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德：“蓋茨和巴菲特，正是全球企業家當之無愧的領頭羊”

當代著名學者袁偉時先生曾寫到：20世紀70年代末，在經曆了種種社會災難後，人們沉痛地發覺，這些災難根源之一是，我們是吃“狼奶”長大的。人們從小接觸到的就是“階級鬥爭”，就是“與天鬥其樂無窮，與地鬥其樂無窮，與人鬥其樂無窮”的鬥爭哲學，不知道什麽叫愛，更不知道何謂“愛仇敵”。 雷鋒有句名言：“對同誌春天般溫暖，對敵人寒冬般冷酷”，但那個時代敵友難分，連領袖的兩個欽定接班人都被先後劃為敵人，所以人們大部分情況下都要“寒冬般冷酷”，都要將心變硬，學會在殘酷的叢林中生存，像狼一樣堅忍與狡詐。 所幸的是我們這個多災多難的民族在21世紀終於提出了“建立和諧社會”的口號。但是大家知道，和諧社會是與狼文化是不能共容的，一個和諧社會必以羊文化為根基。 為了營造和諧社會，為了塑造羊文化，我們不妨先從自己的生命改變開始，先從自己不行賄受賄、不逃稅漏稅、不虐待員工、不荒淫賭博開始，我們要先從自己的辦公室和住所進行更新，再更新這個社會。 狼天已死，羊天當立。我們要汰除自己氣質中的狼性，從而把群狼互咬的社會，變為羔羊相親的社會。為此，我們要相信以下五大原則—— 第一個原則： 誠信勝於欺詐 這是一個假冒偽劣之物橫行世上的時代！以致人們拿到大額人民幣之後第一個動作就是看看、摸摸是不是真的。注水豬肉以假亂真，醫療費用動輒幾十萬，短信收費上用模糊語言欺騙客戶，欺騙性廣告在各種媒體上招搖過市，很多企業靠壓供貨商的款過日子…… 最近在3·１5晚會被暴光的歐典地板顯然給消費者撒了一個彌天大謊，這個地板根本不是所謂德國製造，而且這家企業連自己的地板製造廠都沒有，當然，就像希特勒的宣傳部長戈培爾所說：“謊言撒的越大，就越有人相信”。北京人都見過，在北三環馬甸橋路旁最顯眼的廣告牌上寫著“歐典·2008元/平米”，這個謊言夠大吧，地板貴到可以當房子買了，而且跟2008奧運會掛上鉤。為什麽這個地板這麽貴，說是從德國70年樹齡的特種樹上加工出來的，但後來記者調查這種地板成本最多500元/米。 在歐典精美的宣傳冊上寫著：德國歐典創建於1903年，在歐洲擁有1個研發中心、5個生產基地，產品行銷全球80多個國家。此外，在德國巴伐利亞州羅森海姆市擁有占地超過50萬平方米的辦公和生產廠區。後來由於歐典經常受到消費者投訴，央視記者親赴德國，發現根本沒有所謂的德國歐典。歐典地板的德國血統終於被證明隻不過是個國際玩笑。但是更大的玩笑是，這個歐典居然被中消協連續六年授權其使用3·１5信譽標誌、連續5年評為最受北京人喜愛的產品。 我們看看一個完善的市場經濟它的誠信程度如何？在當今的新加坡，其國土麵積才幾百平方公裏，不到上海的十分之一，人口不到400萬，相當於上海的三分之一，但是其國民生產總值卻高出上海100億美元，這到底是什麽原因呢？一樣的市場經濟，一樣的人種，如果我們把視野放到非經濟的法律上，我們就會得到答案。新加坡有全世界最健全的法製，關於誠信方麵的立法更是非常嚴格，例如欠帳不還者首先要入窮籍，不得進出高檔場所，不得出國旅遊，不得高檔消費，否則將麵臨牢獄之災。誠信加快了它的發展速度，提高了經濟規模效益。 美國是商業信用非常完善的國家。消費刷卡時，人們總是一絲不苟，因為總有雙看不見的眼睛盯著你，那就是你的信用記錄——你所有用卡情況都會被銀行記錄在案。 有個中國記者到美國訪問，在一個高速公路收費站，應交費用是2美元。但記者隻剩下1.75美元了。這可怎麽辦？記者告訴收費員實情，收費員遞給記者一個信封，囑咐記者按照信封地址把0.25美元寄給收費站。中國記者很好奇，如果不把這區區0.25美元寄過去又會怎樣?