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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0-21 12:56:15) 下一個
中國酒泉衛星發射中心實施載人航天後獲大發展

2007年10月21日 南方都市報


10月11日,“嫦娥一號”衛星模型在深圳高交會上亮相,因其是中國首顆人造月球衛星並即將發射而備受關注。中新社發 孫自法 攝

  轉折

  “921”工程改善中國航天窘境在“神舟”係列飛船發射之前,除了地點不同外,在普通人的觀念中,已經建成的三大衛星發射基地似乎沒有差別。載人航天工程實施後,這種局麵明顯改觀。楊利偉拉近了社會民眾和太空宇宙的距離,酒泉基地被看成宇航員啟程飛天的地方。

  就連發射基地的地名也多了幾分生氣。在此之前,發射中心因為保密的需要盡量淡化身份色彩,各個組成部分多以番號命名,“10號”、“14號”,聽起來像機器一樣冰冷。現在,宇航員活動的區域叫做“圓夢園”,居住的公寓起名“問天閣”,據說宇航員們居住過的房間,房門上還保留著他們的親筆簽名。

  在專業人士眼中,令人振奮的變化,是發射中心新建了一批符合載人航天需要的基礎設施。距離發射塔架約1公裏的地方,矗立著亞洲地區最大的總裝測試廠房。在這裏,火箭始終以垂直方式進行總裝和測試,離開這裏後,火箭又以垂直方式轉運到發射架上。載人航天運載火箭係統總設計師劉竹生曾告訴記者:過去我國航天發射,一直沿用的是導彈發射模式,分段組裝、分段測試、分段運輸。這種模式要求大量重複測試,可靠性也要受到影響。現在實現“三垂”模式,最大限度保持了發射和測試狀態的一致性,工作效率大幅提高。

  而20多年前,類似的技術飛躍,是中國航天人孜孜以求卻又舉步維艱的事情。從上個世紀80年代開始,國家推動航天單位進入國際商用衛星發射市場,以兌現商業利益的方式,嚐試科研經費實現自給自足。1987年8月,酒泉衛星發射中心為法國馬特拉公司提供了發射搭載服務,中國航天技術從此走向國際市場。但這一步走得並不順利,除因價格戰導致利潤微薄外,西方大國的態度亦成為難以克服的障礙。

  中國航天此次轉型受挫後,重新製定發展戰略。1992年9月21日,國家批準代號“921”的載人航天工程,中國航天回歸到“兩彈一星”時代國家財政承擔全部研發經費的“舉國體製”。曾經參與航天服研製的一位老專家回憶說:以“921”工程上馬為標誌,航天的窘境不斷改善。特別是總裝備部1998年成立以來,籠罩在中國航天上空的陰雲一掃而空,“很多軍工企業和科研單位活了過來”。

  最近,載人航天作為5項重大科技工程之一,寫入《中國航天發展“十一五”規劃》。這意味著酒泉衛星發射中心還將繼續創造若幹個“中國第一”。它已經與蘇聯拜科努爾發射場、美國肯尼迪航天中心齊名,成為世界上僅有的3個能夠執行載人航天器發射任務的地方。

  軌跡

  第20兵團→東方紅1號→神五神六

  很少有人知道,曆史上的酒泉衛星發射中心第七工區,即為西昌衛星發射中心的前身。實際上,太原衛星發射中心、西安衛星測控中心,也都曾經是酒泉衛星發射中心的組成部分。從某種程度上說,酒泉基地是中國航天事業起步的地方。

  追溯基地建設者起源,被諸多資料反複提到的是1958年10月從朝鮮戰場上“神秘消失”的中國人民誌願軍第20兵團。這支大軍突然消失,引起美國方麵高度緊張。

  直到2006年9月,酒泉衛星發射中心原副主任劉慶貴才向媒體披露說:20兵團最後被挑選上回國的,不過128名幹部。對於這些人來說,戰爭仿佛就發生在昨天,尤其是美軍的先進裝備,給他們留下了刻骨銘心的記憶。

