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偷情與捉奸

(2009-08-24 13:39:32) 下一個
講述人:勞麗紅

  年齡:32歲

  離婚原因:夫妻雙道出軌

  讀初中時,我最喜歡我的班主任任筱燕老師。當然,任老師也喜歡我,所以在她做班主任的那兩年裏,我一直是班長——如果她不喜歡我,何以會委此重任?任老師是一位非常漂亮的女人,性格開朗隨和,說話前臉上總是笑眯眯的。

  特別我們倆單獨在一起,她對我交代班務工作時,她的笑容就更燦爛了,真像一朵桃花盛開在她 的臉上,很美,也很迷人。我甚至偷偷想過,如果我是男人,我一定會娶她做老婆的!

  老師和同學都覺得我的模樣和任老師很像,常開玩笑說我是她的妹妹。我看過任老師少女時代的照片,簡直就是我現在的樣子。也許這就是我喜歡她,及她也喜歡我的主要原因吧。

  那時候,我的學習成績在全年級一直是第一,私下裏任老師找我談話,說她讀中學時成績也非常好,要不是在高中時候和他現在的老公忙著談戀愛耽誤了學習,肯定能考上名牌大學。所以,她告誡我,在讀書階段,千萬不要談戀愛。

  任老師的提醒是相當及時的,那時候班裏有不少男生喜歡我,甚至有膽大的已經給我遞紙條約我看電影、喝咖啡了。但一想到任老師的告誡,我就硬起了心腸,給那些死皮賴臉的男生冷冷地甩下一句“再這樣,我就告訴任老師了”,嚇得這幫小男生兔子一樣地逃跑了。他們知道我是任老師的紅人,如果把這樣的事告訴任老師,結果可想而知。

  初三那年,第一學期開學後任老師沒有來,我們的班主任換成了一位陌生的老師,據說是從別的學校調來的。這位老師是個50來歲的婦女,黑黑的臉上戴著一副很大的眼鏡,無論什麽時候臉上都是冷冰冰的,很讓人害怕的樣子。

  這時候我才隱隱地聽說,任老師已經調到了別的學校,好像是因為暑假中她和老公鬧離婚時,用刀片在自己的臉上劃了幾道痕,把自己破了相後覺得沒臉來學校,隻好申請調到了別的學校任教。

  我不知道這個消息是不是真的,也不知任老師的臉究竟變成了什麽樣,竟讓她沒有勇氣回到她熱愛的這所學校,更不知道她調到了哪所學校,總之從那以後我再也沒有見過她。

  聽說了任老師的事後,我難過了一段時間。不過這段時間很短,很快就被繁忙的功課代替了。初三是能否考上重點高中的重要一年,為了前途,我不得不像個陀螺似的讓自己轉個不停,哪裏有心思再去想別的事?慢慢的,任老師的影子從我的生活中淡出了。

  但我卻一直記住了任老師對我的告誡——“麗紅,像你這樣漂亮的女生,肯定有很多男孩子追你吧?你一定要把握好自己,千萬不能因為談戀愛影響到你的學業啊!”所以,如願以償地考上了重點高中後,盡管麵對更多男生的追求,我仍像以前那樣對他們毫不動心。

  直到後來終於考上了上海的一所重點大學,產生了船到碼頭車到站如釋重負的感覺後,看著滿校園的男生女生都手牽著手卿卿我我地走在一起,開始情不自禁地羨慕甚至妒忌他們的生活時,我才恍然覺得自己是不是也該放鬆一下了,像別的同學那樣轟轟烈烈地談上一場戀愛,感受一下生活的另一番滋味?其實,在這種想法產生之前,就已經有相當多的男生在追我了,隻是我還一直猶豫著該不該接受他們。

  覺得可以開開心心地談一場戀愛時,憑著直覺,我感覺在我的眾多追求者中,如果要選一個最適合做男朋友的,非張瑞祥莫屬。

  張瑞祥:男(廢話),杭州人(和我同在一座城市,這似乎也是一個優勢),身高1米80左右,體重不詳(估計在70公斤左右吧),相貌英俊瀟灑、性格溫和,除了周末喜歡和同學到學校外麵的餐館喝幾瓶啤酒外,無不良嗜好……

  張瑞祥是我的眾多追求者中最優秀,也是追我追得最凶、最早打動我心的男生,現在決定接受他自然在情理之中。很快,我們就陷入了一發而不可收的熱戀。

  也許是我比別的女生墜入情網的年齡相對晚了些,對自己的處女之身看得更重,所以和張瑞祥談了整整一個學期的戀愛,我都沒有讓他吻我一下。我允許他最出格的舉動,也不過是在人多的地方讓他摟著我的腰,滿臉自豪地從同學們麵前招搖而過。

  這種現狀隨著我的一次重感冒,很快被打破了。那次感冒,是我迄今為止感冒最重的一次,生病期間一直都是張瑞祥在醫院裏陪著我。後來感覺好了點,就從醫院回到了學校。

  一天下午,他替我買好了飯,拎著飯盒到宿舍看我。當時,宿舍裏隻有我一個人,另外三個同學都去打羽毛球了。吃完飯,我靠在枕頭上休息,他坐在床邊,邊和我說話邊用手撫摸著我的頭發、我的臉龐,繼而又俯下身子吻我,後來他竟將手移向我豐滿的胸。

