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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國看病挨宰沒商量 z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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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國看病挨宰沒商量 2009-09-12 14:16: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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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哪,甭管到哪兒,都免不了生病看醫生,甚至住院。所以人們都特關心醫保、醫改什麽的。可是您想過沒有,關心歸關心,作為一個普通老百姓還真改變不了什麽,也隻能“享受”好的福利,或者“忍受”不利的規定。就地域來講,哪兒都有哪兒的可取性,又哪兒都有哪兒的無奈。比如,在國內醫療條件相對差了點兒,可國內誰沒有個三親六故?拐著彎兒的都能認識個名醫或是醫院裏管事兒的;國外呢,還得說美國的醫療條件好,普通病房都能和國內“高幹”病房相媲美。可是忒貴;聽說加拿大的醫療福利好,是真正的社會主義。可掛號掛不上,太慢,得個急病,或者您本身是個急性子,就真的不那麽好玩兒了。還聽說,國內病人都躺在手術台上了,不交夠錢不動刀。這和美國不一樣。美國醫院肯定要先救人。可救完了,帳單一點兒也不含糊。我就有那麽幾次經曆,那真是宰你沒商量。



80年代中期剛來美國那會兒,醫療保險的概念也不怎麽清楚,學校裏學生會負責中國學生學者在總領館那兒保了險吧,也沒在意,心裏並沒擔什麽憂,搭上年輕點兒,哪兒就生病了?唉喲可沒想到,有那麽一天忽然就頭疼起來了。那個疼勁兒拿難,腦袋象裂了一樣,還直惡心。沒辦法,黑燈瞎火摸到醫院,掛了號。輪到了,醫生很詳細地詢問了情況,就交給了護士。護士領著做了腦電圖,還做了核磁共震,X光片就照了好幾張,總之是忍著腦袋疼檢查了一溜夠,也到了清晨了。這一宿折騰的眼也扣了,臉也綠了,精疲力盡。正暗自閉眼哼哼呢,忽然覺得有人拉我手,睜眼一看,眼前一亮,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打哪兒來了一個漂亮的小護士,藍藍的大眼睛,細皮嫩肉兒,白裏透紅,抓著我的手輕輕地握著,安慰著我。小護士的手小小的,軟軟的,真的是有一股暖流在心頭,難怪國內流行“拉手歌謠”。但好景不長,醫生來了,小護士撒開了我的手。這醫生,來的不是時候。醫生問我能不能吃阿斯匹林,我說能吃。我又反問,我到底是啥病?醫生說:Good Flu。我才知道,感冒還分好壞。我的是好感冒。護士拿杯子接了一杯涼水,手裏掂著兩片阿斯匹林,吃吧。我說,有沒有熱水?我這兒感冒著,還給我喝涼水?護士說,好。就到微波爐那兒轉了幾轉,喝起來溫咕嘟嘟的。就是他了,一揚脖兒,兩片阿斯匹林下了肚,然後隨老婆回了家。當然,免不了罵罵咧咧,埋怨醫院折騰我一宿的事兒。



過了半拉月,忽然收到一封信,說我欠醫院四百二十多美金。我心說了,美國這兒騙人也真敢要價兒,四百?夠活一個月外加買他兩大件兒了。不理它!又過了半拉月的樣子,又接到一封信,還是說我欠醫院四百多。這回可不客氣了,說是要把我們的銀行帳戶給凍結了。事態嚴重了,決定到醫院去問問。到醫院一打聽,護士說沒錯兒,就是你的。你是不是看過病?我說是啊。她說,那就對了。我問,怎麽那麽貴呀?我就得了flu。人家說,對,你得的就是flu,就是這麽多錢。這可好,四百多美金!那時候合人民幣是差不多三千五百人民幣,按當時的生活水平,我得不吃不喝幹上五年。當時在國內,著涼感冒去看醫生,病情還沒說清楚,醫生藥方都開好了,去拿藥吧。取完藥交錢,兩毛錢。



時光如梭,過起日子來就如穿梭了,轉眼就老了,原來沒有的毛病悄悄纏上了身。就說這打呼嚕,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太太越來越多地嘮叨起來了,說你這呼嚕可夠水平了。慢慢地,上班的時候越來越困,尤其是開會的時候,肯定睡覺,一個字,困,二個字,真困,困得嘀裏當郎。後來遇到一位朋友,一聊,嗬,我倆症狀一樣。朋友說,打呼嚕影響別人事小,造成健康危害事大。睡覺過程中會有停止呼吸的現象,那腦部供血就打了折扣。這很危險的,您想啊,停止呼吸後時刻存在著不再呼吸的可能。按小沈陽的邏輯,一呼再吸,那就還活著;一呼不再吸了,這輩子就過去了。那怎麽辦?我的家庭醫生建議我去做Sleep Study,而且還說“就象住五星級賓館”。不就睡一覺嗎?去!去了才知道,“五星”是誇張了,motel水平吧。反正目的是睡覺,不是度假,就不挑了。洗完澡,穿好睡衣,護士就來“武裝”我了。四十分鍾,五顏六色的電線連著電極按到胸前背後,胳膊腿兒上,腦袋上,所有的線都接到一個巴掌大的盒子上,盒子插到聯控製室的儀器上,完活,躺床上睡去吧。做Sleep Study就是檢查是否打呼嚕,有沒有停止呼吸現象,作沒作夢,血液攜氧量如何,等等。



簡短截說,多半宿睡過,一大早不到五點就起來了,護士來說,好了,你想走的話可以走了。我想,在這兒不如在家舒服,再睡不一定睡得著,回家算了。我知道護士希望病人早走,順水人情唄。沒過一星期,醫院又來信,說還得做一次,是follow up。於是又去做了一次。這次出了上次的蜘蛛網外還戴麵具,接上CPAP MACHINE(一種呼吸器)幫助呼吸,抑製呼嚕。兩次做完,又過一星期,醫院電話說我要去看醫生。這次是醫生給講解我兩次的區別。電腦打出來的圖確實相差懸殊,沒戴呼吸器的記錄顯示又打呼嚕又停止呼吸(達十七次)。戴上CPAP就不打呼了,也沒停止呼吸,攜氧量大幅提高。至於夢是照作不誤,沒關係。



於是醫生安排了購買CPAP MACHINE的事宜。很快,一個小夥子就送來了一部CPAP MACHINE,參數是按照醫生給的要求定好了的。我體會這參數主要是氣流的壓力。機器如磚頭錄音機大小,電線接電源,蛇形軟管接一個mask扣鼻子上,有帶子紮緊在頭上。從那以後,我就戴著“防毒麵具”入睡了。





還是簡短截說。我們很快就收到了帳單。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二次Sleep Study共四千二百多美金,一次看醫生四百美金,CPAP MACHINE一千四百美金。我要是腿腳麻利就跳起來了,我這呼嚕就這麽值錢?好在醫療保險付大部分,歸納起來挨宰還基本上算是“有驚無險”。



還是那句話,我們也改變不了現實,隻能“因勢利導”,順其自然。要緊的是任何情況下都盡量保持精神好,身體好,生活好,三好。錢呢,該花的時候就得花,別到隻呼不吸的時候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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