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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郎織女的愛情

(2006-10-21 00:49:53) 下一個

入夜了,一個人躺在大大的雙人床上,聽著窗外嘩嘩的雨聲。北京今年少有的多雨,還難得我有聽雨的雅興。一場接一場的秋雨,讓孤單的我感到了一絲涼意,下午從深圳回來身著短袖T恤的我走在路上差點被路人看作怪物。

又該訂機票了。

轉眼間和風兒分開已經有一年了。第一天踏上加拿大那個陌生的國度,坐上從溫哥華到多倫多的飛機,看著前後左右金發碧眼的老外,我忽然想反問自己,這是我們將來要長久生活的地方嗎?當推著兩車行李走出多倫多機場,是空蕩蕩的大廳,與風兒對望,滿心淒涼。不過聊以慰藉的是兩個人共同擔當,也不失為一種幸福。回國的時候我還是打起了笑臉,有說有笑的叮囑,但當我坐上巴士時我還是不敢回頭望站在月台上的風兒,我怕眼淚會不爭氣地掉下來。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畢竟要遠隔重洋地承受思念之苦,我還是落淚了。

分居時代的思念很辛苦,但也不失甜蜜。從EmailICQ的手機短信再到MSN的語音/視頻聊天,使得我們這些打不起國際長途的窮人也有了保持密切溝通的方法。每天都能見麵時再浪漫可能也做不到每天有Email問候,現在利用時差每天上班打開電腦發個郵件,感覺這樣才有著落。不過有時會忽而發覺距離帶來的平淡,總覺得未來縹緲,不隻何去何從。

風兒和我屬於一見鍾情的那種,那時候我總是懷疑這種愛情能有多長久。直至天各一方時才真正覺察到那種刻骨銘心的牽掛。分居也讓我們彼此改變了很多,首先是獨立,我的廚藝由“無法下咽”(風兒語)已經提升到了自給自足(尤其是非典時期還學會了紅燒排骨,以至於被同事問及我是不是又找了個女朋友);風兒也由從未下過廚房的嬌嬌女,到現在自學多種不同的菜係,烤年糕烙餡餅,越做越漂亮,我都感到詫異(不過第一次做餡餅竟被要求半夜三更連吃三個)

一個人的中秋在南國度過,隻吃了一塊月餅,沒和家人團圓卻也沒什麽失落的感覺,和在美國的姐姐聊天時忽然聊到隻有風兒沒吃到月餅,真感到心酸,沒敢打電話給風兒,怕兩個人都落淚。

窗外雨已經停了,濃濃的雨後的氣息。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一年多的分居生活讓我更懂得了愛的內涵。載著一千年修來的緣分,還有什麽理由不珍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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