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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南海第一美女保鏢 曾獲北京選美季軍 (圖)

(2007-01-26 14:16:19) 下一個

中南海第一美女保鏢 曾獲北京選美季軍


脫下橄欖綠的邊梅

  自從脫下了那身橄欖綠的警服,離開了外賓女衛士長的崗位,邊梅才不再重複地作一個夢了:在夢中,她遲到了一步,眼睜睜地看著國賓車隊風馳電掣般地駛去,自己被落下來,怎麽也趕不上。驚醒下來,渾身還在冒冷汗。



她說,我嚐過夢裏著急的滋味,因此執行任務時,我總是提前20分鍾就到崗。

  微笑的中國女警衛

  從1988年7月到1994年12月,北京釣魚台國賓館18號樓,下榻於此的美國、前蘇聯、印度、羅馬尼亞等國的第一夫人,英國、日本首相夫人、泰國公主以及巴基斯坦的女總理,當她們開始一天的日程時,首先看到的都是門廳裏站著的這位漂亮的中國女警衛,她身材修長,含著甜甜的微笑。

  邊梅,曾被稱為中國第一女保鏢,給許多外賓留下了美好的回憶。不僅是她精湛的職業素質,也因為她的不卑不亢,彬彬有理,善解人意,一反警衛通常的“冷麵”、“硬派”,像一股甘甜的泉水,像一陣清新的小風。

  國際上盛傳“最難伺候”的前蘇聯總統戈爾巴喬夫的夫人賴莎,對邊梅讚賞備至。一個小小的細節感動了她。那日去長城遊覽,賴莎坐進轎車時,邊梅拿出兩個柔軟的靠墊,枕在她的身後。於是盡管山路顛簸,這位第一夫人有傷痛的腰部,舒服多了。爬長城時,她的興致很高。事後她幾次向中國陪同的高級官員談起,你們的警衛很有人情味,賴莎回國以後,邊梅很快就收到她寄來的一張照片,照片上她拉著邊梅的手,斜斜的一行鋼筆字是她的親筆簽名。



芭芭拉也喜歡邊梅。這位美國前總統布什的夫人,像一個慈祥的老媽媽。她住在18號樓下,每天從二樓下來,不乘電梯,而走樓梯,站在樓下等候的邊梅,出於職業的習慣,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的雙腿,隨時準備萬一有閃失,便衝上去扶住她。芭芭拉看到邊梅這副緊張的樣子,故意和她開玩笑,把腳歪了一下,邊梅的眼睛瞪圓了。芭芭拉立即安慰她:I

PROMISE YOU I WONT HURT MYSELF(你放心,我傷不著自己。)

   小手槍須臾不離身

  邊梅,身高一米六八,亭亭玉立,那纖麗的模樣,讓人很難想象她有一身過硬的功夫。她從小喜歡武術,打起查拳、長拳,幹脆利落,虎虎生風;舞起短穗劍,風柔並濟,鋒芒淩厲。1988年畢業於中國警官大學警衛安全專業。在校期間苦練過拳擊、柔道、射擊、駕駛。她是公安部第一批獲法學學士的警衛,通曉刑法、民法、國際法。當年她的畢業論文就是有關國際法的,題目是“南沙群島自古是中國的領土。”

  有一次,她為意大利總理夫人作隨身警衛,一個扛著攝象機的記者不大懂外事規矩,在夫人周圍擠來擠去地搶鏡頭。邊梅第一次提醒他:“請您讓一下。”那人隻當耳旁風。邊梅第二次提醒他:“請注意,麻煩您讓一下。”那人顯然沒把這個穿便裝的苗條姑娘放在眼裏。當她第三次又擠過來的時候,邊梅不客氣了,抬起胳膊一擋,輕喝一聲:“出去。”隻見那位七心尺男兒竟被推得連連倒退數步,好歹才站住腳。邊梅笑稱:“這叫‘四兩撥千斤’。”

  一把77式的小手槍,邊梅須臾不離身。睡覺的時候,入在枕下,隨手可以迅捷地抽出。必要的時候,她還要穿防彈衣。印度總理拉基夫·甘地訪華,錫克教就揚言要暗殺他,中國警方收到的應阻止入境的嫌疑者名單就有3大本,上邊的照片因多次複印,又一個個都是大胡子,幾乎分辨不出差別。12月的北京,已是寒冷的科季節。塞外的朔風裏,印度貴賓登上長城更是高處不勝寒。為拉基夫·甘地夫人索尼亞作貼身警衛的邊梅,穿著防彈衣,外邊套一件皮衣,就不能再穿什麽禦寒的衣服了。隻有一條大圍巾繞在脖子上,為簌簌打抖的邊梅,增添了幾分暖氣。隻見她始終不離索尼亞的左右,一雙秀目英氣逼人,餘光一掃,即把周圍的一切盡收眼底。



中國陪同團團長、冶金部戚元靖部長好奇地問邊梅:“你把前後背都護住了,最要害的頭部卻暴露在外,有情況怎麽辦?”

