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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旭:“你想和平嗎?那麽你就準備戰爭吧!”

(2007-09-28 11:58:55) 下一個
“二戰”六十年祭

作者:戴旭


一、世界與中國

進入2005年,世界就彌漫著一種懷舊的情緒。美國、歐洲在諾曼底,俄羅斯在莫斯科,同時舉起那樽名叫“第二次世界大戰”勝利的酒杯,在當年浴血的戰地狂歡。

在這屬於全人類的美妙時刻,我和中國也止不住百感交集。

勝利的正麵鐫刻著正義壓倒邪惡的偉大功勳,但勝利的背麵也殘留著一塊人類永遠無法平複的傷疤。

入侵者對被入侵者的傷害無以複加,罄竹難書。奧斯維辛集中營,南京大屠殺……隻需要想到那些名詞,就足以讓人們對自己的本性產生迷惑。

勝利者對戰敗者的報複,同樣殘酷無情——

“火燒東京”,原子彈……日本在灰燼中抽搐;

一位西方曆史學家考證,蘇軍攻克柏林後,曾經強奸了200萬德國婦女……

對“二戰”的回望讓我們沉思。六十年前的戰爭和勝利,不僅僅是戰勝了幾個法西斯國家,還讓世界從此明白了和平的真正含義:在每個大國的肩頭,都肩負著人類的某種特殊責任。

“二戰”是中國與世界正義力量的共同事業和光榮。但中國獨一無二的複雜政治進程及戰後演變,注定了中國無法如其他參戰大國一樣,瀟灑豪邁地擺脫曆史傷痛回憶的糾纏。原因似乎也是獨一無二的:中國不僅有著和其他世界大國一樣鮮血淋漓的外傷,還有著別人無法看見卻永遠隱然作痛透徹骨髓和心底的內傷:中國對日漫長抵抗過程中的國家表現,在世界上是被當作反麵例子引以為戒的。西奧多·羅斯福在《讚奮鬥不息》的演說中,以二戰前夕的中國警戒美國國民:“我們決不能扮演中國的角色,要是我們重蹈中國的覆轍,自滿自足,貪圖自己疆域內的安寧享樂,漸漸地腐敗墮落,對國外的事情毫無興趣,沈溺於紙醉金迷之中,忘掉了奮發向上、苦幹冒險的高尚生活,整天忙於滿足我們肉體暫時的欲望,那麽,毫無疑問,總有一天我們會突然發現中國今天已經發生的這一事實:畏懼戰爭、閉關鎖國、貪圖安寧享樂的民族在其它好戰,愛冒險的民族的進攻麵前是肯定要衰敗的……”

日本的貪婪、凶殘和不可一世,顯露了中國舊政權長期政治落後對民族和國家命運的危害。但在由中國共產黨參與並主導的八年血戰中也喚醒了中華民族的精神,湧現了毛澤東這樣的戰略大家和楊靖宇、狼牙山五壯士等好樣的民族英雄。一個新的時代,在這場偉大的戰爭中孕育成熟,一個曆經磨難的民族,在血火中完成新生。八年抗戰的勝利,是新中國誕生的曆史鋪墊,也是抗美援朝中華精神之光震撼世界的前奏曲。

在中國扮演著世界反法西斯戰爭重要局部戰場的同時,中國自己的抗日戰爭也上演著一幕獨特的政治和軍事奇觀:兩個一度水火不容的政黨,領導著兩支曾經刀戈相見的軍隊,在不同的戰場,為了一個共同的民族敵人,拋卻恩怨,攜手赴難。

當抗戰勝利如春日的朝陽一樣降臨到世界的時候,曆史還把一個千載難逢的複興機遇,呈現在中華民族麵前。1863年,美國南北戰爭結束,建立兩黨民主政府,從此奠定富裕、強大的基礎。“美利堅國家戰艦”從此駛向世界,乘風破浪勢不可擋。這時,1945年,聯合政府的構想在中國也呼之欲出。但是,多麽可惜,蔣介石一揮手就把這樣的機會葬送了,一如它當年送掉東三省那樣的毫不猶豫。當全世界都在調養失血過多的民族肌體,中華民族因此又多流了三年血,並從此造成分裂局麵。百年易過,蔣公罪孽難消!2005年的春天,國民黨主席連戰先生踏上大陸,一句“逝者已矣,來者可追”,讓人感奮之餘也心生夢想:海峽兩岸的中國人會讓六十年前的那個遺憾一寸寸地成為現實嗎?

