教育媽媽,“不要鮮花,不要掌聲,要夾著尾巴做人”。《我的父親毛澤東》一書給我帶來了一些新的思考:不了解外公,不了解外婆,不但不可能了解真正的媽媽,也不會真正了解今天的中國。我決心要研究外公那一輩新中國的締造者。因此拿到碩士學位後,我義無反顧地回到祖國。從此踏上了走近外公和外婆精神世界的獨特的人生之旅。


孔東梅創辦菊香書屋文化公司

想為熱愛毛澤東的人們做些事


回國後我創辦了一個文化傳媒公司,也是出於繼承和延續家風的考慮吧,主要是想為社會、為熱愛毛澤東的人們做一些事情,公司以外公毛澤東曾用過的“菊香書屋”命名。

這兩年,我在學習的同時,先後完成了《翻開我家老影集》一書的編寫;還與電視台合作完成了電視片《紀念毛澤東》的製作;參與籌備紀念毛澤東誕辰110周年的大型展覽等等。作為毛澤東的後代,這些活動使我感覺到自己真正走近了毛澤東,真正體會到了毛澤東作為曆史巨人對中國幾代人、對我家幾代人的深遠影響。

我曾先後到湖北、湖南、江蘇、上海尋訪了很多人,看到全國的老百姓對我外公有那麽深的感情,那麽的熱愛,讓我感觸非常深。在浙江、福建,每天有上萬人觀看紀念毛澤東的大型展覽。老同誌們見到我們這些毛澤東親人,像當年見到毛澤東一樣,親熱極了。我真的是受之有愧,也感覺到了身上的特殊責任。我在浙江、南京、武漢售書的時候,熱烈的場麵真是催人淚下。我知道,人們索要我的簽名的熱情中,飽含了許多對外公的深厚感情在裏麵。我隻有用加倍努力的工作,來回報社會,回報祖國和那些如此熱愛毛澤東的人們。

我創作的《翻開我家老影集》,是從第三代的角度,寫了媽媽這一代和外公這一代人的生活經曆,前後有100多年的曆史跨度,主要目的還是想給大家講述一個真實的毛澤東,一個平凡的毛澤東,一個為人子、為人父、為人夫的毛澤東。

現在,我在北大讀博士。就讀燕園,是因為北大是一所與毛家有緣的大學。當年外公毛澤東在北大圖書館供職,外公的嶽父楊昌濟在北大講授倫理學;姨媽李訥、舅媽邵華都分別畢業於北大曆史係和中文係。北大的精神影響了外公,而外公也重塑了北大精神。

我一直和媽媽李敏住在一起。1999年我家經曆了一個多事之秋。爸爸突逝,媽媽大病。爸爸是在廣州參加紀念外公的活動的路上出車禍的,在手術時突發心髒病去世。我聞訊趕去,也沒有見到爸爸最後一麵。媽媽的病直接原因是受到突如其來的打擊,也和她一生的磨難有關,用爸爸的話說,她沒過幾天好日子。誰讓她是毛澤東和賀子珍的女兒呢!

許多人都很關心毛家親人的生活情況,我理解這一點,非常感謝大家。

我的岸青舅舅已經81歲了。舅舅身體不好,一直住在醫院治療。他經曆了1923年以來那麽多的風風雨雨,能夠跨過新世紀,並且做了爺爺,應該是個值得慶賀的事情了。他的夫人、我的舅媽邵華是岸英舅舅的夫人劉思奇同父異母的妹妹。兩兄弟娶兩姐妹,和我外公毛澤東、澤覃外公與我外婆、賀怡婆姨之間的關係一樣,也是毛家一件有趣的事。舅媽邵華是學文學的,年輕時常有機會和外公毛澤東談論文學,特別是談論中國古典詩詞。她是軍人,是全國政協委員、攝影家,任全國攝影家協會主席。這些年,她出版了不少紀念外公和開慧外婆等親人的專著、攝影集。舅舅、舅媽的兒子毛新宇,小名毛毛,比我大兩歲,現在解放軍軍事科學院做博士後。2003年年12月26日9點58分新宇做了爸爸,毛澤東有了曾孫,著實讓熱愛毛澤東的人們高興了一陣。

姨媽李訥是我外公毛澤東和江青的女兒,1940年出生於延安。她出生時外公已47歲,對她格外疼愛,不舍得送保育院,李訥姨媽成了惟一在家中和外公度過全部童年的孩子,外公去世後,姨媽有過一段孤獨、艱難的時期。由於江青在北京遠郊的秦城監獄服刑,她常常要花一整天時間,乘公共汽車去探監。

但是人民也沒有因此拋棄她。在外公的衛士長李銀橋夫婦的幫助下,姨媽李訥和我現在的姨夫王景清結婚,過著老百姓平靜自由的日子。

姨媽也有一個獨子叫王效之。我的效之表弟繼承了毛家自尊自強的個性,也不喜歡拋頭露麵。

我媽媽李敏和姨媽李訥在上個世紀50年代都和外公住在一起,姐妹關係一直很融洽。以後各自都度過了多事的中年時期,如今已進入老年。經曆了人世間悲歡離合的兩姐妹,常有機會在紀念外公的各種活動中見麵。2003年春天,媽媽李敏和姨媽李訥一起被選為新一屆全國政協委員。

我們幾家親戚也常走動,誰家有事都會互相照應。但每年的9月9日,還有12月26日,是我們幾家聚會的日子,外公作為我們共同的家長永遠在天安門召喚著我們。

外公曾說自己“有一張大中華的麵孔”,他確實和中國、和中國人民分不開。而無論誰,隻要是中華兒女,都無法與大中華絕緣。

  摘自《老人天地》2004年第12期孔東梅口述唐小燁華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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