  邊梅回答:“防彈衣不是為我自己穿的。當我保護外賓的時候,有這層防彈衣,可以阻止子彈穿過我傷害外賓。”   

  邊梅對英俊瀟灑的印度前總理印象不錯,對他的意大利裔的夫人更是喜歡。她說:“索尼亞不愛出風頭,她是一個典型的賢妻良母。我發現她唯一的願望是和丈夫多呆一會兒。登長城的時候,她的身體單薄,喘得厲害,我很心疼。”很久以後,邊梅聽到了拉基夫·甘地遇刺的消息。她正在公共汽車上,一位乘客手中的半導體收音機廣播著當日新聞,她竟失聲叫了出來。後來,印度傳說索尼亞要出山,競選總理。邊梅當時就很肯定地預言,她絕不會走上政壇的。因為邊梅忘不了在印度總理訪華的日子裏,索尼亞多次與她交談,回憶的都是在拉基夫從政前他們一家安定溫馨的生活。

  作為隨身警衛,邊梅可能多了一些這個職業並不需要的溫情和善良。但也正國為如此,她與被保護者溝通較快,有時候還能達成某種默契。她的英語水平不低,對雙方的交流也起了很大作用。邊梅說:“外賓對你了解了,有些活動會主動告訴你,比如我想晚上散散目光。如果她煩你,不願你在她眼前晃來晃去,不告訴你,我們的工作就很被動。”按照安全警衛的規則,外賓,哪怕是外賓夫婦兩人在釣魚台國賓館裏散步,邊梅也要跟著。

  外國的同行們對邊梅也刮目相看。他們欽佩中國女保鏢的精明強幹,手疾眼快。而邊梅通身一派嫵媚活潑的氣質,更令他們的眼睛發亮。美國保鏢人高馬大,魁梧英俊。他們熱心地幫邊梅練英文。於是邊梅學會了不少警衛方麵的術語,邊中方的翻譯在碰到這樣的詞匯時,例如“防彈車”,還要向邊梅討教。前蘇聯的保鏢也是一水兒的漂亮小夥子,個個儀表堂堂。當邊梅給他們的第一夫人開門時,他們會搶前一步,殷勤地為邊梅開門。泰國的警衛有一次看到邊梅在休息的時候到迪廳跳起了迪斯科,而且跳得那麽帥。他們驚喜地奔去告訴詩琳通公主:“梅會跳舞,梅會跳舞!”

詩琳通公主和邊梅成了好朋友。1989年4月,這位泰國公主從走下飛機的舷梯、踏上中國土地的那一刻起,就認識了邊梅。訪華15天中,無論在北京,去甘肅,到新疆,邊梅與她朝夕共處,形影不離。詩琳通會講英語,也能說一點中國話,於是她們用兩種語言交談。在甘肅敦隍的鳴沙山,月牙泉,公主騎駱駝,邊梅緊隨其後,騎上第二匹駱駝。駝鈴響起,搖搖晃晃,悠悠哉哉,行走了一段路,邊梅看到公主停止前進了,她來不及等自己騎著的駱駝跪下,就一躍身從高高的駝背上跳下,中上前去正好扶住了公主。詩琳通很感動,泰國警衛也翹起了大拇指。邊梅淺淺一笑。這種飛身跳躍,在她來說算不了什麽。當年在警官大學讀書時,早晨出操,她所在的專業比別的專業早一個小時,有一天女生宿舍樓的大門還沒有開鎖。教官要求她從二樓跳下來,她二話沒說也是躍身而下,那高度可比駝峰高多了。

  從敦煌到烏魯木齊,沒有飛機,泰國公主一行乘坐火車。沿途一路戈壁灘。天蒼蒼,野茫茫。入夜以後天空格外清澄,星座格外燦爛。邊梅從小就愛看星星,她能辨認不少星座。在火車上睡不著,邊梅趴在窗口看了一夜的星星。早晨詩琳通公主問她:“聽說你昨晚LOOKING

FOR THE STAR”(一首英文歌的名字,意為想念愛人。)



“美女班長”當選“北京小姐”



  邊梅還沒有心上人。正因為她28歲仍然獨身,一個機會戲劇性地出現在她的麵前。1993京城評選“北京小姐”,這是北京市婦聯,北京市青聯主持的一場大規模的選美。參選的條件之一是未婚。邊梅在同事和朋友們的慫恿下報了名。她是穿著一身警服去的。“萬紅叢中一點綠”。於是從這場角逐的開始,邊梅就以一種職業女性的獨立的精神,脫疑於濃妝華服的眾佳麗。

  預賽、複賽初評、複賽複評、半決賽和決賽,邊梅連過5關。比賽內容有便裝、泳裝、晚禮服展示以及特長表演、智力問答等。進行複賽複評時有88名倩女,進入半決賽時有30名,最後由10名佳麗展開智慧與氣質、儀表與儀態的決賽,爭奪前3名及7個單項獎”。賽程拖得很長,前後有3個多月。邊梅到後來已不大在乎那個結果了,隻想把事情做完。她說,“我從來不認為自己的臉有多漂亮。但如果加上身材、氣質、風度,我想我的綜合指數還湊合。”無論那一輪角逐,邊梅的舉止、談吐都很得體、自然、放鬆,不怵鏡頭,不怵麥克風,落落大方的氣質別有一番魅力。這顯然是一個見過大世麵的女子。