  或許我大病初愈,心情格外好,所以就默許了他這一係列得寸進尺的舉動。那天,我隻穿了一件緊身T恤,乳房的線條十分明顯。他大概早被我誘惑得不能自抑了,手移到我的乳房上,任我使勁地掐、擰,怎麽也不願挪開。而我在他的撫摸下心裏也湧起一陣陣難以控製的衝動,他從我泛紅的麵部表情看出了這一點,這無疑也縱容了他。這是他被我接受後,這麽久以來第一次得以撫摸我的乳房,更是我第一次被男人撫摸,我微閉著雙眼,盡情地享受著這無以言說的刺激和興奮。

  他撫摸了一會兒,竟然“野蠻”地將手從我的領口伸進去,我本能地用雙手按住他伸進領口的手,但是已經來不及了,他的一隻手已經緊緊地占領了我的乳房。

  他說了許多好話,我就是不同意,但他卻鐵了心一樣仍不將手縮回,我急得沒辦法,竟不知所措地用嘴咬了他的手。他的手被我咬破了,隻得把另一隻手從我的衣服裏抽出緊緊地捂住流血的傷口。

  我以為他會生氣,誰知他竟然笑著對我說,親愛的,你也太不講理了吧!他舉著那隻受傷的手,在我的眼前晃了晃說,是它得罪了你,你怎麽咬起了這一隻,你不覺得它太無辜了嗎?

  我差點被他的話逗笑,但想到這時候不能給他任何幻想,否則就將前功盡棄,於是就狠下心來,黑著臉衝他說,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你真流氓,我以後再也不理你了!說著,我整了整衣服,一個人跑出了宿舍,把他丟在了那裏。

  或許我的舉動把他的自尊心傷得太厲害了,我跑出門時,他竟然沒有拉我,而是傻傻地坐在那兒,一副很懊惱的樣子。我在校園裏心情複雜地轉悠了一會兒,再回到宿舍,他已經不知什麽時候離開了。我有些沮喪地躺到床上,迷迷糊糊地就睡著了。醒來時,同室的同學也拿著羽毛球拍回來了。

  這次風波後,他好長時間都沒有再來找我。偶爾在校園內碰到他,他也是禮節性地衝我點點頭,然後又轉過頭去和身邊的女生說話,顯得很親熱的樣子,似乎故意要氣我。我生氣地想,不理我拉倒,我還不想理你呢,誰讓你那樣火急火燎的,一點都不溫柔。

  這樣過了半個月後,我才發現我錯了,我原來早已離不開他了。

  我開始有些自責地想,其實那天我該滿足他的要求,既然都是相愛的人了,早晚還不是他的人?早一天讓他得到我,又有什麽關係呢?我決定,如果他再來找我,再這樣要求我,我一定會答應他的。可過了一天又一天,他仍不動聲色,我知道他肯定還在生我的氣。

  我覺得兩個人再這樣耗下去,肯定要出問題。這事責任在我,這個時候我必須得主動一些,否則我會後悔。於是,周末我主動約他去郊外度假,沒想到他竟然不去,我還是第一次被男生這樣拒絕,當時氣得眼淚都流出來了,一個人賭氣去了郊外的一個旅遊勝地。

  到了那兒後,看著一對對情侶成雙入對地在我眼前晃悠,而隻有我一人形單影隻,我突然忍不住給他發了傳呼。等他回電話時我告訴他,我生病了,希望他馬上到賓館來看我,說完我就掛斷了電話。

  在焦急的等待中,他終於在黃昏時刻姍姍而來。

  見我好好的正穿著睡裙坐在房間沙發上讀一本愛情小說,他顯得有些氣惱,覺得我在耍他,轉身要走。我馬上關上門,輕聲地對他說,你別走,我有話跟你說。你不是想得到我嗎,今晚隻要你不走,我就全給你,好不好?

  說完,我挑釁地望著他。他愣了愣,然後臉上露出興奮的表情,一下子撲向了我,緊緊地把我抱在了懷裏。

  那天傍晚,我很快結束了我的少女生活。

  後來,我們一發而不可收,做愛成了家常便飯,我們不顧一切地播雲弄雨,瘋狂的結果是我懷孕了。得知自己懷孕的消息,我哭了,邊哭邊捶打著他,罵他怎麽這樣不小心,害我沒臉見人。他一邊哄我,一邊向我保證,畢業後他就娶我,並且還給我寫了保證書按了血手印,發誓要愛我一輩子,永遠永遠都不會背叛我。

  在他的陪同下,我去醫院做了流產手術。做完手術,我們去校外租了間民房,過上了未婚夫妻的同居生活。那段同居的日子讓我終身難忘,在幸福中我相信我們的未來一定會風和日麗、陽光燦爛……

    幸福的感覺被歲月一點一點地銷蝕

  據說,愛情的保鮮期僅僅隻有18個月。18個月之後,夫妻間的“黏合力”就會大大降低,故而才有了這種順口溜:

