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采心
采心 悉
被離婚之後 ——獻給母親 （5）
上篇文摘：
大誠卻立馬回道：嬸子你搞錯啦，砸玻璃那點事兒，別的哥們兒幹就行，不用林哥親自動手。那啥，廣播裏的評書咋說的來著？ ——對啦，“殺雞焉用宰牛刀”？ 更何況，林哥手裏的家夥，是黑旋風李逵最擅用的、大板斧呢！
啊？大板斧？——母親愈發緊張，虛弱的身子開始發抖。
正值拐彎處，望路推車的大誠，沒發現母親的變化，反倒這樣勸慰：反正嬸子啊，你就別再操心啦，就等林哥掄起大斧，七尺哢嚓一頓劈，讓嬸子你高高興興地，出口惡氣！https://blog.wenxuecity.com/myblog/22911/202307/16561.html
母親嚇壞了，抖著身子請求：大誠啊，你是大娃最好的哥們兒，嬸子再求你一件事，趕緊幫我勸勸小林。你告訴他，危難之中他出手相救，嬸子我感激他，但如果再動家夥去蠻幹， 我既不會高興，也不會解恨的啊。
大誠則脖一梗，回個氣宇軒昂：嬸子，這個我可以做擔保。平日相處中我知道，林哥從不蠻幹，也不亂殺無辜，就這點來說，他可比評書中的李逵強多啦！
聽你這話，還是不想阻攔他？——母親更急了，帶著哭腔埋怨：大誠，你怎麽就不理解嬸子呢，我不能因為自己這一檔子事，連累他進監獄啊！
我……我沒說不阻攔呢。——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大誠趕忙往回說：嬸子你看，咱這一下午，不都在醫院嘛，林哥那邊到底啥樣子，我心裏也沒個數。說真的嬸子，俺還是在他讓俺送你去醫院時，聽到他跟另一個哥們兒嘎子說：也好，嘎子，你帶人過去砸窗戶，這樣便可以聲東擊西，讓我趁機拿斧子過去……
啊，又是斧子？又是斧子？！——母親聽不下去，一擺手打斷他，情急之下不知牽動了哪處傷口，跟著“哎喲”一聲，疼得眉眼擰巴，渾身縮成團，不得不咽了下話，靠在我身上。
我趕緊挺起來，撐住，轉頭在她耳邊央求道：媽，你都這樣了，就少說幾句，先別管那麽多啦。剛剛等你時，大誠給我講了好多林哥的故事，我感覺他不是壞人，不會亂傷人的。人家這麽保護你，你卻對人家不信任，還跟大誠發脾氣，這說不過去呀。
母親喘籲著點點頭，跟著又搖搖頭，聲若遊絲：丫兒，不是媽胡亂發脾氣，是媽感覺要出事兒，害怕呀。這個世道啊，局麵混亂，朝令夕改，烏七八糟，一不小心就會搭上性命，你們都太小，還看不明白的……
從高低不平的大馬路望見家門時，已是倦鳥歸巢的黃昏。
夕陽也是累了，在吐出最後一道血沫子一般的餘暉後，墜落西山。待進了院門，殘月初上，樹影溟蒙，也正是母親常日裏工作一天後的歸來時。
大誠把車停在院中裝柴煤的小棚子簷下，抓起衣角擦汗。被我架起來的母親。站穩後開始整理車板上的衣物，並讓我把它們抱回家，她好洗幹淨。大誠趕忙搶過去，說嬸子不用不用，醫生囑咐過，你渾身是傷，需要靜養，暫時不能幹活的。
母親歎口氣，沒再堅持。扶著我下車來，她走到院中心，靜靜地聽一刻。確定四周都如往常一樣安靜和平，並不像發生了砍人事件，這才放下心來，叫大誠進屋歇歇腳，一起吃碗麵，也順便把車上沒講完的話，再嘮一嘮。
轉身之際卻發現，沒回音的大誠，正對著棚簷下暗處的一大垛木柈子，左右端詳著。
母親眯眼望望，一愣，搭我的肩走過去，自言自語：哪來的那些木頭？哪來的？