  “26”對邊梅有特殊的意義。因為進入半決賽後,她的編號是這個挺吉利的數字。從那時候起,30位候選小姐開始進行封閉式訓練,主要練隊列、步伐和舞蹈。邊梅當上了這個“美女班”的班長。為什麽挑中她呢?主辦單位的人發現,舞蹈排練結束後,別人如鳥獸散,邊梅卻留下來,快手快腳地把散落在各處的舞蹈道具紗巾、扇子一一收好,連丟在地上的飲料瓶,也都收恰幹淨。決賽前到劇場去走台,甚至正式登台時,邊梅都很有人緣兒。她眼裏有活,熱心為別人服務,主動配合別人的工作。後台的工作人員們大聲喊著:“26號,我們選你。”

  “也許你太平凡,沒有令粉蝶斷魂的容顏;也許你太常見,沒有曇花一現時的嬌豔;但你卻默默佇立,無怨無悔;裝點京華,月月年年。”這裏邊梅在智力問答中,即興作的一首小詩。她說:“要求我在5分鍾裏寫出來,我的感受有些像曹子建作七步詩。那麽這首姑且也叫七步詩吧。”詩言誌,詩言情。邊梅的即興之作,透露出她對自己職業的理解,對生活的追求。

  決賽結果揭曉:26號邊梅獲得季軍。

  熙熙攘攘的場麵,熱熱鬧鬧的風頭,邊梅把人生這輝煌的一頁很快就翻過去了。幾天以後,她剪了一個特別短的發式。搖著頭調皮地說:“什麽北京小姐,我是北京小夥兒。”她回到了自己的崗位上。直到1994年歲尾,她執行安全警衛任務的最後一個外賓是俄羅斯總統葉利欽夫人。她還作為中國政府訪日代表的隨員,為該團團長榮毅仁夫人作衛士長。

  盡管邊梅沒有把當選北京小姐的事看得很重,但她的家裏人,父親、母親、三個姐姐,卻感到很大的安慰,他們以邊梅為驕傲。尤其她的父親,邊梅是他心愛的“老疙瘩”(北方人對最小孩子的愛稱)。決賽那一天,他出差在外,沒能親臨現場一睹女兒的風采。但邊梅回家後,一進門就看到桌上的花瓶裏插著大捧火紅的花朵,那是父親從外地的山裏特意為她采來的木棉花。



忘不了那身橄欖綠



  女承父業。邊梅的父親曾是一位老公安。他多年為一位高級領導幹部做衛士長。文革期間還因此受到牽連,被下放到外地。文革結束後,他回到北京工作。他從來沒有為女兒利用過自己的老關係,甚至想也沒想過。邊梅也從來沒有講過自己的父親。直到她在這個圈子裏幹得很出色,已小有名氣,父親的老同事才知道:“原來你是老邊的女兒。”

  邊梅在家裏是名副其實的“老疙瘩”。最小的姐姐也比她大10歲。父親常常得意地看著自己的“老疙瘩”,怎麽看怎麽了:“小梅長得像我。”母親在一旁撇嘴:“像你就麻煩了。”邊梅很客觀:“媽媽是高鼻梁,深眼眶,我被爸爸給平均下來了。”

  1996年暮春。父親被診斷為肺癌晚期骨轉移。這對全家猶如晴天霹靂。他在病塌上度過了最後的5個月。家裏人始終沒有告訴他病情的直相。邊梅每次去看父親都要強裝著笑臉。父親最喜歡小女兒那甜甜的一笑。到後來他陷入昏睡,但隻要邊梅到了,他就會醒過來,睜開眼睛。終於有一天,邊梅麵對著骨瘦如柴的父親,控製不住自己,流下了眼淚。父親摸著她的頭發,她的臉頰,喃喃地說:“小梅,我好了。”這是他留給女兒最後的一句話。

  “原來我覺得人生沒有什麽困難無奈。所有的都是可以克服的,隻是你的努力夠不夠。現在我明白了,看著你的親人一步步離你遠去,你留也留不住,這是真正的無奈。”邊梅用鮮花為父親布置了最後的告別儀式。在母親送給父親的鮮花圈上,邊梅又發揮了一下作小詩的才能,替母親寫了一副挽聯:“一身正氣為廉,兩袖清風坦然,三生有幸相伴,四季相隨無怨。”四句詩一出,母親淚流滿麵。

  現在邊梅“下海”已經兩年了。她做過通產永利房地產交易中心的副總裁,主管廣告業務。她目前正在進修英文。下班放學以後,她讀讀書,學學電腦,為了保持體形,每周去做兩次健美操,除此而外,給母親作伴,是她生活的一個重要內容。她還沒有成家。她挺幽默地形容自己:“我在這方麵是被動型的,寧可放掉一千,也不會主動追求一個。”

  她已經習慣了平平常常的生活。有時會想起當中國第一女保鏢時的風光。唯有一個遺憾:她不能再穿警服了。她永遠忘不了那身橄欖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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