  握著小姑娘的手,好像回到十八九;

  握著情人的手,一股暖流上心頭;

  握著小姨子的手,後悔當年握錯手;

  握著老婆的手,就像左手摸右手。

  台灣作家柏楊也說:“愛情是不按邏輯發展的,所以必須時時注意它的變化。愛情更不是永恒的,所以必須不斷地追求。”

  魯迅先生則說:“愛情必須時時更新,生長,創造。”

  的確,婚姻像花木,隻有常常澆水、施肥,才能開出絢麗的花朵,否則隻會枯萎死亡。

  我和張瑞祥的婚姻,也經曆了從絢麗的花朵到漸漸枯萎的過程。我感覺我們的愛情之花之所以會凋謝,和那時剛剛在大學校園裏流行起來的“AA製”有一些關係。

  在大學生們看來,AA製的確是個不錯的發明。同學或者朋友聚在一起邊吃邊聊,不必客套謙讓,不必考慮“誰請客埋單”,各得其所,各埋各單,感覺真的很輕鬆。正所謂君子之交淡如水,不管這種形式是舶來品還是年輕人的創新,都有一種沁人心脾的清新淡雅之感。

  我和張瑞祥熱戀時,一直都是AA製的堅定的執行者。這倒不是我們標新立異、特立獨行,實在是那時大學校園裏大多數的情侶都是采用這種方式在一起相處的,沒誰覺得不合適,相反都覺得這樣兩個人在一起蠻輕鬆的。

  我和張瑞祥的家庭條件都不錯,他的父母都是當地政府的高官,我的父母也是有相當級別的政府工作人員,正可謂門當戶對。其實我們是不太在乎錢的,所謂的AA製不過是走了個形式,否則便覺得自己不夠新潮。

  但畢業後我們結了婚,成了真正的一家人,張瑞祥仍然堅持夫妻采用AA製,我就有點兒無法接受了。我覺得夫妻分攤購房費、生活費,將來要是再生兒育女了,還會分攤子女教育費,這樣的夫妻生活,想一想就會覺得累人,早已經沒有讀書時的那種新鮮感了。讓我有些想不明白的是,同是AA製,到了夫妻這兒,我怎麽就產生了一種變味兒的感覺?

  真搞不清楚,到底是夫妻AA製令AA製變了味兒,抑或AA製令夫妻關係變了味兒。對夫妻AA製的感覺,和朋友之間的AA製的感覺,竟然會這麽不同,不僅覺得毫無創新之感,反而感覺是種倒退。

  在我看來,所謂的AA製夫妻,不就是舊時的“搭夥”和時下的“性夥伴”關係嗎?一想到這兒,我就像吃了一隻蒼蠅似的不舒服。我把這種感覺告訴老公,可他聽了隻是笑了笑,沒作任何評判,依然我行我素地實行著他的鬼AA製。

  我開始反感這所謂的夫妻AA製了,試想:夫妻之間的結合是以愛為基礎的,夫妻之愛是一種至高無上的美好感情,充滿無私奉獻和全身心的給予,金錢物質還分什麽彼此?剛剛攜手起步就考慮將來分手時財產如何分配,豈不褻瀆了這美好的夫妻真情?

  即使像美國這樣的國家,父子、母女、兄弟姐妹下飯館都AA製付賬,但卻很少聽說夫妻之間也AA製的。倘若家庭生活的大小開支,都嚴格地遵循AA製,到了關鍵時刻,比如一方生病或失業,沒有了經濟保障,那又該怎麽辦?

  在婚姻的開始,這不倫不類的AA製,似乎已經為我們日後的“散夥”埋下了伏筆。當然,AA製還不是夫妻之間最致命的東西。要命的是,隨著煩瑣的婚姻生活漸次展開,我發現我們之間越來越缺少了當初的激情。

  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竟然也是一件相當累的事。我們都在一點一點地消耗著自己的精力,或許因為都是生活中的成功者,我們始終保持著自身的所謂高貴與優雅,因為各自忙著工作上的事,見個麵似乎也成了不容易的事,所以每天晚上見麵都弄得像約會似的,回了家我也不敢卸妝,甚至夜裏起夜都怕被他聽見。

  在社會上拋頭露麵,我聽慣了別人把我稱作“女強人”,這種稱呼曾一度滿足了我的虛榮心,可時間一長卻讓我聽了乏味甚至感覺特別無聊,我覺得婚姻生活的成功和事業成功同等重要。但現在的問題是,隨著事業上的“成功”,我卻發現我的婚姻竟然在一點點地走向“失敗”。

  這種失敗難道和事業有必然的聯係?難道做一個現代派的優秀妻子,必須得是這樣一個作繭自縛的過程:首先必須保持美麗,肌膚要鮮活,體形要苗條;必須料理好家務,善於理財;要保持幾項和丈夫相同的愛好;要及時充電,免得和丈夫聊天沒有談資;要注意生活中的小節,否則會日久生厭,等等。凡此種種,實在讓人力不從心,真的感覺很累。