一位美國朋友告訴她，如果那樣的話，她將為0.25美元付出巨大代價。因為，個人信用調查公司會把這件事記錄在案，她的信用曆史從此有了汙點，以後再想幹什麽就難了。原來，信用汙點就是這麽來的。 與個人信用相比，美國公司間的商業信用更加重要。一家公司一旦言而無信或欠錢不還，將很難再在商界立足，甚至其商業生命將因此而終結。 經濟學家趙曉先生曾經寫過《有教堂的市場經濟與無教堂的市場經濟》一文，這篇文章揭示了信仰為基礎的市場倫理對經濟的不容忽視的作用。趙曉說，他不明白為什麽中國那麽多經濟學家到美國去，就是沒有一位考慮一下美國到處林立、觸目即是的教堂究竟與美國市場經濟有什麽關係？追溯到1904年，倒是一位偉大的經濟學家到美國後，寫出了一部震古爍今的有關信仰與經濟關係的曠世經典，這就是《新教倫理與資本主義精神》。作者韋伯指出，講究誠信、注重天職的新教倫理有力地促成了美國市場經濟良性、飛速的發展。 而在一個狼文化充斥的市場經濟，我們欠缺的正是誠信與聖潔，欠缺的正是體現新教倫理精神和東方古老傳統文明的羊文化。 第二個原則： 溫柔勝於苛酷 回首以往，2003年以來影響中國企業管理文化的一條脈絡實際非常清楚，就是從強調“執行”開始到“沒有任何借口”再到“狼性總經理”，而它最終走向了反人性的終點。所幸的是隨著2006年“藍海戰略”和“用生命活出執行力”的新職業觀的提出，給企業文化界帶來了人性曙光。 由拉裏·博西迪等人所著的《執行》之所以影響持久和猛烈，原因在於它契合了中國企業界麵臨的緊迫任務：那就是反官僚主義、反形式主義和反口號主義，從而將以前在計劃經濟中養成的國企習氣和自然經濟狀態中的不認真、不徹底性全部掃蕩幹淨，就這個意義而言，執行文化的興起代表了國內企業界的提升。 此後，執行力開始成為企業界熱門名詞，大小企業培訓師都以執行為核心內容粉墨登場，餘世維、薑汝祥都是以講執行而名聲大噪。為了配合領導層講執行，員工階層如何具有執行力的培訓和書籍也開始風靡神州，《致加西亞的信》就是在這樣背景下銷售了幾百萬冊。 任何舶來品，來到中國就有可能變樣。“執行”風靡後朝兩個方向演變，一個是強化管理層的意誌、力量和謀略，以為如此最終可解決執行問題，這樣就出現了餘世維極端強調的華為的狼文化和薑汝祥的“狼性總經理”，另一個趨勢是極端強調員工的執行力和絕對服從、軍人一樣無條件、機器一樣無生命，這就出現了那本據說銷售近千萬冊、應需製造的所謂西點軍校精神的《沒有任何借口》，該書風靡國內大部分企業，為一種打造奴性員工、不顧員工自身發展、不顧工作與生命協調發展的職業文化打下了堅實基礎。 因此，當我們看到“執行”最後演變為“狼性總經理”和奴性員工時，確實感到“種下的是龍種，收獲的是跳蚤”！ 所幸的是，這種對真理的偏離開始有了得到矯正的跡象。自2006年開始，一種新的企業文化慢慢進入視野，這種文化也是以兩本書為標誌，一本是針對管理層的《藍海戰略》，一本是針對員工的《新職業觀》，兩書也標誌著企業狼文化向羊文化的過渡。 《新職業觀》強調生命信仰與工作的一致，強調工作就是上帝的呼召（calling）、是一種敬拜方式。這些話看起來也沒有什麽，但它起的效果是驚人的。我們知道狼文化塑造員工執行力的方式，更多是靠嚴密製度、緊追不舍的跟蹤和反饋，靠反複強調細節的重要，但是這些外在製度很難解決問題。舉個例子，現在大城市裏的交通法規製定和電子眼安裝已經非常完備，但為什麽交通狀況還是那麽糟？交通肇事還是那麽多？問題不是製度與技術可以完全解決的，還得靠人的道德和信仰。員工如果把工作看成天職，看作人生目的與計劃的一部分，那麽他就肯定會自動自發、注重細節、講究誠信。 《羅馬書》中寫到；“在乎靈，不在乎儀文”，“因你們不在律法之下，乃在恩典之下”。