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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念季大師要看他文革寫就的文章

(2009-07-30 06:50:03) 下一個
 
季羨林文革丟掉良知

周詩淳 

    
     北京大學教授季羨林 的 原文:<黨的知識分子政策不容誣蔑>
     (<人民日報 >1976.01.24載)

    
     去年七、八、九三個月,教育界刮起了一陣否定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否定教育革命的右傾翻案風。這是在新形勢下的一場尖銳的兩個階級、兩條路線的鬥爭。我們決不能等閑視之。
      他們散布了許多奇談怪論,其中也包括了對黨的知識分子政策的攻擊。說什麽,知識分子的積極性調動不起來了。運動一來,就批知識分子。如此等等,不一而足。我看了十分氣憤!我是從舊社會過來的老知識分子。我有解放前後、文化大革命前後新舊對比的深切感受,特別是對黨的“團結、教育、改造”知識分子的政策的深切感受。我可以用說不完的事實來駁斥他們的肆意誣蔑。
      文化大革命前的十七年,修正主義路線統治學校。我是搞印度古代語文的,這種語文不能說一點用處也沒有,但當時有人把它吹得神乎其神。這很適合我當時的心情。我尾巴翹得天高,連一點起碼的“自知之明”都沒有了。至於世界觀的改造,對於我來說,“隻如秋風過耳邊”了,回想起來,照這樣滑下去,真不知要滑到什麽地步。
      毛主席親自發動和領導的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確實是非常及時的,完全必要的。在這場鬥爭中,我們知識分子也獲得進一步的改造和提高。
      工人階級登上上層建築鬥、批、改的舞台,工人宣傳隊開進了北京大學。學校開始按照毛主席的指示進行教育革命實踐,在這時候,我的頭腦開始有些清醒,多少有一點“自知之明”了。在這時候,黨的知識分子政策才真正得到貫徹執行。對於象我這樣的老知識分子,宣傳隊的同誌們用毛主席的教導,熱情地幫助我們提高政治覺悟,可花費了不少心血呀!我在改造世界觀的道路上,有時候前進兩步,後退一步。然而他們總是耐心等待,允許別人犯錯誤,也允許改正錯誤,允許有思想反複。隻要一有點進步,就立即予以表揚。就這樣,我終於有了一些進步。可是現在竟有人說運動一來,就批知識分子。這倘非無知,即是別有用心。我們要堅決予以回擊!
      奇談怪論的製造者擺出一副為知識分子“請命”的架勢,實則居心不良。毛主席教導說:“知識分子也要改造,不僅那些基本立場還沒有轉過來的人要改造,而且所有的人都應該學習,都應該改造。”我們有什麽理由認為自己已經改造得差不多了呢?我們決不允許任何人再把我們拖回到精神貴族的老路。世上無難事,隻要肯登攀。在改造世界觀的道路上,也要有這種精神。我們堅決在毛主席指引的金光大道上闊步前進。*
    
    一、時代背景:
     這篇文章 發表在毛澤東發動的文革中最後一場路線鬥爭(這場鬥爭自1975年11月毛在劉冰匯報遲群的信上批字正式開始)——反擊右傾翻案風的鬥爭中,是文化革命的最後一戰,也是最慘烈的一戰 。這場鬥爭的直接矛頭是批鄧,間接矛頭“批周公。”
     周恩來1月8號逝世,舉國悲痛。失去了周的潛在依托,鄧受四人幫包圍,左支右絀,腹背受敵,其複出之後所獲得的第二次政治生命已岌岌可危。
     季羨林老先生的這篇文章是站在批鄧、批周、批判翻案風的立場上寫的。故文章一開始,他寫道:“去年七、八、九三個月,教育界刮起了一陣否定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否定教育革命的右傾翻案風。這是在新形勢下的一場尖銳的兩個階級、兩條路線的鬥爭。我們決不能等閑視之。”
     反擊右傾反案風的鬥爭與悼念周恩來的活動直接催生了“四.五”運動,最終導致文化大革命的結束。國運極其艱難,所以我稱這一時期是“祖國母親將要血崩致死的關頭”。
    
    二、季老文章的要點:
    
    季老認為:
     鄧上台後,對文化大革命翻案是不對的,包括對文化革命中所進行的“教育革命”翻案是不對的,這是兩個階級、兩條路線的鬥爭。
     文化大革命對知識分子進行觸及靈魂的鬥爭,是正確的。鄧在周的支持下對此進行翻案,當然是階級鬥爭、路線鬥爭的表現,“我們要堅決予以回擊!”
     以本人為例,本人靈魂確實肮髒,確實需要改造。廣大知識分子都需要改造。“奇談怪論的製造者擺出一副為知識分子‘請命’的架勢,實則居心不良。”“我們要堅決在毛主席指引的”知識分子改造的“金光大道上闊步前進”。
    
