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慧人生

人生隨緣 看不慣別人是自尋煩惱 .可以不擁有任何東西,除了對生活的激情。好好生活,你的生命是一次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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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根譚》

(2008-12-03 04:52:26) 下一個
 [原文]
  前集〇二四
  糞蟲至穢,變為蟬而飲露於秋風;腐草無光,化為螢而耀采於夏日。因知潔常自汙出,明每從晦生也。
  
  [釋義]
  糞土中所寄生的蟲當然十分汙穢,可是一旦變成蟬的身體構成就可以在秋風中放歌。腐敗的野草本來並不會發光,可是一旦孕育出螢火蟲之後。卻能在夏天的夜空中發出耀眼的光彩。由此可知道,潔靜的東西常常是從汙濁中產生的,而光明的事物也往往來源於黑暗。
  人生也如事物之變化。“將相本無種,男兒當自強”。一個人不必為自己出身卑微而苦惱,相反地,應當讓清苦的環境激發自己的鬥誌,去努力奮鬥。
  三國時代的步騭,字子山,淮陽人,漢朝末年逃難到江東,孤身一人,十分窮困。他和廣陵的衛旌年歲相同,兩人很友好,都以種瓜為生。當時會稽有個焦征羌,是當地的大族。步騭和衛旌是在他的地盤上寄食,怕被欺負,就一塊抱著瓜去獻給焦征羌,等了許多才被接見。焦征羌自己大吃美味佳肴,卻在地上放了一張席子,讓步騭、衛旌坐在窗子外,用小盤子吃飯,吃的也隻是一些蔬菜而已。衛旌吃不下,步騭卻飽餐了一頓。衛旌責備步騭說:“你怎麽能忍受這樣的待遇呢?”步騭說:“我們貧困卑下,主人用貧賤的待遇來接待我們,是應該的,有什麽值得羞愧的?”後來,步騭在吳國當官司,當過中朗將,又被拜為丞相。當處於很低微的地位地時候,步騭能忍受別人對自己的輕視,不去過問、計較這些事情,是因為他胸有大誌,有所作為。忍得一時之氣,才能鍛煉出自己的品行。
  人處於社會環境之中,或通達,或阻滯,都應堅持自己正確的信念,不必去在乎別人的評論言談。元代許名奎的《勸忍百箴》講:“夫子不切齒於桓魁三害,孟子不芥蒂於臧倉之毀。人欲萬端,難滅天理。”孔子對桓魁的多次相害不以為意;孟子也不在乎臧倉的詆毀攻擊。人的欲望何止千萬個呀,然而最終閃耀光芒的還是真理。
  
  [養生提示]
  人生是貴賤貧富不停地處於動轉變化之中,養生亦是如此。謹慎持身,勿恣意消耗身體是攝生之道。
  “薛清曰:人素贏瘠,乃能兢兢業業,凡酒色傷生之事皆不敢為,明其壽固可延永矣。如素強壯,乃恃其強壯恣意傷生之事,則其禍可立待也。此是豈非命雖在天,而製命在己歟?”(《食色紳言》)
  薛文清說:“一個人雖然素來瘦弱,於是能夠小心謹慎,凡是酗酒貪酒色等傷生的事情都不敢做。那麽很明顯壽命固然可以延長了。如果素來很強壯,於是依仗自己的強壯而放縱自己,任意做傷害身體的事,那麽災禍會立刻降臨。這難道不是雖有天命,而控製命運的確在自己嗎?”
  
  [原文]
  前集〇二五
  矜高倨傲,無非客氣;降服得客氣下,而後正氣伸,情欲意識,盡屬妄心,消殺得妄心盡,而後真心現。
  
  [釋義]
  一個人所以會有驕矜高傲漠視一切的態度,都是由於受外來血氣的影響,隻要能把這種外來血氣消除,光明正大、剛直無邪的氣慨才會成長。一個人所有的欲望和想像,都是由於虛幻無常的妄心所造成的,隻要能鏟除這種虛幻無常的妄心,善良的本性就會顯理出來。
  “自我克製是一切美好的根源所在,一個人如果被衝動和激情所支配,那麽,他就失去了全部道德自由。他就人雲亦雲,淹沒在時代的源流中,成為強烈欲望的奴隸。人類因為道德自由,因為優於動物,因為具有良好的自我控製能力,才能抵製本能的衝動,正是這種自我控製能力,將物質生活和道德生活區分開來。同時,這種自我控製能力構成了品格的主要基礎。” (《品格的力量》)
  
  [養生提示]
  講一個出自明代何良俊《四友齋叢說摘抄》卷五的老和尚清言治病的故事。
  鄺子元是個在京城任職的翰林學士,忽然調他到外省就職,且不予提升,鄺子元懊喪苦惱,整日無所事事,於是釀成了心病。每當疾病發作的時候,恍恍惚惚,沉溺於夢境之中;有時囈語不斷,癡傻可笑。
  有人告訴他,真空寺有個老和尚,不用任何符籙或藥物就能治好心病,鄺子元就上門求醫去了。老和尚一見鄺子元就說:“相公貴恙起於煩惱,煩惱生於妄想。一般來說,妄想之所以會產生,有三方麵的原因。有的是追憶回想數十年前的恩恩怨怨、榮耀恥辱、悲歡離合,以及種種鎖事,這屬於過去的妄想。有的人事到眼前,本來可以順應,卻畏首畏尾,翻來覆去地算計,猶豫不決,這是現在的妄想。也有的殷切希望日後能夠富貴榮華和事事皆遂心願,或者盼望功成名就、年老歸鄉,或者指望子孫能夠登科及第,官居高位,光耀門庭,渴望一切不一定成功、難以得到了好事,這些都屬於未來的妄想。這三種妄想,突然產生,悄然寂滅,禪家稱為‘幻心’。至於能夠洞見這種虛妄而斬斷此種念頭的,禪家稱作‘覺心’。所以說,不怕產生虛妄的念頭,就怕覺悟得太晚。假如人心像上天一樣澄靜,又怎麽會讓煩惱在心頭駐足呢?”
  老和尚又說:“相公貴恙也是由於水火不交。凡是耽溺女色,房事過頻,禪家稱為‘外感之欲’;夜深人靜,不能入睡。暗暗思量妖嬈美女,以致整夜難以成眠,禪家叫做‘內生之欲’。這兩種欲望,一旦染上,難以摒棄,都將消耗人的元氣和精神。如果能夠杜絕這些癡想,那麽腎水自然就會滋生,才能上交於心,才能養氣蓄精。至於寫詩作文,廢寢忘食,禪家稱為‘理障’。這兩種障礙,雖然不是人的欲望,也將損傷性靈,如果能夠拋棄這些。那麽心火不會上炎,才能下交於腎水。所以說: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鄺子元回去以後,按照老和尚所告誡的,獨居一室,掃空一切雜念,靜坐一個多月以後,心病完全痊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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