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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澤東晚年寵臣之管家汪東興

(2007-02-11 14:02:59) 下一個

毛澤東晚年寵臣之管家汪東興


汪東興號稱警衛毛澤東三十年的內廷唯一行走,而紀登奎素來以毛澤東的“老朋友”為外界所共知,吳德在董必武死後,成為中國人大的實際當家人,朱德死後,他成為中共全國人大黨組書記,權攝人大達三年之久,陳錫聯是毛澤東晚年在軍內非常倚重的“少壯派”,這位當年最為年輕的野戰軍縱隊司令員是接替葉劍英的第一備用人選。所以,以上四人都是毛澤東晚年須臾不可離開的寵臣,對他們做以介紹,實有助於了解毛澤東晚年政治的側麵。

1.總管汪東興:

1955年,汪東興被授予中國人民解放軍少將軍銜,而此前他既沒有顯赫的軍功,也沒有出奇的戰績,有的隻是在公安、警保戰線上的小心翼翼的努力。他作為羅瑞卿的副手,直接掌管中南海內部的警衛,對毛澤東的起居、出行負有絕大的責任,他除了在1958年一度被下放江西擔任主管內務的副省長以外,再也沒有離開過中央警衛崗位,他除了擔任中央辦公廳主任、中央警衛局黨委第一書記之外,還是北京衛戍區三人核心小組負責人、中央軍委警衛局負責人,十一大上更是成為華國鋒之下炙手可熱的黨和國家領導人之一。

毛澤東對汪東興的評價是:他是一直要跟我走的,別人我用起來不放心,東興在我的身邊,我習慣了,人還是舊的好一點,他的長處是心細,缺點是理論水平差、不喜歡動腦子。但是,不要小看了厚重少文,漢朝的周勃可是立了大功的。而林彪幾次拉攏汪東興、江青幾次打擊汪東興都沒有最後得逞,毛澤東的話是很說明了一些他和汪東興的關係的。

汪東興在廬山妄言設立國家主席,除了感於林彪對自己的不吝提拔和許諾之外,還有就是出於一個警衛人員的“護主”心態,而後者似乎更加純粹一些,所以,毛澤東對汪東興在九屆二中全會上的表現是“一批二保”,目的主要是保,汪東興的錯誤除了周恩來、康生、江青、張春橋、姚文元、許世友等少數人知道以外,其他的都很泛泛。一旦當毛澤東把對手確立之後,汪東興總是毫不遲疑的站在毛澤東的一邊。1966年打倒劉少奇是如此,1970對林彪動手時也是這樣。汪東興眼中隻有毛澤東一人而已,為了迅速解決林彪集團,汪東興甚至建議毛澤東清洗溫玉成,而此前溫玉成是林彪、康生一直看好的軍事將領。汪東興盡管對在九大預備會議上破天荒的給一個少將評功擺好的林彪感恩戴德,但是,當他得知毛澤東準備對林彪采取不同尋常的舉動之後,汪東興甚至願意擔當遊泳池派往毛家灣的臥底(當然沒有成行)。

長沙告狀之後,汪東興發現毛澤東一度對四人幫開始反感,他立刻布置中辦的人學習毛澤東批判四人幫的所謂講話,就此開罪江青諸人,毛澤東說他不動腦子可能也就在於此。汪東興有時候也動腦子,這就是在他的老主子賓天之後了。

汪東興因為長年擔任專案組負責人,中央一專、二專的檔案都交由他來管理,所以,他經常代表毛澤東“看望”、“關照”被整的老幹部、老軍人,而無一例外的是被看望、被關照者對這位內廷行走都缺乏良好的印象。譚震林後來在“真理大討論”的時候說起一段往事,他說:“主席已經決定解放我了,汪東興還是那樣頤指氣使的對待我,教訓我要重新作人,我都七十歲的人,怎麽叫重新做人?不是擺老資格,就是這樣的語氣實在令人難受。”而曾誌在回憶陶鑄最後的歲月之時,也決不客氣的指責汪東興:"哪裏還有一個共產黨員的味道,他多次催促陶鑄快走,我說陶鑄身體不行了,能不能留在北京治療,汪東興虎著臉講,
保皇派嘛,要接受革命的鬥爭呢。他拒絕為我們向主席傳達真實的情況。”葉劍英被疏散到湖南時,汪東興一個電話趕跑了葉劍英,搞的葉劍英老淚縱橫,然而,為了擒獲四人幫,葉劍英主動聯合汪東興,並且在後來擴大了的中央政治局會議上給汪東興說話,但是,汪東興自恃有華國鋒撐腰,以致於繼續怠慢這位老謀深算的參座,最後終於自己吞下了苦果。