二、中國與日本

在二戰所有遭到入侵的國家中,除中國外,敵人都是來自國外。所有二戰參加國家的戰史都是清晰完整的,隻有中國至今無法準確界定開始的時間。中國通俗的說法是八年抗戰(1937年到1945年),隻是中日雙方進行全麵軍事決戰的時間。可這場軍事決戰是在中國腹地北平城下開始的!而六年前日軍已經在中國的土地上一舉奪走了三個省。日本兵怎麽來到中國的?

讀過聞一多《七子之歌》的人,會對日本對中國的淩遲式殺戮有直觀的聯想。

就像二戰沒有因為日本的政府變更而終止一樣,中日之間的曆史,也不能因為中國政府的幾代變更,而被人為地切斷。從1874年日本入侵台灣至1945年日本投降,整整71年,中日兩個民族在近代的對抗,有間歇但從未間斷過。那是一個日本不斷入侵,中國步步退讓,直至退無可退奮起反抗和世界一起最終戰勝日本的完整過程。由於清末民初中國政府政治保守、僵化導致的國家落後,在這條血淋淋的漫長直線上,箭頭一直是自東向西,從日本指向中國。直到抗戰勝利,中國也從沒有一兵一卒在戰爭中登上過日本本土。

這是一段大可反思的曆史“直線”。

梁啟超說:“戊戌政變後亡命日本,我親見明治維新後一個新國家的興起,朝野上下,人人樂觀活躍,勤奮勵進,居然將一個千古無聞的蕞爾小國,變成新興的現代文明強國,真如呼吸清晨曉風,腦清神爽。回視滿清政府的老大腐朽,疲癃殘疾,肮髒邋遢……”

日中維新一成一敗,導致日中國運一興一衰,在亞洲的和世界的地位從此強弱易位。中國的不平等條約越簽越多,日本越簽越少,直到最後日本也加入瓜分中國的列強隊伍。

這是曆史對腐爛透頂的中國專製王朝的殘酷懲罰,不幸的是它卻選擇了充滿野心和獸性的民族來實施。

日本抓住曆史的機遇,不僅一步跨入現代社會,還一次又一次地把試圖追趕“現代”的中國蹬倒:1894年的甲午戰爭,直接導致洋務運動的失敗和清朝政府垮台,中國現代化的進程因此中斷;1937年日本對中國的全麵進攻,則是第二次中斷了中國現代化的進程。

中國就此遠遠地落在日本和世界後麵。

對於二戰的勝利,其他國家懷念的不過是幾年的戰鬥時光,而中國是在歡呼整個中華民族一百多年來第一次徹底的“解放”!

在很多中國人舉著1945年勝利的酒杯興奮地起舞的時候,還有很多中國人同時捂著1895年的傷口痛苦地呻吟:

中國無論地域、人口、資源,一切的一切都比日本大得多,為什麽日本欺淩中國許多年,並且幾乎滅亡了中國?

日本當年在一代人的時間裏,完成了從中世紀到現代社會的飛躍;“二戰”後,日本又以一代人的時間,恢複了國家元氣。日本奇跡的奧秘是什麽?《國際先驅導報》的一篇文章說:差距比仇恨更讓我們刻骨。

但是,差距豈止在實力上?

意大利曆史學家克羅齊說:一切曆史都是當代史。

二戰結束,中國以曠古的大度,將日本71年的侵害和天文數字般的財產掠奪一筆勾銷。意在表達與日本和平共處的民族誠意,開辟嶄新的中日關係。但遺憾的是,中國天高海深的恩情並沒有感動某些日本人的“良知”。有曆史學家指出,孤處海島的地理和心理原因,導致日本國民服強不服德的性格。中國比日本強大了幾千年,但一直善待日本;日本隻比中國強大了幾十年,就幾乎撕碎了中國。未來中國要想與日本真正和平共處,僅靠一再的寬忍退讓、以德報怨是不會有用處的,中國必須要強大起來,至少不能弱於日本。而在這一天到來之前,日本對中國的杯葛、嫉妒、挑釁是不會消失的。中日之間的對抗曆史,注定今天還將以某種形式延續著。

