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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於 2016-09-27
周一的傍晚,去超市買肉碎準備回家做一餐麻婆豆腐,路過花店的時候挑了三支白色滿天星。沒有葉子,骨感的淡綠枝條分出無數細長小莖,上麵開出無數細碎素雅的小白花。濃密的花瓣,玲瓏豐盛,爛漫地簇擁在一起,真的宛若無際夜空中的婉約繁星。一路挽在臂彎裏走回家,撲鼻全是濃鬱的花香。空氣涼爽,頭頂天色漸漸暗淡。這種放鬆和欣慰的心情,是在城市和人海裏緊張了十個小時以後,最美的感受。
迎麵看到女兒背著背包走過來。她叫了我一聲,眼睛快快地掃過我臂彎裏的花。我說,去你爸爸那裏吃飯嗎?她答,嗯,是呀。
回到家裏,把飯煮上了,便在廚房的窗前修剪起滿天星。電腦裏飄出來辛曉琪的“永遠“,我跟著她唱,……我以為自己可以、剪下這一切、地轉天旋一頁一頁、失蹤的時間……對麵鄰居家花園裏茂密的楓樹已經變成黃綠色了,在風中輕輕搖動。中秋已經是三周前的事了。
插花用的是平時喝水用的玻璃杯。我愛上滿天星的原因是它的濃密精致,點點滴滴,無處不在,猶如一堆散落的音符,隨便插插,就很有風致。中間想起花園裏的玫瑰和秋葵,便跑出去剪來一些,白粉相間,確實熱鬧好多。
折騰完後,跑上樓把第一束插花放在女兒的茶幾上。那裏堆滿了書和各色馬克杯。另一束放在餐桌上陪我每日用餐。剩下的一小把,想了想,插進茶桌上的花器。
女兒曾經有好幾次都抱怨,兩個人的家太冷清、便不象家。可是我除了告訴她即使是最後剩下一個人、家也是家,還每天都過得有滋有味。我的喜樂都是細碎的。有的時候是花十分鍾的時間插一小束尋常鮮花,有的時候是在廚房裏忙一個小時盡心盡力地做一頓飯,有的時候是繁瑣地泡一壺茶,有的時候是去花園裏打點一下、或者找些衣物縫縫補補……也有寂寞的時候,會去南麵的山上散步,那裏鮮有人跡,也不會為是一個人感到可恥。馬克有一次問我,什麽對我來說才算安全感。我想了半天,說也許是在需要他在身邊的時候他卻不在。其實兩個人如果不住在一起或者附近,就是告訴了他,也是沒用的。這些年過去了,我曾經出雙入對,也曾經自善其身。回頭看看那些失蹤的時間,最大的領悟是: 安全感還是要寄托在自己和上帝身上最現實。
聖經上寫,要常常喜樂,不住的禱告,凡事謝恩;因為這是神在基督耶穌裡對你們的旨意(帖撒羅尼迦前書5:16-18)。
次日清晨起來,睡眼惺忪下到樓下,迎麵看到餐桌上生機盎然的鮮花,那一刻又驚喜又溫暖。我突然覺得又愛自己又愛這個家。
感恩。
一直想登記微信公眾號,最近終於做到了。會一點點在那裏更新,也會把以前的散文慢慢抄過 去。因為現在大家都用手機了,讀和寫都比較方便。如果感興趣,就關注我吧。微信公眾號還是用人海歐洲的名字。謝謝你們這些年陪我走過世間冷暖起伏, 我想,這些年我們一直在一起成長著經曆著。謝謝。
我的文字,甚為平淡,用來獻給與我心靈相通的人。
我剛從阿爾卑斯山回來,這次去了dolomites。想起阿爾卑斯山,就會想到你,住在那一帶的人太有福了。
秋安!