  婚姻,也許就在這種無謂的、與婚姻有關或無關的消耗中,慢慢地走向了它的不完滿或讓人失望的境地。而這一切,都是誰的錯呢?我,還是他?似乎是,似乎都不是。

  雖然事業重要,但畢竟我們都要生活,在生活中我是個喜歡浪漫情調的女人,看到別人的老公那麽浪漫、溫情、細心——雖然他們大多在事業上沒有我們成功,在物質上也沒有我們寬裕——就會拿自己的老公和他們相比,一比較才發覺自己的老公原來竟是那麽沒情調。

  結婚第一年我的生日,我看老公太忙,怕他到時把這件對我來說相當重要的事忘掉了,因此提前半個月就給他敲了幾次警鍾,叮囑他到時可別忘了給我買件禮物哦,否則我會傷心的。可每次提醒他,他都會一邊忙著手頭的工作,一邊麵無表情地對我說:“好好好,你說吧,你要什麽,我給你買就是了——這還不簡單!”

  聽他這樣敷衍,我自然不高興,於是衝他撒嬌:“這算什麽呀,讓我自己要,我要的東西跟你送的東西能一樣嗎?真是沒情調!”見我生氣了,他才停下手頭的工作,似乎是開玩笑地說:“好吧,那就送給你一個吻當生日禮物吧!”

  這句話倒是挺浪漫的,沒想到緊接著後麵又冒出一句:“不過,我有點健忘,到時候你可別忘了提醒我親你啊!對了,親左臉還是右臉呀?”

  我常常把他的話理解為“幽默”,但這種幽默一多,我就覺得其實挺沒意思的。果然,到我生日那天,他真的忘記了給我買禮物的事。禮物沒有想起來買,或是懶得去買,那就用曾經許諾過的那個吻來補償一下吧。

  對不起,非常對不起,他老人家竟然連這個吻也忘記了給。剛點起了生日蠟燭,還沒等鼓起腮幫子吹滅呢,他就被領導的一個電話叫走了。在他的心目中,領導的一個電話,比自己老婆的生日要重要得多,因為那關係著他的前途,甚至關係著他的身家性命,他哪裏敢敷衍!

  我們婚後感情的另一個危機,則是由要不要孩子引發的。我們都屬於那種事業型的人,兩人結婚前就曾有約在先,“不生孩子”,把“丁克”進行到底。但現在我突然有了想要個孩子的念頭,我感覺像我們這樣的“空殼婚姻”其實是很危險的。

  沒有孩子的家庭,就像一個活生生的人被抽走了骨頭和肌肉,隻剩下了皮囊被高高地懸掛在虛無的“愛情”旗杆上飄揚。而僅僅依靠“愛情”,我們究竟能支撐多久?何況這所謂的“愛情”,如今也變得虛幻迷離起來。

  我把想要個孩子的想法告訴了老公,他一聽堅決反對,他搬出一大堆理論,要讓我明白“丁克”家庭的種種好處。他的口才可真好,很快就把我說得啞口無言了。他的話或許是對的,但我卻無法接受。身為女人,卻沒有權利做母親,我感覺很悲哀。

  希臘神話說,早先的人男女同體,創世主把人類分成兩性。自那以後,人被分開的每一半都在試圖與另一半會合。現實中的一雙男女好像一個圖形的兩部分,隻有正確地拚在一起才完美無瑕,人們來世上走一次就是為了尋找和他相配的圖形。

  愛本應是一種人們對生活豐沛靈動的感受,但在戀愛之始,男女之間的相互消耗就已悄悄地開始了,我們不得不使出渾身解數將有限的優點展現在對方麵前,小心翼翼地掩飾著自己的缺點,生怕一不留神它便頂破活塞冒出來。愛不再是甜蜜的回憶,而是滿頭霧水,一堆麻煩,是精力和體力皆被消耗後的一聲歎息。

  婚姻是一種有缺陷的生活,完美無缺的婚姻隻存在於戀愛時的遐想裏。婚姻其實是相當脆弱的,失去新鮮感的生活很容易讓夫妻彼此生厭。這種煩躁使夫妻雙方都急於擺脫目前日複一日的生活方式,這種掙脫的欲望首先就會體現在對婚姻生活的不滿上。

  至此,我們的婚姻就隻剩下了每周一次或兩次的“夫妻生活”,稍有風吹草動就脆弱得難以承受。

  重新檢點一下曾經擁有的幸福,我驀然發現,雖然幸福的感覺仍在,但已在不知不覺中被歲月一點一點地銷蝕了,剩下的已經非常有限。那失去的幸福究竟散落在何處,還有沒有可能被重新找回?我不敢保證。

  如果這失落的幸福真的無法找回,那就讓我們珍惜現在所擁有的吧——雖然它已經少得可憐!