現實似乎驗證著這一學術推斷。近年來日本和中國在釣魚島、東海、台灣和曆史問題上爭端頻頻。2005年初,日本不僅製定了咄咄逼人的《西南島嶼有事對應方針》,還與美國一起拋出聯合台海軍事行動計劃。日本有人甚至還希望第三次中斷中國的現代化進程。

2005年5月13日,日本國會以202票讚成、14票反對,通過將已故日本天皇裕仁的壽辰設立為“昭和日”,定於2007年實施。一些日本民間團體發表抗議文章指出,昭和天皇是二戰期間日本發動侵略戰爭的總指揮,設立“昭和日”是歌頌侵略。

這其實還是日本對當年遭受軍國主義蹂躪的國家的又一次汙辱。

也許我們不應該糾纏曆史,但曆史卻時刻糾纏著我們。“二戰”後的六十年裏,日本為軍國主義招魂的事件不勝枚舉。

韓國總理李海瓚說:扭曲過去曆史的國家、不知對往事反省的國家,絕對無法開啟未來。

不僅中國有理由憤怒,日本對“黑色曆史”的粉飾和漂白,也正在引起世界的警覺。

三、曆史與現實

在參加俄羅斯慶祝衛國戰爭六十周年大會的前一天,德國總理施羅德向俄羅斯致歉,並撰文指出:回憶戰爭是永久性的道德義務。“過去的曆史我們已無法挽回,但我們能夠從曆史中,從我們國家刻骨銘心的那段恥辱中吸取教訓。”“對於納粹的暴行,德國負有道義和政治責任。德國決不向試圖忘卻或不承認那段曆史的任何企圖讓步”。

人們什麽時候聽到過日本總理這麽說過?

人們至今還記得那位在波蘭華沙猶太殉難者紀念碑前虔誠下跪的德國總理勃蘭特。但誰見過日本的內閣總理大臣在南京大屠殺紀念碑前下跪過?他們倒是一次次參拜供奉著甲級戰犯的日本靖國神社。

日本與德國對待二戰曆史截然不同的態度舉世盡知,這也導致今天世界對於德國和日本的看法完全不同。誠如施羅德所言“如今德國是國際大家庭中受到尊重的一員和受人尊敬的夥伴”。德國的這種態度,事實上是其和平實現國家、民族統一的重要原因。反觀日本,今天還在實現國家“正常化”,還沒有完成從一個舊國家到一個新國家的進化過程。一個美國人說,隻要日本不認真地反思曆史,它就永遠是它過去的罪惡所挾持的人質。

石原慎太郎說:美國把日本變成了一個沒有睾丸的中國式的太監。並且對美國為什麽對日本而不對德國使用原子彈耿耿於懷。一些相當高級別的日本政治和經濟人物,否認南京大屠殺,把二戰的結果僅僅理解為勝利和失敗。這樣的反思,讓人不禁想到,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後納粹的複仇主義正是從清算《凡爾賽條約》開始的。

德國與日本對待二戰的態度,中國與日本在曆史問題上的爭端,不僅僅是兩個國家的問題,而是有著人類和世界的意義。德國的洗麵革心,是人類理性和良知的第二次勝利,而日本的頑固不化,則可以看做“二戰”在另外的時空以另外的形式還在繼續。

除了日本和德國,值得一說的還有蘇聯和美國。

和日本拒不認罪惡的做法不同,蘇聯是沒有從當年的失敗者那裏吸取教訓。就著二戰的血泊,蘇聯開始了軍事爭霸世界的進程。鼎盛時期,不僅中國時刻麵臨著“早打大打打核戰爭”的壓力,連美國及整個西方都取守勢。但是,巨大的軍事張力,終於將龐大的超級大國拖到解體。以至於今天蘇聯的繼承者俄羅斯,不得不進行新世紀的“衛國戰爭”。美國和西方——當年蘇聯的盟友們發動的顏色革命,已顛覆了獨聯體的半壁河山,浪潮所及,連俄羅斯本土也感到山雨欲來。