大誠沉吟片刻，笑嘻嘻地說：嬸子你問得好，前幾次來你家找大娃玩，我也沒見過。所以我想啊，這一定就是……
就是什麽？——母親盯著大成，追問。
這下可好了！——大誠一拍大腿，答非所問：嬸子，我也正琢磨著，你把它分給我些，就算留我吃飯啦。待我把它們拉回家，便可以揚眉吐氣地告訴我媽，沒費吹灰之力，俺就把早晨出門前她交給我的“上山打柴”之重任，光榮地完成了！說不定她一高興，還能獎勵我兩口小燒呢，因為這些木柈子，可真是上上等的好柴火啊！
大誠，這些你全拿走，嬸子都樂不得的，但我總得先搞清，它們從哪裏來。你難不成早知道，是誰家放錯了？
大誠又抓起衣角，滿麵蹭，然後抬起越蹭越埋汰的臉，憨笑著回道：我猜沒放錯，還正對呢。因為這些木板子木條子木頭塊兒，應該就是林哥帶人掄起大板斧，幫你出氣的偉大成果！
母親聽罷，俯身去看眼前的柈子垛，中了魔似地盯著。
她伸手想摸，又縮回來，像是它金貴得不能碰，更似它是危險在前，一觸即爆。
夜風掠過，她機靈一下醒過來，突然轉過身，跌跌撞撞，搖搖晃晃，而又無可阻擋地奔向院子的側牆。
抓住圍欄，她順著木條間的縫隙看出去，再看出去，似是窺望一片難以置信的絕色風光。
半日過去，恍如隔世。木欄外的小道上，鄰居家一路走斜的障子，已全不見。路那邊依舊是沙柳野鬆，參差成排，柳影依依，鬆聲細細。
小徑上也一如往日，清幽寂靜，彷佛什麽都沒發生過。蒲公英正揚起白絨絨的毛頭，在路旁等她騎車歸來；半輪月已灑下輕柔柔的光紗，正待她以鈴聲掀動。
大概是光景好得看不下去，母親忽然捂住臉，落淚。指縫像漏了雨的屋頂檁，不斷就有淚水滲透，漫溢，又悄然滑落，滴在跑過去抱住她大腿的我的臉上。
我當時以為，那是母親因著開心和感動，所禁不住的喜極而泣。然而多年後與她再聊起這些往事，才真的明白，那淚中還飽含著沒來得及太高興、便隨之而來的大悲切。
望著院外熟悉的一切，她當時便已預感到，這條失而複得的回家路，會讓林哥付出功成骨枯的人生代價。他掄起斧頭劈開的死胡同，極可能將他帶入又一人生死角，致使他遭到還沒掏出匕首就被綁走的，——鎮壓。
畢竟新搬來的“刨花女”，是由剛剛晉升為縣革命委員會主任的她的長兄，給調進城裏的。那兄本是郊區的一名大隊幹部，因在“掃除一切牛鬼蛇神”的運動中，做了頭排兵，又在“除四舊”中勇當急先鋒，而被縣委“公社派”的頭頭兒看中，給抽上來做領導。——姥姥在臨走前的那個晚上，絮絮叨叨，特意把從老鄰居們聽來的這些話，講給了母親。
忙著收拾碗筷的母親，沒吭聲，姥姥便小心翼翼地開勸：閨女啊，媽理解你，因著周圍總是閑話不斷，而對鄰居們敬而遠之。但這俗話不是說嘛，割不斷的親，離不開的鄰。雖然咱家和她家中間，隔著荒地野樹，但畢竟是上下門兒，算是躲也躲不開的近鄰呢。
見母親仍沒說啥，姥姥接著出招：要不，咱也像周圍的人家那樣，蒸一大鍋白麵餑餑，給她家送過去，當歡迎禮？
說什麽呢，媽！——母親這回有反應了，還少見地頂嘴：告訴你，我，不同意！有那一大鍋餑餑，我還讓咱大人孩子管夠吃一頓呢，給他們吃飽了去幹革命，把這小城鬧得烏煙瘴氣，人人自危，俺可沒那覺悟！
唉，誰說不是呢，你一人養五口，得先吃多少粉筆灰，才能掙來這一鍋餑餑啊。不過閨女，你聽我說……
姥姥低下頭，欲言又止，尋思了好一會兒，才下定決心地抬起頭，勸導：你也再聽媽一次，以後上下班再經過側牆外的小路時，看見他們家人，大氣地打個招呼，別再讓他們說三道四。
