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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了屠龍之技的博士

(2007-04-23 18:18:03) 下一個

博士的無奈源於教育的歧途和博導的無能.不是每個本科畢業的都有當博導的資格.

三十難立:一個全球化的困境(55.3%的人認為,穩定的工作是“長大成人”的最重要標準,“有自己產權的房子”(52.3%)、“婚姻美滿幸福”(43.8%)、“有穩定的收入”( 41.0%)等緊隨其後)
  “這個年齡對我來說,已經沒什麽好消息了。”30歲的於潔看著筆者有氣無力地說,“真的,我現在都不敢給家裏打電話。”

  今年夏天博士畢業的於潔,正當“而立”之年。在她看來,30歲是一個尷尬的時間點——你長大了,但你卻不能肯定自己成人了。

  零點研究谘詢公司最新完成的一項調查(采用多階段隨機抽樣方式,對上海、深圳、天津三市的1553名常住居民進行的入戶訪問)顯示,穩定、自我實現和成熟,是現在年輕人心目中“長大成人”的主要標準。若以此衡量,於潔和她的同齡人簡直可以被定義為“三十難立”的一代了。

  向上的痛

  “2005年時還不是這樣的。那時,還有很多大學讓我去試講,但今年根本連試講的機會都不給你。目前我能找到的最好工作,就是去大專院校做一名教師。”即將走出大學校門的於潔,現在最大的煩心事就是找工作了。

  一年前,於潔有了自己的寶寶,“9斤,護士都嚇壞了”。孩子的出現打亂了她原來的生活軌跡,她不得不延遲一年畢業。正是在這一年裏,許多事情開始變化,機會似乎離她越來越遠。這一年,於潔正好30歲了。

  “沒人願意要一個毫無工作經驗已經30歲的博士!”

  於潔語速很快,她說,現在孩子的戶口又成了新問題,既不能落在學校,也不能落回老家。“雖然還在社會結構之內,但就我個人而言,已經屬於弱勢群體了。現在我每月僅能拿到學校270元的補助。在家裏,公公每天都問我什麽時候去工作……”

  於潔海外留學的朋友卻很羨慕她的生活——30歲,有家庭,有孩子,有房子,這離他們來說還很遙遠。對於朋友們的羨慕,於潔不以為意。

  “三十而立,關鍵是要獨立,特別是經濟獨立。這至少在工作3年之後才有可能。”

  根據調查,像於潔一樣期待經濟獨立的30歲人不在少數。數據顯示,55.3%的人認為,穩定的工作是“長大成人”的最重要標準,“有自己產權的房子”(52.3%)、“婚姻美滿幸福”(43.8%)、“有穩定的收入”(41.0%)等指標緊隨其後。同時調查還表明,近三成受訪者仍沒有穩定的工作和收入。

  成年的多重樣本

  對於孔子所言的“三十而立”,錢穆先生在《論語新解》中是這樣解釋的:“立,能確有所立,不退不轉,則所誌有得有守。”

  社會轉型期的斷裂使社會的多重利益分化。時至今日,“立”的定義也有了各種各樣的標準。對於什麽是“立”,怎樣才算成年,似乎沒有人可以給出明確的答案。盡管近一半的被訪者認為,“立”的標準首先就是生活穩定,但還有近兩成的人認為,成熟的心態才是成人的標誌。

  周倫就是這麽認為的。30歲對於他來說,意味著人生方向的確立。“穩定並不是最重要的,30歲其實是在積累資源。這時你不需要再去證明自己了,淡定一些,對問題的看法成熟一些,從心智方麵達到‘立’的標準。”

  周倫的焦慮和壓力更多地來源於他所在的IT行業,“前有狼,後有虎。有焦慮和壓力,這很正常,IT行業是一個充分競爭的行業,淘汰率高。”年過三十的周倫已經有三次跳槽的經曆,目前,他又在醞釀著第四次。這一次,他甚至考慮離開IT業,到一家民企任中層管理人員。“現在的工作已經沒有上升的機會,到了40歲就沒有競爭力了。”他這樣解釋。

  “畢業時對人生的規劃很清楚,工作後變得模糊了。現在,到了30歲,應該是第二次清晰的時候了。”周倫稱這幾年來,有掙紮,但沒有痛苦。他自認奶?共淮恚?拔蟻衷詡彝バ腋#?⒆詠】擔?淙皇歉?鶉舜蜆さ?不筄K啦。”周倫的語氣很輕鬆,盡管他也表示,現在的狀態是在“熬日子”,但他覺得這 “並不矛盾”。

  與此同時,調查也反映出人們的另一種擔憂——46.8%的人認為自己尚缺乏成熟的人際關係網絡、沒有深諳為人處世之道,同時還有41%的人認為自己的身體並沒有達到成熟健康的最佳狀態。

  談到30歲這個年齡,趙眉又是另一種體悟。“30歲對我來說,是最重要的一年。在此之前,可以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但一過30歲,就變成‘應該做什麽就做什麽’了。”

  趙眉在自己30歲的時候辭去了出版公司的工作,成了一名自由職業者,為下一步創業做準備。“事業可以重新開始,在這個領域,沒有年齡的限製,但精神和心靈應該穩定下來,至少我已經知道了未來的發展方向和工作思路。”