  
 兩地分居的日子

  


  好萊塢著名影星瑪麗蓮·夢露曾主演過一部影片《七年之癢》,影片講述在婚後第7年,婚姻麵臨的危機到達最高峰。出現“七年之癢”的關鍵在於人有厭倦心理,在同一個環境中待得久了,難免會覺得很煩、很沒勁,從而生出一些別的想法。

  婚後第三年,我就真切地感受到了這種“癢”的感覺。這樣看來,我們的婚姻已經出現了危機,“七年之癢”提前到來,變成了“三年之癢”。我看得出,此時的老公一定也陷入到了這提前到來的“三年之癢”中了。

  這時的他,描述起來是這樣一副狀態:他幾乎把所有的時間給了工作。出門想的是工作,回家想的還是工作,到家往沙發上一躺,連話都懶得說。由於相處時間太少,缺乏有效的溝通,他和我常常處於“無話可說”的狀態。

  想想戀愛的時候成天有說不完的話,結婚倒忽然沒有可聊的話題了,也不知道是什麽地方出了問題。我現在感覺結婚真是挺沒意思的,結婚以後雖然住在一起,但是說不上幾句話,進進出出就像陌生人似的,都沒感覺了,或許這就是婚姻的“審美疲勞”吧。

  我知道這很危險,總想辦法去挽回失去的一切,但總也處理不好。就在這時,因為工作的關係,老公和我分居兩地,我有病亂投醫似的,竟然認為解決婚姻危機的機會來了。後來的事實證明,我的想法是相當幼稚的,兩地分居的“良方”不僅沒能醫治好我們婚姻中出現的頑疾,相反還成了導致我們走向離婚的最大殺手。

  當初大學畢業時,好多同學都留在了上海,像我和張瑞祥這樣回到原籍“發展”的很少。回原籍是我們雙方父母的意願,畢竟他們都在政府部門擔任著比較重要的職務,給各自的子女安排一個不錯的工作對他們來說不是太大的問題。

  事實證明,當初我們這一步算是走對了,當留在上海的那幫同學整天為找個合適的工作而四處奔波時,我們已經非常舒服地待到了政府機關,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做起了讓很多人羨慕的“公務員”。

  最近,張瑞祥的單位在上海設立了辦事處,上級派他到這個辦事處做處長。這是個不錯的差事,如果不出意外,在那兒待上兩年回到杭州後,上級一定會委以重任。張瑞祥當然不願失去這種機會,於是他很快就到上海報到去了。

  上海雖然離杭州不遠,但因新成立的辦事處正處在籌備階段,他的工作顯得比從前更忙,所以很少有機會回一趟杭州。即使偶爾回來一次也是來去匆匆,在家裏待不上半天又要趕回上海。

  我和他兩地分居的生活由此拉開了序幕。分居的日子並沒有給我們帶來想像中的苦痛,相反在最初分居的日子裏,我們都產生了那種到郊外踏青的新鮮感覺。我甚至由此認定,婚姻生活中的某個階段分居一段時間,說不定還可以避免一場婚姻的危機。

  老公不在家的日子,我們家客廳是最幹淨的地方。我沒有什麽朋友,也從不帶客人回家。我是個把工作和生活分得很清楚的人,工作之外同事之間也沒有什麽來往,所以我家的客廳是最閑置的場所。我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自己的少女時代,一個人靜靜地坐著,讀書、聽音樂,悠然自得。

  不過,和老公分居的日子久了,我才發現經曆過男人的女人是少不了男人的。但我卻不願在老公麵前承認這一點,因為他好像沒有我那樣的渴望。這隻是我的猜測,也僅僅是猜測而已,實際上老公怎麽想,我並不清楚,隻是我從他偶爾從上海給我打來的電話裏那平靜得絲毫不起波瀾的語調中,感受到了一點端倪。我相信我的感覺,雖然迄今為止還沒有更多的證據能證明這一點。

  兩地分居的婚姻現狀,給我帶來的變化是顯而易見的。在寂寞的日子裏,我覺得我人生中的第二次發情期到了,躺在漆黑一片的夜幕下,那些難眠的日子使我越來越不可思議地明目張膽地想起了男人,讓我羞愧的是,這個男人並不是老公。

  這種感覺讓我異常亢奮,於是失眠就不可避免了。書櫥裏那些書根本引不起我的任何興趣,我忽然起床翻起電視櫃,可折騰了半天,才發現老公原來是多麽純潔的一個男人啊,家裏居然找不出半張帶SEX的片子來,我隻好掃興地又回到了床上。

  在百無聊賴中,開始著下一輪的奇思異想。這無疑是一次漫無目的的旅程,但它卻能讓虛無的生活變得更實在或是更可信一點。

  就這樣享受著欲望的煎熬,有一天我終於禁不住誘惑,竟然荒唐地在夜色的掩護下,到路邊那些神色慌張的小販手裏買了一大堆帶SEX的影碟。這種成人影碟的確很刺激,我還是第一次欣賞。畫麵上的性愛鏡頭很激情,我看得目瞪口呆,心旌蕩漾。

  也許是受成人影碟的感染,我躺在床上怎麽也睡不著,腦子裏裝的全是那些男歡女愛的場麵。我是一個健康的女人,我也渴望生活中能更多一些激情,可婚姻卻給不了我這些。或許,從別的什麽地方可以找到我所幻想的這些,但淑女的本性又決定了我無法做到。

  我開始反思,我是不是真的把自己禁錮得太死了,我可以掙脫嗎?那種有點兒“放蕩”的生活能適合我嗎?