  “當時他們就說,要是我們武器再先進一點,我們可以少付出很多代價,所以當時我們就說還得要有自己的原子彈,自己的導彈。”劉慶貴這番話,可以視為當年基地建設者最樸素的想法。上個世紀70年代後期,由這批人建設的中國第一個導彈綜合試驗靶場,演變為酒泉衛星發射中心。

  1970年4月24日,當中國第一顆人造衛星、“東方紅”1號―――盡管它隻是一個能夠發出聲音的鐵疙瘩―――從酒泉衛星基地發射成功後,舉國上下萬民歡騰。“東方紅”1號對於中國的意義,鄧小平在後來這樣表述:“如果六十年代以來中國沒有原子彈、氫彈,沒有發射衛星,中國就不能叫有重要影響的大國,就沒有現在這樣的國際地位。”而今“東方紅”1號的發射架仍然矗立在酒泉基地場區內,瘦弱矮小、鏽跡斑斑,早已不敷使用,卻記錄了一個國家追趕、成長的心跡。

  進入新世紀,“神舟”係列飛船陸續成功發射,被來自西方世界的部分評論解讀為審視中俄戰略關係的注腳,再次為中國在航天領域內的發展蒙上了地緣政治的色彩。

  而對普通人而言,“政治”和“榮譽”往往是可以互換的兩個詞。酒泉衛星發射中心一位技術骨幹表述說:不管從事什麽職業,都不可能像我們一樣,產生這麽一種和國家、民族的榮譽聯係得如此緊密的感覺。

  9號半

  一支永不離開的部隊

  無法回避的是,陪伴“榮譽”左右的,往往還有“危險”。

  基地東北方向一處被稱為“9號半”的營地,駐紮著一支永不離開的部隊。他們成行成列守望在戈壁深處,每一次火箭騰空都會掠過他們頭頂。截至“神舟”六號發射之前,這裏長眠著668位勇士,絕大多數墓碑,僅僅銘刻了主人的名字,即使是那些被授予“烈士”稱號的人,也因年代久遠造成檔案記錄語焉不詳:“王來烈士:1965年10月20日,在特種燃料發生意外燃燒的緊急時刻,為搶救戰友和國家財產,臨危不懼,英勇犧牲,表現了革命硬骨頭精神”。

  “李再林烈士:河南省汝南縣人,1967年7月13日,在和田場區執行導彈殘骸搜救任務時,在同高溫酷暑的鬥爭中光榮犧牲”。

  李再林犧牲的詳細情況已經難以追索,王來的故事尚有一個版本流傳至今。42年前的黃昏,發射陣地附近,火箭推進劑突然失火。特種燃料頃刻將王來化作一支“火炬”。他抱起燃料桶,奔向戈壁灘,身後留下38個焦黑的腳印。設備和戰友安然無恙。

  宇宙探索是充滿危險的活動,世界各國無一例外。

  王來犧牲前3年,一顆酒精棉球引發大火,即將首航太空的蘇聯宇航員邦達連科,成為人類載人航天活動中第一個遇難的宇航員。王來犧牲3年後,格裏索姆等3名美國宇航員在“阿波羅”1號飛船模擬發射時,因飛船失火而喪生。

  在“阿波羅”1號飛船事故兩年後的1969年7月,乘坐“阿波羅”11號的美國宇航員阿姆斯特朗,才終於在月球上邁出了“個人的一小步,人類的一大步”。時隔30年後,人們才了解到,美國人已在發射之前做好了他們不再回來的準備。

  1992年七八月的一天,極少下雨的戈壁灘,烏雲密布,雷聲低回。這是國防科技奠基人聶榮臻第五次來到酒泉發射基地。與前四次親臨指揮不同的是,這次他將骨灰留在烈士陵園,元帥和士兵埋葬在一起。

  “神舟”五號發射之前,基地對烈士陵園大舉修繕。有關部門買回“泰安石”,為逝者統一更換了墓碑。多年來,每當發射之前或者發射之後,都會有人來到這片墓園,向這片方陣敬禮、默哀。這是酒泉衛星發射中心的傳統,連升空前不能長期暴露在戶外的楊利偉,也沒有例外。(賀信 秦鴻雁 盧斌 韓一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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