  與周倫、於潔相比,趙眉這30年走得有些坎坷。她是家鄉第一個考出去的大學生,然而知識並沒有改變命運,她曾因畢業後找不到工作而去國家級貧困縣支邊3年,“北漂”的時候更是天天跟表妹擠在一張木板床上棲身。“厄運和困境是改變命運的最好契機。”二十八九歲時,趙眉的好運氣終於來了。她取得了北大的碩士學位,並在一年內做到國內一家大型圖書公司編輯部主任的職位。在工作最順利的時候,她卻辭去了工作,決定做自己的圖書公司。

  趙眉認為,盡管她的事業才剛剛開始,但重要的是,她已經在精神上為自己尋找到了一個恰當的位置。

  然而零點公司調查所反映出的結果並不都這麽樂觀:43.1%的人還沒有過上自己喜歡的生活,40.5%的人還沒有找到讓自己滿意的工作,甚至有38.9%的人還不知道30歲之後自己要過什麽樣的生活。

  全球普遍三十難立

  “三十而立”的標準距今已有兩千餘年,這一標準是否還適用於高強競爭與快節奏的今天,當代人又為何遲遲不立?

  按照美國人口普查局與美國社會學協會定義,30歲之前完成學業、離家居住、結婚、生小孩、經濟獨立者算作“長大成人”。其實,不僅是在中國,“三十難立”已經成為全球範圍內一個普遍的社會現象。

  時下,流行用“尼特(NEET)族”稱呼那些未受教育、沒工作、不參加就業輔導,終日無所事事的年輕人。僅從稱呼上就可以看出,這樣的族群遍布全球——在美國、加拿大,他們被稱為“歸巢小孩”(BoomerangKids),指的是孩子畢業又回到家庭,繼續依靠父母的照顧及經濟支援;在英國,他們是“口袋小孩”;在德國,他們被叫做“賴巢族”;在意大利他們是“媽媽的小孩”;在日本被稱為“飛特族”;中國內地則習慣把他們叫做“啃老族”。

  中國青少年研究中心副主任孫雲曉認為,“三十難立”實際上是一種長期的“依賴”和“剝奪”所造成的。“在成長過程中,這一代人缺乏擔當責任和磨煉的機會。這和教育中缺乏社會實踐的環境與機會不無關係。這並不能完全歸咎於這一代人,社會也並沒有支持這種實踐。”

  “另一方麵,社會整體的不穩定性也直接導致了‘三十難立’現象。大學文憑的貶值延長了學習周期,社會平均初次就業年齡一再被推遲。為了增加就業砝碼,很多人不得不選擇繼續在校深造,以至於不少人剛一走出校園就接連麵臨成家立業的人生關口。”

  “此外,社會轉型期引發的普遍性彷徨,也一直困擾著這代年輕人的成長。工作後,職場競爭壓力撲麵而來,整個社會越來越推崇成功,更加重了這代年輕人的負擔。”

  清華大學社會學係孫立平教授曾撰文指出,社會的斷裂與高度失衡導致機會與資源的不均衡,縮小了人們的選擇空間。發展的機會越來越集中,競爭也就越來越大。在這種社會整體結構不穩定、社會保障體製不完善的情況下,“而立”的成本無法估量。

  讀博士再難換取黃金屋

  “我們導師帶的博士生,全脫產的和在職的再加上一個北京班的,一共有30多人,再加上他又是院長,忙得厲害,經常玩‘失蹤’,我們要交流也隻能在聚餐時交流,但三四個月才聚一次餐。”某高校新聞學院的一個博士說,他感覺導師離自己太遠了,就像在放羊一般。

  博士生將麵對嚴峻就業環境 生活清苦精神苦悶

  博士生的社會交往圈子本身很狹窄,再加上部分人放不下博士生的架子,不肯主動與人交往,造成許多人封閉甚至自卑。遠瀟介紹:“多數博士生都在二十七八歲左右,來自家庭、社會的壓力,讓我們喘不氣來。”遠瀟介紹說,博士生一般被分為三類:一是不用交學費,並且每月能得到300元~400元生活費的;二是名義上要交學費,但實際由導師支付,沒有生活費的;三是自行承擔3萬元左右的學費,生活費由導師“看著給”的。

  一位博士生的擔憂

  時光流轉,20年後的現在,這聲歎息卻再次成了時下很多本科生甚至博士生們的心聲。原本從小到大花了幾十年時間建立起來的價值體係,短短幾年間徹底坍塌。我們這些“生在紅旗下,長在春天裏”的新一代,以前是多麽堅信“上大學,讀博士!”的信念啊。從牙牙學語的時候就開始上輔導班,琴棋書畫樣樣要通;犧牲了很多歡樂時光,就為了上個重點中學;埋頭習題集,熬成近視眼,上個好大學。但最後走出校門時才發現,“生命中真的不能承受博士之輕”。10年後,博士可能與白菜一個價——

  教育部原副部長質疑博士製度:高水平博士生不多

  “我們現在高水平的博士生不多,是因為導師有問題。導師水平不夠,給博士生指導方向有誤,不能把博士生帶到領域前沿去,這很麻煩。”中國青年報消息,昨天在中國科學院研究生院主辦的“中國科學與人文”論壇上,中國教育發展基金會理事長、教育部原副部長張保慶說,“有些導師沒有科研項目,沒有項目怎麽帶博士生,這不是瞎帶嗎?”

ZT 新華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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