  
 情人

  
  按照弗洛伊德的觀點,性是人的最原始的驅動力。我們以前對性比較壓抑,現在開放了,條件變了,觀念變了,性欲在長期的壓迫中也迸發出來了。性生活的滿足成為生活質量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在婚姻中得不到性滿足的人會去尋找婚外情,而且尋求婚外性刺激的,無論是男性還是女性,都大有增加。

  女性婚外戀的一般曆程是“厭舊喜新”、“棄舊圖新”,而很少“喜新不厭舊”,她們在追求婚外幸福時往往比男性更勇敢、執著。女性往往很難把性和情相分離,她們不像男性那樣沒有愛也可消遣、沒有情也可獲得性快感,而隻有在自己的感情需求獲得滿足時才願意付出性,並達到性情相融、靈肉合一。

  認識廖曉凡,就經曆了這樣一個過程。

  說起來,我們的相識極其偶然,有一次我打一個朋友的電話,無意撥錯了一個號,打過去聽到一個男人對我說,美玲吧,你從哪兒打的電話,我怎麽從來沒見過這個號碼?我正要給你打電話,正好你打過來了。我說,咱媽的生日你準備送什麽禮物啊?

  我忙打斷他的話,告訴他,我不是美玲,隻是撥錯了電話,真對不起。他笑著說,老妹,跟哥耍什麽花招呀,你的聲音我還能聽不出來?我跟你說正事呢,你快跟我說,買什麽禮物好,明天就是媽的生日了,我得趕緊去買呀,否則就來不及了。

  看來,他是真的把我當成了他的妹妹了。我不相信世上有這兒巧的事,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冒失地對他說,看來咱們還挺有緣的呀,不過我的確不是你老人家的妹妹,我是一個你從未見過的女人。喂,我的聲音真和你妹妹一樣?

  他似乎聽出有什麽不對的地方了,趕緊向我道歉,並一再聲明,我的聲音和他妹的確太像了。我更好奇了,有些不講理地對他說,那你讓你妹給我打電話,我要看看到底你騙了我沒有。他連說好好好,掛斷電話,果然幾分鍾後電話鈴就響了起來。

  我拿起話筒,裏麵傳來一個女孩的聲音:“喂,你好,我是廖曉凡的妹妹廖曉紅,我哥讓我給你打個電話問候一下,但他沒告訴我你是誰。嘻嘻,你不會是我未來的嫂子吧?”

  這個女孩的聲音真的跟我很像,看來那個叫做廖曉凡的沒有騙我。後來,我們又瞎聊了幾句,她才掛斷電話。剛掛電話,廖曉凡的電話就打了進來。他急切地說,你們竟然聊了這麽久,我一直給你打電話可總是占線。這下相信我沒有騙你了吧,你們的聲音像不像?

  我說,像,真像。不過,你妹差點把我當成了你的女朋友,告訴你,我可是結了婚的女人,千萬別打我的主意呀!

  他見我跟他開玩笑,也在電話裏笑著說,哪敢呀,既然你的聲音這麽像我妹,性格一定也和她差不多。我妹可是個厲害丫頭,我要是打你的壞主意,你耍起我妹的小姐脾氣,我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他繞口令似的一番話,把我逗得很開心:這你可錯了,我一點都不厲害,你要是見了我就知道了,我溫柔得很喲!

  我們就這樣認識了。我覺得我們的相識過程蠻有意思的,雖然還沒有見到對方,但從電話裏他那磁性的聲音,我猜他一定長得不錯,在生活中也準是個討女孩喜歡的男人。

  從那以後,我還會時不時地想起這件事。每次想起,我不禁會心一笑。有一天,我心情不錯,就又撥通了他的電話,他接了電話說,你好,沒想到你還記得我呀!

  我說,這回你怎麽沒把我當作你的妹妹?他說,有來電顯示嘛,我一看號碼就猜到是你。怎麽樣,最近過得還好吧?有什麽開心的事說給我聽聽,讓我也陪你高興高興!

  正好那天我們都沒事,就有一句沒一句地聊開了。他告訴我,他今年30歲,剛從美國留學回來,現在正經營著一家合資企業。他講了一些在美國留學期間的事,我也把自己在上海讀書的一些事告訴了他。

  掛斷電話,我看看時間,才知道我們竟不知不覺間聊了兩個多小時。幾天後,我們又通了一次電話,這次是他打過來的。現在我已記不清剛開始我們都聊了些什麽,隻記得快掛電話時,他突然問我:你們結婚這麽多年了,你先生還愛你嗎?

  我沒有回答他,他見說到了我的痛處,忙向我道歉。我情緒低落地說,沒關係!

  放下電話,我的情緒更加低落,想到好長時間沒有老公的消息了,也不知他現在都在忙些什麽,會不會早已把他在杭州的老婆忘到了九霄雲外?我一時衝動,撥通了老公的手機,激動地問他:你跟我說實話,你現在還愛我嗎?

  他在電話那端遲疑了一下,有些不耐煩地說,你這是怎麽了,沒出什麽事吧?我現在正忙呢,有什麽事回家再說吧,好不好?好了,要是沒什麽事的話,我掛啦!