這說出了信仰與宗教的根本區別，宗教就是靠形式、製度來約束人，而信仰卻是生命的改變，所以生命的塑造與更新是鍛造執行力與職業精神的最徹底方法。 如何塑造生命執行力呢？《新職業觀》提出三個要點：一、締造員工的人生觀及信仰；二、注重職業道德的踐履；三、注重職員的家庭和生命的和諧。 深圳《晶報》去年7月報道：深圳龍崗區一家手袋廠由於有了夫妻房（233對夫妻有168對住在廠裏夫妻），而使工廠效率大為提高，至少提高了三成。讓人性中的正常需要得到滿足，努力謀求職員的家庭和生命的和諧，這就是人道的最起碼的表現。現在就是在監獄中也有不少探監專用的夫妻房，更何況企業呢？有了對人的愛，人的尊嚴才能得到保障，員工才能時刻為企業著想，才能煥發出熱情和才幹。 要打造一個百年企業，就要塑造員工的人生觀及信仰。張瑞敏說過：我在企業中不僅是個工程師，還是個“牧師”。有了信仰，大家就知道自己從哪裏來，要到哪裏去，目前狀態應該幹什麽，知道再卑微的工作也有神聖價值。 今天，在《沒有任何借口》被清除出市場之後，流行的依然是《狼道》、《服從》、《要的就是結果》等舍本逐末、急功近利的書，這些都是原初企業狼性競爭的產物、隻能起到有限甚至惡劣的作用。 在當當網上書店，有網友給《要的就是結果》一書評論道：“就這本書所講的東西，一句話就可以概括：員工要好好工作，累死也沒關係。” 中國企業要想長足發展、成為世界500強一樣的企業，在職業精神上一定要從大本大源開始，從東西方羊文化之一的精神中去尋找。當我們不去舍本逐末、不單為身外之物而耗盡生命本身時，當我們樹立了以每個個體的生命信仰為基石的職業觀，將生命信仰的實現與工作完全融為一體時，我們就有可能真正用生命來活出執行力。 第三個原則： 雙贏勝於獨活 狼文化的興起也加劇了國內企業界你死我活的廝殺爭戰。 為什麽要變成狼？據說一是要對付國內競爭對手，一是要對付加入世貿後國外的強大對手。“狼來了”，所以我們自己就要變成狼。 在國內，同行是冤家、仇敵，互相搶客戶、奪市場、挖人才甚至製造事端、陷害對方的產品質量和公司形象的事件層出不窮。整個市場就是血流滿地的“紅海”。羅建法先生在他的《狼道與人道：中國商業的王道與霸道》中有一段精彩文字描述國內企業互相廝殺，他這樣寫到： “格蘭仕與美的就小家電收購一事大打口水戰。引起同城恩怨。說起兩家恩怨，可謂源遠流長，當年格蘭仕宣布要做中國空調製造大王，而空調恰恰是美的的拳頭產業；同樣，美的小家電也進入微波爐領域，做到全國市場第二。兩家都把對方進入自己核心產業領域看作侵犯。仇恨就此形成。其實，不光格蘭仕與美的之間互為仇敵，同在順德的萬家樂和萬和之間亦兵戈相見。青島的海爾和海信之間，合肥的美菱和榮事達之間，都發生過不惜代價、不擇手段、必欲除之而後快的惡性競爭……90年代彩電價格大戰某種程度上，就是大家為了爭霸。當年長虹舉起價格屠刀，大殺四方，隨後創維、TCL、康佳等企業也不甘示弱，紛紛跟進，一時間烽煙四起，最後大家都無錢可賺，彩電成為夕陽行業。” 這段文字很形象的說明了國內企業的狼性競爭。 羊文化強調的是共存共贏，不是誰吃掉誰，而是大家如何一起更新。這是中國企業發展的大道。在這裏重點提一下《藍海戰略》。此書顛覆了傳統以競爭為中心的“紅海戰略(血腥競爭)”，該戰略對絕大部分競爭者而言是一種零和遊戲。而“藍海戰略”通過以創新為中心，擴大需求，靠加大行業的“餅”來開拓新領域。藍海戰略提醒我們不能隻顧同行業間的惡性競爭與廝殺，而要以“價值創新”的方式開拓新領域，麵前就會出現一片藍海。 該書開篇就講了一個故事，是兩個馬戲團——太陽馬戲團與玲玲馬戲團之間的故事： 1984年，一群街頭表演者創辦了太陽馬戲團，迄今為止，世界各地已經有90多個城市的近4000萬人觀賞過其作品。