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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學所不能探及的深層結構

(2004-02-01 18:16:43) 下一個
科學所不能探及的深層結構 ——第二、三階的中國如何自處 回首五千年 2004。2。1 這其實是我腦子裏浮現出好多次的想法。這種想法在我閱讀西方政治、社會和哲學等方麵的著作時,在我的思維處理器裏,通過潛藏的東方式玄學方法與科學教育形成的科學方法之博弈,而若隱若現。但有一點比較肯定的是,他們的討論涉及東方涉及中國的時候,每每讓我感覺淺嚐即止、一劃而過的感覺。 比如,說出“今天,這兩種模式(東西方文明模式——回首五千年注)的優劣高下已判:實際上並沒有什麽絕對的優劣高下之別,在這裏我們能夠肯定的,也隻是相對於現代經濟方式的適應性。”這樣充滿睿智之語的哈耶克,在分析西方近代工業文明的基本特徵時,卻說是因為經濟體(從企業到國家)產生了對外擴展的必要,通過秩序的擴展,來保證整體經濟的需要。這種分析對於西方的情形還有一定的道理,但他用來解釋東方的時候,就顯得挺勉強和膚淺了。他說,中國人不喜擴張是由其地理位置以及傳統的農業生產方式決定的。因為傳統農業經濟條件下,缺少市場競爭無所不在的壓力,擴張並非關乎 生死存亡的必要條件。所以他得出結論說,實際上人性是普遍如一的。沒有特殊的人性或群體性,造成差異的隻是內外環境的差 別。中國人不喜擴張是由其地理位置以及傳統的農業生產方式決定的。而西歐各國的心急擴張,並非西方人性與東方有所不同,而是被近代工業文明的內在邏輯所驅使。 我想,按照他的科學推理,中國人的擴張性格隻要有了利益的驅策和適當的環境就一定會爆發出來,就也會像西方人一樣滿世界侵略擴張,就不再會是曆史上那個溫文爾雅、崇尚和平的文明了。這對於我來說是很沒有說服力的。 其實我的這片帖子並不是要與哈耶克擺擂台。我隻是將這個想法擺出來,再進一步的想法就是希望和諸位探討一下這個並不是偶然的普遍現象(比如西方人理所當然地將自己並不真正了解的中國文明很想當然地放到一個世界文明同質的想法裏加以分析)。然後我要提出兩點: 1) 中國人看西方有關著作的時候,哪一種判斷和取材的視角才是對自己有益的、和保持自己不被騙見所蒙蔽的; 2) 中華文明的本質是否決定了與西方文明的異質性(我對此無懷疑)?這種異質性應該讓我們在何種程度上來批判地看待西方人的思想和科學方法的分析結果和結論呢? 我個人認為,科學的方法就是一種人類需要對自然萬物的表層結構的物理征服而設計的解析方法。它的優異之處就是文明,在處於第二階段(我的三階論的文明的科學階段)的時候,所需要的理性判斷,確實可以通過這個特定的工具而得到滿足。但是,它作為對於一個非二階文明(比如第三階的中華文明)的判斷工具和解析方法,則因其工具的非適用性而不知所謂、失去作用。 我個人認為處於第二階的西方文明的致命的弱點就是其無法自製的擴張性,這種擴張性也是有其本質所決定的。在對於這個人類命運的問題的思考上,我的祖先曾經作出了最可能明智的判斷和主張,那就是天人合一,人不要征服自然,人要與自然和平共處,人與人才能和平共處。可惜,在西方那些不如中國聖人之睿智的哲人和思想家的指導下的西方文明進程,如飲鳩止渴般地選擇了科學第二階,這種急功近利的人性的通病現在和將來必將導入人類惡劣競爭、互相毀滅的空前災難。我並不覺得自己在其人憂天,但也知道沒有多少人會擔心這一點。人類的天性在這一點上倒是共同的,那就是他總是向前奔的,任何人(除了超人的上帝?)扯也扯不回來,直到碰上第三階的釘子(或撞了牆)。我曾在前麵的帖子裏將人類的境況比作“同坐一張木筏”。人類的天性已經和正在將木筏上的情形弄得越來越糟糕。木筏上的人通過種種手段要將其他的人推下木筏。這種永無止境的爭鬥將以什麽樣的結局來給人類曆史畫上一個休止符呢? 當然,作為中華文明的後人的我,私心也是難免的。我不希望我的民族被其他的民族從那張木筏上退下滅亡的深海,所以我在這裏發出自己所能夠發出的微弱的呐喊。但是我有一個大問題,這個問題是對於將來的,是有關中華民族的未來命運的。那就是,在過去已經處於文明第三階的中國,因為西方文明的強迫式推動而不得不走一次第二階的道路,那麽,中國應該如何掌握這種同時處於第二和第三階的處境(或者說是佳境)和狀況呢?最起碼的是中國如何避免第二階的問題呢?中國的當代思想家和政府有沒有這種透徹的智慧將未來的必然融入現在的籌劃和改革的思路中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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