  他竟真的把電話掛斷了。我拿著話筒,坐在那裏傻傻的,一時不知該做點什麽好。醒過神後,我看著牆上的鍾,已是晚上8點鍾了,可我現在還沒有吃晚飯,這時才感覺肚子很餓,便下樓到外麵夜市上吃了碗麵。

  回來的路上,見有一個帥帥的男人正吹著口哨向我走來,我不禁想,說不定這個男人就是廖曉凡呢!我為自己的胡思亂想感到好笑,不禁自失地笑了一下。

  和廖曉凡通了三個月的電話,我終於決定要見他一麵了。我鼓足勇氣向他提出見麵請求,他想了一下就答應了。見麵後,我才發現,廖曉凡比我想像中的要英俊許多。這讓我很興奮,覺得自己的判斷沒有錯。

  我們在咖啡館裏坐了一會,然後又來到附近的公園。此時正是夏季,公園裏到處都是納涼的人,我們沿著公園裏的小湖,邊走邊聊,不知不覺中走到一處小樹林。這兒人比較少,隻能影影綽綽地看見林子深處一對對抱在一起親熱的情侶。

  我有些衝動地挨近廖曉凡,悄聲說,你能抱一抱我嗎?我看見他的肩抖了一下,顯然他沒有料到我會這麽大膽。其實,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覺得作為一個女人,不應該這樣主動。我們不過才見了一麵,我竟提出了這樣的要求,是不是太放縱自己了?

  我正想著,忽然感覺一隻手已經搭到了我的肩上,像有一股電流,我被激得打了個冷戰。我再也控製不住自己了,一下子撲到了他的懷裏,緊緊地抱住了他。很快,我們就倚在一棵樹上瘋狂地吻了起來。

  激情平息下來後,我們又在公園裏逛了會兒,見天色已晚,廖曉凡提出送我回家。他開著車,我坐在副駕上,他伸出一隻手和我的手輕輕地握在一起。如果前邊車輛不多,他會轉過臉衝我一笑,我也滿麵柔情地衝他笑著。

  回家的路竟這麽短,很快就到了。他把車停在樓下,說明天還有事,他就不上樓了。我撒嬌說,就上去坐一會兒嘛,好不好呀?他遲疑了一下,就隨我上了樓。門一打開,我們就誰也控製不住自己,關了門就抱在一起,瘋狂地吻了起來。

  他邊吻邊把手伸進我的裙子裏,摸到了我最敏感的部位,我不由得癱在他的懷裏歡快地呻喚起來。等我清醒了一點,用手指了指臥室的門,示意他抱我進臥室。他於是就抱著我慢慢往臥室裏走,邊走邊急不可耐地脫我的衣服。走到臥室門口,我身上的衣服幾乎已被他脫光了。

  臥室的門沒有關嚴,我在他的懷裏伸出一隻手輕輕一推,就“吱”的一聲敞開了。我勾著他的脖子,嬌羞地凝視著他的眼睛,幻想著即將在床上展開的一場你死我活的激情。

  可他剛走了幾步就停了下來,我不解地用眼睛問他怎麽停下來了,卻看見他的眼睛睜得大大的,裏麵滿是驚愕的表情。我順著他的目光望去,赫然就見我的床上正躺著個人。

  那人正是張瑞祥——我的老公!

  
離婚後,我才知道老公早就有了情人

  


  一生隻愛一個人,聽上去很美,但其實狹隘得很。仿佛是在講感情的專一,實際上更有專製的味道。當然,如果沒有這種人存在,世界會很恐怖;但如果隻有這種人存在,世界會更恐怖。

  現代人的婚姻,越來越像股票,行情瞬息萬變。看著一路走高,忽然又跌停了板,幾個回合下來,投資人的信心消磨殆盡,婚姻漸漸成了垃圾股。既然戀愛中有邂逅,當然也可能有分手。

  我算是那種比較倒黴的女人,第一次偷情就讓老公抓了個正著。我無話可說,很快就和張瑞祥辦理了離婚手續。我們在結婚的第7年離婚了,這正是“七年之癢”爆發的危險期,可此時我們卻提前走出了這個危險期。任它再癢,也不怕了。

  我們沒有孩子,結婚後又實行了所謂的夫妻AA製,財產上也沒什麽糾紛,所以離婚的過程就異常簡單。現在看來,當初不要孩子、實行AA製,實在是個英明之舉。不過這樣一來,曾經的夫妻,一下子就被一紙離婚證書解脫得幹幹淨淨,仿佛什麽關係也不曾有過似的。

  離婚後不久,張瑞祥就和某政府要員的千金結了婚。那位要員的千金,也是離過婚的。後來我才知道,其實張瑞祥早在我們結婚不久,就和這個女人好上了,而我卻一直被蒙在鼓裏。

  這讓我不禁懷疑,那場“捉奸戲”是不是張瑞祥設下的圈套,就等著我往裏鑽?否則怎麽會那麽冤家路窄,平時很少回家,即使偶然回一次也要提前打電話告知的他,那次偏偏就沒有打電話……

  現在有不少人會認為,男人都是喜歡偷腥的饞貓,而女人則總是受害者,其實見異思遷是人類的普遍心理,是社會生活中普遍存在的一種現象。這就是說,無論男人還是女人,都有拈花惹草的本性。