    三、季老的立場:
     毛澤東的立場,四人邦的立場。
     堅決將文化大革命進行到底的立場,與鄧周的立場正相反對的立場。
    
    四、文章的影響:
     文章是登在人民日報上的,當時沒有任何民營媒體,人民日報處絕對的壟斷地位,各省黨報唯人民日報馬頭是瞻,其鋪天蓋地的影響可想而知。
     季是以知識分子和教授的身份現身說法的,其自損式的批判,對飽經蹂躪的中國知識分子的靈魂的嘲諷和糟踐,其慘烈程度可想而知。
    
    五、問題:靈魂的蹂躪與肉體的踐踏孰輕孰重?
     文化大革命的本質目的是要改造人的靈魂,觸及皮肉的目的亦在於觸及靈魂。
     那麽,打砸搶行為,對人以暴力施毆的行為,較之於以筆杆子助紂為虐,哪一個更其惡劣一些?哪一個相對可以原諒一些?
     尤其要考慮到暴力行為多發生於無知青年中,或蒙昧群眾中,而筆杆子的秉持者多是知識分子、教授,智性理性多於感性者。
     更為要緊的是,對人對物的打砸搶,多發生於十分蒙昧的文革初期。1976年,文化革命到了最後關頭,國人多已醒,願意為虎作倀者或極惡之人、或極昧之人、或極私之人。
    
    六、把季老《牛棚雜憶序言》中一段文字拿來一並進行評析:
    
     季老在牛棚雜憶序言中問:為什麽文化革命中的事情,在文化革命過後十六年,自己才將它寫出來?他回答說,等待那些受害者者寫,更等待那些“打砸搶分子”寫,他們都不寫,所以我隻好寫了。他說:
    “ 此外,我還有一個十分不切實際的期待。。。。折磨人甚至把人折磨至死的當時的“造反派”實際上是打砸搶分子的人,為什麽不能夠把自己折磨人的心理狀態和折磨過程也站出來表露一下寫成一篇文章或一本書呢?這一類人現在已經四五十歲了,有的官據要津。即使別人不找他們算賬,他們自己如果還有點良心,有點理智的話,在燈紅酒綠之餘,清夜捫心自問,你能夠睡得安穩嗎?如果這一類人—據估算,人數是不老少的—也寫點什麽東西的話,拿來與被折磨者和被迫害者寫的東西對照一讀,對我們人民的教育意義,特別是我們後世子孫的教育意義,會是極大極大的。我並不要求他們檢討和懺悔,這些都不是本質的東西,我隻期待他們秉筆直書。這樣做,他們可以說是為我們民族立了大功,隻會得到褒揚,不會受到譴責,這一點我是敢肯定的。
    就這樣,我懷著對兩方麵的期待,盼星星,盼月亮,一盼盼了十二年。東方太陽出來了,然而我的期待卻落了空。”
    
    季老,難道你真的不知道,你所進行的是針對於教育工作者、針對於一切知識分子的靈魂的"打砸搶"麽?你考慮過對靈魂的侮辱和踐踏較之於對肉體的侮辱和踐踏是更其惡劣的麽?對此 “即使別人不找他們(你)算賬,他們(你)自己如果還有點良心,有點理智的話,在燈紅酒綠之餘,清夜捫心自問,你能夠睡得安穩嗎?”
    
    六、最後的點評:
    1、文化革命是毛澤東所挑起的一場中國人民的混戰,大多數人都施虐於人,也受害於人。這大多數人也包括毛澤東一家。文化革命是這樣結束的:毛澤東也被打成反革命家屬——江青的家屬。運動的發起者也被打倒了,運動也就結束了。
    不像胡適,季老真的不是一位智者。他隻認為自己受害,竟然沒意識到,比起那些對他肉體施虐的紅衛兵,其本人更為一個施虐者呢?老鴰站在豬身上,隻看到別人黑,沒看到自己黑呀!
    2、2006年季被評為十大感動中國人物,CCTV的授獎評語是:“言有物,行有格,貧賤不移,寵辱不驚。即使最困難的時候也絕不丟掉良知!”這樣的評語季老當得起嗎?CCTV是何居心?
    3、從蔡元培,到胡適,到馬寅初,到季羨林(副校長),北京大學校長的變化,表征著中華民族精神和性格的變化。民族的基因,要集聚一些好的東西,而摒棄一些壞的東西,從而有利於優勝劣態的自然選擇。季羨林所提供給民族是好的基因原素呢,還是劣的呢?
    4、時代在某種力量的支配下,在借一個文化人物的去世,倡一種民族精神,塑一種民族人格。我們的民族是接受這種提倡,還是拒絕這種提倡,是接受這種塑造,還是拒絕這種塑造,每一個人都應當慎加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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