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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小吃--豆汁兒 zt

(2009-09-03 14:06:39) 下一個
北京小吃--豆汁兒


2009-09-03 11:12:08


在北京呆了十四五年,對北京的各種小吃可以說是情有獨鍾。象豌豆黃,驢打滾兒,蜜麻花兒,樣樣我都愛吃。因為本人特喜歡甜食,那些粘乎乎甜滋滋的東西真的令我百吃不厭。可是,隻有一種北京小吃是我無論如何都享受不了的,那就是豆汁兒。

梁實秋老先生曾寫過:“豆汁下麵一定要加一個兒字,就好像說雞蛋的時候雞子下麵一定要加一個兒字,若沒有這個輕讀尾的語氣,聽者就會不明白你的語意而生誤解。”

話說這豆汁兒可不是尋常之物。並非所有人都能很享受地喝下去。據說對於喝豆汁兒的人,隻有兩種極端的反應,要麽是推崇備至,一碗下去仍意猶未盡;要麽是連聞聞味道都要反胃,更別說喝了,或即便是喝下去一小口,也絕不會再喝第二口。我就屬於那第二種人。時至今日仍然清晰地記得第一次品嚐豆汁兒的那個狼狽相。那是在護國寺小吃店,當時紅豆粥,小米粥都沒了,能喝的隻有豆汁兒了。售貨員沒好氣兒地說:“就喝這個吧,挺好喝的!”我看了看那一碗碗略帶灰綠色的液體,就大著膽子要了一碗,還要了兩個蜜麻花。先把鼻子湊近碗邊聞了一聞,一股說不出來的氣味直衝過來。拿起調羹,輕輕地挑起一小勺兒,小心翼翼地放進嘴裏。“哇!”當時的感覺真想把那口東西趕快吐出來,可下意識覺得左右鄰桌的食客都在瞪著眼睛看我,所以就硬著頭皮把這口豆汁兒咽了下去。“哎喲,謝天謝地,我可不想再喝第二口了。”有了這次體驗,後來再遇到有人問我你對哪個北京小吃印象最深,我就會衝口而出“豆汁兒唄!”若是人家再追問:“那東西好吃啊?”我就會激將他/她,“不信,你自己去嚐一嚐吧。”不過人家要是動真格的了,我還是要告知真相的。

豆汁兒這種食品引起了我極大的興趣,於是也就經常留意介紹它的文章。據說豆汁兒的發現純屬偶然。乾隆十八年間,某個做綠豆粉的作坊磨出來的半成品豆汁兒,當天沒有用完,可第二天發現已經發酵了,倒掉了實在可惜,於是便取了一勺品嚐看看是否還可以食用,可沒想到這一嚐覺得酸甜可口,再把它煮熟了,又嚐了嚐,味道更佳,於是豆汁兒就這樣發明了。後來逐漸改善加工方法,把浸泡好的綠豆水磨成細漿,放入缸內發酵,沉入缸底者為澱粉,上層漂浮者即為豆汁兒。發酵後的豆汁兒須用大砂鍋先加水燒開,兌進發酵的豆汁兒再燒開。流傳至今就形成了獨具特色的北京風味小吃。

豆汁兒被發現之後,便迅速在民間盛行開來。甚至乾隆皇帝聞聽此事特地派人到民間考察後傳旨:“著蘊布募豆汁匠二三名,派在禦膳房當差。”於是,源自民間的豆汁兒也堂而皇之地成了宮廷禦膳。清代有一本專門記述北京小吃的著作《燕都小食品雜詠》中說:“糟粕居然可作粥,老漿風味論稀稠。無分男女齊來坐,適口酸鹽各一甌。”這寥寥數字把豆汁兒的原料,形態以及味道描寫得淋漓盡致,堪稱關於豆汁兒的經典之作。

梁實秋先生有一篇《豆汁兒》的文章裏寫到:“自從離開北平,想念豆汁兒不能自己。來到台灣後,有朋友說有一家飯館兒賣豆汁兒,乃偕往一嚐。烏糟糟的兩碗端上來,倒是有一股酸餿之味觸鼻,可是稠糊糊的像麥片粥,到嘴裏很難下咽。可見在什麽地方吃什麽東西,勉強不得。”看來,梁老先生真的是品豆汁兒行家,居然能分出極品與次品。如若我來品嚐,那豆汁兒本都是一個味兒。

據說著名京劇表演大師梅蘭芳先生也十分喜歡喝豆汁兒。其弟子言慧珠自京赴滬演出,還特意帶去四斤裝大瓶豆汁兒,以尊師長,一度曾被傳為佳話。

經常會想起我那碗隻喝了一勺的豆汁兒。真是未入虎穴,不得虎子,所以到底也說不出豆汁是個什麽味道。有書這樣寫到:“豆汁兒的味道首先在於酸,這種酸,不是醋酸,也不是青梅,楊梅等的水果酸,那是一種餿腐發酵的怪酸,不愛喝的人說它酸臭;愛喝的人說它有種獨一無二的酸香。不管是酸臭還是酸香,豆汁兒的味道都不隻是簡單的一個層次,根據發孝的時間不同,豆汁兒可分為三種味道:當天做成的是甜味兒;兩天之後的是酸甜味兒;等到第三天的就是徹底的酸味兒了。”

不管怎麽說,我還是沒有勇氣去再嚐第二口豆汁兒。我覺得這世上恐怕再不會有像豆汁兒這般令人愛憎分明的食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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