  特別是隨著女性社會經濟地位和教育程度的提高,其追求獨立和自我實現的欲望也不斷加強,因而在婚外感情方麵,絕對是巾幗不讓須眉。

  這就是現代婚姻特有的雙道出軌現象,現在的離婚已不再隻是以“誰讓誰憔悴,誰讓誰流淚”的局麵收場。近年來,夫妻互相背叛、雙道出軌的現象似乎越來越普遍。

  雖說夫妻雙道出軌有時是先遭背叛一方向伴侶“報複”所致,不過很多時候還是因為夫妻把大部分時間投入各自的社交圈,忽略彼此之間的溝通,所以當感情轉淡時,很自然會分頭在外尋找慰藉,最終導致離婚。

  我和張瑞祥的婚姻,似乎就是這樣。

   離婚生活ABC

  昨天夜裏,我老是做噩夢,一會兒夢見被人追殺,一會兒又夢見被一群毒蛇包圍著,我無處躲藏,而在危難之際,救我出蛇群的還是張瑞祥!醒來後,想想覺得好笑。後半夜,我再也睡不著,到了清晨感覺頭昏沉沉的,像是隨時都可能炸開,但還是強打著精神去上班。

  下午下班回來吃了點方便麵後便倒到床上睡覺,7點左右,鄰居家傳來的麻將聲將我吵醒。我坐在床上,腦子裏一片空白,那時我好想有人給我打電話來,但電話卻死死地躺在那裏無聲無息。想了想,我決定去舞廳打發晚上這段寂寞的時光。

  收拾打扮一番出門,可我後來又臨時改變了主意沒有去舞廳,而是沿著馬路獨自散步。雙手插在紅色風衣的兜裏,任晚風吹拂。突然又想到張瑞祥,這條街是我與他常來的地方,要是今日他在身邊,我定會小鳥依人般緊緊依著他厚實的身軀,他也特別喜歡我挽著他的手臂,盡情享受我的溫情。

  我身上這件紅色風衣也是他給我買的,那是他工作後第一次領到薪水時買的。

  記得有一次我們倆也是在這條街上散步,突然上來兩名歹徒,要“借”我們的錢,我當時被嚇呆了,緊緊抓住他,他卻很冷靜,麵對惡狠狠的歹徒,他說,你真想要就自己來拿吧,他威嚴地站在那裏和歹徒對峙著,兩名歹徒相互看了看竟然轉身跑了,當時我覺得眼前的他真的像一個英雄……

  我現在和廖曉凡偶爾還打個電話問候一下,但我們的交往也僅限於此了。廖曉凡始終認為是他的介入,我才和張瑞祥離婚的。其實他想錯了,沒有他,我照樣會和張瑞祥離婚,隻不過是時間早晚的事罷了。

  關於這些,我不想再嘮叨下去了,免得讀者生厭,也免得自己心煩。

  我現在想明白了,結婚也好,不結婚也罷,都是生活的表麵形式,現代生活開放寬容的框架給了我們選擇多種生活的可能性,沒有什麽是絕對正確的。

  我現在選擇單身生活,既不是我看了太多失敗的婚姻而對它刻意地拒絕,也不是我身邊沒有願意娶我回家的人。我如此選擇,就是我需要如此。因為,我不會再通過婚姻對社會宣告什麽,對家人盡某種義務,我隻為自己生活,隻對自己負責。

  沒有愛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而真正有愛的生活,根本不必受形式的束縛。我喜歡一句話:我們不需要睡著做夢,因為生活本身就是夢想。

  七年之癢也好,審美疲勞也罷,無非是現代人為婚姻不再而尋找到的諸多借口中的一個。無論有多少借口,當婚姻不再時,它們都顯得那麽牽強,那麽無力。愛或不愛,難道真的需要一個理由嗎?

  “現代人的婚姻,越來越像股票,行情瞬息萬變。看著一路走高,忽然又跌停了板,幾個回合下來,投資人的信心消磨殆盡,婚姻漸漸成了垃圾股”,這大概就是勞麗紅和張瑞祥的婚姻寫照,也是千千萬萬對失敗婚姻的真實寫照。感情那特有的瞬息萬變的走勢,不知讓多少曾經沉浸在幸福中幻想著“風和日麗、陽光燦爛”的婚姻,變成了一文不值的垃圾股。

  不管你甘不甘心,婚姻就是這樣被無情的歲月一點一點地銷蝕掉的,“婚姻,也許就在這種無謂的、與婚姻有關或無關的消耗中,慢慢地走向了它的不完滿或讓人失望的境地”。的確,這一切,沒有誰對誰錯,也許隻能用緣盡緣散來安慰自己,緣盡緣散的結局,無非是 “愛不再是甜蜜的回憶,而是滿頭霧水,一堆麻煩,是精力和體力皆被消耗後的一聲歎息”。

  好一個一聲歎息!在這寂靜無聲的暗夜裏,又有多少人在回憶著往事,回憶那無盡無休的過往,不時發出也許隻有自己才能聽得到的一聲歎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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