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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命中活的“林徽因“

(2006-11-08 14:01:56) 下一個

1

清流

從沒有停寂
從沒有委曲
跳躍著
送來春的消息

從沒有懷疑
從沒有猶豫
微笑著
表現心的專一

蹣跚的腳步
跟不上輕靈的
飄逸
難忍的喘息
驚擾了自然的
歌啼

快樂地去吧
自由自在
生命的權利
留住你
本不是
上帝的旨意

不需要回憶
孤單的我
徜徉你的足跡
想著你
念著你
淡去的氣息

“清流“是俺多年前一個朋友和我通信時的筆名,她是我生命中活的“林徽因“。
“清流“雖然遠沒有林徽因美麗,但聰明靈敏喜辯論,學術上不會遜於林徽因。
“清流“是才女,詩文韻律感很強,而且不象我的張揚急巧,往往在不經意間咀嚼到甘甜。
“清流“是俺有好感的妹妹,俺從來沒有預謀從她得到什莫。

2

那年離俺的“情竇初開“還有一年光景,心裏無私天地寬,俺的女性好友還算多,經常招三惹四。

加上俺當年“刀筆吏“生涯成就頗豐,依據肉麻的等級可以換來不同佳肴,比洪七公他們唱“蓮花落“興旺多了。

壞事就壞在“好事“上。

大二時被英語老師抓了個“現行“。當時上大課,老師在上邊冒唾沫星兒,俺在下邊奮筆疾書,還帶著一臉壞笑。沒想到太投入了,開始測驗,老師發卷到我身邊,把俺那代表中華熱血文人最高成就的“歪詩豔詞“收走了。接著期末考試成績59。(後來該老師和我極“鐵“,想他將我嘔心瀝血那篇,換個人稱,給了她女朋友,從此金屋藏嬌了也未可知。)

如果她聲討老師變態,或者挖苦我無能,俺都接受。可恨她知道俺要提前返校補考,竟然隻字不提,沒事一樣。很傷俺脆弱的心。

即使以後雙方沒人提起這件事,但因此而在我心裏有了隔閡。漸漸地,隻能回味她淡去的氣息。

3

“清流“同學可是遊戲生死的主兒。

她能撥開“他們“,站起身,洗洗手,拍拍我前胸:你遲到了,我就上這兒蹲了一會兒。餓了,咱們先吃飯吧。

天!

再好的胃口,也不能將豬肝尖椒,夫妻肺片兒,混著她身上永遠的“福爾馬林“氣味兒,消化能好嗎?

可她能。

吃完了,還笑我:別說我貪吃啊,不能浪費嗎。


4

女人最大的弱點是專注男人的說話,忽略了男人的行為;
男人最大的弱點是享受女人的順從,低估了女人的決心。

就向我當時沒把“清流“當作女人,“清流“也沒把我當作男人。所以,我們還是清醒地。

有一次,“清流“對我說:我不會再到你學校去了。我自然迷惑不解。

原來,“清流“和她的一個同學到我宿舍玩兒,正巧她同學和我宿舍老六——我們的情聖兼性學專家,是校友。伴晚我和“老六“送她們到汽車站,微風習習,“老六“就將自己的西服外套披在了“清流“的肩上。我沒在意“老六“為什莫會覺得“清流“會冷,也沒細想為什莫“老六“不將西服外套披在披在穿著同樣單薄的,他的是校友身上。

後來,老六到“清流“的醫學院找過她。以老六的風采和手段,很少有女孩子逃脫得開。可老六這一次失敗了,因為他遇到了“清流“。

男人的說話和行為表現的方式很不一樣。話:可以正說反說,可以將方的說成圓的,但行為不可更改。雖然大多女人們喜歡乖巧的男人,但愛卻是多種多樣。

其實,如果“老六“將自己的西服外套披在了他的校友肩上,“清流“一定會對他又更好的印象。

 

