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來會微笑（34）

 

那天愛兒正跟我一起吃著酸奶，突然心滿意足地歎了口氣，我以為她是喜歡這款新口味的酸奶，便問她，好吃吧？

愛兒顯然知道我會錯了她的意，衝我甜蜜一笑，媽媽，我是覺得我好lucky啊！我有兩個哥哥。

哪兒跟哪兒啊！原來小孩子也會吃著酸奶想著不搭界的心事。愛兒曾經告訴過我，她是她們班裏唯一一個有兩個哥哥的小朋友。

而且我哭的時候哥哥他們會做鬼臉讓我笑。愛兒繼續甜蜜地說。

真的是這樣。為了逗妹妹開心，兩個男孩子做盡醜相。不過，愛兒忘記了，每次她哭也都是因為哥哥們逗她哭的。當然愛兒愛哭，很像我小時候，眼淚來得極快。

能夠記得你讓我開心不記得你讓我流淚，隻是因為愛吧。而在生命裏隻有微笑的記憶是長久的。願愛兒想起哥哥們永遠都是這麽甜蜜。

******

有一天早晨，我還迷迷糊糊的，愛兒便爬到我的床上，小貓一樣鑽進我懷裏。

今天這麽早？我問。平時都是我鑽進愛兒的被窩裏吵醒她。

愛兒閉著眼睛點頭，沒睡夠的樣子。然後想起來什麽似的，睜開眼睛問我，媽媽，你知道我是怎麽醒的嗎？

做夢了？我問。

不是。愛兒重新閉上眼睛。是被一個大響P吵醒了。

我還沒有說什麽，愛兒接著說：我開始還以為是你放的，結果睜開眼一看，你不在我床上，原來是我放的。說完小姑娘笑得肩膀抖抖的。

我也笑暈了。這是自體鬧鍾啊。

想起一家人在一起時，任何不雅的聲音愛兒都會歸於老公，不由暗自笑還好我當時不在她床上，不然這麽迷迷糊糊的時候，真的會有關於P的所屬權紛爭啊……

******

早上愛兒出門的時候，給她手套，我才注意到她的手套上手心部分全是泥巴色。

這是怎麽弄得這麽髒呢？我問。

愛兒接過來，看著手套，然後抬起無辜的大眼睛看著我：我知道。是因為有一個人……他把泥巴弄到我手套上了……

有一個人弄泥巴到你手套上的？怎麽回事？我追問。我擔心有人在學校欺負愛兒。愛兒天性太柔弱。

嗯，就是有一個人。愛兒低著頭認真戴手套。

忽然我就覺得有點異常。奇怪啊！愛兒的神情太淡然了。

有一個人？——那個人是你吧？我問。

愛兒的小臉上嘩啦展開一個大笑容：媽媽，你怎麽知道的，那個人就是我啊！

笑死了。還好沒有被她騙到。這個看上去柔弱的小姑娘啊，竟然開始會玩媽媽了。看來以後有的鬥誌鬥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