說三道四？——媽媽停住手裏的活兒，一頭霧水地看著姥姥。
唉，是這麽回事兒。——姥姥長歎一聲，講起母親在拚命給家裏掙白麵餑餑時，所根本不知的、左鄰右舍間拿她嚼舌根子之事。
原來，對過兒住的李奶奶，前幾天到“刨花女”家串門兒，代表全家送餃子去了。男主人見老婆接過餃子、樂顛顛地進了廚房，就低聲問：噯，我說，李大娘，就你以前跟我們說過的那個……那個常在我家旁邊來回騎車的小媳婦，到底啥來頭兒？
啥來頭兒？——李奶奶眨巴幾下老花眼，實打實地說：眼下吧，除了一個老媽三個娃，我沒聽說她在咱這小城裏，還有別人啊。噢，對啦，就像上次我告訴過你們的那樣，她是被先前的丈夫離了婚的單身女，這算不算來頭兒呀？
當然不算，當然不算，這種情況咋能叫“來頭兒”呢，應該是“抬不起頭”！——男人下完結論，忍不住抱怨：見我在路旁薅草，她當沒看見。我舉手打個招呼，她也不睬我。你說這都被男人給甩了，怎麽還傲了吧唧的？！
李奶奶一聽不對勁兒，趕緊幫著解圍：我想啊，那是條野徑，路旁都是樹隔著，她下班又著急回家，可能真的就沒看見你。
母親聽姥姥學到這裏，忍不住打斷她：媽，你趕明兒讓李娘告訴那男的，就說我說的：要薅草白天薅，要打招呼找別人，免得我哪天有閑心，把他當成鬼影子。
啊？聽你這話兒，原來你還真就看見了他，故意不理睬？——姥姥也吃了一驚。
是的，媽。——母親把洗好的抹布掛好，幽幽地說：我也一直克製著，擔心一旦理睬他，就來個大動作：掏出挎兜裏的手電筒，照他個原形畢露，讓他像鬼一樣逃回家，被他老婆審訊個水落石出……
（抱歉啊，女兒這幾天沒時間畫插圖。經允許，放一張友人在微信圈裏發的風景片，來為那個風雨如晦的年代，配張圖。）
這個係列：
被離婚之後（1）
https://blog.wenxuecity.com/myblog/22911/202305/11785.html
被離婚之後（2）
https://blog.wenxuecity.com/myblog/22911/202305/28247.html
被離婚之後 （3）
https://blog.wenxuecity.com/myblog/22911/202306/25227.html
被離婚之後 （4）
https://blog.wenxuecity.com/myblog/22911/202307/16561.html
感謝閱讀！
等我新的殺青後，就會接著寫這篇。感謝農農的關注：））
不好意思菲兒，剛看到你在這裏的留言。再一次感謝菲兒不嫌棄！菲兒啥時候開播？等著聽你吳儂軟語的播音呢：））
哈哈，謝謝荷姐的“溫柔催”。隻擔心那麵沒弄好這邊也耽誤了，所以正悶頭努力碼字，爭取明天能上一貼。由衷的感謝！
哎呀，蘑菇，俺半夜回“老家”看看，才發現蘑菇來過，遲複了請蘑菇海涵。。。
可不是，這幾天搗鼓電台挺費事兒。關鍵是功底不行，有時候一分神就磕巴了，還要重來。。。也在抓緊時間寫續文和其它雜篇，都是半拉嘎嘰的，沒弄完，認慫呢：）））
這俺就心裏有底兒了。謝謝無憂幫俺照顧林溪，俺也希望別劇透，這樣跟讀來勁兒：））
見到無憂就想問：歐陽還有沒有機會？總惦記著林溪，她被傷得太厲害，需要歐陽那樣的有心人，來捂一捂心：））
正在為這個係列寫續篇，多謝無憂的跟讀和鼓勵！
回複 '菲兒天地' 的評論 :