美國也沒有比蘇聯“英明”到哪裏去。二戰之後,它不追究日本天皇的戰爭責任,甚至連一些罪大惡極的戰犯也不追究。美國隱瞞了大部分日本細菌部隊的真相。在美國的默許下,日本甲級戰犯重光葵成為日本新政府的外相,岸信介則成為首相。

美國的保護,使日本免於被徹底清算,而日本缺乏自我反思的傳統和能力這一點,也使其成為迄今唯一一個法西斯餘毒的死角。

香港《太陽報》說:反法西斯戰爭最大的啟示是,人類有共同的良知和價值觀,任何國家或政治人物若要違背人類基本良知國際準則,就要受到來自全人類的反對和懲罰。這一意義不但對於今天的日本,對於全球最大的民主國家——美國,也有著深刻的啟示意義。

但是,美國領悟到這一啟示了嗎?

不久前在前捷克共和國總統哈維爾和前西班牙總理阿茲納爾已同意主持一次國際會議上,前美國中情局局長、現任當前危險委員會副主席的伍爾西,在題為 “第四次世界大戰:我們為何要戰鬥 ? 我們與誰戰鬥 ? 我們如何戰鬥” 的討論會上,強烈主張向包括伊朗毛拉、伊拉克和敘利亞複興黨及伊斯蘭瓦啥比教派 ( 基地組織是該教派的一部分 ) 在內的“伊斯蘭法西斯主義”發動一次世界大戰。

平時很少拋頭露麵、以極力鼓吹以“第四次世界大戰”來應對美國在中東麵臨的威脅與挑戰的新保守派教父諾曼·波德霍雷茨也特意參加了這次會議。。他稱以色列占領巴勒斯坦的戰術是“如何進行此類戰爭的一個樣本”,他建議美國政府盡早對伊朗展開行動,說“一旦美國改造中東的計劃成功 , 整個地區的麵貌將煥然一新”。波德霍雷茨最驚世駭俗的主張竟然是以色列利庫德集團的長期觀點:那這些中東國家都是在奧斯曼帝國衰落後人為捏合而成的 , 因此“第一次世界大戰後所形成的( 國家 )可以在第四次世界大戰中被肢解”。

這些右翼分子狂妄叫囂第四次世界大戰的時代背景是:美國在近20年的時間裏,連續發動侵犯別國主權的戰爭,幾乎打遍全球。最新發動的伊拉克戰爭還沒有真正結束。

在這樣的時刻,紀念“二戰”六十周年,對於美國的確有著特別的意義。

四、回顧與思考

英國戰略家富勒說:“除非曆史能教給我們如何去展望未來,否則軍事史隻是一部人類的血腥浪漫史。”

如果我們不能從“二戰”中看到更多的東西,六十年前的勝利其實隻不過是人類一次死裏逃生的曆險記而已。

第二次世界大戰主要是一部軍事史。它最值得後世回顧與展望的主要意義,也是在軍事上。

“二戰”是一座戰爭博物館。短短幾年的時間裏,濃縮了人類幾千年的戰爭樣式和手段,試驗和誕生了眾多經典的軍事理論。同樣是對日本作戰,中國是無數的大刀向鬼子們的頭上砍去,遊擊戰、人民戰爭大放光芒;美國是原子彈和航空母艦向日本的頭上砸去,遠程空襲從此成為其戰爭指導思想,直到今天;蘇聯是坦克與飛機向日本關東軍壓去,大陸軍主義、大縱深作戰,一直延伸到阿富汗的山溝裏,人仰馬翻。

波蘭騎兵揮動馬刀狂劈德軍坦克的鏡頭是應該永遠牢記的;

法國50萬大軍和他們堅不可摧的馬奇諾防線,完完整整成為俘虜和廢物的故事,也不應該僅僅是笑料。

思想僵化的可恥是以其導致的可怕後果為依據的。

還有那些自大者的悲劇。在中國和日軍屢次交手的飛虎隊長陳納德很早就告訴美國,日軍“性格強悍,訓練有素,”但美軍卻在嘲笑“一個日本兵,看上去活像用牛皮紙胡亂卷起來的包裹,又髒又皺……羅圈腿短得可笑。”日本已經作為一個世界航空大國出現,它自製的飛機決不在任何一種當時世界先進飛機之下,但是美國政界和軍界首腦仍然固執地認為日本隻不過會仿造西方飛機,日本種族“身材矮小,呲牙咧嘴,眼球凸出,麵部構造特殊,不適合駕駛先進飛機”。盡管珍珠港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美國國內大多數人還是認為日本人不值一打。自動唱機一天到晚輕鬆地哼著:“再見了媽媽!我要出發去橫濱了!”“我要去揍一下肮髒的日本小鬼!”

