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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金融時報》: 中國的秘密武器

(2007-02-08 21:30:38) 下一個

英國《金融時報》: 中國的秘密武器


英國《金融時報》西蒙·倫敦(Simon London)報道

10月21日 星期五


STOP!!

Please read, thinking, thinking again, then comments. -- HPI




上周在從舊金山飛往北京的航班上,坐在我旁邊的是一位年輕聰明的中國軟件工程師,現就職於矽穀。在途經白令海上空時,我們的話題轉到某些國家如何在某些生意上掌握訣竅。譬如意大利在奢侈品方麵無人能出其右。日本是質量方麵的大師。而美國,在我們看來,具有創新的天賦。

“那中國的特點是什麽呢?”我問道,“中國公司的高人之處表現在哪裏?”

“學習。”小夥子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接下來在中國最大PC製造商聯想集團北京辦事處的幾天,證實了這一脫口而出的答複是高明的。忘記那些認為中國的競爭優勢僅僅在於廉價勞動力和貿易保護主義政策的看法吧,盡管這些因素的確起到了一定作用。聯想為中國市場打造的個人電腦與索尼(Sony)、惠普(Hewlett-Packard)和東芝(Toshiba)能夠推出的最好產品一樣時髦而搶眼。相比之下,我用的戴爾(Dell)筆記本電腦看上去笨重和土氣。

今年早些時候,聯想收購了IBM旗下個人電腦業務,目前正準備踏上全球舞台。這次收購會被證明是成功的嗎?改天我們再對此進行更多的探討。就目前而言,可以說推動此筆交易的不僅僅是對規模的渴求,還有聯想中國高管的一種願望。他們希望盡可能快地攀越學習曲線。聯想的確是雄心勃勃,這一點兒不假。但其中也有一種“我們確實能夠從這些人身上學到東西”的熱情,這在美國或歐洲收購者身上很難看到。

當然,認為學習能力能夠成為競爭優勢來源的觀點,早已不再新鮮。管理研究人士克裏斯·阿吉裏斯(Chris Argyris)和唐納德·舍恩(Donald Schon)於20世紀70年代開始撰述“組織學習”(organisational learning)。彼得·聖吉(Peter Senge)所著的《第五項修煉》(The Fifth Discipline),是20世紀90年代早期管理方麵的暢銷書之一。在創建能夠迅速學習並迎接變化的公司方麵,該書是具有影響力的指南。

不過,這些日子很少有人再談論這個話題。大約在2001年前後,多數美歐經理人似乎失去了對組織學習的興趣。

出現這種情況有兩方麵的原因。首先是經濟衰退的衝擊。多數管理班子關注的焦點,從成長和發展轉向削減成本與生存。最容易被削減的,就是那些標著“培訓”和“組織發展”字樣的預算了。由於不會立刻對業務產生影響,從培訓預算中節省出一美元,就等於在盈虧底線上增加一美元。

其次,組織學習運動走上了歧途。隻要你到組織學習協會(Society for Organizational Learning)的網站上看看就會發現,如今在美國,與這個話題有關的多數文章都帶有“新時代”(New Age)的明顯印記。

“實際上,所有本土或本國的文化都認為自然、宇宙或大地母親是最偉大的老師。現在比曆史上任何時候都更需要重新發現這位老師。”在上月出版的《存在:探求深刻變革》(Presence: An Exploration of Profound Change)一書中,聖吉教授和三位組織學習領域的傑出人物這樣寫道。

總的來說,組織學習運動如今采納的議程,與組織有效性(organisational effectiveness)關係不大,而更多地與個人成長和社會救贖有關。這些是高尚乃至重要的目標。英國管理大師查爾斯·漢迪(Charles Handy)也以他特有的平易風格,談論過許多類似的主題。

但不難看出,這些想法無法引起注重執行的董事會的多大興趣。讓你把自己的商業生涯要麽押在傑克·韋爾奇(Jack Welch)身上,要麽押在大地母親這個老師身上,你會如何選擇呢?

轉回北京,這裏的人們也在談論深遠變化,但並不帶有嬉皮色彩。聯想的管理風格果斷、以結果為本,並極具競爭性。人們沒有功夫陶醉於似是而非的哲學。相反,人們對學習的渴望來自貪婪和畏懼的強效混合,輔之以高度的智慧和些許謙卑。企業家本來就應該是這樣煉成的。

儒家尊師重教的思想,真的像有些業餘漢學家所言,也在起作用麽?中國企業家所展示的學習天分,會超越對最佳方法的模仿,產生令世界折服的創新嗎?總部設在北京的公司,能夠比柏林和布法羅的對手更好地解決全球管理難題嗎?

在北京的短暫逗留讓我很難作出評判。但聯想、海爾(白色家電)和新浪(網絡傳媒)這類公司的發展速度,已經值得認真關注。和西方人可能想到的恰恰相反,這些公司之所以能夠發展壯大,並非是因為中國的經濟體製,而是因為它們克服了這種體製的障礙。它們的學習和適應能力令人驚歎。

還記得20世紀80年代,西方公司借鑒日本的質量管理方法,從而逆轉了從日本大量進口的潮流。產生於上述時期的管理工具——全麵質量管理 (Total Quality Management, TQM)、精益製造(Lean Production)以及後來的“六西格瑪”(Six Sigma),改變了許多公司的運作方式。

未來十年,象新一代富有創業精神的中國企業那樣快速汲取知識,可能變得同樣重要。

那位中國軟件工程師朋友怎麽打算?他正計劃從矽穀遷回北京,帶著自己學到的全部東西,開一家新的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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