複出之後的鄧小平在談及同四人幫在1974--1975年的鬥爭史時得到了黨內的一致好評,而身為中央副主席的汪東興則在中央黨校公開講:小平和四人幫鬥爭是有的,但是,怎麽能和我們的英明領袖華主席相提並論呢?他不是被四人幫給搞掉了嗎?如果不是華主席把他解放出來,他怎麽會有今天呢?這種話傳到小平的耳朵裏,向來結果一定是可以預料得到的。

1977年中央討論關於陳雲的職務的問題時,汪東興大唱反調,他說:“毛主席早在1958年就說過陳雲是小婆娘,裹足不前、魄力不足,是小資產階級靈活性作祟,怎麽能擔任黨的重要領導職務呢?”彭真、薄一波等人的專案被提及平反時,汪東興說:“彭真是獨立王國的頭子,薄一波早就是叛徒,平反了,我們黨怎麽辦?毛主席的指示怎麽辦?世界怎麽看我們?”

量變終於發展到質變,1979年中央政治局召開幫助汪東興等同誌的組織生活會上,眾位領導可謂是萬炮齊轟汪東興,陳雲撇開緘默多年的習慣,第一個為汪東興定了調子:“東興同誌已經是走在了革命的後麵,他不但不能為繼續改造我們的黨,發展我們的國家,修正以往錯誤的政策提供好的建議,反而一再幹擾中央的決斷,這樣的同誌繼續在黨中央的領導崗位上,顯然是不合適的,全黨同誌也是不會答應的。”而會後形成的決議稱:“汪東興等同誌已經在新的曆史時期犯有重要的錯誤,他們繼續擔任黨和國家的領導人顯然是不適合的,也是不允許的,鑒於他們以往曾經做過一些對黨和人民有益的事情,中央決定對他們的問題處理不擴大化。”已經是刀下留人、網開一麵的口氣了。

汪東興在聽取了中央派陳雲、王震找他談話之後,他唯一的表示就是:“看來,華主席沒有為我說一句話。”他一心把華國鋒再造成毛澤東第二,但是,他的苦心孤詣沒有得到來自華國鋒的回應,至少是沒有強有力的回應,所以,他對此比較意外。

1976年的懷仁堂事變如果沒有汪東興的全力配合,華國鋒、葉劍英是無法解決四人幫的,葉劍英此前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對警衛人員做了專門的交待,甚至做好了再次被打倒的準備。可以說,汪東興在關鍵時刻,不論是出自公心也好,私心也罷,客觀上為鏟除四人幫,開創中國二十年的新局麵做了一定的貢獻,這是曆史事實,也是不容抹殺的,也之所以,其他三人後來完全從中央消失,而汪東興繼續保留了中央委員會候補委員和兩屆中央顧問委員會委員的公開職務,按照中央政治局委員的待遇離休。也算是對他的功勞的基本肯定。

晚年的汪東興的頭腦還是那樣一貫性,除了後來經常(在90年代之後)和華國鋒見麵之外,已經不再和其他人接觸,更多的時間是出行遊玩,偶爾寫了一部回憶錄,還遭到了來自方方麵麵的指責和批評,說他是為文革、毛澤東的錯誤翻案。國外包括美國在內的一些很有背景的出版商多次邀請汪東興撰寫關於警衛中南海的回憶錄,而且,出價不菲,但是,一律遭到汪東興的拒絕,汪東興說:“寫了就是既得罪了活人,也得罪了死人,以後我是沒臉再見主席他老人家了。”每逢毛澤東的誕辰、忌日,汪東興一律親自感到紀念堂,畢恭畢敬的敬獻花圈、花籃,成為紀念堂在這一天固定的早來的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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