英國人更是以極度輕蔑、傲慢的態度看待日本人。日軍已經在新加坡登陸,一位英國官員還漫不經心地對他的軍官朋友說:“去把那些小矮人趕下海去吧!”

美國和英國都在它們看不起的日本人那裏流了足夠多的血。

但美國也有值得“讚賞”的地方。在所有參戰的大國中,美軍最沒有軍事傳統和戰爭經驗。所以,當美軍參加“二戰”時幾乎同時受到盟軍和德軍的雙重嘲笑。蒙哥馬利說艾森豪威爾:是個好小夥子,但不是個好將軍。英軍最高統帥部說:美國人沒有什麽戰鬥價值。隆美爾說:我要讓美國人在百戰百勝的德國陸軍麵前感到自卑。

但美國人最不在乎什麽軍事傳統。事實是:美國人單獨或聯合、參與或指揮的戰役不僅規模巨大,其漂亮程度也足以彪炳戰爭藝術的史冊。敢於創新就是美軍的傳統。除了勝利的結果,美國在二戰中進行的幾乎每一場重大的戰役和戰爭樣式都不一樣。這讓那些按照上一場戰爭來準備下一場戰爭的經驗主義的國家們感到羞愧。今天的美軍依然繼承著這樣一個沒有傳統的“傳統”。

“二戰”中展現出來的戰爭規律和趨勢,直到今天還在深刻地影響著世界。相當程度上,這一“規律和趨勢”是美國引領和展現的。我認為,美國進行戰爭的方式,潛藏著哲學價值。無論“一戰”還是“二戰”,美國都極力避免將戰爭引向本土。所以,它一直大力發展強大的空中和海上力量,以使其可以在遠離本土的歐洲和亞洲,跨洲際作戰。“二戰”參戰國除美國外所有的國家都遭受了戰火的殘酷蹂躪。但美國不僅沒有傷一點元氣,而且成了歐洲兩大戰場最大的贏家,一舉奠定日後爭霸全球的基礎。它付出的成本最小,收獲的戰果卻最大。

當核武器率先在美國問世,當遠程打擊兵器成為美國的主要裝備,當其以全球作為戰場,實際上美國永遠也不會再在本土上和它的對手進行傳統意義的戰爭了。

不僅僅要贏得戰爭的勝利,還要以最小的成本,換來最大的利益;國土是國家的根基,應該徹底避免敵人進入自己的國土,在盡可能遠離國土的地方,打擊和戰勝敵人——在全世界都在研究美國最新的戰爭案例,或驚呼或高喊信息化的時候,我認為有必要關注一下美國人六十年前的戰爭思維。在這個基本的前提之下,技術化的觀察才是有意義的。

在核威懾條件下信息化的遠程空中襲擊,成為現代戰爭主要樣式的今天,思考美國這一戰爭模式和策略,對那些有資格擔當世界和平重任的大國,不是沒有借鑒價值的。

“二戰”無疑是一座戰爭的裏程碑,但也僅僅如此而已。緊接著“二戰”勝利展開的冷戰,抵消了它的正麵價值。“二戰”但並沒有徹底解決戰爭與和平的根本問題。羼雜著利益爭奪的意識形態對壘,將整個世界長時間地籠罩在核烏雲之下。“二戰”後的六十年裏,有40多年世界是在冷戰中極度恐懼地度過的,緊接在冷戰後麵的,又是美國肆無忌憚到處進行戰爭的20年。21世紀,又來了一個本拉登和以它為象征的恐怖主義。

在六十年前的戰爭情緒彌漫在在2005年的春季的時候,硝煙也彌漫了我們眺望未來的視線。

和平在哪裏?

曆史的回聲中,隻有克勞塞維茨的聲音最清晰:“你想和平嗎?那麽你就準備戰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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