有菲兒給俺加持，更來勁兒了。不過坦白說，10分鍾的節目要搗鼓很久才能拿出手，俺還在摸索的過程，有很多需要提高之處。也望菲菲多給俺提意見，便於我改進：））
啊？親愛的阿芒，俺以前沒真正當過播音員，倒是在學校做過類似於DJ（當時放唱片、為學校公布個信息什麽的）。就當你誇我啦，哈哈，感謝！
感謝momo 的留言和鼓勵！喜歡你的詩詞，然後發現你唱功也厲害，那天就情不自禁地點讚啦：））
謝謝沈香又來看我。回國跟父母告別剛回來，你比我更辛苦。咱們在心裏互相陪著，真好：））
啊呀，剛發現荷姐來看我。是的，俺家閨女今夏大學畢業，那之前一直都在家跟前上學，秋季讀研的學校比較遠，據說附近又不是太安全，所以俺親自護航去了。。。
惦記荷姐，剛失去親姐姐，又身體欠佳，這段時間一定挺難熬的。多上來聊聊疏解鬱悶，累了就下線休息，總之願荷姐早日身心康複，棒棒地回到城友中：））
蘑菇咋那麽了解俺家大娃呢，他在東部搬了好幾次家，都是神不知鬼不覺，連聲都不吱呢。
俺閨女一直被俺罩著，第一次走這麽遠，然後學校附近據說也不大安全，不敢讓她自己去：））
還有高妹書房的沙發，好親切啊，昨晚一坐上就呼呼睡著：）感謝妹子來看我。最近沒上菜都沒臉兒見人啦：））
菲菲也開播吧，就等著聽你的吳儂軟語：））我開始對自己沒信心，就找AI小妹來幫忙，後來也發現她從頭至尾一個調調，就豁出去自己上了。多謝菲兒的寬容和鼓勵！
是啊，阿芒，最近沒碼字手直癢癢。謝謝阿芒的貼心暖語：））
采心辛苦了，女兒放風了！
隨便說，冒泡去聽了采心的播音，絕對專業人士的水平，大大地點讚！
感謝麥姐，蘑菇，阿芒，暇茜的祝福和問候！
俺剛到家，看到你們的留言好充電啊，旅途的疲憊一掃而光：）
俺花一周多時間去幫女兒築巢。把空空的屋子填滿後，又陪她熟悉環境，出去認路（據說學校周圍有非安全區）。開始沒有網，接好後時好時壞不穩定，再加上忙著幫她備家具，一直沒有大塊時間上網，遲複了請諸位姐妹的留言，望多多包涵：））
采心的這兩篇都讀了，好文筆啊。心疼你媽媽，心疼小采心。也惦記著林哥別有什麽意外。
親愛的沈香、呱呱、菲菲，謝謝來看俺，正忙著幫孩子築窩呢，抱歉用手機發送遲複的感謝！
天哪，竟然漏了這篇，為什麽感覺自己看過的，還是因為在外麵旅的時候看了，沒法留言。采心的文，總是擊中人心，媽媽，林哥，大城，每個人物都是那麽的立體。我是來催更的，這樣的真人故事，讓我不能忘懷。
沒看見采心女兒的畫，又聽說采心要去送女兒了，祝你們一路平安，祝閨女學業順利，前程似錦！
采心明天要送女兒去學校嗎？祝采心一路平安！一切順利！旅途愉快！
去你家看了幾次，估計是出去玩兒了。。。以大熊抱歡迎暇茜歸來！
正忙著給女兒打包（明兒要送她去上學）。晚一點兒去你家看你啊：））
感謝麥姐又來看俺。我的閨女今夏大學畢業了，九月開始讀研。因為這次離家遠，所去的城市冬季會很冷，還不像南加這樣有很多華人超市，生活上充滿了挑戰。不過她挺高興，就想早點兒遠走高飛離開家，躲開愛嘟囔的媽，哈哈……
俺這兩天在忙孩子（要到新的城市去上學，需要個小窩），晚上才能寫。謝謝親愛的麥姐！！
感謝阿芒又來看俺。昨天忙，遲複抱歉啊：））
願阿芒正有一個好周末！
謝謝荷姐來給俺股勁兒。這兩天窮樂嗬，倆娃都回來了輪番請俺看電影，吃爆米花，衣帶漸緊樂不思蜀，沒怎麽動筆啊：））
啊？在澳洲啊，八月是初春，好新鮮的概念。就問阿芒春天好吧：））
太好了，阿芒。這下你又能心無掛礙地投入創作了：））
