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到這家餐館純屬偶然。這個周末從前廣州的舊友來瑞士旅遊,都是大食家,所以訂了這家隱蔽在14路有軌市內火車終點站附近的餐館。
從終點站要沿著一條上山的小路徒步上去,一邊是茂密高大的野林子,另一邊是低矮的住宅區和結滿果實的梨樹蘋果樹。這些年很少象這樣和一群人去吃飯,仿佛又回到20多年前的廣州流金歲月。
周日的傍晚,月亮剛剛升起,天光未暗,夏末的涼風似有似無。那個酒店,一座現代而外表低調的建築,就坐落在山坡的盡頭。
周日多數餐館商店都是會關門的,蘇黎世城裏裏外外都有些寂寥。我們是最早到達的一桌客人。被讓進餐廳的時候, 注意到滿室清淡的紫色係鮮花。窗外俯瞰到隔得遠遠的蘇黎世城,那裏已經三三兩兩地亮起燈火。
開胃小點心吃過一道下一道又被呈上來,每一份都極為精致和小巧。看到它們,就想起四個字:美食如嫣。總是在吃下去之前,拍好照才舍得放進口裏。吃的時候,特地慢慢細細品嚐。那時候想,這樣子身邊、麵前有老朋友一起享用如此秀色佳肴,真乃幸事。柔和的燈光下,我很開心地看著一桌子人一邊品酒一邊聊天。
第一個開胃菜:炸紅薯片配鱒魚三文魚粒
米其林餐廳的評星標準裏有重“色”這一點,偏偏和我無可救藥的好色之癖不謀而合,所以喜歡和看重米其林餐廳情有可原。
在Ecco點菜的時候,並無菜單,被告知廚師會根據我們的大概喜好自己斟酌如何做菜, 所以侍應生隻是簡單問過我們是喜歡肉食、海鮮還是蔬菜、一共希望點幾道菜,便欣然退下, 留下我們邊喝雷司令邊等待驚喜。
第一道:大蝦配各種西紅柿,豔品
中國人的好吃好喝,可能西方人永遠也不會理解。想起從前在廣州設計工程,幾乎每天都泡在各種飯局裏,不是和甲方就是和承建商,要不就是和同僚或監理公司的人。隻是如此精致地吃,感受食物上帶有的靈氣,卻是近年來在歐洲才想到去體會。也許對於我,這還是和年齡的增長有關係,漸漸懂得珍惜和欣賞用巧巧心思、細細手工和緩慢時間做出來的食物,雖然次數屈指可數。
臨走前被年紀不大的、也不胖的主廚邀到廚房去觀摩,一共6、7個廚子,都是年輕的小夥子,認真快樂地在那裏忙活。他們每個人都有顆別致的匠心吧,也許他們每個人也都有個不同於一般廚師的夢想。他們將來會從這裏走出去,把美好的食物帶到他們所去的地方。這樣猜想著,就開心得很。
下一次又去哪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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