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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T嗩呐和蘆笛的對話(1)

(2007-07-02 16:55:06) 下一個

【按語】最近,一位網名“金嗩呐”的,就《蘆笛文選》的出版,以“讀後感”為題,發表了係列文章,談到了對國內情況的觀察和分析,很有點意思,特轉貼如下:


楔子

海川上關於《蘆笛文選》出版的事,可是鬧哄了一陣子。先是成立基金會捐款,後是呼延宇先生不幸離世,再就是範某自告奮勇出山,老蘆給網友簽字張冠李戴,林林總總,一時間也成了海川一條“亮麗”的話題。本人聽到《蘆笛文選》編輯出版的消息後,自知身在大陸,既無膽量、也無可能購得此書閱讀收藏,“雖不能至,然心向往之”,隻好根據《蘆笛文選》所列目錄,按圖索驥,動用古狗、百度搜索一番,最後也算是將目錄所列的文章湊齊了,還有些蘆選沒收錄的,自己攢了一部蘆選。捧著由本人“自行設計、自行排版,具有獨立自主知識產權”的蘆選,雪夜閉門讀禁書,讀的多了,居然也上了癮。古人以漢書下酒,我以蘆選佐飲,常常是“愈讀飲愈豪,酒盡杯空存”,文章也跟著下去好幾頁。到後來竟然也跟當年偉大領袖一樣,有了“浮想聯翩,夜不能寐,欣然命筆”的衝動。不過我乃屬於蘆笛先生所分類的網上寫手中的第2類:無願望(和/或)、能力(和/或)、時間(和/或)、膽量寫文章的人。這最後一條是我加的,畢竟海川屬於敵台敵網之列,按目前大陸國安掌握的尺度,偷聽敵台、偷看敵網並不治罪,但發議論、寫東西就要另當別論了。而且大陸的政策還是和當年一樣,大反革命可以寬大,小反革命要堅決鎮壓。沈醉什麽的還可以弄個政協委員混混,小憲兵幾乎就沒有什麽生還的可能。我可比不得餘傑之輩,作為毫無名氣的小人物,一定要做到謙虛、謹慎,戒說、戒寫。好在還有“酒壯慫人膽”一說,今天就借著酒勁,把自己的一些“很不成熟的想法(大陸常見官場用語)”說出來。多年來,不花錢看了這麽多蘆笛先生的文章,借此機會評論幾句,也算是吃白食的一點回報吧。先聲明一下,本人今天是以蘆學研究會會長、而不是蘆迷協會主席的身份來參加這項活動的,這可有本質的不同。七十年代初,陳永貴大叔到俺們那疙瘩來,歡迎會上主持人在一番客氣話後說了一句“歡迎大寨大隊黨支部書記前來傳經送寶”,大叔當時還沒什麽反應,等輪到他講話的時候第一句話就說,“我不是代表什麽大寨大隊黨支部前來傳經送寶的,我是代表中共中央政治局來檢查工作的”,當時就把我們的地方官嚇得靈魂出竅。

讀蘆笛文選,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讀法,猶如魯迅說紅樓夢,單就命意,就因讀者的眼光而有種種:黨朋看掃蕩偽民運,民朋看清算黨文化,文學老中青看文筆,業餘社會學家看挖掘民族劣根性,民間思想家看思維貧血症的診斷與治療,黃皮香蕉看批判國學糟粕,黑崽子們看往事回憶。像我這種不好歸類的人物,就什麽都看,什麽都瞎看。

據李銳的回憶錄記載,當年在廬山會議上,偉大領袖和老彭算舊帳的時候曾經憤怒地說過,你曆史上和我是三分合作,七分不合作。很可能由此開了“三七”濫觴。什麽“三分成績、七分錯誤”,“三七開”等等到處都用。在日本,公司職員上班也把頭發理成“三七分頭”:也就是左邊30%、右邊70%的“上班頭”,這是否受中華文化的影響還有待留日大賢考證。對於蘆選,從文筆、方法、觀點來看,我也是“七分同意,三分不同意”。

先揀好聽的說吧。本人是中共黨員,至今也沒響應號召退黨,所以還是遵照我黨的一貫做法,先甜後苦。

(一)文筆

蘆先生的文筆確實了得!本人70年代的時候寫過不少讀後感和影評。那套路至今也還記得:此電影(文章)辛辣地諷刺了、熱情地謳歌了、深刻地揭露了、有力地鞭撻了、無情地嘲笑了、真摯地表達了、深刻地揭示了、係統地闡明了…,然後根據不同電影或文章內容填入賓語即可。評論老蘆的文章風格,這些詞居然都用的上。而且很難說蘆文的風格是什麽:論大氣磅礴,可以十蕩十決,橫掃千鈞;論細膩,可令文學女青年愛不釋手;論尖酸刻薄,可把對手臊的無地自容;論煽情,蘆文不知賺了多少人的眼淚;論邏輯推理,又有多少哲學專業人士敗在手下;論旁征博引,又可以古今中外掉書袋,不誇張地說,蘆腦的存儲量幾乎相當一個小規模的藏書館。蘆笛文章的話題也幾乎無所不包,體裁無所不備,從政論、史論、文論、書評、雜文、散文、回憶錄、隨筆直到小說、詩歌,不同的文章中既有“鐵板銅琶,唱大江東去;金戈鐵馬,氣吞萬裏如虎”之勢;也可有“合二八女郎執紅牙板,淺吟低唱楊柳岸曉風殘月”的纏磨婉約之韻。

真讓人懷疑:到底蘆笛是一個人還是一個集團或寫作班子,莫非又是“梁效”、“石一歌”、“潘曉”再現?

李敖曾經這樣說過自己:“白話文在李敖手裏,已經出神入化。在中國傳說中,五百年必有王者興,必有不世出的人出世,因此我說,五十年來和五百年內,中國人寫白話文的前三名是李敖、李敖、李敖。我深信,我這一輩子,其他的功德都不算,光憑好文章,就足以使我不朽。我“縱筆所至不檢束”,把白話文寫得氣象萬千,光芒萬丈,這種中國功夫,是誰也抹殺不了的。”
真是吹牛皮不上稅!

李敖的東西我看過一些,總的印象還不錯,但遠沒他自己吹的那麽邪乎。如果和老蘆的十八般武藝比起來,李敖不過是“會些拳腳”。

不過,老蘆的文章也有他的毛病,就是太羅嗦。在我看來,有些東西似乎不用交代那麽細,而且重複的內容也稍多了些,也就是人們(含老蘆自己)常說的吹軲轆笛的問題。老蘆的很多文章,其實就是指出皇帝沒穿衣服,不如就指明一下皇帝露著溝子就行了,沒必要連肚臍、肋骨、腹股溝、肩胛骨的特征都一一點出來。在小說裏,依我看最好就不要夾雜自己的議論。即使要表達自己的某種觀點,比如說想“利用小說進行反黨活動”,也可以通過故事情節、描寫人物心理活動、或借小說中某角色之口說出來,這才是那“一大發明”的本來含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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