嗯，俺爭取不往慘烈寫，擔心嚇到你們：））
雲天收夏色，木葉動秋聲。願阿芒正在美好的初秋中！
出去溜達一圈回來看到阿芒，好開心。你家大黑咋樣了？上次被他漂亮的雙眼給電到，根本不像憂鬱症的小病號：）
阿芒的“果醬”甜到心裏，定會化為俺不懈的努力：））
我專管誇景物描寫：）這以景帶情的，好得很！
俺再給你加一杯，不帶冰塊的，幹喝，睡的快，嘿嘿。。。
謝高妹給俺鼓勁兒。都怨你們最近寫得太好太火，把俺給嚇得沒詞兒啊 ：）））
再給高妹來點兒人頭馬，讓你好好睡一覺：））
親愛的高妹，不但沙發，連床都給你，因為俺正在閣樓上碼字，準備今晚不睡了，哈哈。。。
謝謝來看我：））
莎莎說的正是，母親有驚喜感動，有憂傷和焦慮，應該還有後悔當初沒聽姥姥話的些許愧疚。因為通過發生的這一切她終於明白，對方為什麽要“平白無故”地夾障子了。
感謝莎莎的鼓勵！！
這幾個字，無論是修辭和想象，跟莎莎寫的“宇宙魔方”和“黃裳元吉”比照起來，都是寸木岑樓：））
艾瑪，在壇子上泡了一會兒回來一看，莎莎留下了倩影。等等，俺給莎莎搬莎發去：））
丹哥總結的好，也一定把你的謬讚當成標杆，砥礪奔跑。嗯，有些話俺寫得很生活化，但也不敢都實打實地寫，怕太地方話喧賓奪主，損傷語言的整體美感：））
丹哥的墨西哥紅燒肉太誘惑，我擔心自己看完要破戒，開始吃肉啦，哈哈。。。
已經在麥姐暖心的留言裏，感到了隔空擁抱。也讓我們互相取暖，走在失去父母的傷痛中。為麥子一回來就過來看俺抱拳致謝！
雖然惶對於麥子的褒獎，但的確像麥子所說，童年時俺經曆了很多，這是磨礪也是歲月的饋贈。而唯有將他們寫出來，我才感覺沒有愧對於母親的辛苦培育。麥姐的留言好給力，讓我備受鼓舞，再次回以衷心的感謝：））
這是我很少見到的好題材，故事情節自然流暢，用詞貼近生活，營造出強烈的真實感和濃厚的情感共鳴。
哇，丹哥又是詩興大發。最喜歡“一斧斬惡氣消然，桀驁不馴仍從容“，可比莽撞的李逵酷斃多了：））
丹哥新周愉快！
好好，俺一定傾誠寫作，不辜負水星大哥的激勵：））
一直感覺水星的青春裏，藏著俺平常人家的小孩子所無法經曆的往事，而且您也絕對握有可以嫻熟萃取的好手筆，期待寫出來啊！
忠誠義氣鑄豪情
鐵血柔情是心胸
一斧斬惡氣消然
桀驁不馴仍從容
俠名傳世英雄圖
萬物從此不驕榮
碧綠古巷木柈子
青春年少意悠悠
斧聲激蕩砍樹間
憨笑豪情信手留
嗯，呱呱看出了，應該也明白為什麽“刨花女”在圍攻中，感覺拳打腳踢還不夠，讓全家人拿夾障子的木頭當武器。那兩口子啊，雖然各揣心腹事，但在“往死裏打”這件事上，想到一塊兒去了。唉～～～
多謝支持！！
謝呱呱。雖然時代不同，境遇迥異，但母親最理解母親啊：）
今晚會有你的“小鳳”啦，蹺腳期待中！
麵對沫沫的肯定，高興得不要不要的：））
林哥是那個時代的犧牲品，也是那個時代的鬥士，落入文中，自然是悲劇角色。理解沫沫為之擔心，俺也一聲歎息。。。
願沫沫正在美好的禮拜天中。也期待您的新篇！
嗯，因為小時候家中的變故，俺跟俺媽一直都挺貼心，母女連心、抱團生存使然吧。不過俺閨女就難說了，從小被寵著長大，也不知道將來嫁人後，會不會再搭理她媽，隨她去吧，嘿嘿。。。
多謝緣妹！等看你家繼續成長的“小樹苗”！
一個社會沒有法製，還可以有社會輿論製約，但如果人的權利可以淩駕一切之上，那社會也就沒有正義的一席之地了。————緣妹說的真好！明明在每個人的良知裏，都會為仗義敢為的林哥，豎起大拇指。但一旦進入黑白顛倒的社會機製中，那真是難說啦。。。