在不到20年的時間裏，太陽馬戲團的收入水平就達到了全球馬戲大王——玲玲馬戲團通過100多年的努力才取得的高度。 更不尋常的是，如此快速的增長並不是在一個新興產業中取得的，而是發生在一個日漸衰落的產業中。以傳統戰略分析觀點來看，這樣一個產業，增長潛力實在有限。 太陽馬戲團的成功靠的不是在日益萎縮的馬戲市場中奪取顧客。傳統馬戲市場的主要顧客是兒童。太陽馬戲團並未與玲玲馬戲團就市場份額競爭，而是開拓了嶄新的市場空間，從此如入無人之境。它吸引的是：成年人、商界人士，它的馬戲使這些人願意花費高於原門票幾倍的價錢，太陽馬戲團最初的作品之一，就叫做“我們再創了馬戲”。 太陽馬戲團認識到，要想在未來取勝，就必須停止與其他競爭對手的競爭。打敗競爭者的惟一辦法，就是停止那種試圖擊敗競爭者的做法。當然，能打敗對手，在紅海中遨遊，這點永遠很重要。紅海永遠有其作用，它是商業生活中的一個事實存在。但是，今天在越來越多的產業中，供給都超過了需求，這種情況下，在日益萎縮的市場中為份額而戰，雖說是必要的，卻不足以維持企業的上乘表現。企業需要超越競爭這一境界。它們必須開創藍海，以抓住新的利潤和增長契機。 國內企業有實行了藍海戰略與羊文化的企業嗎？蒙牛老總牛根生，雖然姓牛，但很具有羊文化的特征：他給社會大量捐贈，他提出“財聚人散、財散人聚”的口號，他對伊利不僅沒有惡性競爭，而是和平相處、達成共贏。 蒙牛創業時，第一塊廣告牌上寫的是“做內蒙古乳業第二品牌”，在冰激淩包裝上，他們打出“為民族工業爭氣，向伊利學習”字樣。蒙牛人沒有跟伊利等呼和浩特市的牛奶企業相爭，反而提出“中國乳都”概念，全力打造“內蒙古”品牌。在他們看來，一個品牌的地域優勢是可以利用的。因為呼和浩特的奶源在全國最優，人均牛奶擁有量也居全國第一，借助這個地域優勢，他們在呼和浩特的主要街道投放燈箱廣告，提出“我們共同的品牌——中國乳都呼和浩特”，得到了呼和浩特市民的關注與支持。在很短時間內，蒙牛靠藍海戰略取得了巨大的經濟效益和社會效益。 2006年7月，世界著名飲料巨頭可口可樂出了“內鬼”，企圖將包括其新飲料樣品在內的商業機密出賣給其主要競爭對手百事可樂。但百事可樂公司在商業道德與利益誘惑麵前，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前者，他們拒絕了這一不正當交易，並將信息通報給了可口可樂。可口可樂也為此向競爭對手表示了感謝之情。可以說，這也是百事可樂藍海思維的體現。 雙贏勝於獨活。真正的贏家沒有必須毀滅的敵人，隻有值得尊重的對手。企業之道如此，個人處世之道亦如此。 第四個原則： 順從勝於反叛 在中國做企業，一直以來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那些敢於挑戰規則、鑽法律空子、作奸犯科的人，反而會獲得巨大利益。而那些遵守法律的人，在人們看來很難獲得巨大利益。 官商勾結、倒賣土地、坑害拆遷戶利益發財暴富的大有人在，周正毅夫婦就是一例；不顧環境汙染、牟取巨大利益的企業多如牛毛，去年哈爾濱市停水8天就是某中國巨型企業幹的好事。山西小煤窯違規開采，導致中國煤礦含血量世界第一。 中國股市長期被股民稱為“狼市”，在這裏充斥著動物叢林般的嗜血競爭。上世紀90年代股市發展初期，還有點朝氣、稚氣，大多數上市公司還較遵守遊戲規則，實實在在地報業績，給投資人較優厚的分紅。可後來，眼見一些上市公司財務報表“技術”處理，虛報業績，騙得配股、擴股資格，一輪又一輪地“圈”到上億、十幾億資金，可供大股東侵占、高管揮霍，越來越多的上市公司仿效，大家都學會了“狼道”。做莊家的沒有不與上市公司內部人勾結搞內幕交易的，股評家們自己開起了投資公司，私募基金也與上市公司內部人聯手，吹拉彈唱一條龍。