也許“老六“的愛情征服史,又會有新的篇章。

5

曾經和“清流“討論過投入社會的做法:她認為:有為的青年應該抱著改造社會的理想;而我想:隻有先適應了社會,才能改造社會。這個觀點相伴我們終生。

畢業以後,想起“清流“便會為她擔心。畢竟社會不是存在於“福爾馬林“之中,每個人都不會將身體如同在外科手術室無保留的呈給醫生。直到一次聚會,她向我介紹她的老公——其貌不揚的精明人,特意強調他的職業:期貨操盤手,我注意到了她眉毛向我輕輕地一挑。從此,我便不再擔心她受到傷害了。畢竟,不將偽裝和欺詐爛熟於胸的人,是做不好期貨的。

人生便是這樣:矛盾和輪回,才是最合理的存在。

就象山澗的“清流“:

跳躍著,
離開生養的母親,
義無反顧地追尋自己的理想。
慢慢地,
“清流“匯集
換了名字
溪水,小河,長江………
撞擊著岩石,
衝蕩著山崗。
時而涓涓,滋潤土壤,
猶如上帝的手撫慰萬物生靈;
時而咆哮,雷霆萬鈞,
好象世界上沒有阻擋的力量。

最終的結局都是一樣:

“清流“
無論您是出於汙泥而不染,
還是迫於無奈而滿身肮髒,
都將歸於大海,
臣服太陽光芒。
蒸騰和升華,
使你化作潔白的雪花,
柔柔地
飄落生你的故鄉。

 

(6)

 


是一股清流
淨淨在我心田流淌
天涯海角
生死存亡
看不出歲月的滄桑

感謝上帝的巧手
本性殘忍的我
遇見她時
情豆尚未開放
留一方淨土
令我懷念清流芳香

別以為
情竇裹著簡單
除卻好感
飽含欲望
同時帶給你
溫暖和滄涼

恰如丘比特的箭
必然的偶然
射中心房
那殷殷鮮紅的血
看起來美麗
實則神傷

幸福的人呐
遠離惆悵
無需苦苦的
深夜遐想

可憐的人呐
旁觀欣賞
生命淡淡的
猶如過場

 (7)

“情竇初開”以後,俺看人的眼神就變了,可以說:從男孩向野獸轉變。
人兼有獸性與理性,並不是每個人的眼睛都能看見“清流“。
這末多年過去了,俺的獸性淡漠了,可以理性地看待那段“燃情歲月“,或者“蠻荒時代“。
因而,更加懷念“清流“時代。

人之初,性本惡。
少純真,未喚醒。

雄性動物和雌性動物的本質區別:占有。

無論孔雀開屏多莫美麗,布穀鳥歌聲多莫婉轉動聽,他們的目的隻有一個:
完成對雌性的占有。

頭羊征服羊群的標誌:將另一頭公羊打敗;
頭羊征服羊群的目的:和每一頭母羊交配。甚至為了激發哺乳期母羊的情欲,不惜將前頭羊的孩子咬死。

這就是獸性。

生命的誕生不是偶然的。萬類霜天竟自由。

俺能出生在世上,除了佛祖保佑,還得靠自己。

要不是俺強壯,早被那些可怕的酸堿液殺死;
要不是俺腿快,哪能第一個擁抱可愛的egg
要不是俺心狠,一進入egg就釋放毒素,那些晚到的無數spur還不都成了俺的兄弟姐妹?哪有那末多好吃的給大家分?

其實宇宙的誕生也如此。聽說最近銀河係有一個新的星團誕生,那就是有一個spur擁抱了egg

我佇立在寬廣的蒼穹
伊人欲來何時歸來
伊人欲去何時離去
我欲乘風飛翔
卻遍尋不著伊人蹤影
伊人何在
留我獨自失落
唉呦.......
這該如何是好
伊人你若不歸
請帶我一同離去

這首歌雖然在《大長今〉裏是閔正浩和長今的相戀,但我覺得是spur找不到egg時唱的。
spur知道要尋找egg時,他就是徹頭徹尾的spur了,不會再流連於“清流“之中,而是曆經千辛萬苦在可怕的酸堿液奮勇前行。

您看:人,在最初的不自覺地“惡“,和成年後自覺地“惡“之間,時間是多莫的短暫。
這也是“清流“時代為人們所珍惜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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