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袖添香老板娘

“曆史都是假的,除了名字;小說都是真的,除了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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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在那裏(17)

(2009-08-19 03:46:31) 下一個
十七

書上說,下司馬鎮曾有過“小香港”的美譽。因為在20世紀初經亞東口岸的商品額曾占整個西藏貨物吞吐量的80%以上,折合上億銀元。

書上說,書上還說有情人千裏能共嬋娟呢。你信嗎?

其實偶爾信信書也沒關係。但當你看到用銀元作為計算單位時就應該明白這是亞東的過去了。

現在的下司馬鎮是個蕭條而破舊的邊境小鎮。由於此地的國防地理因素,大部分旅客都被拒絕前往。
1888年英軍入侵西藏就是沿著這條路進來的。並強行將亞東辟為商埠。1962年中印衝突後關閉。印度一度派重兵駐紮在錫金段的乃堆拉山。2006年7月乃堆拉山邊貿市場重新恢複。

堅持走這條路,算是進行一次愛國主義教育吧。

我要去的乃堆拉山口,這回難度更大了。
那天是禮拜六,乃堆拉山邊貿市場開放時間是禮拜一到禮拜四,平時要去就困難重重,這時候想去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對我們這樣來路不明證件不全的匆匆過客要求得到“特批”才能上山的要求,我理解為是天方夜譚。
天方夜譚是人寫的。有人就有天方夜譚。

這個人就是野驢,他動用了一個很重要的人。那個人不用說話隻需露個臉就可以過三關斬六將,我們跟著那張臉終於上到了世界上海拔最高的關口----中印邊界的乃堆拉山口。
在中國,刷臉比刷卡還管用。

這邊,是我方英勇而堅強的戰士在保家衛國,那邊,是厚顏無恥的印度大兵在曾經是我們的領土上提槍虎視眈眈。
我走近柵欄,和印度大兵有了如下對話。

我問他,“你的家鄉在哪裏?”
他說,“這是秘密,不能回答你。”
我再問,“你的家鄉離這裏遠嗎?”
他加重語氣,“我不能回答你。”
我換個話題,“你如此英俊,家中有幾個老婆?”
他輕鬆下來,“兩個。”
我輕聲細語地說,“你可曾想念家鄉?你可曾想念老婆?你的父母和孩子一定想你了。守在這荒郊野外幹什麽呢?”
他變了臉色,轉身疾步離開。

這時,不遠處有個印度大兵用望遠鏡看著我,另外的大兵拿著照相機對著我。我摘下帽子,對著照相的印度大兵豎起中指。

小愛說,你完蛋了,你上了印度的黑名單了。
我哈哈大笑,放肆地拿起相機對著印度大兵照了起來。

我知道我的行為很沒有風度。尤其是作為中國這種泱泱大國國民的風度。
我從來沒有認為自己有多高尚。我當不了淑女。
我是無職遊民,我的態度不代表任何人的立場。
我就是鮮明地表達了我對搶占我們領土的家夥的厭惡。

回來的路上見到噶舉寺,噶舉寺建於1747年,據說當年規模龐大。
如今這條道除了軍車和當地人經過,遊客稀少,人跡罕至。
噶舉寺的大門前坐著一個正在木頭上雕花的木工,神情專注一絲不苟。
噶舉寺的院子裏蹲著一條被栓上鏈子的雜色藏狗,咆哮不安來回奔走。
駐藏大臣題贈的“大放光明”匾額已經殘破不全。寺旁可見清兵修築的抗英炮台遺址。後麵的涼台,可見東邊的懂嘎拉雪山,西麵的乃堆拉雪山,南麵的則裏拉雪山,北麵的查果拉雪山,每座雪山的海拔均為7000米以上。

野花寂寞開無主。僧侶望天念佛祖。
這是塊名副其實的淨土。
除了我在外麵四處拍照之外,其餘人等都進到殿內參拜。

我們平安地回到下司馬鎮。
不負盛名的亞東魚終於擺在了我們的餐桌上,此魚乃國家二級保護魚類。賣魚的總是說他的魚來自大自然。養殖場也應該算大自然吧。我不打算爭執。
鬆茸和木耳挑逗著人的食欲。這裏的木耳要幾千元一斤。算是山珍中的極品。
最極品的當然是餐桌旁藏族小妹的歌聲。野驢也放開嗓子跟著唱和。

野驢唱得最好的一首歌,歌詞大意是“小妹,鞋子掉了沒關係,明天到集市買新的,小妹,裙子掉了沒關係,明天到集市買新的。。。。。”
此民歌的表達直接而挑逗。如果小妹願意到集市買新的,那麽就放心把鞋和裙子“掉”了吧。。。

往回過江孜的時候,大家開始極度疲憊,此情緒相互傳染。小愛甚至開始流鼻血。
我們在江孜宗山英雄紀念碑處照了幾張相就匆匆離開了。

一路的景色讓我們眼花繚亂,也讓我們認為山就該這樣,水就該這樣,雲就該這樣,風也就該這樣。一切都那麽理所當然毫無異議。

太多的豐富讓人冷漠,太多的絢爛讓人麻木。

但接下來的景色讓我難以保持冷靜,那就是寧金抗沙冰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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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紅袖添香老板娘 回複 悄悄話 回複xiaoyudian的評論:
你在塞班島的照片打算貼哪裏啊?
xiaoyudian 回複 悄悄話 哇,佩服太佩服你了.都到了那麽遠的地方,而且海拔還那麽高,看來你是沒有高原反應啊.
這兩天正在看你的遊記毫不遜色與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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