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女笑談 134

兒子向來比較會偷懶，尤其在與女兒一塊兒幹活，而我又沒做明確的分工時。每次姐弟倆為此鬥嘴不停，紛紛向我投訴，我總能逮著兒子的懶尾巴。但這一次，卻讓我難以仲裁，無已決斷。

話說今天談起，如何讓他們倆能掙點錢，好給家人，朋友買聖誕禮物；我便提到，他倆可以繼續給我鏟雪。這幾年，都是孩子們幫我；不然，這些事，我一人是絕對吃不消的。尤其去年以來，孩子們幾乎把鏟雪之活計全包了下來。原因是，我的腰已經不住一鏟，馬上敗下陣來。往往是我起個頭，吆喝幾下，隊員一上，我便被勸退。儼然就是當年在鄉下的生產隊長。

女兒對去年的情景記憶猶新，馬上提出異議：媽，我不能與弟弟一起幹，他總是會偷懶。

我清楚兒子的德行，先不發話。靜觀虎鬥。

兒子反駁開來：沒有。

女兒辯解有據：沒有？你隻幹了一會兒，就跑進屋了。

兒子反擊道：我上廁所了。

女兒高聲道：你再沒出來過，我怎麽叫你，你就是不出來！有上那麽久的嗎？

以為兒子理屈詞窮了，沒想兒子大聲地：我拉肚子了。你都說過，我們倆都像媽，一著涼，就容易拉肚子的。媽，你說呢？

女兒還不服：拉肚也不會那麽久吧。

兒子還在反抗：你有一次拉了五個小時呢。

我哭笑不能。我這倆孩兒，是有這麽個說法。繼承了我敏感的腸胃，動不動就容易跑肚，兒子尤其，又是在那麽寒冷的雪天。可此刻我能說啥？

嘿，難不成，你們想讓我今年，該站在廁所門口守著，看你們倆到底有沒有真的拉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