如果不是要冷靜客觀地碼字，俺都想讓林哥直接揮起大斧，把那些什麽革委會的急先鋒都給砍了算了：））
蘑菇好細心！是的，雖說，那位李奶奶喜歡交頭接耳傳閑話，但屬於坊間的生活習慣。她心思不壞，並非故意要挑起是非、看俺家笑話什麽的。事實上，她是俺姥姥的老鄰居和多年的聊伴兒。
感謝蘑菇的支持！！
良言一句，暖人一冬。估計花花心裏的寒冬，正在水星的暖人之語中開始融化：））
謝水星！不過俺不抗誇，被您給說飄了，直門兒提醒自己要冷靜點，否則這大熱天的容易暈倒，哈哈。。。
您還別說，小時候沒幾個錢，但俺還訂閱《十月》呢。記得與《十月》頡之頏之的另一本刊物，是《收獲》。話說幾年前回國探親時，看到北京的書攤上還有後者，在封麵上姿態撩人的各色美女中，板著臉“靠邊站”，那一紙的深藍色，更加重了它的“涼涼”感。我本來想掏錢搭救它一把，但身旁的友人笑話我，說現在誰還買這個呀，洋老土，快走啦，哈哈。。。
問好采心。
我能理解母親的淚水。真不容易啊。
一個社會沒有法製，還可以有社會輿論製約，但如果人的權利可以淩駕一切之上，那社會也就沒有正義的一席之地了。
開心荷姐的跟讀和留言。一定跑平您的鼓勵！
願你正有個好周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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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心的文筆太好了。故事人物和情節都描寫得很好。點讚！
馮兄總是言簡意賅，一語中的。感謝！
喜歡亮媽所有的美食，“果醬”更受用。一定朝著你的嘉言好好努力：））
好周末！
可可說的正是，俺小時候充滿了焦慮。還好那時候身體不錯韌性強，白天再憂愁晚上也就睡了，要是再大點兒估計就會得憂鬱症：））
感謝可可給俺打氣兒：））
可可，俺小時候也愛聽評書。如果文中有那個影子，可能真是受了影響吧，就差沒說“話說了”，哈哈。。。
剛吃了個“dunch”回來，遲複了海涵：））
媽媽獨立自尊，可是環境太難了。這條路開出來，是不是又有事情躲不了啦？
也擔心林哥啊……
采心的童年充滿了焦慮，卻越走越敞亮，替你高興，也佩服！
感謝若蘭的鼓勵！
誰說不是，在那個沒理可講的年代，哪個能好活？俺娘雖然不是文革的直接受害者，卻以半生之苦，見證了陳腐不化的民情，以及風雨如晦的亂世。。。
梧桐猜得對，路雖然保住了，但以後狹路相逢的時候多得多。林哥其實沒走遠，一直在暗處。。。
感謝梧桐的支持！
艾瑪，總算看到花花啦。啥也不說了，因為你都知道俺要說啥，就一個大熊抱：））
高妹看出了：“刨花女”動手夾障子，不是一時興起。這也是為什麽到後來，她號召家人拿木板子打俺娘。。。
謝謝高妹，有個好周末！！！
高妹，誰讓你生得那麽晚啊，讓我連引見的機會都沒有 （別告訴你家孩子爹，我怕他來消我一頓，嘿嘿）
說真格的，這個林哥一直都是俺家心裏的一塊傷，說起他就痛。且聽俺下回分解：））
啊？創世紀大沙發？那等等，俺給你上一杯聖水沏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