“狼道”顛覆了正常的投資理念，隻有違規、作弊、欺詐、造假、內幕交易才有暴利，市場就會群起效尤，拜“狼”、崇“狼”，以“狼”為師，以“狼”為榮，原本有“羊”性的，也變身為“狼”。 有人給中國股市裏的“狼”畫素描，大致有這幾種—— 永遠喂不飽的“狼”——盤剝勒索上市公司的貪官汙吏。一些掌握著公司上市推薦、審批、監管大權的不法官員，以權設卡，以卡牟利。 “瘋狼”——上市公司不法高管。他們可以不受股東約束，內掏外挖上市公司。 “肥狼”——上市公司不法大股東。通過做假業績、假題材等欺騙投資人,“玩別人的錢才是老大。” “餓狼”——股市惡莊。從事內幕交易，操縱股價。 “嚎狼”——股評“黑嘴”。以自有資金或私募基金做莊。國外股市也有股評家，但人家管得很嚴，不能自彈自唱，其交易行為受到嚴格監控。 “戰狼”——操盤手。比如炒億安科技，莊家可能最後被慘套，但操盤手及關係人物一定大賺。 “智狼”——以高端知識武裝的現代“狼”。像宋如華之流的“海歸”，以假重組、做假業績、拉大旗四處“圈地”，閃電般狠撈一筆，卷款外逃。 上市國企被掏挖時，有人這樣形容：有能耐的用推土機挖，能耐小點的用鋤頭挖，能耐再小的用挖耳屎勺也要挖一點，如此上上下下大家挖，金山銀山也經不住挖。眾多上市國企，就是這般被挖垮的。 中國社會閑資龐大，股市本不缺資金，隻是相當一部分股市資金被“狼”嚇出了市場，場外資金也聞“狼”駐足，不敢輕進。中國股市連續4年大跌，就是被“狼道”搞垮的。 國內市場充斥的是踐踏規則的狼，遵守規則的羊還是比較少見。 有個故事，說是一個中國青年到美國找了個女朋友，三更半夜開車一塊來到一個十字路口，他見路口雖亮著紅燈但沒有監視器，而且空無一人，所以毫不猶豫開車就過了路口，他的美國女朋友覺得他不守規則、腦子有毛病，與他分手了。後來他回到中國，找了個北京女孩，一天晚上開車到十字路口，又是紅燈，又是沒有監視器，又是空無一人，他心裏想，千萬不能再犯在美國時的錯誤，一定要遵守規則，所以他在路口靜待紅燈，結果呢？這個北京女孩覺得他犯傻氣、腦子有毛病，與他分手了。所以這個中國青年在美國和中國都找不到女朋友。 這個故事說明什麽呢？說明了遵守規則的羊文化和踐踏規則的狼文化在兩個國家的不同長勢。 最近幾年，中國出現了很多好名詞，如“與國際接軌”“建設和諧社會”等等。但如果不向體現遵紀守法的羊文化精神的西方企業文化、社會文化學習，我們永遠不能與國際接軌，永遠不可能能建立和諧社會。 第五個原則： 奉獻勝於索取 2006年，是羊文化大獲全勝的一年。標誌性的事件，當屬世界首富比爾蓋茨和“二富”巴菲特相繼宣布將大部分私人財富轉為慈善性捐贈。這雄辯地顯示了，無論在東方，還是西方，時代文明的主流價值，仍是視奉獻勝於索取。我們仍是活在一個羊的時代，而不是狼的時代。蓋茨和巴菲特，正是全球企業家當之無愧的領頭羊。我們向他們看齊，是向羊文化看齊。 最後，我們來以獲得諾貝爾和平獎、世界各國首腦都對她恩戴仰慕的特蕾莎修女的名言作為結束語： 人們常常不講道理，不合邏輯，以自我為中心；但我們仍要原諒他們。 如果你友善，人們也許會責難你自私、另存動機；但我們仍要友善。 如果你成功，你將贏得一些假朋友和一些真敵人；但我們仍要成功。 如果你誠實而坦白，人們也許會欺騙你；但我們仍要誠實與坦白。 你耗費數年營造的東西，也許被人一夜之間摧毀；但我們仍要營造。 如果你尋找到恬靜與快樂，他們可能嫉妒你；但我們仍要快樂。 今天你行善，也許明天人們就將它遺忘；但我們仍要行善。 你把擁有的最好的奉獻給世界，或許這永遠不夠；但我們仍要將最好的奉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